第八章華山
“唉，這次真是大意了。”
郭玉醒轉時已經是三天之後。
幸好他的內力已是世上少有，趁着和八思巴對掌的反震之力，沖入旁邊的河中。
順着河流飄蕩，最終被衝到一個沒有人煙的灘涂之上。
不然被那群蕃僧找到，必將凶多吉少。
說來八思巴的武功還真是詭異，那一招似乎無視郭玉的肉身，直接鑽入他的腦中，那一雙眼睛郭玉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郭玉認真察看了番，身體外部看起來沒有任何傷口，只能感覺到一些輕微的內傷。
可是郭玉心裏清楚，自己的確傷得不輕，腦袋現在還發脹，根本打不起絲毫精神。
郭玉忍着身子的不適，找到一個偏僻的山洞，在周圍布下簡易的陣法。
然後足足靜修了整整一個月，才把這種負面效果完全清除。
“哼，一定要讓這禿驢好看。”
郭玉恢復后，就馬上趕到他們決戰的地方附近。
因為郭玉知道八思巴真實修為要遜色於他，他最後的搏命一擊絕對會重創八思巴，受得傷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惜事與願違，踏遍周圍數十里，別說八思巴，連一個蕃僧的影子也沒見過。
無可奈何，郭玉只能放棄，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其糾纏。
因為這些天他意外探聽到一個重要消息，原來郭靖、黃蓉要在歸雲庄開辦英雄大會，吸引了天下各處的英雄豪傑。
就連這偏遠的西北之地，也有不少武林人慕名而去。
郭玉當然不能錯過這件大事，他知道這次英雄大會波瀾叢生，會掀起不少風波。
郭玉馬不停蹄地向東疾行，到了關中才逐漸放慢腳步。
“要不，去華山看看。”
郭玉暗忖，他知道這個時間差不多應該就是洪七公和歐陽鋒在華山決戰的時日。
如果能趕上，或許可以阻止這場悲劇。
說走就走，郭玉到了華陰，就運功直衝山頂。
“姑姑，姑姑，你到底在哪裏？”郭玉行到山腰，就聽到有個男子在崖上大聲哀叫。
“看來，楊過已經到了。”
郭玉屏住氣息，全力運轉凌波微步，向著峰頂趕去。
“幸好，悲劇還沒有發生。”
他看到楊過搓着雙手在那裏直打哆嗦，然後四處查看，並沒有任何墓碑。
頓時明白，或許此時正是楊過離開古墓尋找小龍女，剛剛才到華山不久。
“姑姑，你到底去了哪裏？”楊過只穿着一件單衣，在寒風的呼嘯下瑟瑟發抖，“沒有你，過兒活着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凍死算了。”
“呵呵，我說兄台。”郭玉忍不住了，直接現身，“若今日你凍死在華山之上，那才算是永遠失去你的姑姑。”
“你是誰？”看到有人悄無身息地出現在他身後，楊過一臉警惕。
“兄台，無需緊張。”郭玉微微一笑，“在下郭玉，只是一個遊客，路過華山想要瞻仰先人遺迹，沒成想竟在這裏遇到兄台。”
“剛才聽到兄台言語苦悶，似有輕生之念，在下方忍不住出聲。”
“有勞兄台挂念。”楊過拱手回禮，“是楊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楊兄弟，喝口酒暖暖身子。”郭玉解下腰間的酒葫蘆，輕輕遞給楊過，“如果令姑姑看到如今你的模樣，怕是也會難過。”
“多謝郭兄，呵呵，不過我姑姑恐怕再也見不到了。”楊過接過，小飲一口。
“若楊兄不嫌棄，可以把其中的原委告訴在下，小弟或可出個主意。”
“郭兄說得有理。”楊過怔了怔，隨即面露苦笑，“事情是這樣的，我和姑姑……，可是現在她卻離我而去，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郭兄，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過沒有隱瞞，把他和小龍女的點滴全告訴了郭玉。
“楊兄，據你剛才所言，我想一定是在你離開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大事，才會讓令姑姑產生誤會。”
郭玉面色一正，“其實只要找到她，你們兩個把一切地說開了，就一定可以弄明白事情的經過，解開誤會。”
“或許令姑姑也已經發現自己誤會了你，在四處找楊兄呢。”
“對、對、對，一定是郭兄說得這樣，姑姑她定是誤會我了，才會負氣而去。”楊過喜笑顏開，“我一定要找到她。”
“小子，你永遠沒有這個機會了。”突然遠處傳來一陣粗野的聲音，“我們兄弟幾個被洪七公追了一路，正好殺了你們兩個，泄泄火。”
“你說什麼？”楊過怒目而視。
“我說你永遠不可能找到你的姑姑，因為你小子馬上就要死在我們手裏。”突然到來的幾個蕃僧邪惡地笑道。
“閉嘴，老子看你們也不是好人，今天小爺就宰了你們幾個為民除害。”氣急的楊過揮拳就上。
“這藏邊五丑功夫不奈。”見到楊過和五個蕃僧打在一起，郭玉不由點頭。
楊過的武功並不算差，比五丑單獨每個人都強。
可五丑似乎有一套合擊之術，幾人之間配合的十分完美，不過十多招楊過就落入下風。
眼見情況不妙，楊過直接用起內力拍向大丑，想要以力破巧。
沒成想大丑迎面和他對上，直接比拼內力，其餘四丑也迅速把手伸向大丑背後。
頓時，楊過直接落入險境，苦不堪言。
“呵呵，楊兄，小弟來助你。”郭玉看不下去，運轉北冥神功，飛身拍在楊過後背，雄厚的內力排山倒海般湧向五丑。
“啊……”五丑全部倒飛出數米，響起一片慘叫。
“你們應該就是金輪法王的徒子徒孫吧，今天我不殺你們，滾回去告訴他，小爺在歸雲庄等他。”
郭玉面帶寒光，他知道五丑的功夫已經廢了，正好當個跑腿的，給金輪法王帶句話。
“郭兄，沒想到你武功這麼好。”恢復過來的楊過，看着五丑互相攙扶着走下華山，有些羨慕地說道。
“唉，楊兄。”
郭玉苦笑一聲，“如果能夠重新選擇，小弟一定不願意擁有這身功力。”
“咦，剛才五丑說洪老幫主在追他們，怎麼不見蹤影。”楊過見到郭玉表情，知其中有難言之隱，便直接換了個話題。
“其實洪老幫主來得比五丑他們還要早些。”郭玉嘴角微微彎起，揚聲向著山石背後喊道：“是吧，洪前輩？”
“小娃娃好敏銳的耳力。”山石后掠出一道身影，瞬息間來到二人面前，“小小年紀內力竟如此高深，實在匪夷所思。”
“徒孫郭玉，拜見七公。”
郭玉不敢怠慢，拂起衣袖跪在地上恭敬地行禮。
“郭玉？你竟然是玉兒？”洪七公聲音驟然拔高，“你這些年到底去了哪裏？你爹娘都要擔心壞了。”
楊過也是一臉驚奇，他在桃花島待過一段時間，知道郭靖有一個兒子失蹤很久，沒想到竟是眼前這人。
“是我，七公。”
郭玉苦笑，他確實很對不起父母，“說來話長，您先坐，我給您慢慢敘說。”
然後他生了堆火，把這些年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洪七公。
“沒想到，原來是這麼回事。”聽完后，洪七公也不勝唏噓，“既然前輩把一身功力都傳給了你，那你就不能辜負他的意願，一定要把它用在正途。”
“是，玉兒明白。”郭玉自然應諾。
“郭兄弟，沒想到你就是當年那個戴着面具的孩子。”楊過突然想起過往，指着郭玉大聲呼叫。
“確實是我，剛才其實我就已經認出了你，只是不好意思明說。”
郭玉明白，楊過之前應該遇到過程英，才會知道當年那件事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