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0 還得止血呢

0230 還得止血呢

“還不跪下!”岳子楓眯着眼睛,一聲怒斥之下,齊造鶴二人慌慌張張的跪地。

張祿鬆了口氣,又看向李羨:“李羨啊,你的狀紙本差已經看過,其中狀告之事甚多,你看看……是你一人告,還是你們三個分別來告?”

李羨半躺着坐下堂下,也不用下跪,也不用行禮,與齊造鶴二人跪在地上的情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的齊造鶴是又生氣又無助。

心中一直在祈禱,劉大人啊,你快趕緊來呀!

李羨撇了一眼齊造鶴,之後淡淡的道:“大人,就我一人說吧,我了解其中緣由,說的清楚些。”

張祿點點頭:“好,請說,本差定當為你做主!”

李羨重重點頭,覺得自己的春天來了,有人罩着的感覺真好。

於是,他拿起狀紙,字字鏗鏘的道:“大人,小的狀告事一,狀告齊造鶴勾結太和樓張德太,故意做局!構陷我爹!”

張祿眼睛眯起,身子朝前湊了湊:“如何個做局法?”

李羨淡淡一笑,繼續說道:“那日,齊知府去我醉香樓吃飯,身上戴了一塊價值不菲的天門玉,然後有一個脖子上有着菱形黑痣的男子來到櫃枱,與我爹因為結賬的問題起了爭執,再然後,齊知府就發現他的玉丟了,一番搜查之下,那塊玉就在我爹身邊……於是他便認定是我爹偷了他的玉!我娘擔心我爹,又因為我爹是櫃枱掌柜,醉香樓離不開他,迫於無奈,她這才用了緩兵之計,口頭承認那玉是她拿的,與我爹無關……於是他齊知府便抓了我娘,整個過程,他齊知府從未細細核查過!”

“你放屁!你怎知道本府沒核查過?”齊造鶴氣勢洶洶的道。

“你住口!本差不讓你說話,你便不能說話!”張祿瞪着眼睛又怒斥了齊造鶴一頓,扭頭又一臉和善的看向李羨:“李羨,你繼續說。”

齊造鶴:“……”

李羨點點頭,越說越起勁:“之前這些事,都是我爹說的,那日我回到并州,便開始暗查此事,後來我終於查明白了,那個脖子上帶有菱形黑痣的人,正是張德太府上的!這一切,都是張德太和齊造鶴串通好的!”

“好!那你可有證據?”張祿問道,這麼多人看着呢,該有的流程還是要有。

“有!”李羨又講述了他找一個假的證人在齊造鶴面前狀告張德太的事。

把當初張德太親口承認的話原封不動的跟張祿說了。

“大人,以上種種,當時齊造鶴審問之時,廳外不少百姓都聽的真真的,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張德太確實親口承認了!”說罷,李羨扭頭看向身後的老百姓。

來此觀看的大多都是醉香樓的食客,否則誰沒事閑的蛋疼來這看熱鬧。

果然,李羨話音一落,便有三五個人嚷嚷着想要為李羨作證。

“啪!”張祿猛地拍下驚堂木:“傳證人!”

五六個老百姓一擁而上,當場指認張德太。

張德太臉都嚇綠了,當場否認三連:“我沒有!我沒說!他們純屬胡說八道!”

李羨繼續冷笑道:“欽差大老爺秉公明斷,自能認清黑白,當下證據確鑿,張德太還想抵賴,還請大人不要被他矇騙了!”

張祿冷笑一聲,聽出了李羨話中之意:“好,張德太,你是不是以為齊造鶴還能保你?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本差告訴你,若你如實招人,本差或許還能給你留一條全屍,如果你能戴罪立功,揭發齊造鶴的話,或許還有活路!可你若是繼續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本差對你不客氣了!”

張德太目光閃爍,心臟砰砰的跳,緊張的臉色發白,餘光撇了齊造鶴一眼,發現他並未出現過多的慌張,還對他抱有一絲希望的張德太最終還是選擇繼續抵抗:“大人!李羨純屬誣陷我!當時我在堂中之言,純屬一時失言,不足為證啊……”

張祿哈哈大笑:“如此說來,你是承認你說過了?”

“額、好像是說過,但那確實是失言啊……”張德太都快哭了。

“純屬放屁!最開始你說沒說過,現在又說說過!你滿口謊言,如此反覆,本差如何信你?來人,把這個張德太給我綁起來,施以毛刑!”

李羨:“……”

毛刑?這是個什麼刑?

張德太一聽,驚慌不已:“大、大人,大人您明察啊!我就是一個商人,沒理由如此大費周折就害他李羨的家人啊!”

張祿根本沒想接話茬,他在翰林院混了多年,什麼人沒見過。

像張德太這樣的,一看就是心中有鬼,大刑一上,他便全都招了。

沒成想李羨卻給他做了解釋:“張德太,你沒理由?你理由可多了!”

“其一,當時我參加廚子大比,蓋了你的風頭不說,還沒答應你去醉香樓給你當主廚,你因此對我懷恨在心,是也不是?”

張德太先是一怔,隨即連連搖頭:“不是!”

“哼,還嘴硬!這第二條,就是你跟齊造鶴商量好的,你們知道我在醉香樓的地位舉足輕重,然後便想着抓了我娘,用我娘威脅我,把醉香樓低價從我手裏買過去,是也不是?”李羨眯着眼睛,繼續逼問。

話音一落,廳外一片嘩然。

之前還有些看不懂案情的老百姓紛紛發出一陣噓聲。

幾乎是以牆倒的速度站到李羨一邊。

“可惡!太可惡了!以後太和樓我再也不去了!這不官商勾結嗎這不是?”

“哼,以後肯定不去了,太和樓很難東山再起嘍!”另一名食客不禁發出感嘆。

聽完李羨的話,張德太更加慌了。

這傢伙怎麼什麼都知道了……

但他卻還是在一直搖頭,死活不承認。

張祿一股怒意湧上心頭:“好你個張德太,本差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

“來人!上毛型!”

“是!”

兩名禁軍軍士從廳外把早已準備好的十字木架刑具搬了上來,之後將張德太牢牢綁在木架之上。

張德太一臉懵逼的被綁了起來,他也是第一次獲罪,不知道這個“毛刑”是個什麼意思。

只是一陣莫名的恐懼不斷在心底徘徊。

“齊大人、齊大人救我啊……”

齊造鶴咽了咽口水,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任何辦法。

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劉雪過來。

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至於張德太,只能讓他自生自滅了。

“張德太!本差再問你一遍!你招是不招!!”張祿再次怒斥!

張德太閉閉緊眼睛,默不作聲。

“動刑!!”

“是!”

所謂毛刑,就是將人體身上的毛髮全拔下來。

包含頭髮、鼻毛、眉毛、鬍鬚……

這是禁軍中特有的刑罰。

一根一根拔可能沒有那麼痛,但要是一次性拔下來一片,那種痛楚可想而知。

兩名禁軍上前,一人將張德太的頭死死固定在木架上,一人將他的頭髮分成五段,一段正好握上一把。

“你們、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張德太瑟瑟發抖的道。

禁軍軍士壓根就沒搭理他,而是將頭髮纏在手上,緩緩用力,直到頭髮綳直那一刻,他還在持續發力。

陣陣痛楚從張德太的髮根處傳來,最後,軍士用力一拽!整片的頭髮當即脫落,連着頭皮帶着毛髮,血淋淋的一片,後腦上的血止不住的流。

“啊!!!”張德太雙眼暴突,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

廳外的老百姓紛紛背過頭去,根本看不下眼。

連李羨都覺得有些殘忍。

“大、大人!我招,我招!我全招!”

張德太疼的渾身抽搐,沒了頭皮那一塊還在流鮮血。

見多識廣的張祿早已對此習以為常,根本不慌,反而淡淡的道:“別急,還得給你止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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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子:咦,當官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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