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特殊的聘禮
寒冬將至這天是一天比一天冷，河水中水流不急的地方已經開始上凍結冰了，這個時節在外跑商那得能吃的辛苦才行，用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的比豬差-幹得比牛多來形容冬天跑商那真是在合適不過了，冬天天短一天不抓點緊根本趕不了多少路
夥計們早上4點來鍾就得起來收拾東西把牛-馬餵了，隨便整點熱乎的乾糧簡單對付一口就得啟程趕路了，每走一個時辰商隊就會停下來休息十分鐘左右，走得時間久了這人受得了馬和牛可受不了，在外跑商說難聽點那牛和馬可比人精貴多了，人小來小去哪不舒服或是哪塊磕了碰了還能堅持趕路
牛和馬要是傷了或是累壞了那可耽誤事了，早點起來趕路就能把中途休息用掉的時間找回來了，饅頭揣在懷裏相當於是熱了一下，中午夥計們也顧不上休息只能邊走邊吃，夏天的時候天長中午吃完飯還能睡上一覺在趕路，但冬天天短要是不抓緊趕路4點來鍾天就黑了
天一黑就得找個寬敞點的地方紮營了，把帳篷搭好以後還得將牛-馬-車輛安頓好，亂把七糟的事忙乎完差不多就得半個時辰，這個時候大家才能坐下來好好吃上一頓熱乎飯，忙乎一天大夥也都累了吃完晚飯便回到各自的帳篷中休息，可一趟下來人不動踏過不了一會兒就被凍的瑟瑟發抖，等一覺醒來時我就感覺昨天晚上自己睡着可能是被凍暈過去了
經過4天得風餐露宿商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蠻姜都部，這次商隊為蠻姜都部帶來了5千擔糧食-10車配好的中藥-30車茶葉-5千套棉衣和一些生活用品，商隊一到便將帶來的貨物交付給了阿茶喃，他會按各部落的人口比列來分配這些貨物，而蠻姜人之間的交易還是以傳統得以物換物為主阿茶喃會從雙方的交易中掙取一些差價
要是沒有用來置換的東西也不要緊，可以通過勞動來賺取自己需要的生活用品，現在蠻姜人的日子雖然過得緊了點，但和之前比起來現在大夥起碼能吃得飽穿的暖了，只要大夥能齊心協力渡過眼前這個難關，以後蠻姜自治區的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得
阿茶喃給了我們相應價值的貨物，李松正和夥計們清算這些貨物的總價值，而李煬則到蠻姜人供奉神明的宗廟拜會呼納吉長老，之前他和呼納吉長老有一個約定，只要呼納吉長老能幫他促成兩國議和，他願意拿出1萬兩銀子給蠻姜人修建新的宗廟，他這次來就是兌現之前對呼納吉長老的承諾
但這件事還不能讓阿茶喃知道，以當時的局勢呼納吉長老算是胳膊肘往外拐了，可每次我到蠻姜都部阿茶喃大王都會熱情款待，沒有合適的機會與呼納吉長老單獨接觸，要是貿然把1萬銀子給呼納吉送過去，勢必會引起阿茶喃大王對呼納吉長老的猜疑
權衡利弊之後李煬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那就是借祭拜神靈為名把這一萬兩銀子捐給呼納吉長老修建新的宗廟，商人祈福花錢做點善事途個平安那是在正常不過了，至於捐多少錢那就是我自己的事了誰也管不着，傳出去對呼納吉長老也沒什麼影響
來到宗廟之後，李煬先是給宗廟裏供奉的雷神像上了三炷香，隨後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恭敬的朝那尊雷神像拜了三拜，李煬對雷神像的敬畏之心讓呼納吉長老很是欣慰，祭拜完李煬轉過身子朝宗廟外輕喊了一聲“把東西搬進來吧”話音剛落夥計們便抬進來10個沉甸甸的木箱，把箱子打開一看箱子裏裝的全是白花花得銀子
李煬抬手朝夥計們往外一揮：你們先去忙吧
夥計們聽聞后應了一聲“是少爺”便轉身離開了宗廟，見夥計們走了李煬將聲音壓低了一些：呼納吉長這是貴部修建宗廟所需的1萬兩銀子
呼納吉長老朝白花花的銀子掃視了一眼，隨後他將手放於胸前朝我略微鞠了一躬：李家主你是個好人神明會保佑你的
出於禮貌李煬拱手鞠禮：神明保佑，呼納吉長老我還有些事就不在這逗留了
呼納吉長老：李家主那你且便，我就不留你了
夜晚阿茶喃在宮殿裏設宴款待我和李松，宮殿裏響徹着蠻姜人獨特且美妙的鼓-笛聲，六位妙齡少女正伴隨着樂聲跳着妖嬈的舞蹈，呼納吉長老-多吉-桑吉等一眾首領不斷為少女們喝彩，此時都茶蘭也加入其中與少女們一同起舞，只不過她跳的是雙刀舞
六名少女的舞姿略顯淑女之氣，而都茶蘭的舞姿里透露着一絲狂野-刀法之中更是透着一股狠辣，舞跳的興起時她一個轉身便揮刀朝李松刺了過去，本能反應驅使坐在墊子上的李松趕緊用雙腳蹬地朝後退了幾步，幾位首領見李松驚慌失措的樣不僅大笑來
此時都茶蘭一個轉手便揮刀朝李煬劈了過去，李煬不緊不慢的拿起酒杯小嘬一口，他陰沉着臉將目光朝那幾位首領看了去，彎刀劈下來的時候李煬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彎刀停下時與額頭的距離也就能塞進去一張紙，都茶蘭的舉動和幾位首領得嘲笑讓李煬心裏很不爽，要不是給老三提親他早掀桌子走人了
阿茶喃見我陰沉着臉又朝那幾位首領看了一眼，他將手裏的酒碗使勁往桌子上一磕，幾位首領一看阿茶喃正惡狠狠的看着他們幾個，幾位首領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收了回去老老實實得將身子坐直，都茶蘭見狀也將手裏的雙刀收了回去
阿茶喃：李家主我這妹子雖說是個姑娘家，但她從小就和男孩子一樣喜歡舞刀弄槍，願我把她給慣壞了不周之處還請李家主見諒
李煬並沒有接話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李松，阿茶喃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妹子你還不快向李家主賠禮認錯
都茶蘭將雙手抱拳朝我和李松鞠禮：小女子失禮之處還請兩位家主見諒
李松拱手回禮：沒事不打緊
阿茶喃拿起酒碗朝李煬提了一杯：李家主來咱們走一個
李煬這才露出一絲微笑將酒碗拿起，一碗酒下肚以後他把酒碗放了下來：阿茶喃大王不知令妹現在沒有沒中意的人家
阿茶喃：李家主你一說這事我想來了，之前你不說要在台州幫令妹啥么一個大戶人家嗎，那你現在啥么到了沒有
李煬將手一拍：巧了我還真幫令妹啥么到了一家
阿茶喃：李家主那這戶人家你知不-知根知底啊，我這妹子嫁過去以後受罪那可不行
李煬抬手往腿上一拍“哎”何止是知根知底那戶人家我是在了解不過了，你放心好了令妹嫁過去肯定不帶受罪的
阿茶喃微微一笑：李家主你怎麼這麼肯定啊
李煬：那我家我能不了解嗎
阿茶喃一聽仰頭大笑了起來：李家主你不是已經娶了兩房夫人了嗎
李煬：阿茶喃大王實不相瞞，我們兄弟兩這次來蠻姜都部，就是替我家老三向令妹提親的
阿茶喃面露一絲疑惑：李家主你家老三
李煬：阿茶喃大王過三關的時候，那個雙手能舉起500斤鐵鼎的胖子就是我家老三，您和令妹之前也都見過他
阿茶喃“哈哈”我想起來了原來那個大力士就是你家老三啊
李煬：阿茶喃大王這次來，我們兄弟兩連聘禮都到來了
說完他隨手朝李松比劃了一下：老二把聘禮的清單給阿茶喃大王看一眼
李松從懷裏拿出一本精緻的清單，讓侍女將清單呈交給阿茶喃大王，接過清單后他仔細翻閱了一遍，只見他滿意的點了點頭便將清單遞給了都茶蘭：妹子你覺着怎麼樣，要是行我和李家主就把婚事定下了
都茶蘭接過清單看了一眼便隨手扔到了桌子上：我不嫁
阿茶喃：妹子這件事你先別急着拿主意，你好好考慮一下我看李家主為人豪爽仗義，他的兄弟肯定也差不了，況且人家還是大力士幹活肯定是把好手
都茶蘭一下來了脾氣將雙刀往地上一扔“我不嫁，要嫁你自己去嫁”說完她就氣勢洶洶的朝宮殿外走去，臨行前她還狠狠得白了我和李松一眼，宮殿裏的氣氛一下變得尷尬起來，阿茶喃只是一味的苦笑不知該說些什麼，首領們見狀也都將目光看向了阿茶喃
李煬給自己倒了杯酒：阿茶喃大王明天你帶我在自治區好好轉轉，看看還有什麼能掙錢的生意，今年咱們做好準備明年開干就完了
阿茶喃：行明天我帶你到象山密林深處去轉轉
李煬：另外我還想你幫我個忙
阿茶喃：李家主但說無妨
李煬：這天眼瞅着一天比一天冷了，商隊這些夥計們一路風餐露宿太遭罪了，尤其是到了晚上在野外紮營凍得人根本無法入睡，從阿蘭縣到蠻姜都部商隊要走4天的路程，我想在沿途建4個驛站讓夥計們晚上能有個過夜的地方
阿茶喃：你把位子告訴我-這4個驛站我派人來建
李松：老二你把位子告訴阿茶喃大王
李松想了一陣：哎呀-具體位子還真不好說
阿茶喃：那這樣商隊回去的時候，我派幾個人跟着需要在哪建你告訴他們就行
李煬：阿茶喃大王您這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阿茶喃：舉手之勞而已，來李家主咱們走上一杯
酒過三巡之後晚宴早早就結束了，等到了第二天天剛有點蒙蒙亮，李松便跟商隊一起返回阿蘭縣準備運送下一批物資，而我和啊茶喃要到象山密林深處去實地考察一下，據說這次進山大概要呆半個月左右，臨行前阿茶喃特意送來一件厚實的皮襖
他囑咐我林子裏頭比外面冷讓我多穿點衣服，物資準備齊全后我們一行20餘人便出發前往象山密林深處，走了近半天的山路我們一行人在一處斷崖下稍作休息，阿茶喃告訴我眼前這處斷崖曾是一座大山，十幾年前這裏發生了一次地震把這座大山給震塌了一半，由於碎石堆積在山下久而久之當地的人就給斷崖起了個名字-碎石崖
順着碎石崖在往前走就是象山密林深處了，碎石崖也是象山密林中最高的一處山峰，在斷崖上可以看清象山密林的全貌，聽他這麼一說我到真想見識一下象山密林的全貌，於是阿茶喃帶我登上了碎石崖，正如他所說站在碎石崖上象山密林的全貌盡顯眼前
象山密林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山高林密，大山之中環繞着小山，小山之中又環繞着大山，一層層的山勢更是此起彼伏接連不斷，等進了象山密林之後這裏的氣溫明顯比外面要冷上許多，山澗中的河流清晰透徹人可以捧起來就喝，要是遇到了野物我們這一行人還能借光改善一頓
轉眼十天過去了，這十天裏我們一行人把象山密林轉了遍，象山密林的情況比我想像得還要糟糕，這裏除了山就是山能利用的資源就屬木材了，石材-鐵礦-銅礦-金礦-銀礦是一樣都沒有，整座象山密林能開墾耕種的田地最多不超過3萬畝，這些田地還是遍佈在象山密林之中，多的一塊能有上千畝少得地方也就三五百畝
現在我知道蠻姜人為什麼會過得如此清貧了，蠻姜自治區不僅人多地少就連可用資源也是屈指可數，以至於以前每年還要餓死個千八百人，而作為一名商人首先要有敏銳的目光和判斷，還要有一定的超前意識，更重要的一點還得敢幹畏手畏腳也不行，久經商陣的李煬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什麼好得方案
清晨李煬到河邊打水，看到清澈的河水他往自己嘴裏捧了兩口，而這時一隻母鹿帶着兩隻小鹿出現在了河那邊，河流不寬頂多也就能有3-4米那樣，這三隻鹿可能是看到人有些害怕在對岸看了我好一陣子，覺得我沒什麼惡意那三隻鹿慢慢靠近河邊喝起了水，隨後陸陸續續又從林子裏走出來一群鹿，它們之中有大有小也是到河邊喝水
看到眼前這一幕李煬心裏頭一下就有了主意，有了一個大致方向以後，接二連三的點子在腦袋裏一涌而出，等回到了蠻姜都部我把想到點子重新梳理了一下，把事情捋順之後我便來到了蠻姜宮殿拜會阿茶喃大王，正巧呼納吉長老-都茶蘭-多吉等人也在
李煬：阿茶喃大王我想到了一些點子你看可不可行
阿茶喃朝我揮了揮手：李家主咱們坐下慢慢談談
李煬：阿茶喃大王蠻姜自治區要想擺脫眼前的困境，唯一的辦法就是打破傳統另闢蹊徑
阿茶喃：李家主那你說說怎麼個另闢蹊徑法
李煬：老話說要想富先修路，蠻姜自治區擺脫困境的第一步就是先修路，道路暢通以後往返蠻姜都部所花費的時間將大幅減少，這裏的物資也能通過道路源源不斷得運到外面去，道路暢通了到這裏經商的人也會逐漸增加，這一來二去就會給自治區帶來利潤從而還能帶動一些產業
咱們舉個簡單的例子，外地商隊來了首先得找個住的地方吧，找完住的地方人還得吃飯吧，蠻姜人的風俗人文與別國截然不同，你們平日裏在生活中用到的一些小玩應，肯定能讓外地商人感興趣
啊茶喃：李家主修路的事我之前不是沒想過，只不過在深山老林修路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前幾年我們也嘗試修過一些可過個一兩年，幾場大雨過去修的道路還不趕以前了呢，修路的事先暫且放一放你在說說其它點子
李煬：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把自治區得劣勢變成優勢，象山密林山高林密能開墾耕種的地方是少之又少，這次進山我發現你們這林子裏的走獸比較多，阿茶喃大王聽我一句勸千萬不能因為毛皮值錢就大肆捕殺走獸，我覺着應該把象山密林建成一個或是幾個大型的養殖場，大量繁殖各類走獸每年只捕殺一定的數量，以發展製革-制肉和骨製品
呼納吉：大王李家主的話我非常贊同，山神養育了我們我們也應該養育山神，這是密羅經中所說的輪迴有序萬物相生之道
啊茶喃：這個問題不大，冬天我就可以着手準備這件事，李家主你還有沒有別的見地了
李煬：蠻姜自治區地少人多，左右田地種的糧食也不夠吃，那就乾脆把產糧多的田地保留下來，而那些產糧少的田地種植別得農作物，打個比方說現在一畝地產糧400斤也就是合二兩銀子，但要是種上甘蔗一畝地能賣2200-2400文筆，那就完全可以種甘蔗對不對，甘蔗製成糖這之間還能在產生一部分利潤，收糧少的田地也可以考慮改種水果之類得
阿茶喃：李家主這得花不少銀子吧
李煬：嗯是得花不少銀子，但這筆投資不白花以後還可以收回來
阿茶喃：怎麼收回
李煬：蠻姜自治區可以實行配額售貨
阿茶喃一臉的疑惑：李家主配額售貨是什麼意識
李煬：我說得簡單點，打個比方蠻姜自治區建設花費了5萬兩銀子，商人到蠻姜自治區做生意就得先拿銀子買經營權，一成經營權5千銀子可以購買自治區內一成的貨物，等把花費的銀子收回自治區內得貨物，將為購入得經營權的商人專供
阿茶喃：李家主不瞞你說現在蠻姜不讀10萬多張嘴在等着吃飯，我這手頭上實在是沒有那麼多銀子來周轉啊
李煬：阿茶喃大王都是一家人銀子的事你不必擔心，我們阿蘭商會多了不敢說拿出10幾萬兩銀子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阿茶喃：李家主這件事你容我在考慮一下
李煬：行阿茶喃大王那我先告辭了
李煬離開宮殿後，阿茶喃事宜呼納吉等人也先退下，等人都走光了他將都茶蘭叫到身邊：妹子李家主的話你剛才也聽到了，你覺得他說得那些可行嗎
都茶蘭：啊哥我覺得李家主剛才說的可以一試
阿茶喃：我也是這麼想的
都茶蘭：阿哥那就按李家主說的弄唄
阿茶喃輕嘆一聲：妹子現在家裏的情況你還不清楚嗎，光是籌備過冬所需的物資就花了咱們手頭上一大半得錢，剩下的錢還得留着給戰士們開餉，要想擺脫眼前的困境就離不開阿蘭商會得支持
都茶蘭：阿哥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
阿茶喃：妹子只有跟李家結親，蠻姜都部10萬部眾才能從困境中走出來，但婚姻大事我不會強求與你，我只是希望你能慎重的考慮一下，你若真不願意嫁咱們在想別得法子
此時都茶蘭腦海回想起以前，族人們冬天在林子裏挖食草根-樹根充饑的一幕，而現在族人們在也不用去挖草根-樹根來充饑了，她希望族人們能夠平平安安的一直這麼生活下去，於是她做了一個人生當中最為艱難的決定，那就是答應與李家的婚事嫁給一個自己不愛得人
當她把這個決定告訴阿茶喃時，阿茶喃知道妹子為族人們受了委屈便對她鞠了一躬，但都茶蘭還有一個條件這個條件得當面跟李煬說，於是阿茶喃去把李煬給追了回來
李煬剛一進大殿，都茶蘭便將目光看了過來：李家主讓同意與你家老三的婚事也行，但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李煬：妹子竟然是一家人別說一件就是十件我也答應你
都茶蘭：只要你把牛永年的人頭當聘禮，我就答應嫁給你老三
李煬：你說的牛永年可是紹興守將
阿茶喃聽聞異常的驚訝，而都茶蘭卻顯得十分冷靜：沒錯就是紹興守將牛永年，他殘害我們蠻姜200名多族人這是一份血海深仇，他還侮辱意圖玷污與我此仇更是不共戴天
李煬：好咱們一言為定，牛永年的首級奉上之時，就是我們李家前來接親之時
都茶蘭：好一言為定
李煬：那期限你有什麼要求
都茶蘭：明年六月之前
李煬一聽便仰頭大笑起來“哈哈”那就這麼定了，阿茶喃大王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他轉身就走，可這時阿茶喃確叫住了他：李家主那聘禮
李煬：5萬兩銀子的聘禮你且收下，要是來年6月份我未能如約而來，那5萬兩銀子的聘禮全當我送貴部得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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