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惡僧殞命
“奇了個怪。”楊堃見四周一片嘈雜，知無人能聽清自己的話，不由小聲自言自語：“人都死透了，為什麼靈魂還不離開軀體呢？真是可惜，如果能捕獲這麼強大而純凈的靈魂，義父和天使大人的計劃肯定會早日完成。”說完又在蘇震的屍體上摸索起來，想一探究竟。
“好了好了，撓得我好癢。”原本躺在地上的屍體咯咯笑着坐了起來“剛才你口中的計劃是什麼，說來聽聽，我來幫你分析分析、參詳參詳。”仟仟尛哾
楊堃被這變故嚇得渾身一個哆嗦，連忙起身後躍開去“你沒有死，你不可能，你明明中了我的天使之擊。”
蘇震笑了：“我如果就這樣被你陰死，豈不是死不瞑目，可我剛才全程都是閉上眼睛的。你呀，太不仔細了。”剛才利用骨珠幻化而成的屍體竟能如此順利的騙過老奸巨猾的楊堃，他不免有些得意。
“但你現在卻是非死不可了。”楊堃面露兇相，惡狠狠地低聲回道：“就算我殺不了你，有人也會取你性命，而且你的靈魂也再無重生可能。”
“是嗎？那我倒真想查查，幕後黑手除了你義父，還有哪位天使大人參與其中。”蘇震徐徐說道。剛才蘇震“復活”，驚得四周一陣靜寂，使得這本為平常的語調，清清楚楚傳入眾人耳中。看台上立即再次引發出一陣騷亂。
“好好看看這是什麼？”蘇震將右手伸出攤開，掌心內一顆骨珠轉動不停，熠熠生輝。原來那兩道金芒襲來之時，已被蘇震在電光火石間吸走大半能量弱化后灌注進了骨珠，其餘能量則砸向地面揚起煙塵，配合了蘇震的演出。
“你是...”楊堃滿臉驚恐、渾身顫抖，當年上師八思巴勸誡自己的話又在耳邊響起：汝殺業太重，必有惡報，及早回頭，諸惡莫作，眾善奉信，方可超脫。可惜自己並未放在心上。佛家最講因果，此刻他認出骨珠，有聯想到蘇震身上的種種可疑之處，以為是前世冤孽為索命而來，不由嚇得心膽俱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用中原皇帝頭顱做酒器，用漢人屍骸做京觀，用你們頂骨做數珠，掘墓焚屍都是為了鎮本，延我大元氣運，均是遵旨而行。各為其主，你不能怪我。”
“惡賊，你終於肯承認你是楊璉真迦了。”蘇震踏前一步：“就算我肯饒你，死在你手上的華夏英靈也饒你不得。”
楊堃見軟的不行，也不再求饒：“你們漢人有句俗話叫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當真把我逼急了，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實話告訴你，我的空間禁斷術剛才只施展了不到一半的力量，我若全部使出，這裏的人至少死上一半以上。你...，你還敢過來？”
惡僧終於不再保留，雙眼赤紅，額上青筋暴起，口中念念有詞，雙臂揮舞不斷。天色似乎也暗淡下來，說不清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散開來，眾人耳邊竟也彷彿縈繞着若有若無的呢喃低語。
擂台周遭的空間出現了無數裂隙，如章魚觸鬚般的觸手從裏面探出，無差別地向旁邊的生命體襲去，整個格鬥場內頓時亂作一團，驚呼聲此起彼伏。
楊堃也趁機從靴子中掏出一把短刀，向蘇震猛撲過去。
“萬里腥膻如許，千古英靈安在，磅礴幾時通？胡運何須問，赫日自當中！”蘇震口中朗聲吟誦着詩詞，身形也有了動作。只在一剎那，場中已雲霽風清，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唯有地上蠕動掙扎的觸手殘肢，證明這一切絕非虛幻。頃刻，那些殘肢也化為黑水消散不見。
再看擂台之上，蘇震負手昂然而立，楊堃仰面倒地，眉心印堂穴處嵌着一顆數珠，目光迷離不知生死。
“怎麼一回事？楊堃居然敗了。”
“那個大叔做了什麼？剛才的空間裂隙他是怎樣關閉的？”
......
“楊堃已敗，勝利者是這位老先生。”主持人已不知何時來到台上“請問老先生高姓大名？”
“名字我已記不清了。叫我老鬼或鬼叔都可以，朋友們都這樣叫我。”蘇震笑了笑：“他還沒有死，可我的骨珠也還沒有取回。這怎麼辦呀？”
“敗者可由勝者處置，您老看他如此痛苦，不如給他個痛快，把您的珠子直接取下收回。”顯然，主持人作為一名女性，對楊堃這種克妻之人毫無好感，何況，這傢伙剛才的無差別攻擊，險些誤傷到她。
蘇震一邊點頭，一邊來到楊堃身前“你再好好想想，除了你義父，還有誰指使你奪取靈魂。”
“老先生，他這個樣子了，肯定說不了話，問了也是白問。”
“也對、也對。”蘇震徐徐伸出手掌，額上數珠如聞召喚，跳躍到其掌心，楊堃眉心傷口處滲出一股鮮血，眼見活不成了。接着，幾個僕役奔上前來，將楊堃屍體抬了下去。剛走幾步，蘇震就見楊堃的靈魂脫離軀體，也朝着起初存放靈魂匣子的地方飄去。
“本場比試的勝利者是鬼叔，他也是打破楊堃不敗神話的武者，可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烈士暮年，壯心不已。”主持人本想讚揚鬼叔幾句，但聯想到他將迎娶霜月，老牛吃嫩草，不由得加了句調侃。“還有誰來挑戰鬼叔他老人家嗎？我想那種蒼蒼白髮對紅妝，一樹梨花壓海棠的場景，在場的年輕勇士們是絕不願意看到的。”
“我來會會這老鬼。”一個壯碩的身影飛身上台，赫然正是熊宇豪。
台下立刻議論不斷“這肥仔是誰？他不要命了嗎？我敢說場上無一人是這老者對手。”
“你沒有瞧見他們是一起來的，也許這老鬼是這胖子的爹，幫他娶親來了。等打敗強敵，再故意讓他獲勝。”
“原來如此，有理有理，難怪難怪。”
主持人也有些懵了：“你們不是一起的嗎？怎麼還要比試。”
熊宇豪長嘆一聲：“說來話長，我父母和霜月是至交好友，十九年前雙方父母曾經為我們指腹為婚，我當時已經十來歲了，記得清清楚楚，後來我們的父母戰死沙場，靈魂未曾回歸，霜月也下落不明。這樁婚事只好不了了之。這LSP是我叔叔，平時就品行不端，現在更是覬覦霜月美貌，硬要上台比試。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大義滅親。”
話剛說完，只聽場邊角落傳來“啪”的一聲悶響，循聲望去卻一無所見，原來是鬼叔在台上聽到熊大胡謅，氣得從柱子上掉了下來。
蘇震聞言一樂，也大聲說道“誰說老夫不能娶少妻，我還見過82歲娶28歲的呢。只要兩情相悅有何不可。再者，當年指腹為婚之事，我作為長輩怎麼不知。枉我視你為兒子，撫養你長大，沒曾料倒你竟然想來搶我老伴。”
台下觀眾笑着一團，直氣得鬼叔真想現身衝上台去，一人扇他們兩耳光。
“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熊宇豪叫囂道“骨頭給你捶散了好燒一點，也許火葬費還能給我打八折呢。”
“還算你有點良心，打死叔叔還知道幫我燒埋，我今天就少打你幾下屁股。”
“好”，熊宇豪運起周身火勁，向小蘇沖了過去，一股熱浪迫得主持人趕忙跳下擂台躲避，小蘇也正面迎上，二人擦身而過時，熊低聲懇求道：“表弟讓我。”“這個自然，但你需出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