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遠行
聽聞趙五嶽的來意,趙三水夫妻倆唏噓感慨,直感趙五嶽這十幾年的艱辛,生存的不容易,大為同情憐憫之。
一則憂心趙無忘的安危,畢竟趙無忘是他夫妻兩人的骨肉,有個閃失,他夫妻兩人必心痛不己,一則顧及與趙五嶽的兄弟情義,若不答應,趙五嶽必失望至極,難免傷害親情,左右為難,思慮再三,趙三水夫妻倆終堅定作決,同意趙五嶽的請求,答應他將趙五嶽帶走,回去扶持他的家業,鼎力助他。
趙五嶽見趙三水夫妻倆答應,心裏歡喜無比,直跪地感激他倆大仁大義,慷慨贈子。
趙三水夫妻倆見狀受驚,急忙扶起趙五嶽,安慰他心,叫他不要見外,待趙無忘如己出便可也。
趙五嶽堅定承諾,必待趙無忘為自己之子,悉心愛護,不會虧待於他,若有違,必遭天打雷劈,死不足惜。
趙三水夫妻倆聽聞趙五嶽此誓,心內乃安,乃出門喚來正與趙思瑤玩耍歡快之趙無忘,將此事告訴他,細心開導他一番,將趙五嶽之苦衷講明於他,使他明白理解,並問他願不願意跟五伯回家,作他之子,學武習藝,幫他操持家業,抵抗不良之人欺負。
趙無忘常聽村中老人講江湖大俠飛檐走壁,騰空飄行,行俠仗義之事,心裏頗羨慕渴盼之,盼望哪一天自己也能像這些江湖大俠一樣,習得高強武技,飛檐走壁,行俠仗義,則無比暢快也。
而今時機就在眼前,他豈肯錯過,兼之他心裏正義感強烈,嫉惡如仇,未有多想,他便點頭答應。
趙五嶽舒然歡喜,走至趙無忘身旁,將其摟至懷中,疼愛無比。
趙三水夫妻倆亦是滿心歡喜,開懷而笑,一家人其樂融融,好不愉悅。
趙五嶽與趙思瑤父女倆及駕車老者於趙三水家中住有五日,第六日因家事繁忙,趙五嶽不敢久留,乃告辭啟程返家,並告訴趙三水夫妻倆,等他腳跟穩定之後,必定來接夫妻兩人去鎮上安家,從此脫離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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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困苦的日子,過上富有的生活。
然趙三水夫妻倆卻婉言謝絕不受,直言他兩人己於鄉間生活習慣,難適應鎮上之生活,若移往鎮上,恐有不便,他兩人願望簡單,只要趙無忘及他幾個姐姐與妹妹以後日子好過,他倆便心滿意足,再無奢念。
趙五嶽見他三哥夫妻兩人態度堅決,未有多勸,乃與他兩人告辭,趙思瑤亦乖巧呼喚一聲“三伯”道別。
趙三水夫妻倆親昵摟抱趙思瑤,疼愛無比,依依不捨。
臨走前,趙三水反覆叮囑趙無忘,去五伯家要聽從五伯之言,勿頑皮胡鬧,滋事惹禍,煩惱五伯,且去天鷹門習武之時,要踏實沉穩,謙虛低斂,不要狂妄浮躁,驕傲自大,遇事須忍讓,勿與他人爭鬥,和睦相處,則安命大吉。
而趙無忘的娘則交代他要養好身子,注意休息,去師門要聽從師父之言,同門相處融洽,要吃飽穿暖,不要餓着自己,教爹娘擔心。
他的三個姐姐則教他要時常想念她們,不要忘記她們,若有閑暇則回來看望她們。
而他年幼的小妹則拉着他的手,仰着瘦小的頭,張着幼稚的雙目盯着他,“唔,唔”地叫,似在呼喚:“哥哥,勿走。”教人疼惜。
幾人言語之中,不舍之情真切,關切之意濃厚,愛意深深,教趙無忘深為感懷,一旁之趙五嶽亦大為動容,趙思瑤清瑩之雙目中更是泛溢淚花,感動不己。
趙無忘乖巧溫順聽言,與家人依依惜別,請他們保重,他會照顧妥善自己,不使他們擔心。
離家的時刻總是那麼令人難忘和難受,更多的則是難離,倘若自己有屬於自己想要的一切該多美妙,就不用離家遠行,受分別之苦。
趙無忘在心裏暗想,天真的想法只是對現實的不滿和對自身況境的無奈,他無奈苦笑,充滿酸澀。
當踏上馬車的那一刻,趙無忘猛然回頭,想多看一眼他的家人,刻記於他的腦海之中,不忘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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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時常懷念和記得。
他的娘親眼中噙滿淚花,十分地不舍與難受。
趙無忘心想他的娘親心裏或許是十分地自責,自責自己沒有能力給他想要的一切。
他不怨也不怪,更感動和覺得幸福,幸福有她娘親和她爹這樣的家人,幸福他們給了他人世間最溫暖的關懷,幸福他們給了他人世間最偉大的愛。
有了那份愛,生活哪怕再艱難,他也會堅強地度過,並會過得歡樂。
雖然他也不願,不願離開他的爹娘,想一直待在他們身邊陪着他們,可他知道他是家裏的希望,是改變家境的指望,他不能讓他們失望,不能那麼懦弱,不能那麼戀家。
所以他微笑,對着他的爹娘自信地微笑。然後沖他們揮揮手道別。
轉過身,淚一下子翻滾而出,沿着臉頰大把大把地滴落。
那一刻,他的心裏真的好酸痛。
“回首再見家鄉,回首再見記憶的故園。我會笑着走出去再笑着走回來。讓一切都變得美妙”他咬着牙在心裏暗暗地發誓,忍着淚再次回頭,他的家人仍就站在那裏看着揮手着,仿若希望時光可以停止一下,他們可以多看他幾眼,記住他的樣貌,記住他最燦爛的笑容,好以此來減輕他們的傷痛和對趙無忘的難忘,以及深深地思念加濃濃的關愛。
他的心裏更加地難受起來,不爭氣的淚又涌了出來,流了很多很多。
猶如一場雨,洗涮着他的心靈,傾訴着這場難忘的別離。
馬車終於行駛了起來,趙無忘的家人們站在家門口,深情地看着他,他沖他們微笑,然後又哭了,誰能在分別的時刻真正笑得出來?
馬車慢慢地移動,他們跟着馬車一起走;馬車越駛越快,駛開了趙無忘與他們的距離;馬車頭也不回地向前奔去,他們最終站定,在趙無忘的視線中變成一個小黑點,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而後馬車蕩蕩盪,載着他奔向了遠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