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輩豈是蓬蒿人
看着嗷嗷待哺的老狗逐漸被李有財拉向遠處,我心裏一陣抽搐,這他媽的屁股肯定爆了。
狂戰士打了一個激靈:“辛虧我天資愚鈍,入不了李有財的法眼。”
狂戰士拍着我的肩膀,悄咪咪的說:“六子,抽單煙壓壓驚。”他臉上透露着嚮往的神色。
我居高臨下的姿態瞅着的他,不屑道:“你有煙?。”
他笑呵呵的道:“噓..我怕老狗搶我煙,在襪子的旁邊還塞了兩根中華。”
“cnm,吶還能抽嗎?你腳丫子不帶熏死人啊。”我無奈的看着狂戰士,眼神不自覺地看向他的呢雙襪子,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你去不去?你奶奶個腿,這根煙我都不捨得抽,拿你當好弟兄菜分享給你,你竟然嫌棄!”狂戰士的聲音高了幾聲。
我連忙捂着他的嘴,左右一看,沒人注意到這裏,我低聲道:“小點聲音,別讓李有財的小跟班聽到,你難不成要挨幾下鳳舞九天?”
李有財的小跟班我們俗稱“小財迷”用她的話來說:“我這是配合老師的工作,不給我們班烏煙瘴氣的機會。”
只要發現誰抽煙,被她抓住告到李有財呢里去,你抽的什麼煙就罰款多少錢,最後的錢也有一部分跑到她的小口袋裏面去了。
迫於小財迷的壓力,我無奈的跟着狂戰士去了廁所,剛進廁所,狂戰士迫不及待的小心翼翼從襪子周圍慢慢滴拿出兩根煙。
他在鼻子上聞了幾下,砸砸嘴:“嗯....就是這個味。”說完拿起煙遞給了我一根。
我看向朝我而來的“中華”笑容都快擠滿整個臉蛋,狂戰士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給我點上火。
不一會兒,我們倆便雲翻吐霧起來,別說,這個煙讓狂戰士放這麼久,除了有點心理作用噁心以外,反而有點淡淡的醇香。
“老,老師好!。”狂戰士突然朝我身後問好,手裏的煙不自然的朝身後放去。
“你個龜孫,別跟我玩着一套。”我好奇的瞅着狂戰士一個人的演技,別說比上次有所進步,最起碼這次還加上手不時的哆嗦的動作。
一秒…兩秒….三秒,我的煙已經快到煙屁股了,狂戰士的頭彷彿更低了,不會這麼悲催吧,我渾身已經出現冷汗,慢慢地轉過身子,出現在我眼前的便是神采奕奕,滿帶笑容的黃德勝。
“哎喲,不錯啊,小中華挺帶勁。”黃德勝笑呵呵的說,眼饞的道:“給我來一根。”
我滿臉尷尬看向狂戰士,狂戰士支支吾吾的說:“沒有啦,沒有啦。”
黃德勝臉上一怒,打趣道:“難不成你向試試大日如來神掌?”
我急忙給狂戰士使眼色,他扭扭捏捏,開口道:“老..老師,還有最後一根煙在…在我襪子裏。”狂戰士小心翼翼的繼續道:“您.您抽嗎?”
黃德勝不容置疑的點了點頭,狂戰士鼓起勇氣,猶如變戲法一般從另一隻襪子,取出一根煙,雙手恭敬的送上。
黃德勝魂不附體的盯着狂戰士,感嘆道:“真是小母牛倒立洗頭,血淋淋的牛b。”說完他從自己的口袋拿出了兩根紅塔山分給我們。
帶着我們一起翻雲吐霧,一邊抽着一邊教育我們:“煙要少抽,年輕人嗎,很多事情忍一忍,熬一熬,便就過去了,陽光總在風雨後。”
我們倆連忙點頭稱讚,示意自己聽懂了,聽明白了。
黃德勝滿臉驕傲,以他的視角來看,已經成功的拯救了我們倆個學生,判斷就是從我們不斷的點頭。
“你們怎麼還不滾?要看我上廁所?”黃德勝拉開的拉鏈的手逐漸停了下來,瞧向我們。
“你不說讓我們走,我們哪敢走。”我暗自吐槽道,但是臉上不敢有一分怒意。
就在我們剛要踏出廁所門口那一刻,黃德勝急沖沖的沖向操場,手裏拿着腰帶不時的揮舞幾下,對着我們大喊:“都跟我走。”
我們倆對視一眼,不知道哪路神仙犯了滔天大罪,隨後屁顛屁顛的跟着黃德勝後面跑去,等我們到了大操場烏壓壓的一片全都是人,身穿高三校服不斷的打壓着新生。
但是我能清楚的看見,真正打鬥的人只有一二百人,其餘的人純屬就是被帶動起來的。
黃德勝滿臉怒氣,可以說市二中建校以來就沒發生過這麼多人的械鬥。
黃德勝帶着我們用他的腰帶一路火花帶閃電,周圍的人看見黃德勝紛紛讓路。
讓開的同時不忘大喊:“黃德勝來了,大家快跑啊。”
就這樣大操場更加混亂,你推我,我推你,隨之而來的二十多號保安隊也絲毫起不到作用。
我們跟在黃德勝後面,不一會便衝進了內圈,黃德勝目光陰沉沉的掃向在場所有人喊道:“都給我住手。”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一時間氣氛有些凝重,黃德勝慢慢走到人群中央,哪裏已經躺下了一個人,眼尖的我能清楚的看見正是昨晚酒吧內華雲飛身後的四人之一。
他渾身是血,衣服已經沒了一大半,胳膊也無力的垂了下去,只有平穩的吸氣聲才能證明他活着。
“誰是領頭的。”黃德勝氣憤的指向高三這群學生,
滿臉怒氣。
“我們都是。”大約五六十號人整齊劃一的站了出來,他們身上的傷明顯很輕,整個人的聲音也很沉穩。
“都給我滾去保安室。”黃德勝咆哮如雷的喊着,他已經明白了幕後之人,他抬頭看了看天空,血終究要灑滿整個北方。
五十多號人浩浩蕩蕩被保安隊給帶走了,黃德勝嘆了口氣,法不責眾啊。
轉過身,一巴掌打在我頭上,罵道:“心思個敦啊,快送他去醫務室。”
說完緊跟着五十多號人走去。
“我草,太帥了簡直。”狂戰士搖着我的胳膊激動道:“看見了沒六子,真是整齊劃一。”
“你sb啊,你心思個敦啊,你送他去醫務室。”我模仿黃德勝的語氣對他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