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戰後復盤
“遊戲？”虛無神先是一愣，但也很快會過意來，凝目打量餐廳眾人，待瞧見眾人眼中的憤怒時，咧嘴一笑，“說的對，好久沒遇見這麼有骨氣的玩具了，是該好好玩上一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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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上前幾步，揚聲道：“劍神大人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沒錯，我們今日大發慈悲放你們一馬，也是給你們一個機會，僅此一次可以解救你們朋友的機會，時限是到明晚十二點為止，我會準備好舞台，靜候你們的到來。”
語畢，帶着顧蒼生，頭也不回地離開。
其餘幾神緊隨其後。
劍神落後半步，深邃的視線似是在某人臉上停頓了幾秒，后才轉身離開。
待到六名神靈盡數消失在視線當中后，施加在眾人身上的空間壓力才煙消雲散，眾人得以恢復正常行動能力。
肉眼可見的情緒低迷。
“這就是神靈。”何語婷坐在地上喃喃低語，“完全不同境界的強大。”
柳平平滿臉失落與懊悔，“我甚至連出手的膽量都沒有。”
“我也是……”李大凡垂在身側的雙手緩緩攥緊，“分明蒼生哥面臨危險，我卻……”
“行了，你們也不必自怨自艾了。”鳳神開口道：“之前那個情況，盲目出手無濟於事，改變不了什麼，這一次是吃了措手不及的虧，嚴密部署，對症下藥的話，你們並不是毫無勝算。”
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得到的回應卻是寥寥無幾，眾人臉上的失落與膽怯一覽無遺。
“一個個的這麼失落做什麼？”雷神也試圖給眾人打氣，“沒什麼大不了的，敵人沒你們想像的那麼強大，也就虛無神跟劍神稍微強一點，另外那四個，全盛時期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當年勇就別提了，這時候就得劍走偏鋒了。”鳳神清了清嗓子，揚聲道：“沒錯！這一次的敵人很強大！跟你們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你們也看到了，連顧蒼嵐都被他們玩弄在股掌之間，可以說正面交鋒你們根本不是對手。”
狐神一聽這話頓時急了，“說什麼呢你？這時候還長大人志氣？”
“你懂什麼，這叫崩潰療法，憋說話看我操作！”鳳神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接著說道：“有句話我想你們也聽過，人無完人，實則神靈也是如此，神靈也有弱點，最顯着的一點你們都已經看到了，那就是自大。”
“他們完全可以將顧蒼生帶到一個你們完全找不到的地方，可偏偏自大的他們選擇了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選擇已經很明確了，要麼，捨棄恐懼，捨棄自責，甚至捨棄你們的生命，抓住這最後的機會，去救回你們的朋友，要麼……就一輩子活在恐懼跟自責當中吧。”
第一個做出回應的，毫不意外，是顧蒼嵐。
“我要去。”顧蒼嵐肅然道：“無論如何，我都要去。”
“我跟你一起。”陳千紫緊跟其後，神情空前堅定，“這一次，不會再輸了。”
第三個給出回應的，倒是有些讓人意外。
“哎呀。”龍十一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那就走吧，時限是明晚之前吧？還有時間吃個飯。”
裘星願抬頭看着他，稍顯一愣，“你……”
“怎麼了？”龍十一摸摸鼻子，咧嘴笑道：“這世上若是只剩一個白痴的話，豈不是太無聊了嘛。”
顧蒼生與陳千紫不由得會心一笑。
“切！又耍帥，整得好像就你跟他關係最好似的。”說著，裘星願緩緩起身，叉着腰說道：“我也去！不就是神靈嘛，本小姐怕他不成？”
莫青春：“還有我，或許派不上用場，但我絕不會拖後腿。”
李大凡：“我也去！或許會拖後腿，但我還是要去！”
何語婷：“這麼遜的話你也好意思說啊，算了，本小姐勉為其難陪你一起吧。”
柳平平捏緊了拳頭，“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毫無作為了。”
寒莎無奈攤了攤手，“我雖然跟他交集不多，但誰讓他是你兄弟呢，沒啥好說的，捨命陪君子了。”
最後，只剩下姜卿卿跟柳棟還沒有表態了。
“店長，你們就留下吧。”裘星願開口道：“妮妮還需要你們照顧呢，對吧？”
二人對視一眼，沉默片刻，不約而同發出一聲輕笑。
“我們跟顧蒼生認識，也有上千年了，雖然他平日裏老不着調，但……不得不說他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柳棟長出一口氣，道：“我可不希望，妮妮的父親是一個不願對朋友伸出援手的懦夫。”
“我也是。”姜卿卿微笑道：“況且，妮妮遠比你們想像的要堅強的多，我現在有些明白她先前對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我跟店長都會去，而且，都會平安無事的回來。”
“嘿。”龍十一摸摸鼻子，“這不正應驗了咱們餐廳的戰鬥宗旨嘛，戰鬥的理由只有！！！”
“咕！！！”
“……”
“哎呀。”龍十一摸摸肚子，無辜地眨了眨眼，“我餓了。”
裘星願當即翻了個天大的白眼，“要說破壞氣氛，你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該說不說，也多虧了龍十一的肚子，緊張的氣氛明顯緩和很多。
“很好，你們絕對是本年度最佳團體。”鳳神滿意地笑着，“雖然你們正在興頭上，但我奉勸你們還是休息一晚再啟程，顧蒼生那邊短時間不會有什麼問題，關於那六名神靈的基礎信息，我認為有必要跟你們說一下，多少能增加點勝算。”
眾人面面相覷，而後齊刷刷看向柳棟。
柳棟輕點頭，道：“就聽鳳神的，修整一晚吧，還要安頓好妮妮。”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除姜卿卿去學校接妮妮外，其他人紛紛返回了餐廳一樓大廳。
只是，回到餐廳內的眾人剛坐下歇口氣，屁股都還沒坐熱，就有不速之客找上門來了。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伴隨着一陣熟悉的大呼小叫，高大身影破門而入，“你們怎麼搞的？怎麼能在大街上弄出這麼大動靜呢？這下好了，周邊居民都聽到了都看到了！你們就要成為擾亂兩個世界平衡的罪犯了，你們讓我該怎麼跟上頭彙報？”
一口氣說完一長串，見沒人回應自己，陳浩頓時怒由心生，正打算再說點什麼，轉目對上一道熟悉且冰冷的視線，咚的一聲當場跪下，“姐，我錯了。”
本來就心情不好的陳千紫冷着臉寒聲道：“三秒內給我消失，否則送你去見閻王。”
陳浩二話不說轉身跑路。
陳浩前腳剛走，後腳又有人登門，還是兩個人一起來的。
“青春你沒事吧？！”
“哥你沒事吧？！”
來者正是韓雪竹跟薛樂樂。
莫青春微笑起身，“雪竹？你怎麼來了？”
龍十一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屁股都不帶挪一下的，“樂樂啊，來的正好，哥餓了，給哥煮碗面去。”
薛樂樂：“……”
裘星願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給了他腦袋一下，“自己去。”
龍十一撇撇嘴，起身灰溜溜地進了廚房。
之後的五分鐘，趁着龍十一煮麵的空隙，眾人給韓雪竹以及薛樂樂簡單解釋了下先前發生的事情，二人對此表示由衷的驚訝。
“神靈……”薛樂樂眼神閃爍，“還真的存在啊。”
韓雪竹就坐在莫青春身邊，聞言更是緊緊地攥住了莫青春的手，“你要……去跟神靈交戰嗎？”
莫青春故作輕鬆地聳聳肩，笑道：“是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又不是沒見過神靈，小白也是神靈啊。”
漂浮在莫青春身後的雷神默默地來了一句：“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喊我小白的？”
莫青春一笑處之，權當沒聽見。
韓雪竹自是能聽出莫青春話語中的敷衍及勉強，依舊死死地攥着他的手，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這一趟，很危險，對吧？”莫青春沉默無言。
韓雪竹苦笑一聲，“但你還是要去，對吧？”
莫青春扯了扯嘴角，卻是怎麼也笑不出來，無奈只能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雪竹……”姜卿卿正待說些什麼來安慰，卻被韓雪竹打斷了。
“沒事，你去吧。”韓雪竹咧嘴笑道，“等你回來，我們就結婚。”
“嗯？”莫青春一個激靈，眼睛都差點睜開了。
“雪竹啊，你不要讓青春立些奇怪的g好不好。”龍十一在這個時候端着面從廚房裏走了出來，開口說出了所有人都想說的話，“在電視劇里，你剛剛說的話可是必死g啊。”
“啊？！”韓雪竹吃了一驚，顯然是真的不知道這回事，連連擺手，滿是慌亂地說道：“我，我，我什麼都沒說啊，就當我沒說過，知不知道？”
莫青春忍着笑點點頭，“知道了。”
“哥！”薛樂樂忽然起身，快步來到龍十一面前，目光灼灼，滿臉嚴肅地說道：“答應我，你一定要活着回來。”
龍十一呆了一呆，默默地咽下嘴裏的麵條，“樂樂啊……你剛剛這句，也是必死g。”
薛樂樂：“……你很難伺候哎！總之，早去早回，別讓我跟媽擔心，知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龍十一笑着回了句，而後低頭繼續嗦面。
不多時，姜卿卿也回來了，順帶着告訴眾人，順路去了趟林家，暫時讓妮妮寄住在林溪家一段時間。
眾人得以放下心來。
“好了。”鳳神也是這個時候開口說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就開始說了？”
陳千紫略微頷首，“說吧。”
“先把你們之前見到的六名神靈的基礎信息分享給你們吧。”鳳神道：“那個穿着邋遢，不修邊幅的中年大叔，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劍神，被譽為神界最強，當然，是邪神跟天使神除外的最強，你們也看到了，他是遭受顧蒼生的攻擊過後，唯一還有反擊意識的那一個，毋庸置疑，他是六名神靈當中最強的那一個，如何攻略他是擺在你們面前的最大難題。”
柳平平輕撫下巴若有所思，“他叫劍神，意思是他的實力都體現在劍上嘍？那豈不是跟蒼嵐哥很像？”
鳳神點點頭，“沒錯。”
何語婷：“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什麼弱點呢？”
“額……”鳳神想了想，道：“我只能這麼你們說，不要想着抓住一兩個弱點就能擊敗神靈，不如說，在戰鬥中若是只想着抓住對方的弱點，反而會使得你們無法發揮出真正的實力，更何況這一次的對手還是神靈，神靈在悠久的歲月中多次完善自身，自然有着多種方式可以彌補自身的弱點，甚至會故意賣個弱點給你們，引誘你們落入圈套，所以，靠弱點打倒神靈這種想法，還是趁早打消吧，我也說了，我只告訴你們他們的基礎信息，不會告訴你們他們的弱點之類的，如何戰鬥，需要你們自己去思考。”
眾人面面相覷。
“意思是，沒有投機取巧，純粹實力的比拼嗎？”柳棟苦笑一聲，做了個請的手勢，“鳳神閣下，請繼續吧。”
“好。”鳳神輕點頭，接着先前的話題往下說道：“為首的黑衣男子，乃是神王的親弟弟，虛無神，擅長操控空間神力，但並非只會操控空間，這貨心胸狹隘，詭計多端，跟他交戰的話，得多留個心眼。”
“而後是與千紫交手的女性神靈，名為霜神，操控寒霜神力，與千紫的冰狐神力類似，卻又盡不相同，她的能力體現在用堅冰製造各類武器進行作戰，與千紫的作戰風格截然不同。”
“讓你們束手無策的鶴髮童顏男子，名為鶴神，擅長操控各類鳥禽，但要注意，他的那些鳥禽，本質上是異獸，但接受了神靈之力的洗禮，用神獸來形容更為貼切，關於他倒是有一點可以跟你們明說，他幾乎將神力全用在了培養神獸上，換言之他本人的戰鬥能力，可以說是六人當中最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