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廁所里的小卡片

何曉穩噹噹地坐在懸浮車上，透過窗戶向下望去：道路上偶爾有行人走過，不過車道上的懸浮車倒是不少，給了這個城市少許活力。

“以後有任務時都可以高空行駛，不過記得要在執行任務中才可以，不然會被擊落的，”程山見副駕駛座上的人看得有些入迷於是這樣提醒道，“我可不想到時候給你收屍。”

何曉機械似的點了點頭。

“這次的槍擊案件目前沒有什麼進展，因此這次你只要看個流程，學習學習就好了。”程山說道。

“給，這是這次案件的總概。”

何曉將程山手中的平板接過，仔細打量起來。

平板有三寸寬四寸長，中間倒是很薄，半厘米的樣子。

右上方向邊緣上還有一個凸起的圓形按鈕，黑色的，感覺跟普通平板按鈕沒什麼區別。

當按下按鈕的那一刻，平板原本淡暗的屏幕亮了起來。

淡藍色的屏幕和黑色清晰的大字，上面還配有幾張圖片。

何曉定睛一看，這不是昨天被拉去當槍手的那件事嗎？

腦中頓時冒出這樣幾句話：《關於我抓我自己這件事》，《震驚，嫌疑犯竟是我自己》，《自信點，把嫌疑去掉，加個人》。

瞟了眼身邊的主任，看他在專心開車，於是將目光收回，仔細地看起了簡概。

簡概如下：南部地區發生槍擊，同時還伴有能量波動，該地區負責人昨日將簡報傳來，以及將現場所遺留的體液，毛髮送往管理署，釀成此次事件的疑似恐怖組織，且具有小規模的武裝組織，特此由調查處與安全處聯手處理。

目前目擊證人有：調查員何曉

任務目標：詳細收集此次事件的線索，調查員何曉作為安全處特別處理組組長協助主任程山進行調查，並且由主任程山負責聯繫五、二和四辦公室進行情報交接。

何曉沉默不語，心裏想着自己回去是不是也要協助調查，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過了一會兒，何曉感受到車身正在緩緩下落，程山轉過頭對他囑咐道：“記住，你是安全處特別行動組組長，低調點，別人問你安全處的事，你就不回答，別人不敢拿你怎麼樣的。”

何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此刻的他腦中還想着：我當組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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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管理區南部

南部聯盟自治區域

里根街區9號房

1:00pm

安德烈時不時地詢問身邊的助手調查處與安全處的人是否來了沒。

雖然管理區內的溫度保持在25攝氏度，但是安德烈卻覺得有些熱了，細小的汗珠在他白哲的皮膚上滾動着。

“那群混蛋，竟敢在這裏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現在好了，還要我給他們擦屁股！”安德烈憤憤地想着：“真該把他們釘在十字架上。”

“安德烈先生，他們來了。”機械人助手說道。

“好的好的。”安德烈拿出一張紙擦了擦自己的額頭，再將手擦拭了幾遍后吩咐道：“將溫度調低點，23攝氏度。”

“智能系統正在為您服務中，現在製冷預計溫度，23攝氏度。”

“兩位先生，隨我出去迎客吧。”安德烈帶着兩名警衛隊隊員走出了招待室。

遠處有兩名人影朝這裏趕來，安德烈連忙從口袋中拿出金絲眼鏡戴上：一個光頭男帶着墨鏡，穿着安德烈再也熟悉不過的調查員制服，邁着大步子朝着這趕來，身後還有名安全處的人員，在極力跟上他的步伐。

等到來訪人員走到安德烈面前時，“兩位，下午好，我是這兒的負責人安德烈。”他面帶笑容地伸手問好。

“你好，我是調查處第三辦公室的主任”光頭男露出笑容，伸出手與安德烈握了握手。

“你好，我是安全處特別行動組組長”安全處的人員帶着墨鏡，擠出一絲笑容，等到光頭男握好手后再與安德烈握手。

“一個主任和一個組長，不應該啊。”安德烈心中一驚，但是表面上說道：“二位裏面請吧。”

待到一行人進入接待室並坐下時，安德烈表達了對管理署的歉意，他還表示自己一定會協助管理署進行抓捕行動。

而後調查處的人員詢問了安德烈一些問題，陪同的安全處人員直直地坐着，聽得很認真。

過了一會兒，安全處的人員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我有點不舒服，請問廁所在哪？”

安德烈身後的一個警衛主動站出來，帶着安全處的先生走了，可調查處的主任抬頭看了他們二人一眼，隨後繼續詢問安德烈。

廁所內。

“憋死我了。”何曉伸了下腰。

“滋滋滋”小便器中的水開始自動沖洗，而後就有粉色液體出現，混着水沖洗，等沖洗完畢后，一股清香散發出來。

“未來的廁所就是不一樣，哎呀，這份工作薪水也不錯，真不錯。”

“嗯？”何曉哼着小曲，正準備走時，發現白潔的地板上有張小卡片。

何曉眉毛一抖，彎下腰將卡片撿起。

卡片正面是個肥皂廣告，上面還有個八塊腹肌的猛男代言，反面則是一行字：“老地方，晚上餐館見，我這有你想要的，保密。”

看到“餐館”二字，何曉整個人好像被雷電擊中了一般，站在原地不知該幹什麼。

“喂，你現在都是調查員了，你還怕什麼。”一道聲音冷不丁地出現在他的腦中。

“對哦，前幾天我還是無業游民，但今天我可是體制內的人了，我還會怕他？”

“不過，我為什麼要去，就單他一句‘有你想要的’？這也太低估我了吧。”何曉笑道，隨即將卡片撕成碎片，丟進了小便器，道道急流就將其衝掉，而後清香味再次傳出。

何曉走出廁所后，就由先前的一位警衛重新帶進接待室里。

談話結束后，當何曉要打開車門上車時，程山讓何曉站着，這讓他有些不明所以。

“我要檢查一下，以防你被人裝了竊聽器。”程山笑道。

何曉心跳漏了半拍，但隨即調整了過來，他想到了剛才的卡片，不過幸好他將卡片撕掉了。

“看我在廁所呆了那麼久，起懷疑了？”何曉開門見山地問道。

“哈哈，的確是起懷疑了，你的身體報告我都看過了，你總不可能迷戀上那的廁所了吧。”程山倒是爽快。

“要是你從我身上發現了點什麼，咋辦？”何曉鬼使神差下問了這句話。

“你會被逮捕或者被當場擊斃。”

一句簡短回答，何曉心裏倍感萬幸。

程山在何曉身上那看看這看看，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真是抱歉啊，懷疑你了。”程山打了個哈哈。

“我記得薪水好像是任務制的吧？”不知是不是自己心虛，何曉這次沒有計較這些，要是換做之前，他肯定要先擺個臉色。

“當然，100信用點會到你賬號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