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狴犴的牙齒
頭型有些散亂的良琦茹緩緩站起身來,表情扭曲,眼睛透出恨意道:“野孩子和良瘋子你們給我等着。”
“溪娘,你是咋招惹這種人呢?臨走時,居然對你放狠話,不怕以後她報復你。”
良溪娘揉了揉他的腦袋,看向遠去的背影,嘴角上掛着笑容道:“她一直是這樣。”
回到屋內,由於良辰身上太臟,溪娘就把他的衣服都脫了,然後丟進澡盆里,溪娘拿起水瓢的熱水從良辰的額頭上澆下,又用白皙的玉手給他搓背,按摩。
坐在澡盆的良辰面色有些羞紅,他死死捂住小良辰,低着腦袋不敢說話,眼睛時不時偷瞄一下正在搓澡的溪娘。
“轉過來。”溪娘擦完後背后,要親自給他前面身子洗一洗。
良辰死活不願意,呆做在原地。
“小辰,乖,轉過身去。”溪娘用十分輕柔的語氣在良辰耳邊說道。
良景感受到耳邊傳來的異樣,耳朵紅了起來:“溪娘,你別這樣做,我已經是男孩子,能不能以後我自己洗澡。”
聽到此話,溪娘噗嗤一笑,她臉上的笑容就像牡丹花開,百看不厭。
“是嗎?那我看看我的小男子漢長大了多少。”
溪娘步伐輕盈的走到良辰面前,用極快的速度拉開他的小手。
“也沒長大多少嗎?”
良辰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誰能想到,自己三十多歲的男子漢在異界不僅被十五六歲的女孩看光,而且還被調戲了。
“奎叔,小辰在你那沒。”
一名身材勻稱,面容較好的女子走了進來,她的目光中透出焦急之色。
奎叔在嘴巴前豎了一個中指,並指了指座椅方向。
注意到奎叔的表情和動作,女子立馬轉過頭去,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面前,內心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時,奎叔走了過來,一股臭味傳入他的鼻子內,他眉頭微微皺起,看向溪娘時,輕聲說道:“溪娘,我們去外面聊,讓小辰好好休息。”
“今天就讓良辰呆我這,晚上,溪娘,你過來接他。”坐在台階的奎叔,啪嗒啪嗒的抽着手中旱煙,如果仔細聞,會有一股清香撲耳鼻而來,這時他又從懷中掏出一塊用油紙包裹的粉末,遞給溪娘,“對了,到上午時,把這個想辦法碾碎,然後放進小辰的那碗妖獸湯里。”
“這是什麼。”接過油紙包的溪娘有些好奇,並打開來看。
望着裏面兩顆尖銳的牙齒,奎叔嘴角微微抽搐道:“狴犴的牙齒。”
“什麼?”
溪娘嘴巴睜的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驚訝。
“這太貴重了。”
她趕忙搖頭,同時把手中的油紙包遞給奎叔。
狴犴在龍之九子當中排行老七,外貌偏向於老虎,但是卻比普通老虎更加嚇人,狴犴屬於神獸一類,他從不主動招惹黎民百姓,同時又是個暴脾氣,好正義,而且能夠明辨是非、仗義執言,在它的眼裏容不下不公正,正因為狴犴心中的那份正義,身體骨子裏透出一股正氣,對那些邪祟有天生的剋制作用。
“如果我收走,屋內的人恐怕就活不了了。”
“什麼,活不了了。”溪娘矗立在原地,腦袋中回蕩着奎叔剛剛說的話語。
”唉,當時,我大意了,沒想到,下術之人如此歹毒。”他微微嘆了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了殺氣,握住煙斗的手指因用力過度些發白,“小辰身上中得與上古祝由術有關,想要解開還需下術之人,狴犴牙齒只能起到阻隔抑制作用。”
“那還有其他辦法沒。”
“有是有,那就是護神玉。”
“護神玉?”
聽出溪娘語氣中的疑惑,奎叔解釋道:“護神玉就是能保護我們元神的靈玉,但那種東西太少了,而且還要靠陣符師運用特定手法溫養得來,想要得到太難。”
突然,溪娘像想到了什麼,用露出期盼的眼神看向奎叔。
奎叔面色有些尷尬,他咳了咳嗓子道:“溪娘,雖然我是陣符師,但學的都是修仙界最底層的東西,我哪能接觸那些呢?還有我從哪弄來靈玉。”
聽到奎叔的話,溪娘就像被雷劈了,差點崩潰,但想起小辰,又強大起微笑道:“奎叔,是不是只要找到下術之人就行。”
他再一次搖了搖頭,又抽了一口旱煙,吐了個圓圈。
“找到其他會解祝由術之人也行。”
“修仙界有那麼多會下祝由術的,找一個應該不難吧!”
“哈哈。”奎叔大笑起來,向屋內看去,出聲提醒,“溪娘,以後盡量別和那些會祝由術的人打交到,因為他們都是瘋子,腦子特別不正常。”
溪娘的注意到奎叔暗示的目光,頓時明白他想表達的話語,搖了搖頭,語氣堅定道:“奎叔,如果小辰活不了了,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靠你了。”
小院內,一名中年人坐在青年身旁,嘴裏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煙,眉頭微微皺起,面色很不好看。
這時,青年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奎叔坐在自己面前,想起身行禮,但身體虛弱無法站起。
“你身體還很虛弱,就不要亂動。”中年人把披在男子的身上向上裹了裹,“你小子命真大,居然能堅持到現在。”
院內煙霧瀰漫,旱煙散發的清香,良辰緩緩吸入鼻腔中,恍恍惚惚的腦袋,漸漸變的清明。
聽到奎叔的話語,良景露出尷尬的笑容道:“奎叔,別在打趣我了。”
“打趣你?”中年人斜着眼睛看向良景,同時敲了敲煙斗,放回腰間,站起身,來到良辰跟前,猛然扒開他的衣服,“你自己看看吧!”
良辰底下頭去,渾身打顫,他發現自己的皮膚上佈滿密密麻麻的黑斑已經開始潰爛了,身上沾滿了黃色的粘液,已經開始向脖子蔓延,他看向奎叔眼神中充滿了驚恐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你想想,在後山到底招惹了什麼。”奎叔面色嚴肅的看向他。
感受到情況的嚴峻,良辰趕忙把自己在後山經歷的事情告訴奎叔。
越聽奎叔眉頭皺的越緊,他又拿出旱煙啪嗒啪嗒的抽起,臉上佈滿了憂愁道:“現在沒有什麼辦法,不過聽你說的意思,花斑蛇應該受傷了,那你身上的詛咒為什麼會加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奎叔思索了一陣,沒有一絲頭緒。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看到這種情況,良辰癱坐在地,聲音顫抖的說道:“奎叔,是不是已經無葯可解。”
’完了,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