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叫我姐姐哎

可是他叫我姐姐哎

鍾沁的確回來了,不過卻是跟着青邵回來的。喬清歌關着門,勢死捍衛這一方領土。青邵擔心的緊,便隔着門問:“清兒可是不舒服?”“甚好!”僅兩個字,就叫喬清歌快要聲嘶力竭,她繼續道:“只讓鍾沁進來,我有話同她說。”青邵不明所以,有些疑惑地看向鍾沁,還頗有些不悅。鍾沁被看的心裏發毛,她忙舉起手,像是發誓一般,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她忽然想起自己還有馬要喂。於是,也不等青邵點頭同意,這丫頭又跑個沒邊。屋裏的喬清歌聽到外頭有一人離開的腳步聲,還以為青邵走遠了,她將門拉開了一條細縫,沒看見青邵,屋外卻留下了他特有的清冽氣味。她將門打開,見到從一側走出的青邵便急忙要關上門。奈何她的速度和青邵實在不能比,少年郎兩手撐門,關切之意溢於言表。“清兒。”喬清歌有些錯愕,從今晨時,她便改口叫她清兒了,想來要掩人耳目,這麼叫也無可厚非。畢竟,誰家老公會叫自己的新婚老婆姐姐呢。喬清歌愣神,手就從門上鬆了下來。青邵瞥見床上有血跡,還以為她是哪裏受了傷,忙撫上她的肩左右晃晃。這便確認了血跡的來源。“傻清兒,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我去給你拿換身的衣裳來。”少年如是說。話雖如此,可青邵的耳朵已經紅透了。喬清歌回過神時,只看到他有些倉惶的背影。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浸上嘴角,明明就是純情的大男孩,還總是故作老成。外頭的雨總算是停了,天色卻是臨近黃昏。道路泥濘,路孝覃雖心繫生母,但也不敢貿然前行,只吩咐眾人今夜早些休息,明日寅時五刻出發。喬清歌已經換好衣服,也被迫喝下了青邵送來的紅棗薑茶。她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床上的兩三滴梅花點,弱弱開口:“我還是讓小二來換了吧。”“不安全。”青邵只回了這三個字。道理她都懂,尋常夫妻是不會在意的。喬清歌心裏過意不去,她本來還想學着女主分一半床給男二的做法,也分一半床給青邵。可眼下看來,她還是恬不知恥獨佔這張床比較好。可是,真看到青邵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即便底下墊了一床被子,她也還是忍不住擔心他會不會感冒。喬清歌開始給自己洗腦,按照古代算法,青邵已經虛歲17了,今年年底可就虛歲18,怎麼能和同睡一張床。就在她要說服自己之際,少年的聲音幽幽落進耳朵里,“姐姐,我冷。”面對着牆的喬清歌霎時瞳孔放大,她有些僵硬地往裏挪了挪,示意青邵上來。她不想讓床的,可是他叫她姐姐哎。青邵的嘴角不自覺勾起,他側卧在床上,鼻息之間縈迴着淡淡茉莉香氣,這香味似乎十分助眠,他淺淺入了夢。可這邊的喬清歌還在忙着給自己洗腦:我可是個現代人,樂於助人是好事,千萬不能有心理負擔!喬清歌越想越激動,因此她成功的失眠了。

奇怪,按理說她這算是討好反派了吧,怎麼系統一點表示也沒有。勺勺聽到喬清歌的召喚,不無驕傲的回應:【勺勺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系統!總部說了,女主和異性親密時決不能跳出來壞人好事。但反派給的積分都在勺勺這裏收着呢。】喬清歌:……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她什麼時候和人親密了。一簇緋紅泛上臉頰,喬清歌更無心睡眠了。門外“唏噓”的聲和着兩人的步伐一齊向這裏靠近,喬清歌打了個哈欠的功夫,那兩人就被抓獲了。可憐吶,店主和店小二雙雙被擒,這客棧沒法兒開下去了。喬清歌翻了個身,以便直視屋頂,這樣清冷的夜,讓她想起了遠在21世紀的親爹,他會因為將自己的親生閨女打進醫院而被捕嗎?紹清又怎麼樣了,隱隱記得是他送自己去醫院的。想到紹清,喬清歌做賊心虛一般快速看了眼身邊人,少年郎的睡相很乖,和她簡直是天壤之別,她怕自己難看的睡相被抓個當場,因此一夜焦灼未眠。以至於第二天一早,青邵一眼就看到了她眼下淡淡的黑。“清兒昨夜做賊去了?可偷了什麼回來。”見他想要又不敢笑的模樣,喬清歌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回應:“偷你心。”這種現代話青邵自然是聽不懂的,他愣了愣,便拉過喬清歌的手撫上自己的胸口,滿臉壞笑:“清兒快看看我的心還在不在。”喬清歌無語,她收回手,氣鼓鼓地跑開了。下樓的時候,她已經想到了路孝覃會怎麼嘲笑她,果不其然,這貨簡直是捧腹大笑。她覺得自己和這貨簡直是天生的仇敵。凌晨四點多,天色略有些昏暗,一行人已經備好車馬,只待出發。門面處再見不到店老闆和小二,喬清歌一夜沒睡,自然知道這兩個山賊昨夜想要偷東西被抓個正着,連夜被送到當地縣官那去了。登上馬車后,喬清歌倒頭要睡,又引得路孝覃一陣嘲笑,這次還帶上了話。“若我是小姑娘,碰上阿邵這樣好的男人,也會因為激動了一整夜而睡不着覺,還是你有福氣。”呵,這語氣,好似讓青邵喜歡就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喬清歌像看傻子一樣看向路孝覃,話都不願意回一個。可是眼底的失落難掩,因為她的確配不上許多人,路孝覃哪裏想到,一向膽大話猛的喬清歌會因為他一句話面露傷心之色。他自覺沒趣,便假意要闔上眼,喬清歌陰陽怪氣的勁兒卻又回來了,她故意拔高音量:“呦!皇上讓人寅時起,自己現擱這睡覺吶!”路孝覃要闔上的眼皮就這樣不上不下的卡着,他是天子啊,怎麼回回都被這對姑嫂嗆的說不出話。他負氣坐着,一路上和喬清歌誰也不搭理誰。三天後,這隊人馬到達了熱鬧的揚州。這幾日趕路辛苦,路孝覃便訂了一處較大的客棧,好讓隨行的一眾人馬都能好好歇歇。可隨行之人,不論是侍衛,還是太醫,亦或是精心挑選的樂師,皆是精力充沛的年輕人,他們一到揚州,便被這落英繽紛的場面吸引,各個樂不思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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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石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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