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稻田風波(1)

第九十四章稻田風波(1)

眾人見強橫的卜四十死於陳戰寒的拳下,皆歡呼大喜。

任小靚歡欣道:“好嘢!寒郎把漁霸殺死了,寒郎實在太棒了。”

白迎難感激道:“陳大俠的大恩大德,請受我等一拜。”他說完帶領眾漁民向陳戰寒鞠了一個躬。

陳戰寒趕忙道:“舉手之勞,不足言謝,請各位快快請起。”

白迎難道:“陳大俠,剩下的惡人怎麼處理。”

陳戰寒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們也是受卜四十指揮作惡。現在,卜四十已亡,就放過他們嗎!”

譚小政道:“爾等如若繼續作惡,定然不饒。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頓時,卜四十的未戰死的手下鳥飛獸散。作惡一方的富漁幫從此在江湖中除名。

從此,漁民們的生活回歸平靜。

難民們得到縣官昌文志與白迎難的極力安置,在潤水城落地生根,以捕魚為生,過上安定的生活。

陳戰寒等人押着寧家三毒向臨安府的方向走去。

眾人一邊閑話江湖,一邊策馬慢行。

此時正是九月中旬,是秋收初時。道路兩旁黃金金的稻浪,隨風擺腰,甚是壯觀。

農民們背脊對着天,胸部對着地,辛勞的收割水稻。

陳戰寒道:“這個世間上最偉大的是什麼人,你們知道嗎?”

任小靚道:“最偉大的人當然是韓世忠元帥與岳飛元帥。寒郎是義軍首領,當然也很偉大。”

譚小政道:“小靚,你錯了。最偉大的是農民。”

陳戰寒道:“還是師兄有見識,一語中的。”

任小靚不服的道:“農民有什麼偉大,還不是農民一個。”

陳戰寒道:“國以民為本。沒有農民的辛勤勞動,哪來的糧食。農民種出來的糧食,養活了多少人。”

譚小政道:“農民是國之根基,民富則國強。”

任小靚道:“還是師兄與寒郎有見地,小靚沒受過什麼苦,不懂農民的辛勞與偉大。”

陳戰寒感概道:“讓我想起唐代詩人李紳的筆下名句: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任小靚道:“寒郎真是憂國憂民,愛國情懷令人感動。”

眾人談着談着,忽聽前面稻田傳來吵架之聲。眾人好奇,上前看過究竟。

眾人只見一個地主帶領着十個家奴與一班農夫在爭吵。

這個地主道:“這一片田地都是我家的,你們這些賤民竟敢收割我的水稻,你們真是膽大包天。”他是附近村莊的惡霸,姓李名零。

一個農夫道:“你這個惡霸,向來巧取豪奪。去年你不擇手段搶奪梅四的一畝田地,把梅四一家逼死。現在又來搶奪我們的田地,我們可沒有梅四這麼好欺負。”他是農夫的代表,帶領農民們對抗李零,姓羅名牛。

李零道:“這片田地是我的,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們乖乖走人,還可留你們賤命。”

羅牛道:“這片田地我們種植了幾代,你憑什麼說是你的。”

另外一個農夫道:“你以為你有錢有勢,就可以強搶強奪,我們不怕你。”他是對抗李零的中豎分子,姓高名林。

李零道:“你們要地還是要命,你們自己權衡輕重。如果性命沒有了,再多田地也沒有用。”

羅牛道:“李零,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們這片田地。”

李零道:“當然喜歡。”

羅牛道:“我有一個方法,你可以得到我們這片田地。”

李零道:“有什麼方法,你且說來聽聽。”

羅牛道:“我們調換身份,你便可得到這片田地。”

李零道:“怎麼調換身份,你且說來聽聽。”

羅牛道:“我做地主,你做農夫,你便可得到這片田地。”

高林笑道:“如果是這樣,你的幾房妻妾與全部家產都歸羅牛所有。”

李零聽到這裏,知道上當。怒道:“你們竟敢戲弄於我,是不是活夠了。”

羅牛道:“作弄你又怎麼樣。你這種惡人才是活夠。像你這種惡人就是沒有人追趕,心理也要逃跑,因為你這種人壞事做得多。”

高林道:“我們這些好人沒做虧心事,膽壯得如虎如獅。你欺壓得了我們的身體,欺壓不了我們的靈魂與心。”

李零道:“我把你們挫骨揚灰,讓你們灰飛煙滅。人死燈滅,看你們還用什麼靈魂與心跟我對抗。”

羅牛道:“我們個個視死如歸守護田地,有一百多號人,你殺得多少個,你草芥人命,不怕有報應嗎?”

李零道:“你們這些賤民死不足惜,你們激怒了我,你們的命我也要,田地也要。所謂的報應,只不過是弱者的一個心理寄託。”

陳戰寒等人看到這裏,見李零如此橫蠻囂張,皆忍無可忍,眾人上前走近。

陳戰寒對李零怒道:“兀那惡徒,你驕橫無理。不但要搶奪農夫的田地,還要殺死農夫,你就不怕國法不容嗎?”

李零道:“在這裏我就是國法,我要誰死,誰便要死。我要誰的田地,誰便要讓出田地。”

陳戰寒道:“你真囂張,目中無王法,視國法如無物。我問你一句,你懂不懂武功。”

李零道:“懂又怎麼樣,不懂又怎麼樣。”

陳戰寒道:“我手下不殺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如果你懂武功,我們比劃比劃。”陳戰寒說完,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運動於指掌之間,石子頓時變成粉末,從指縫流在地上。

李零看了大驚失色,趕忙退到家奴後背。顫聲道:“我不懂武功,如果你殺我,你就是恃強凌弱,不是英雄所為。”

陳戰寒道:“你還敢不敢囂張跋扈,欺壓良善。”

李零道:“如果你不殺我,我會努力做個好人。”

陳戰寒道:“你最好記住今日的話,如果你繼續作惡,我必然取你狗命。”

李零唯唯諾諾的道:“一定不會再欺壓良善,大俠請放心。”

羅牛行近陳戰寒跟前。拱手道:“多謝大俠相助,我們得以保存這片賴以生存的田地。”

高林也拱手道:“大俠義舉,我們永世不忘。”他又對身後的鄉里道:“趕緊向這位大俠道謝。”

各位農夫也大聲的,參差不齊的說多謝。

羅牛此時已站在陳戰寒面前。他突然向陳戰寒出手,雙手的兩把匕首向陳戰寒的肚子刺去。同時,高林把一個假人扔在地上。頓時,他矮了一截,他變成一個侏儒。只見他雙手吸收空氣中的水份,雙手出現了兩把長刀。他凌空向陳戰寒躍去,手中兩把長刀斬向陳戰寒的頭部。

事發突然,眾人大驚。

陳戰寒受兩個高手襲擊,危在旦夕。

如果是換作旁人,非死不可。

陳戰寒臨危不亂,驚而不慌。只見他使出拇指神拳中的指法,左右兩個拇指向羅牛的兩把匕首攻去。

羅牛退,狂退。他只覺陳戰寒的指勁傳至自己的兩把匕首,再從匕首傳至手腕,再從手腕傳至身體,足足退了六步才化解陳戰寒的指勁。

陳戰寒逼退羅牛的同時,一個倒柳腰,腰肢后彎,雙手撐地。同時,右腳一個高踢,踢向高林,這一招正是攻敵之所以必救。

高林閃避不及,心胸中招,倒地身亡。

陳戰寒站立起來,他豈時背對着李零。陳戰寒本以為已控制了局面,誰知異變又生。

李零向陳戰寒飛躍而來,掌中兩支鋼針向陳戰寒的后心刺來。

眾人大驚,皆驚叫:“小心暗算。”

任小靚驚叫:“寒郎,小心後背。”

陳戰寒當聽到眾人報警,驚覺已生。他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向左移兩步,萬險之中閃避了李零的暗殺。

李零的刺殺落空,落在地上。

陳戰寒道:“天殺果然名不虛傳,極盡暗殺之能事。如果我猜得沒錯,李零你便是伍七變,羅牛便是杜十娘。而侏儒王八水已被我擊殺,去黃泉找他兄弟楚八水了。”

李零與羅牛撕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另外一個面目。

杜十娘露出的當然是本來面目。

陳戰寒道:“伍七變,你究竟有多少個面目,哪一個才是你的真面目。”

任小靚道:“我敢肯定,狄媚媚一定不是他的真面目。”

伍七變道:“我的名字有個變字,當然極盡變之能事。凡是知道我真面目的人,已經全部死了。”

陳戰寒道:“照你如此說,在你的兄弟面前,你也不露出真面目。”

伍七變道:“當然,我的兄弟也不知我的真面目。”

陳戰寒道:“你的兄弟怎知你是真是假。”

伍七變道:“我們自然有辨認的方法。”

陳戰寒道:“你敢不敢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我看你沒有這個膽量。”

伍七變道:“你現在就想死嗎?你真的這麼急不及待。”

陳戰寒道:“我還未想死,我就是看了你的真面目,你也殺不死我。你這麼怕別人看見你的真面目,你的模樣一定非作恐怖。”

伍七變的眼光一閃,怒瞪了陳戰寒一眼,眼中閃過殺意。

陳戰寒道:“你不要怒瞪着我,我一點也不怕你。看你發怒的樣子,是不是讓我說中了。”

伍七變平息怒火。平氣道:“你這麼喜歡看我的真面目,終會有這一天的。當你看我真面目之時,便是你死亡之時。”

陳戰寒道:“你別先死在我手裏,你死了之後,看你的真面目就沒有意思了。”

米一道:“他的真面目一定非常可怕,面部可能一邊是男的,一邊是女的。”

米二道:“有這個可能,因為他是陰陽怪嗎!半男半女嗎!”

伍七變怒道:“你兩個藍眼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有什麼面目羞辱我。”

米一道:“我們是堂堂正正的男人,我們是人,不是鬼。我們是男性,不是不男不女。”

米二道:“伍七變,你真是很麻煩。你不男不女的,用哪個他(她)稱呼你。”

來一道:“阿二,你真笨。他殺人不眨眼,是個禽獸,用寶蓋頭那個它稱呼它。”

米二道:“阿一,還是你聰明。人用人的稱呼,禽獸用禽獸的稱呼。”

伍七變聽了米一、米二的冷諷熱嘲,心中大怒。狠狠的道:“你兩個怪物從哪個屎坑爬出來的,嘴巴這麼臭。”

米一道:“從你媽媽的肚子爬出來的。”

眾人聽了,大聲歡笑。

米二笑道:“阿一,你講話真搞笑。把陰陽怪的母親的肚子說成屎坑。”

眾人聽了,又大笑。

任小靚笑道:“米一、米二,你們兩人留些口德。陰陽怪雖然是惡人,但你們侮辱他母親,有點過份了。”

米一道:“養不教,母之過。他母親生養了他,不把他教好,他母親也有責任。”

米二道:“阿一,雖然是養不教,父之過。你雖然說錯了,但說得很中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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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震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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