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小苗苗
溫酥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如意殿走回得意殿的,只是失神的走着。
雲珠扶着她,什麼都沒有問。
進了院中,子衿和子佩在廊下撅着。
溫酥酥心中詫異,問:“你們倆在做什麼呢?”
子衿高興道:“娘娘你快過來看啊,這個桶里發芽了!”
溫酥酥立刻不再失神,這個消息真是太好了。
她顧不得想其他了,忙和雲珠走了過去,湊到兩個木桶邊。
土上,一個個嫩綠的芽張開手掌,朝天展着,還有弓着背即將出土的。
此時的葉子還是圓圓的,讓她分不清是不是草。
等再長長,兩片葉子尖尖的,那就一定是辣椒苗和番茄苗了。
不過,番茄的苗比辣椒苗嫩一些。
“隔一兩天給它們澆些水,過段時間再看看。”溫酥酥囑咐了一聲。
番茄和辣椒是后種的,那在它們之前種的菜一定也發芽了。
“我們去後院看看。”溫酥酥帶着激動看着。
四人含着期待,來到了後院。
一條條壟上,果然都有小苗苗了。
不過無論壟台和壟溝,都已經開始長雜草了,比苗還要高。
“雲珠,去取襻膊來。”溫酥酥蹲下身子,徒手拔了兩根草,囑咐着。
雲珠沒有過多的話語,領命離開了。
溫酥酥繼續低頭拔着草,髮髻上的流蘇啪啪打臉。
將手裏的一把草丟掉。
她起身,利落地將貴重的首飾取了下來,交給子衿和子佩。
“你們去把它們收好。”說著,溫酥酥又道,“你們也綁了襻膊過來吧。”
雲珠回來時,溫酥酥發現她已經綁了襻膊,並給溫酥酥帶了一條過來。
“娘娘,奴婢不認識菜苗,所以奴婢只拔壟溝里的草吧。”雲珠甜笑着說。
溫酥酥一邊綁着襻膊,一邊笑說道:“說得好像誰認識似的。”
雲珠笑眼彎彎,應和道:“是是是,奴婢太高估娘娘了!”
溫酥酥聽后佯裝生氣,從地上抓了一把土,往雲珠衣裙上丟去,“小妮子,敢調侃本宮了。”
她故意丟得偏了些,讓雲珠能躲開。
雲珠知道她沒有生氣,繼續笑說道:“娘娘如今脾氣這麼好,奴婢當然有什麼說什麼了,就連以前……奴婢也是敢說的。”
溫酥酥伸手點了點她,倒也沒說什麼。
子衿和子佩也回來了。
溫酥酥又囑咐她們和雲珠去拔草,而她自己則是去挑水去。
有些日子沒給它們澆水了,土都有些幹了。
雲珠在發現溫酥酥是去挑水后,忙跟過去搭了把手。
“你和我一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還是跟子衿和子佩去拔草吧。”溫酥酥大大咧咧地說著。
雲珠自幼和原主在一起,那是貼身侍女,也是嬌養的花朵。
“娘娘!”雲珠沒有再拌嘴,而是嚴肅認真道,“您說什麼呢?您比奴婢還要金貴,您更不能挑水。”
溫酥酥撇撇嘴,繼續從井裏打水,雲珠也幫着拽繩子。
“我們都是一樣的,在本宮眼裏你不是奴婢,而是朋友,包括子衿和子佩,能如此陪着落魄的我,我心中感激。”
若非說她們的關係,溫酥酥覺着是上下級,她是得意殿的領導,她們仨是員工。
“娘娘,奴婢知道,您是這一個月吃了苦,才心疼我們,可是您是將軍之妹,老爺又是陛下的老師,您不該這麼自苦的。”
溫酥酥瞧着雲珠如此情真意切,便知以前的賢妃有多風光。
她倒好水,拍了拍雲珠的肩膀。
“爹爹和哥哥只怕更苦,至於我苦,是我之前咎由自取,如今我是先苦后甜,等到苗苗都長起來了,我們就能自己殿內生活了。”溫酥酥爽朗道。
雲珠輕嘆一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可是她眼裏的心疼之意,溫酥酥是看在眼裏的。
溫酥酥也沒有多說,她這個人不太喜歡說教。
懂的人自然會懂,不懂的人怎麼說也不會懂的。
而她也沒有辦法用她在現代經歷的二十四年來教會雲珠什麼,她們的世界是不同的。
挑好水,她和雲珠遊走在各個壟間,澆着水。
“要是能下一場雨就好了。”溫酥酥直起腰,捶了捶。
不得不說,這麼澆,確實費時費力,若是在現代,可以用水管子澆水的。
再不濟,還能用塑料瓶子灌滿水,插地里。
“都說春雨貴如油,以前不理解,如今倒是明白了。”雲珠拿着水瓢,邊舀水邊說著。
“你倒是活學活用了。”溫酥酥誇讚了一句,繼續澆水。
忙完後院,還有其他幾個地方,看着不大的地方,硬是無限放大。
溫酥酥覺着這水是澆不要了。
她還沒有告訴她們,這草得三天兩頭去拔呢,野草生長力特別的頑強。
沒準拔完的草扔土上,還能壓根。
只有碰到沒有土的地方暴晒,才能讓它們徹底消亡。
“要是傅侍衛在就好了。”雲珠感慨了一句。
溫酥酥聽后深吸一口氣,這免費苦勞力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幹活的好吧?
緊接着又聽雲珠感慨道:“聽說他家裏忙着給他相親,他不得不告假呢。”
“相親?”溫酥酥向雲珠看去。
“對啊,傅侍衛也十七了,該成家了。”雲珠愣愣地說道。
溫酥酥卻忍不住想笑,也確實笑了出來,她看向雲珠說:“你說傅子川那樣的,能找到媳婦嗎?鋼鐵直男……”
雲珠蹲着給苗澆水,笑着應了一句,“其實……奴婢一直以為傅侍衛是不近女色的,在他眼裏像是沒有男女之分似的。”
溫酥酥捧腹笑着,“你也這麼覺着是吧?”
她也是這麼覺着的。
感覺傅子川都不會好好和女孩子說話。
肯定也不懂得浪漫,更不會憐香惜玉,誰要是選擇他,以後可無趣得很。
哪個女孩不憧憬未來啊,不過是想找個明知道以後一地雞毛,還願意一起共度罷了。
“哎,你是咋知道的啊?”溫酥酥想起了什麼,問了一句。
似乎德妃也知道傅子川家裏有事。
那她咋就不知道呢?
“奴婢今早聽巡邏的侍衛說的,他們也在閑聊傅侍衛的事呢。”
“男人也這麼八卦嗎?”溫酥酥眉頭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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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寫越崩,心態也崩了,也不知道咋就寫成這個鬼樣子,可能接下來要停更一陣子,把故事重新捋捋,實在對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