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拿着木棍和帶着火藥
人在車裏坐，錢從車中來。
何曉不禁感慨這個工作真好，上下班分明，不加班，薪資準時到，還有各種優惠福利政策，關鍵是還有聲音甜甜的接線員。
“哈哈，你可真是一個戀愛腦！”何曉嘿嘿地笑了幾聲。
“剛才的報案人稱里約街區23號房有非法活動，請各位小心哦！”接線員補充了一句。
“我是應急部隊第一分隊隊長，目的地就在我附近，就不勞煩大家了，當然如果要一起的話，說一聲。”一道男聲從對講機上傳出。
“okok，我就不來了”對講機陸續傳來這樣的回答。
“我是編號01930，請...請求加入這次任務。”何曉結巴地說道
“編號01930，新人嗎？那你要小心點哦，非法活動的人員一般都持有槍械的。”接線員提醒道。
“他們應該沒膽攻擊執法人員的吧。”何曉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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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吧...........”
何曉望着地上橫七豎八的軀體，一疊疊光盤以及白色的粉末和破碎而又焦黑的牆壁上還殘留着許些彈孔，大腦已經陷入了宕機。
他的腳邊還躺着位喘氣的同事。
“喂，過來拉我一把！”一個將自己武裝到腳指頭的警察伸手向他求助道，此時他軀幹上有着幾個彈孔，彈孔附近卻不見血跡。
看着他身上厚重的防彈衣和頭盔，再看看自己薄薄的襯衣，何曉苦笑了一聲。
等何曉費力把他拉起后，他對何曉道了聲謝。
“你就是那個新來的？”那名警察摘下頭盔問道。
“對，新來的，”何曉愣愣地答道。
“你可真是走運，要不是你躲在角落裏，指不定要成了馬蜂窩了，哈哈...哎呦。”
何曉看着眼前的男子痛苦地彎下腰，這時才反應過來，剛才的一切不是夢。
十分鐘前。
因為晚上的人有點多，於是何曉便朝總部發送信息，要求高空行駛。
當然，總部答應了。
何曉在目的地的附近下了車，四周的行人好奇地往他的車內看了看。
“警官，大半夜的，有什麼事嗎？”一名黝黑的男子湊了過來。
“來加班。”何曉簡單地回了一句。
“警官，有啥需要幫忙的嗎？我對這片區域了解的很，別人都叫我‘萬事通帕吉’！”
何曉驚訝地看了眼這個帕吉，沒想到這裏的人這麼配合警方工作。
真不錯啊，何曉心中暗暗為這個街區的居民高尚的品質點贊。
“請問你認識26號房的住戶嗎？”何曉問道。
“26號房嗎？”帕吉的臉上露出笑容，“我認識，名字記得不太清楚了，不過我知道他剛才去附近的採購點買東西去了。”
“好的。”
說完，何曉就背靠原地，打算在這裏等一會兒，而帕吉則是離開，只不過他離開的方向貌似是任務目標的那間公寓。
“這人一看就是不懷好意，上來就搭話，難道這的不法分子平均水平都這麼低嗎？”何曉不禁吐槽道。
“編號01930到達目的地，剛才有人找我搭話，是一個叫做帕吉的人，疑似非法人員。”何曉鑽進警車內，對着車載對講機講話。
“收到，你負責看守被控制住的嫌疑人，等我行動后即可進入這公寓樓層，這棟樓的結構配置已經發送至你的手環中，不過你要把你的手環的‘管理者’打開。”對講機那發出沉悶的聲音。
“這麼說，我是打雜的嘍，不過也挺好的”何曉嘴角不禁揚起，這樣的生活真是太好了，還能摸魚。
而後何曉用語音打開了手環中的“管理者”。
“目前，圓圈顯示敵對目標暫無危險，紅叉顯示無生命跡象，白點顯示無關人群，灰點顯示可疑人物，紅點顯示敵對目標有危險，藍點顯示公職人員。”手環的電子提示音響起。
“每0.5秒更新一次，白點和灰點將會由‘管理者’實時監控，並隨時更新它們的狀態。”
何曉有些聽得稀里糊塗的，貌似手環成了雷達。
手指點了下手環，一個半尺寬高的藍色全息投影展現在警車內，何曉四處觀察了下，用語音讓警車降下玻璃內側的捲簾。
“公寓內部寬敞，一共有15層，12層空置，無人使用，任務目標位於2層3號房，emm.....難不成這是第一棟樓？”何曉開始分析。
“每層樓有足夠長的走廊，材質均為金屬，至少蠻安全的”
何曉專註地看着投影上的藍點和紅點，突然，一個灰點轉變成了紅點，隨後成了圓圈。
“我已開始行動。”何曉的手環和對講機都傳來聲音。
“就開始行動了？”何曉趕快將全息投影關閉，一路小跑來到目標樓層。
剛映入眼的，便是一個黝黑的身影，不過躺了地上，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邊上還有一個.....機械人，要問是怎麼看出的，因為它的眼睛會發光。
機械人看到何曉后沒有反應，雙手抱着樣貌奇特的槍械，兩雙發亮的眼睛在不斷地掃視着。
何曉走到被綁者的面前，果然是帕吉，而後何曉發現將其綁住的是幾根淡藍色光滑的繩子，他記得這好像是叫什麼...高聚合纖維？
何曉撓了撓頭，時間不等人，直接想着先把帕吉和自己帶入到安全位置。
想到這，何曉抬手看了眼手環，發現藍點和紅點在23號房內一動不動，不知在幹什麼。
看到這，何曉心中有了答案，伸手便將其拖到24號房前。
“幫我開個門，”何曉對着機械人說道。
機械人的眼睛閃了一下，騰出一隻機械臂放在金屬門右側的感應器上。
“ka”
門開了。
“謝謝。”何曉習慣性地道了聲謝。
看到還在掙扎的帕吉，何曉給他腦門上來了個巴掌，這下帕吉安靜多了，仍由何曉拖拽。
等到一切忙完后，何曉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正打算打開手環看一下現在的“局勢”怎麼樣了。
就在這時，隔壁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接着就是一聲巨響，場景就成了這幅模樣。
“該死的軍火商，他們從哪裏搞來手榴彈和炸藥的，檢查處的那群蠢豬到底在幹嘛！”此時的警察一邊卸下防彈衣一邊發著牢騷，看得出來，他很是生氣，但又無能狂怒。
“哈，三顆子彈。”何曉扭頭看到那名警察在防彈衣上取下三顆彈頭，而後他如視珍寶一樣將三個淡暗的彈頭塞入一個小盒子內，而後從兜里取出一張紙和必，撕下一小片，在上面寫了幾個字，和彈頭一起放入。
“你還收集子彈？”何曉雖然社恐，但卻不止於興趣，現在，他對這個警察的動作起了興趣。
“為了紀念唄，沒聽過嗎？作為一個應急部隊的一員，卻不能記清自己受傷的原因，那他一定不是一個合格的應急部隊隊員。”
“誰說的？”
“馮·邁克托拉斯說的，”
“那是誰啊？”
“是我，”
“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貴族啊！”
“貴族？哈哈，那都幾百年前的事了，不過，我還是很自豪自己能擁有這個姓氏的。”
“現在怎麼辦？”何曉看了眼正在自我修復的類人型機械人，和先前屋外的機械人一個樣，此時的它斷了一個手臂和腿，只不過新接上的肢體跟它身上的裝備產生了巨大的落差感，一個是白凈的肢體，其他部分則是灰色的裝甲，將其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要問怎麼看出來那是機械人，那是因為何曉沒見過手臂能夠焊接金屬肢體的。
此時這樣的機械人，有數十個，不過能動的也就那麼三個，其他的則是直接“關機”。
“看住這些買客，送往附近的看守所，讓他（她）們的家人或是朋友什麼的來認領。”這名自稱馮·邁克托拉斯的分隊隊長說道。
何曉看着一群瑟瑟發抖的“買客”，此時一名四肢健全的機械人正拿着巨大的槍正對着他們。
“馮先生，以後每個任務都會這麼危險嗎？”何曉有些麻木地問道，他剛才真的是被這個任務的烈度整的有些恍惚了。
“怎麼，你怕了？”邁克托拉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何曉點了點頭。
“作為管理區的守護者，再大的困難也要擋住，如果我們不來做這些事，誰來？”邁克托拉斯突然激揚起來，口中開始說著些有些熟悉的句子。
“咳咳，不過這次我會上報給安全處，讓檢查處那群尸位素餐的傢伙們做好該做的事，如果他們做得足夠好，那麼以後的巡邏任務你只會遇到拿着木棍的敵人，而不是帶着火藥的敵人。”邁克托拉斯再次說道。
“可是管理區內持槍已經成了常態化，任何人都可能持有槍械，‘拿着木棍的敵人’，這不是在開玩笑嗎....”何曉反應過來了。
“持槍證要被廢除了？”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會，不過那些證件可能會更嚴格，流通於管理區的槍械會更少，威力更小，當然這只是可能。”
但是何曉看到他自信的樣子，覺得這些事可能都會發生。
“好了，新來的‘士兵’，你現在的任務是將這些人送往裏約街區的看守所。”邁克托拉斯故作嚴肅地說道。
何曉看了眼手上的手環
11:00pm
“加班費怎麼算？”
“下次我請你吃頓飯，來，加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