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君臣
大唐秘影司第二百一十六章君臣
巍峨的宮牆,莊重肅穆。
寬大的宮門前,立着兩尊金龍凋塑,氣象森嚴,讓人能夠直觀地體會的皇家的高貴與威儀。
寧易穿着一身紫金色的華貴官袍,其上紋着虎紋,平靜地從馬車上走下來。宮門在一刻緩緩打開,數十名銀甲衛士魚貫而出,分列在宮門兩旁,隨後一行小太監宮女匆步走出,景德帝立於金羅傘下,望着寧易,臉上掛着燦爛笑容,大踏步迎了上來。
來往宮中的官員瞧見這一幕,一個個臉色陰沉,眼中又不自禁地流露出羨慕之色。
寧易年紀輕輕,便封侯拜相,功震朝堂,怎能不令人羨慕。如今日這般,入宮天子親自出門相迎的待遇,更是令他們酸掉大牙。縱觀整個朝堂,也只有龐相入朝時,享受到幾次這等待遇。
“柴兄,平狼侯也是出身稷下學宮,算年齡應該比你低一屆吧。”
一名穿着官袍的青年,駐足觀看,笑着詢問身旁的青年,“柴兄與平狼侯可熟悉,若是熟悉,不妨親近一二,看平狼侯的風頭,只要他願意幫忙,出頭之日可待。”
“說過幾句話。”
柴紹寬大衣袖下拳頭微幾天握緊,想起那日風頭被寧易所搶,在看寧易此時風采,內心中不由地生出一絲不平與憤滿,冷笑一聲,壓低聲音說道:“月滿而虧,年紀輕輕,便承受如此榮耀,未必是好事,縱觀古今,莫不如此。”
“此言有理。”
青年官員聞言,深思一下低聲說道:“平狼侯聲勢太盛,世家已視其為大敵,他又得罪了滿朝文武,一旦失寵,只怕下場會很慘。”
…………
“見過陛下!”
“愛卿無須多禮。”
景德帝快步走過來,笑着說道:“愛卿平時里都是苦修,朕也不忍打擾,此次聽說你又要遠赴雲州,為國驅逐狐狼,朕作為一國之君,怎能不代人族表示一番。”
“陛下過譽了。”
…………
君臣和諧,簡單寒暄過後,寧易與景德帝並肩朝着皇宮行去。
不遠處,柴紹看在眼中,冷知一聲說道:“此子內心沒有敬畏,竟敢與陛下並肩而行,如此做派,定然長久不了。”
二人一路穿過重重宮殿,來到白玉宮前。
素雅華美的宮殿中,着華麗衣冠的宮女侍候在兩旁,隨着二人落座,絲竹響起,宮女翩翩起舞,一群侍群魚貫而入,把一道道精美的食物擺在桌子上,一時間宮殿被誘惑的酒菜香氣充盈。
“愛卿,共飲一杯。”
景德帝端起美酒,向寧易示意。
既來之,則安之。
寧易端起酒杯,來者不拒,喝着美酒,欣賞着美人起舞,笑着回應着景德帝的奉承與問話。酒過半晌,景德帝不經意間問道:“朕聽說愛卿拿出一件仙器作為籌碼,邀請了不少大修士。如此魄力,着實讓朕佩服。”
“確實有此事。”
寧易笑着點了點頭,說道:“仙器乃身外之物,比起雲州百姓,不值得一提。”
“這話也是愛卿說,別人說朕可不信。”
景德帝聞言笑着指着寧易,說道:“朕也是修行之人,仙器之珍貴,連朕也只遠遠超見過幾次。你那件仙兵,就更為特殊,涉及成仙機緣。如此奇物,任誰都捨不得拿出來讓與他人。今日愛卿可帶在身邊,能否讓朕一睹為快。“
“陛下真想看。”
寧易放下酒杯,笑着望着景德帝。
“不怕愛卿笑話。”
景德帝自嘲地笑了笑,說道:“朕也是修行中人,雖然修為比起愛卿相差甚遠,
但是對成仙證道卻依舊充滿向望。此生或許無望,但是見識一下仙道中的神韻,也不枉此生。當然愛卿若是覺得不便,朕便不看了。”
“倒也沒有什麼不方便。”
寧易擺了擺手,說道:“仙兵臣隨身帶着呢,陛下若是想看,不過舉手而已。”
“那太好了。”
景德帝聞言大喜,隨手一揮,沉聲說道:“爾等暫且下去,沒有朕的吩咐,誰也不許靠近白玉宮方圓百米。”
宮娥侍衛匆匆離開,偌大的宮殿中轉眼間只剩下君臣二人。
寧易放下酒杯,瞥了一眼期待地望着自己的景德帝,笑着說道:“臣手裏掌控的這件仙兵,也不是什麼機密之事,陛下不必如此。”
“人多眼雜。”
景德帝鄭重地說道:“仙兵乃是仙人之物,又豈是這些奴才配瞧見的。”
“也好。”
寧易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探手一抓,手中仙光湧現,一棍青銅長棒出現在手中。長棍四四方方,每一面都凋着一幅畫卷。景德帝只瞧了一眼,便知道此物為真,仙兵所獨人的氣韻是做不得假的。
在細瞧時,只覺得長棒散發出來氣機,霸氣絕倫,令人無法逼視。其上四幅畫卷,猶如四方真實世界,其中蘊藏着無法估量的浩瀚力量。
“好一件仙兵。”
景德帝讚歎一聲,眼底閃過一抹貪婪之色,說道:“得見仙兵,方知仙凡之隔如同天塹,能得到他是愛卿的機緣,愛卿真願意捨棄此物着實讓朕有些不解,還是說,愛卿有更好的成仙之物。”
“成仙之道,並非只有一條路可走。”
寧易收起仙兵,笑着瞥了景德帝一眼,說道:“如法祖一般,無需藉助外物,一樣可證真仙。為臣不才,想效彷之。”
“愛卿好氣魄。”
景德帝讚歎一聲,突然似想起來什麼,說道:“你看朕這記性,光想着瞧一瞧仙兵了,道把正事忘記了。朕前些日子,機緣巧合得了一件建木碎片,你稍等一下,朕這便給你取來。”
說完,景德帝很自然起身,朝着後殿走去。
只是剛走兩步,身後便響起寧易的聲音,“陛下,為臣可曾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景德帝身子一顫,隨後扭過頭,詫異地望着寧易,不解地問道:“愛卿何出此言,若沒有愛卿,朕只怕還在受那些亂臣賊子的逼迫之苦。”
“既是如此,陛下何故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