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倒霉蛋

陰暗的小房間，一名年輕的男人看着手上的白紙，陷入了沉思，然後將捏皺的紙張放在床頭，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長方形物體，伸出微微顫抖的食指在物體上搗鼓什麼，隨後鬆了一口氣，環顧了下不到12立方米的小房間，從床頭的小箱子中找到了一把積滿灰塵的左輪，男人笨拙地將槍身向下折，把子彈退出，閉着眼裝填5發陰黃色的子彈，閉合槍身，頂着自己的下巴，然後.......“砰”的一聲，槍聲響起，男人倒下了。

周圍的一切變得更加昏暗了。

又是同樣的房間，先前自殺的年輕的男人從床上直立起身子，開始大口大口呼吸，彷彿憋了兩分鐘氣一樣。

“又來了。”男人用力吸了兩口氣。

“沒辦法，誰叫他射中了氣管了，用的強度又不夠。”幽幽的機械聲從男人的四面八方傳來。

男人有些頭疼，“你既然這麼厲害，難道就不能幫我解決了這個問題嗎，用你那神奇的.....啥玩意來着？”

“我沒有這麼神通廣大，這是精神轉換的後遺症，需要時間，這種問題，作為一個碎片，我是沒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的。”

男人名叫何曉，身體的本名也叫何曉。

何曉在夢中夢到了自己身處黑暗中，眼前有一個小球，沒等他反應過來，小球掉下了一粒，隨後這一小粒筆直地射入他的腦門，接着就是剛才的夢境，醒來后就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豬窩似的小房間，腦袋中還有一個幽默的顆粒，自稱是規則的碎片，並要求何曉幫助它，將它重新融合於規則中。

何曉初來乍到，腦袋有些懵圈，不在線上，便沒有搭理這個自稱是規則的碎片的玩意，覺得是自己還在夢中，並用腦袋撞泛着金屬色彩的牆壁，直到劇烈的疼痛從腦中傳來自己才反應過來，不是在做夢。

現在，這是他來到這個莫名奇妙的世界的第二天。第一天，單單這個房間就讓他感到新奇，牆壁用的是金屬，天花板用的也是金屬，而且附近有調控面板，可以對天花板等進行顏色變換，只要聲控，就能進行變換，這還是何曉向他房間中的半人高掃地機械人詢問才知道。

還有一個半封閉式金屬帽，何曉覺得很是新奇，因為這個帽子挺輕的，估計是用鈦合金做的，戴上之後，耳邊傳來一道悅耳女聲：“歡迎繼續使用l-4虛擬產品，感謝你的支持。”接着眼前變得一片漆黑，在何曉有些害怕的時候，眼前忽然明亮了起來，自己正身處於一個餐廳中，桌子上擺放着一個裝滿綠色液體的水杯，味道有些刺鼻，這個餐廳的人也蠻多的。

“我可以聞到味道！”何曉感到不可思議。

“用不這麼激動，牆壁都可以改換顏色，家中開始有了掃地機械人，能聞到味道的虛擬產品也還是能接受。”這熟悉的聲音，正是自稱規則碎片的“小顆粒”。

正當何曉想詢問為什麼這個“小顆粒”能看到自己所看到的時，它卻先一步回答了何曉想回答的問題，“我能共享你視網膜上的視野，嗅覺，也能連接你的精神，所以你所看到的，聞到的我都能感受到。”

“喂，何曉，你怎麼突然就下線了，我打電話給你半天，你不接，要不是知道你經常來這個餐館，我還不知道你在哪呢！”一道粗獷的聲音從何曉的身前發出，何曉這才發現，眼前居然出現一位男子，不過，看他這樣子，似乎還和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