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輩豈是蓬蒿人

第九章我輩豈是蓬蒿人

露露姐花枝招展的笑吟吟的取過pos機,雙手平穩的放在老狗面前,她的身後跟着一位保安,保安的手裏拿着一踏鈔票。

老狗麻溜的刷上卡,左看右看,小心翼翼的遮擋住密碼,輸入了一萬一千元,多餘的一千元呢是屬於小費還有手續費。

綠毛哥詫異的看向我們,他的臉色有點難看,估計沒想到我們真的能拿出一萬塊錢。

“我不管,這錢我不要了,今天這個陪酒女我要定了。”綠毛哥看見錢沒有興高采烈,反而凶神惡煞的對我們喊道。

聽到他說的話,我能清楚的看見坐在五號卡座的年輕小伙眉毛才舒展了幾分,其中我能隱約的看出來他們是以一位染着奶奶灰的發色,目光低沉的年輕人為主,只因為他們帶來的女生都靠近他,臉上帶着小心翼翼的笑容,生怕這位年輕人生氣。

露露姐眉毛一挑,冷聲道:“你想砸場子?。”

“沒沈賜安,你們這個酒吧還能挺幾天?。”綠毛哥一臉不屑,對於他們這群南方來的人,知道的消息當然比眼前這個女人多,至於今天為什麼來這裏,就是來砸場子的!

“就算沒有沈老闆,這裏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能夠撒野的。”露露姐的聲音鏗鏘有力,眼睛直直的盯着綠毛男的雙眸。

“cnm。”綠毛男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慍怒,他不回頭也知道,如果今天真不做出點什麼,後面那位南方來的大人物恐怕真的會不開心!

他手掌直接帶着呼呼的風嘯聲,朝着露露姐臉上打去。

我眼疾手快,把露露姐朝後一拉,順勢揪住他的這一巴掌,狠狠往下一壓,拿起剛剛帶的酒瓶子給他腦袋開了一朵小紅花!

綠毛捂着腦袋,驚呼的後退,他那裏被人打過,每次出去打架誰人不知他爹是環衛局一把手,多少也算是一個官,知道他背景的人誰都不願意跟他動手,沒想到今天他碰到我們了。

他驚恐的大喊:“你感動我,你知道我爹…..。”

沒等他說完,狂戰士抬腿就是一腳狠狠的踢在他肚子上,憤青的喊道:“cnm,你爹是誰啊?你爹是誰你也要挨打。”

狂戰士幾乎一邊踹一邊罵:“來來來你這個二b,告訴我你爹是誰。”

綠毛宛如死狗一樣趴在地下嗷嗷慘叫,嘴裏想說出自己的爹是誰,可剛張口,就被狂戰士的腳丫子給堵死了。

狂戰士連續踹了十幾腳后,後面的灰白色男人眼見綠毛真的是翻身無望,站起身冷冷道:“哥們踢幾腳就算了,這樣玩是不是太過了?。”

他一起身,身後的四五個年輕人緊隨其後紛紛站了起來,我撇了一眼綠毛,整個頭上嘩啦啦冒着血,這會也不嗷嗷叫了,只能聽見撲哧撲哧的呼氣聲。

我放下酒瓶,笑呵呵的道:“出來玩,挨打要立正。”我順勢拿過保安的一萬塊錢,用力的灑在綠毛的身上,沒在說話。

灰白色的男人眯眼沉默良久后,說道:“今天算是開眼了,北方人的氣魄。”

他揮手安撫了後面一個個怒氣橫衝的年輕人,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哥們,咋滴在h市挺有勢力啊。”灰白色男人笑吟吟問道。

我二丈摸不到頭腦,不明白他問這個是什麼意思,只能順着他說:“沒啥本事,都種地的。”

露露姐這時插過話:“都年紀小,判也不夠判的。”

“哈哈哈。”灰白色男人笑了笑,搖頭說著:“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你看給我弟兄打得頭上都豁開這麼大一個口子,這算不算故意傷人?”

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思慮再三說道:“你想私了還是公了,既然我們當了出頭鳥,你有什麼本事放馬過來,我們都接着。”

我斬釘截鐵地不留餘地的大聲的回應他,如果真要公了的話,我瞅了眼綠毛頭上的傷勢,最起碼七天起步,還要賠上不少的錢。

“私了二十萬,今天這個事就不走程序。”灰白色男人不假思索的說出了這個數。

我們幾個人沉默不語,我銀行卡已經嚴重超支,要不然也不會輪到老狗來請客。

老狗眉頭微微皺起,他的老爸是公關一把手,但最近明確的給自己下了指令,有風聲說:“最近南邊空降了一個大人物,沒事別給我出去惹事,現在整個北方風雲湧起了。”

灰白色男人眼見我們幾個人不說話,笑道:“沒實力,學什麼英雄救美。”隨機對身後的年輕人說道:“小代,報案。”叫小代的年輕人聽話的拿出手機,欲要撥打110。

王可心瞬間爬了起來,露出甜甜的笑容衝著灰白色的大哥哀求道:“大哥,這酒你們說怎麼喝我就怎麼喝,你別跟這幾個人一般見識了。”

灰白色男人沒有搭理王可心,只是淡淡的望着我們,老狗緩慢的站起,活動了一下筋骨,由於剛才蹲下安慰王可心導致腳有點腿麻,老狗笑呵呵道:“報案?你報一個試試,今天能抓我進去,我給你姓。”老狗知道今天此時不能善了,二十萬他也拿不出來,報案的話,那不好意思公安一把手是我爹!

“哦?”灰白色滿臉疑問的看向老狗,好奇的打量着,也瞧不出個一二三,不像貴人家公子啊,還有什麼底牌不成?灰白色男人笑了笑,笑罵自己多想,什麼時候來到北方前怕狼后怕虎了,更何況今天來就是找事的!

想到這,他慢慢的吐出兩個字:“報警。”

”慢着“一聲極為洪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清楚的看見灰白色男人瞳孔猛然一縮,我急忙回頭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張臉上充滿病態的白,他神情炯炯有神,只見他身後密密麻麻的站着二三十號人,病態的臉上有着一絲殘忍。

露露姐看到來人,驚喜的喊道:“老闆,你...你回來了!”

我暗自吃了一驚,眼前的年輕人,赫然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竟然是東街的扛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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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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