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救蠢蛋

美救蠢蛋

車隊繼續前行,要在太陽落山前到達蘆縣。路孝覃此次出行並未對外透露,唯獨嘴賤告訴了鳳寧,以及秘密通知了蘆縣縣令。因為此處靠近京都,又傍急流,算得上安全。蘆縣縣令早已恭候多時,眼前點頭哈腰的中年男人尤其清瘦,以至於形容枯槁。他一張嘴,滿口的黃牙暴露無遺,如若有人能忍着噁心的氣味直視他,就會發現縣令的后槽牙全都鑲了金牙。路孝覃忙攙扶起豐益,頗有些愛才之感,這蘆縣縣令身形清瘦,穿的又是破布衣裳,定是個兩袖清風的賢官。喬清歌嗅覺比旁人敏銳,她被豐益的口氣暈的腦袋疼,也就沒理會路孝覃的眼瞎病。豐益將人引進自己的府邸,質樸的裝修風格讓路孝覃更加滿意。喬清歌笑笑不說話,這蘆縣縣令之所以瘦,是因為他摳,巨摳。豐益視財如命,自然不會放過送上門的金龜婿。他有二女,若是今夜能送上皇上的龍榻,便可保他一輩子的榮華富貴。路孝覃此時就是個待宰的大豬頭,還樂呵樂呵的給人數錢。喬清歌“嘖嘖”兩聲,不動聲色走到了路孝覃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惋惜。豐益見到這等絕色,心裏忍不住犯嘀咕,有這麼漂亮的貼身丫頭,能看上他家姑娘嗎?算了,多灌點酒,東施也能沉魚落雁。豐益咬咬牙,一狠心,決定祭出他珍藏多年的美酒。見喬清歌拍了皇上的胳膊,青邵大步流星將她往邊上拉了拉,喬清歌努努嘴,氣不打一出來。青邵只好哄道:“瞎會傳染。”有道理。喬清歌點點頭,似乎是認同了青邵的說法,她十分自覺地又往邊上挪了挪。這一來二去,豐益看明白了大概,原來是場三角戀。他又變得自信起來,都說處於三角關係裏的男人最容易受傷,他的兩個姑娘啊,雖然長的不算好看,但勝在溫順體貼,保准能把皇上哄的心神蕩漾。一行人進到室內,只有兩個丫鬟在布菜。豐益裝模作樣“咳”了一聲,“看到皇上還不行禮?”兩位姑娘也像是排演了上千次,她們慌亂下跪,順帶做了個自我介紹。這便是豐益的兩個女兒。對於這場拙劣的表演,喬清歌實在不忍看下去,可身邊的路孝覃卻絲毫看不出表演痕迹,忙叫兩位姑娘起來。“朕今夜多有打擾,已是萬分感謝,還望縣令和兩位千金不要拘禮。”喬清歌的白眼快要翻上天了,青邵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附在她耳邊低語:“不必管他。”她表面答應,跟着青邵落了座。實則內心的小九九正叫囂着,今夜倒是個獲取好感度的大好時機。這頓飯菜實在算不上豐盛,甚至稱為磕磣也不為過。唯一拿的出手的便是那壺陳年佳釀。路孝覃好這口,自打青薔成了貴妃,鳳寧成了晉王妃,他許久沒和人對飲了,也就前兩日和鳳寧小酌了一杯,就被風風火火闖入的喬清歌攪黃。想到這件事,他的面上有些發熱,餘光瞥向清歌,發現她正給青邵碗裏舀甜粥。青春兩敵,真讓人艷羨。他覺得苦悶,便多灌了幾口。豐益忙道:“皇上,別光顧着喝酒,您吃點菜,這酒的後勁可大咧。”

他的心在滴血啊!照這個喝法,他虧大了。可他阻止無果,只能跟着路孝覃一起喝,指望能喝回點本。路孝覃只當他是要和自己對飲,更是來了精神,沒多久一壺酒就見了底。這酒的後勁足,路孝覃又只光顧着喝酒,很快便醉倒了。這場飯局草草結束,豐益忙安排喬清歌跟自家兩個閨女同睡一間屋,以便牽制住她,省得她壞了好事。豐益的那點小心思,喬清歌心裏門兒清,她剛要開口回絕,勺勺發佈了限時任務。【限時任務發佈,一個合格的女主應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請宿主大人拯救待宰的羔羊,獎勵積分16分。】呵,白得16分。就算系統不發佈這項任務,她也一定會救路孝覃,美救蠢蛋,屢試不爽。今夜的路孝覃,會感念她的救助,對她的好感度也一定“蹭蹭”往上升。她把心一橫,決定熬個大夜:“我怎麼能和小姐們同住呢,再說皇上嬌弱,我得在邊上候着。”…嬌弱。好別緻的形容詞。豐益的面部有些扭曲,這姑娘適才還和他們同桌而食,這會兒倒掰扯起尊卑有別來了。不過,這丫頭到底是什麼身份。若說是奴,怎麼後面還跟着個婢女,可若不是奴,又為什麼自找罪受。跟在喬清歌身後的鐘沁同樣不解,少爺知道姑娘要屈尊降貴候着皇上嗎?正疑惑着,一道凌厲的目光掃來。豐益四下看了看,不遠處看起來就不好惹的少年正注視着這裏。這就是那位讓京都人人談之色變的青家少爺,青邵。豐益原先沒覺得駭人,可此刻他竟不寒而慄,便回了喬清歌,“姑娘想怎樣就怎樣。”一個小姑娘而已,到時灌暈了便可。不多久,月亮已懸於頂,喬清歌控制不住的拉下了眼皮,塵四勸她:“姑娘早些歇息吧,這裏有我們。”喬清歌搖搖頭,猜想時機成熟。她敏銳的捕捉到了不屬於這份靜謐的腳步聲,豐家女兒果然如約而至,後面還跟着兩個家奴。月明星稀,皎皎月色襯得姿色平平的兩人別有一番風味,她們手提茶水,嬌軟道:“侍衛們都辛苦了,喝點茶吧。”侍衛們的確需要茶水提神,因而不做考慮便喝了下去。喬清歌被拽過來後半推半就,假意喝了兩口。等周圍的侍衛們一個接一個倒下,她也揉了揉太陽穴,昏倒在桌子上。喬清歌心裏估摸着,這兩位現在應該在脫路孝覃的衣裳,而後自解羅衫…不能再往下發展了。喬清歌奮然起身,光潔的脖頸差點對上豐益家奴的刀,她裝作花容失色,等着適才倒下的侍衛們紛紛爬起,手起刀落,解決掉了這兩個家奴。塵四嚇得不輕,這可是未來少夫人,不容有失。他連忙上前查看,確認喬清歌無礙后才發問:“姑娘怎知茶里有葯。”喬清歌沒空回他,而是獨自一人向路孝覃的房裏跑。好感度啊,她來了!只是還未看到心中願景她就兩眼一黑,這是青邵第二次遮住她的眼,喬清歌懵懵的,聽到他說:“非禮勿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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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石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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