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低頭不見腳尖,春風又得意
晨曦乍起,東天之上,金光少許。
蓮霧村,尚處在霧氣中,像是沒有睡醒的人一樣,村外的田間地頭裏,卻早已滿是人影,是村中的農戶,下田忙碌。
一個小男孩杵在田頭,低着腦袋,摧殘着幾乎與他齊高的雜草,一下一下,滿地凌亂,像他的心情一樣。
「哎呦,這不是小李雲么,怎麼今天起這麼早,是哪位惹你生氣了吧?」
此時,李雲家隔壁的阿根叔叔牽着三歲多一些的孩子,扛着出頭路過,見到生着悶氣的李雲,笑呵呵地與他打趣。
犁地的大爺,吹着花白的鬍子,經過小李雲與阿根所在的地方,開口調笑「是啊,小李雲,這麼早起可沒見過,以前都是大太陽曬屁股才起來的!」
「林大爺,您老是真的早呦。」阿根道。
「比不了年輕時咯!」林叔吹了吹鬍子,放下犁,牛立在原地,悠然反芻,享受一剎的清閑。
林叔目光轉向小李云:「小李雲,莫生氣了,你爸媽馬上就回來。」阿根一笑,心想得,林大爺又準備吹噓年輕時候的事了,阿根帶着妻女,頭也不回的跑了。
「唉!」林大爺嘆了一聲,有些無奈,心想現在的年輕人怎麼了,難道不知道一日之計在於晨?小李雲扯着草,丟着草,手心都被割破,冒出血來。
林大爺輕笑,李雲的父母是村裏的生意人,每天起早貪黑,小李雲經常跟他們一起,偶爾院門,小李雲就會被扔下,他就會在田頭生悶氣。
林大爺一笑:「喏,這是大爺我從路邊撿的一隻受傷的小鳥,你養着,男子漢就應該保護幼小的生靈。
小李雲抬起頭,喜笑顏開,伸手去接……然而他的手剛伸出,落入他手中的是林大爺的頭顱。林大爺的身首分離,血液飈起數尺,染了小江雲一身。
「啊!」小李雲驚懼大吼,滿臉的血,讓他顯得極為猙獰。
牛被嚇到,扯着犁,跑了。
未走遠的阿根轉身,想看發生了什麼事,只見一柄長劍飛來,穿過阿根的身體,將他一分為二,阿根生機漸無,他大吼:「婆娘,小李雲,跑啊!」說完,身體一分為二沒,倒在了低頭。
小李雲呆立在原地,捧着林大爺的頭,雙腿顫顫……他看見,阿根嬸子抱着三歲的女兒剛轉身,飛劍飛來,穿過她脖頸,瞬間屍首兩地……田間,晨霧中,影影綽綽的身影,在爬上天的金光中,一個接一個倒下,孩子的哭聲響徹遍野,驚起了林間的飛鳥。
飛鳥之後,踏空而來的是一些御劍而行的修士。
「大人全殺了,小孩全部帶走!」為首的男子胸前別著一個陳字,小李雲看得格外清晰,他們距離小李雲僅僅三五米遠。
李雲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忘記了跑。
「雲兒!!!」不知何故,李雲的父母返了回來,看到持劍的修士在在江雲前,一男一女歇斯底里,抄起扁擔,便沖了過去。
「不自量力!」為首的修士冷笑,手中長劍飛出,劃過李雲父親的身軀,他前沖的速度,戛然而止,下一剎,轟然斷成兩截。
李雲的母親愣了一下,吼了起來:「孩子他爸!你們這群畜生,我要殺了你們!」一柄飛劍飛去,斷了李雲母親的雙腳,她摔身在地里,一身全是血。
「雲兒,跑啊,跑啊!」她大吼,驚醒了被嚇傻的李雲。
「阿爸!!!!」李雲吼了一聲,像是憋了許久,帶着哭腔。
就在此時,他看見,五柄飛劍齊齊插入了他阿媽的身體,都避開了要害。
「哈哈哈哈,這是最後的任務,她也是最後的大人,再次出來也不知道河山了,好好耍一番!」一劍又一劍,一次又一次。
李雲阿媽顫抖着,抽搐着,吐着血,她一雙眼,死死盯着江雲,彷彿想把它刻到記憶深處……「哈哈哈哈……」修士大笑,「好久沒這麼痛快了。」
「我跟你們拼了!」小李雲拿起邊上的扁擔,雙眼通紅沙啞道,說著便沖了過去,一邊亂揮扁擔,一邊喊道:「為什麼,為什麼命運要如此捉弄我們,我們的安寧就因為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修士弄的家破人亡!」
修士調戲般的看着小李雲,「氣吧?氣吧?可惜你沒那能力,也沒那實力,老實點被我們抓回去,說不定還能少些皮肉之苦!」
修士輕輕一點,小李雲便被定在原地,小李雲心中大驚,為何自己的身軀不受控制,為何自己動不了!
同時他也憎恨自己為何那麼弱,為何保護不了自己的家人,為何保護不了村子裏的寧靜!
為何這些修士高高在上?難道天道當真放着不管?
李雲心中生起無邊無際的恨意,恨他們來破壞自己的生活,恨他們殺害自己的家人。
「對對對!就是這種眼神,恨就對了,可恨又能怎麼樣?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說著,修士便拿頭放到扁擔前,只要李雲一用力,他腦袋便可開花結果。
奈何人與修士不可匹敵,李雲很氣,但被定住卻無能為力,這種挑釁般的感覺,讓李雲雙眼不斷通紅,還蘊含著些許淚水。
不甘,無奈,恨意,怒火等....
可在怎麼發泄就是那麼現實,他這是一介草民,不會武功,不會法術,又怎能為自己家人報仇?
修士擰了擰手腕調戲般的笑道,「你知道嗎?你這種無力感,才是我最大的興趣,比起殺人我更喜歡看你想殺我卻殺不了我的表情,簡直絕了。」
「你們的絕望與恐懼就是我活着的最大動力。」
其餘修士也紛紛回到這名姓陳的修士旁,「老大都殺完了,除了他以外。」
陳修士大笑,「好!」便提起小李雲飛往村子裏「讓你看看你們村是怎麼被我們殺的雞犬不留!」
當飛到村子上空,當小李雲親眼目睹了村子的慘狀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惡魔.......
下一刻趙越猛然睜開雙眼,望着天花板揉了揉太陽穴喃喃道
「怎麼最近老是能夢到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是我太累了嗎?」
「不過今天第一場好像是我與吸血鬼一族的對決。」
說著,趙越便急忙起身收拾。
砰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響徹整房間,不由的讓趙越皺了皺眉頭。
「誰啊!大清早的,煩不煩啊!」趙越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開門。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傾國美人,尤其是她那一身運動服,將身穿展示的淋漓盡致,凹凸有致,低頭不見腳尖,春風又得意。
「呃.....」
趙越突然一愣,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表達。
清晨遇美人,天下興亡與我何干?
「有....有事嗎?」
農靈兒看到趙越那副榆木腦袋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柔聲問道
「沒事就不能找你?」
「那倒也不是。」
趙越看着那凹凸不平的身材,吞了吞口水讓他口乾舌燥,彷彿有一種魔力在向他神手勾引,似乎在說「來啊!」
農靈兒自然注意到了趙越那熾熱的目光,似笑非笑的調戲道,「與其干看着不如試着上手試試,反正我也是你的未婚妻。」
話音剛落,趙越便迫不及待的身材雙手將農靈兒攬入自己的懷中,低頭吻下。
「唔。」
農靈兒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堵住紅唇,冰冰涼涼,軟軟糯糯,帶有些許香氣撲面而來。
有些人嘴上說著老實,其實已經上躥下跳了。
農靈兒突然感覺身體一麻,無形中有一隻大手在身體泳動。
「別!」
緊接着,那雙大手也停止了動作,趙越突然一個激靈頓時回過神來,堂堂仙帝居然被慾望附體,可恥,可恥啊!
「咳!」
趙越輕咳一聲,將農靈兒從懷抱中依依不捨的鬆開,他能感受到農靈兒那玉體上熾熱的溫度,尤其是哪.....
「抱歉啊!剛剛失控了。」趙越紅着老臉尷尬開口,堂堂仙帝重生居然能被慾望上腦,可恥,甚至是有失帝臉,哪怕是萬載仙帝也終究還是個老***。
農靈兒看着一臉尷尬的趙越,頓時升起一股後悔之意,早知道剛剛就不那麼.....
農靈兒抿了抿紅唇,淡淡道,「你該準備準備等一下的比賽了。」
她絲毫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畢竟自己與他早有婚約,早晚都會發生,哪怕他想退婚自己依舊沒有同意。
「啊?哦。」
趙越獃滯片刻,還在回味着剛剛的紅唇,口中還殘留着淡淡香氣,好似滿天黃土上生長着唯一一朵鮮花,無論是乾旱還是少雨都影響不了這朵絢麗。
老***終究是老***,不知為何愛一個人,更不知心愛之人究竟喜歡什麼,他永遠只做他認為對她好的事。
事在人為,哪怕生死,她亦不懼,可他卻不知,她究竟想要什麼,想得到什麼。
「獃子,想什麼呢。」
農靈兒盯着面前發獃的榆木腦袋,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可以放棄一切。
「好了,我們該去比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