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戲弄
“啾，啾……”
“娘，是雕兒，應該是芙兒他們遇到了李莫愁。”
郭玉沒有想到這麼巧，竟然還是郭芙先碰到李莫愁。
“嗯，大師父他們不是對手，我們趕緊過去。”
黃蓉運起輕功，向西快速掠去，郭玉也緊隨其後。
“叮叮噹噹……”
不一會兒，郭玉他們就看到一個美艷道姑在破落的院子裏大展凶威。
而郭芙她們顯然已經落於下風，岌岌可危。
“玉兒，待會你離遠一點，娘親自對付李莫愁。”
“好。”郭玉點頭答應，他本來就不打算上去。
俗話說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李莫愁可不講武德，他這樣的菜鳥三兩招就會被打趴下。
“這小美人生得這般貌美，一定會招惹很多情債，不如將這美貌給毀了，省得一生哀愁。”
此時，院子裏李莫愁已經快要制服郭芙他們幾個，遙遙對着幾個孩子放着狠話。
“咚……”
就在她要行兇時，黃蓉撞破茅草做得屋檐，從天而降。
“我以為只有醜八怪，才會想毀別人的容，沒想到你長得不錯，居然也有這樣的想法。”
“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被男人拋棄了，得不到男人的愛，才會……”
看到黃蓉開始她的調笑之旅，郭玉不禁苦笑地搖了搖頭，輕身掠起，來到柯鎮惡的身邊。
“柯公公，你沒事吧？”他沉下腰，輕輕扶起柯鎮惡。
“沒有大礙，這女魔頭的武功端是厲害。”
柯鎮惡伸手抹去嘴角的鮮血，顯然受傷不輕，只是生性倔強的他不肯承認。
“是啊，就連我娘比起來也要遜色幾分。”
李莫愁自從情路受挫之後，一門心思想要報仇血恨，日夜苦練武功。
到了現在已經成了江湖上的絕頂高手，就是五絕想要拿下她也要花費一番功夫。
而黃蓉雖然聰明伶俐，才智過人，可惜心思根本不在練武之上，三天打魚兩天晒網。
再加上這些年來忙於俗務，自然在武學之上就沒有那麼大的成就。
不過畢竟身兼數家之長，各種精妙的招式信手拈來，與李莫愁倒也可以打得有來有回，甚至還佔了几絲上風。
“嗯……”郭玉往院外掃了一眼，發現一個小男孩正拉着一個身着綠衣的小姑娘逃跑。
“柯公公，不用擔心，我爹馬上就來了。”郭玉扔下一句話，隱去身形，向著院外追去。
“這應該就是楊過和程英吧。”
郭玉心裏篤定，悄悄地跟在他們身後。
一直走到城裏，來到飄香院的門前。
“這小楊過啊，還真是焉壞焉壞的，讓我來教訓教訓他。”
郭玉小腿輕邁，“刷”地一聲來到二人面前，一把拽過程英的手拉往一旁。
“小姑娘，你真得傻的可愛，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郭玉面向楊過，“小兄弟你這樣做，可是很不地道啊。”
“啊！”小姑娘嚇了一跳，不過到底是一個聰慧之人，一下子聽到了重點，“被人賣了，你什麼意思？”
“小姑娘，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郭玉輕聲笑問。
“是叫做飄香院啊，他說要來帶我吃好吃的。”程英伸出手指指向楊過。
“嘿嘿！”郭玉哂然一笑，“那他有沒有告訴你這是一個煙花之地，尋常的良家女子是不能入內的。”
“啊，怎麼會這樣？”
程英忍不住驚呼一聲，隨即恍然大悟，憤怒地指向楊過，“原來你真是一個壞蛋，想把我賣到妓院。”
“沒有，沒有，他都是胡說的。”楊過矢口否認，“我就是想請你吃頓好的，沒有其他惡意。”
“哼！我不會再相信你了。”明悟后的程英着實被氣得不輕。
“小姑娘，你想不想教訓教訓他？”郭玉揚首一問。
“當然想，他這麼壞。”程英想都不想地回答道。
“好，那你看我的。”郭玉瞅向楊過，揚了揚手指，“小兄弟，待會可要跑快點，不然可是會吃大虧的哦。”
說罷，郭玉回首，朝着人群大聲喊道：“快來看一看啊，大家快來看看，這小子竟然是一個人販子，想把我妹妹賣到飄香院。”
頓時，整個街上立馬喧鬧起來，一大群人朝着郭玉他們這邊圍繞過來。
“原來這小子竟是個人販子，大家快來一起打他。”也不知道人群中誰喊了一句，所有人都朝着楊過衝去。
古人們都比較重義氣，信奉鋤強扶弱，非常樂意幫助別人。
特別是人販子這種惡劣之徒，最容易引老百姓們的憤怒。
所以一下子楊過就成了眾矢之的，大隊人馬成衝上去扑打，嚇得他撒起腳丫子一路狂奔，絲毫不敢回頭。
“哈哈，哈哈……”看到楊過的窘態，程英不有笑得花枝招展，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十分悅耳。
“小姑娘，你叫做程英吧？”
看到遠去的人群，郭玉收住笑容。
“大哥哥你怎麼知道？”
“其實，剛才我聽到了你們的對話，知道你們正受到李莫愁的追殺。”郭玉解釋道。
“是啊，這李莫愁真是太壞了，我們陸家莊所有人都死在她的手裏。”說起傷心事，程英的眼眶裏馬上充滿霧氣。
“對不起，我不該提你的傷心事。”
看到程英楚楚可憐的模樣，郭玉情不自禁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展顏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郭玉。”
“肚子都餓了吧，走吧，我去請你吃飯。”
……
“嗯，壞了，我這插了一腳，豈不耽誤了程英的機緣。”
等到點了兩碗陽春麵，郭玉才想起來，或許因為他已經改變了程英的人生軌跡。
沒有了飄香院這回事，程英怎麼可能還有機會拜黃藥師為師。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不行就介紹給娘，讓她收程英為徒。”
郭玉確實覺得自己這件事辦得有點草率。
“咦！這不是……”
哪知世事就是如此的奇妙，就在郭玉打算帶程英回去見郭靖他們時，卻意外在轉角的茶館處看到一位青衫老人。
這正是他的外公東邪黃藥師。
“妹子，你想不想練好武功？”郭玉心裏有了一個主意。
“當然想，學好武功以後，我要為舅舅和舅媽報仇。”程英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那現在就有一個機會。”郭玉指向茶館，“看到那個青衫老者了嗎？他是我的外公，人稱東邪黃藥師，天下武功最高的人之一。”
“你如果能跟隨他習武學藝，將來對付李莫愁那是綽綽有餘。”
“太好了，我們直接上去拜師嗎？”
“不行。”郭玉直接否定，“我這個外公脾氣古怪，輕易不會收旁人為徒。”
“那怎麼辦？”機會擺在眼前，小姑娘當然不願意放棄。
“嗯，有了，看來我要做一次導演。”
微微思索，郭玉露出得意的笑容，趴在程英的耳邊，“我告訴你，待會我找人……，你可以……，如此，據我了解他一定會收你為徒。”
隨後，郭玉在街上逛了一圈，找來了幾個乞丐，準備實行他的計劃。
“妹子，你一定要記住。”郭玉最後鄭重地叮嚀，“千萬不要說認識我，不然我外公他會很生氣，說不定就會反悔。”
“大哥哥，我記住了。”程英用力地點頭。
“好，準備，咔，開始……”
郭玉小手一揮，正式開啟他的導演生涯。
其實劇本很簡單，就是程英在逃出李莫愁的魔爪之後，孤苦伶仃，無家可歸。
然後意外地落到一群壞乞丐手裏，被迫聽他們的安排去偷東西。
她當然不願意，所以找到機會就逃出來，才會引起那些人的瘋狂追捕。
最後逃到黃藥師身邊，引起他的注意。
事實也不出郭玉所料，程英真得很受黃藥師的喜愛，非常欣喜地收她為徒，根本沒有懷疑其中的破綻。
見到事情圓滿成功，郭玉沒有現身露面，只在遠處帶着面具給程英揮手，就直接獨自離開。
“英兒，那小孩子是誰，你認識嗎？”
“不認識，徒兒只是覺得他的面具很奇怪。”
“是很醜。”黃藥師點點頭，牽起程英的手，“我們還是先走吧，蓉兒應該就在附近，被她找到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