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峻岭奇遇
石匣被刀疤臉搶走,汪震宇十分腦喪,趙雅蕾氣的渾身發抖不知所措,二人二人無奈的對視,一時無語。
趙雅蕾氣惱不知說什麼好,汪震宇欲責備趙雅蕾沒有看住石匣。轉念,刀疤臉一夥是蓄謀而來,突然襲擊,趙雅蕾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她不會武功,面對刀疤臉的強悍,一個弱女子怎能看得住。
汪震宇收回發散的思緒,眼睛重新聚焦趙雅蕾。
趙雅蕾皺着黛眉,沒有守住石匣,一臉的羞愧。
“雅蕾,不要氣惱了,你就是氣瘋了,石匣也不會自己飛回來。”汪震宇神色淡然地問:“刀疤臉在你們村是何許人?”
“他不是我們村裏的人,我不認識他。昨晚他自告奮勇陪你去找人打開石匣,我回家就問我媽,我媽說是副村長趙天亮的遠房親戚,是不是遠房親戚,也不好說。”
汪震宇蹙眉“哦”了一聲,“這就對了”
“什麼這就對了,打什麼啞謎?”
“不是打啞謎,昨天村民和我對話,我就注意了刀疤臉。他那雙眼眸子總是盯着石匣,貪婪的眼神,不時面露殺氣,知道他不懷好意,自告奮勇要陪我,副村長點將,我有所警覺。不過,我沒有把刀疤臉放在心上,沒有料到他策劃半路搶劫。”
“看來刀疤臉來房山村,就是衝著石匣的傳說來的,聽我媽說,近兩年一波一波不明身份的人進洞,可能就是尋找石匣。”趙雅蕾眼神盯着汪震宇,“沒有想到你不僅武功好,大腦還很靈光,洞察力特強,明察秋毫。”
“你誇我,還是俏皮我尋開心。”
“敬仰!”
天公不作美,噼噼、啪啪下起雨來,不一會雨水將二人淋成了落湯雞。
“雅蕾!我們邂逅也算是緣分吧!兩天之內,經歷了兩次生死攸關的陣勢,這一切好似命運之神的安排。”汪震宇望着趙雅蕾,“石匣被刀疤臉劫走,這是我們冒着生命危險得到,不能讓強盜據有。我去追查石匣的下落,查個山窮水盡,在此別過,你回家吧。”
“我沒有看住石匣”趙雅蕾擰了擰眉毛,“為什麼不是我們一起去追查?”
“追查要爬山涉水,風餐露宿,會遭到意想不到的變故,有性命之憂,你承受得了嗎?”。
“你文武兼備,大腦靈光,是我的擋風牆。”趙雅蕾一臉的自信,“我有什麼好怕的。”
趙雅蕾的回答,出乎汪震宇意外,拍拍她的肩頭,給了她一個親切的笑意。
汪震宇撥通了父親的手機。
接到電話,聽了兒子的述說,汪中興這才知道,兒子去人間天堂遊玩是借口,私下裏去上房山探秘,探秘遭遇哪些勾勾叉叉的細節,聽得汪中興心驚肉跳。兒子發現了傳說中的石匣,父親腦子裏轉圈,運氣還是天意?
范莉麗聽了孫兒在上房山石佛洞不平凡的故事,不免聯想丈夫,丈夫在此地失蹤,孫兒在此地揭開了天大的秘密,淚眼婆娑說不清是傷感,還是激動,感嘆:“孫兒長大了,有出息了,常人辦不到的事兒,他辦到了,是汪家的驕傲。”
石佛洞探秘,經歷了曲曲折折,揭開了傳說的神秘,汪家長輩也就理解了汪震宇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舉,沒有責備他。
舉世矚目的石匣兒在石佛洞發現,被居心叵測的人搶劫,汪中興不僅遺憾,且十分憤怒,兒子要去追查,他是不打折的支持,要為兒子配備得力的助手和高科技裝備。
兒子電話里說:“追查需要秘密進行,無需興師動眾,我一人明察暗訪;目前情況不明,不知道配備什麼裝備有用,暫時什麼也不要配備。”
趙雅蕾打電話告訴母親,石匣半路被刀疤臉劫走,陪同汪震宇去追查,追查石匣的事兒要保密。
分別打完電話,汪震宇和趙雅蕾,在峽谷的一個小村莊吃了一頓飯,帶上乾糧和水,沿着峽谷跟着馬蹄印追蹤。
追蹤了一段路,發現了馬的屍體。汪震宇查看馬被掌力擊碎頭部而亡,而且是一掌擊碎,倒吸了一口冷氣。顯然是刀疤臉所為,看來刀疤臉的武功不是泛泛之輩,沒有深厚的功底做不到這一點。對趙雅蕾說:“搶劫了石匣,就連一匹馬他都不放過,可見此人心狠手辣,行事乖張。”
趙雅蕾看着頭部被擊碎的棗紅馬,她不止一次把它當作坐騎,心痛的直落淚,咬牙切齒。“刀疤臉你這個王八蛋!有一天落在我的手上,把你剁成肉泥,解我心頭之恨。”
不能讓有功之臣暴屍荒野,二人選了一個天然的坑,將馬屍體放進,搬石塊累成一個墳包。
趙雅蕾感嘆,“石葬也算是對屈死的馬兒的慰藉吧。”
山坡上有一條小路,二人斷定刀疤臉上了山,他們沿着這條小路登山,登上一座山頂,極目遠望,一座座山峰怪石嶙峋,陡峭的山石崖壁,如斧劈刀削一般,有的幾乎是90度的垂直角,不要說爬到上面,就是隔老遠看着也讓人心驚,似乎一失腳就會從崖上跌下去。低頭俯視,一切能看到的東西都變小了。看山下的眼鏡湖,就像兩塊明亮的小鏡子,遠處的方塊田地,像是棋盤,山間公路像一條細長的帶子,奔跑着的汽車就像一隻一隻甲殼蟲,慢吞吞的向前爬。
汪震宇和趙雅蕾陶醉在奇峰美景之中。
一處平緩的山坡植被茂盛,綠油油的花草將山坡蓋的嚴嚴實實,二人行在山坡上,就像踏着海綿,和走石板路對比是另一番感受。
走了一段山路,趙雅蕾累的氣喘吁吁,天氣炎熱,一臉的汗水,感嘆:“這裏像是建在山坡上的綠茵足球場,若是有足球我們踢上幾腳。”
“那裏有一塊光滑,足球大小圓圓的石頭,可以當球用。”
汪震宇說著走到圓圓的石頭跟前,只見他運氣飛起一腳,將圓圓石頭踢的飛起來,落在遠處的草叢中。
汪震宇將石頭當球踢,不經意的露了這麼一手,趙雅蕾驚嘆不已。“哎呀!汪哥,你可是讓我開了眼界,長了見識。”望着遠處被汪震宇當作足球踢的石頭,讚歎。“你這功夫實在是了不起。”
汪震宇沒有理會趙雅蕾的稱讚,牽着她的手行走,時不時地停下來,讓趙雅蕾歇歇。二人行在綠茵山坡上抬頭遠望,只見遠處一個山坡影影綽綽有兩間茅屋,讓得他們十分意外,難道在這崇山峻岭中,還有人居住?
“這裏不會有野人吧?”趙雅蕾自言自語,手搭涼棚遠眺。“果真有人住,不會是外星人,你猜是什麼樣的人?”
“你問我,我問誰?”汪震宇瞧着沉思的趙亞蕾說,“我們去求證。”
二人走下這個綠茵山坡,又去爬另一個山坡,在半山腰上,一座茅屋呈現在眼前,茅屋裏外兩間,門敞開着。二人探頭望向屋內,齊聲問:
“有人嗎?”
沒有聽到回答。
汪震宇和趙雅蕾試探着走進茅屋,茅屋的外間,在堂屋石版鋪成的地面上,放着一尊酷似神話故事中太上老君的八卦爐,通體綠色毛茸茸的,兩米多高,直徑一米多,二人猜測是寶物。
奇怪了,荒山野嶺怎麼會有兩間茅草屋,有一個毛茸茸的高大爐子,難道說此處有人居住?是何方神聖?
趙雅蕾好奇心大振,上前企圖打開爐蓋,看看裏面是怎樣的結構,裝着什麼東西。爐的蓋子並不堅硬,爐蓋和爐體之間的縫隙清晰可見,爐蓋上有兩個耳環。趙雅蕾翹着腳提着耳環,左右扭動,向上提,折騰了一陣,冒汗了,怎麼也打不開。
“?汪哥你試試。?”
汪震宇用手撫摸爐蓋,可就沒有在石佛洞觸摸石頭雕刻的獸頭那份運氣了,爐蓋巋然不動,沒有任何反應。他也用趙雅蕾的方式企圖打開,費了半天力氣,卻是勞而無功。
二人正在端詳着爐子納悶,門外傳來腳步聲。
一位頭髮烏黑,兩眼放光,步履矯健的老者走了進來。說是老者,也就是五十來歲光景,老者看見兩名不速之客,並沒有感到吃驚。身體健壯的老人,三十年前大老闆的服飾。
看着老者的服飾,汪洋和趙雅蕾困惑不解。一般隱居在深山老林里的,不是和尚就是道士,在商界呼風喚雨的大老闆,出行前呼後擁的人物,怎麼會隱居在深山?
二人滿臉驚異,打量着老人。
老者瞧瞧他們的疑惑神情,慈祥地朝他們一笑。“兩位小友是進山探寶,還是獵奇遊玩?”
這一問,弄得二人很局促,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實話實說暴露了機密行蹤,撒謊掩飾對不住這位邂逅的前輩。
老者見他們似乎是有口難言,微微一笑。“我猜你們不是遊山玩水,是追蹤而來。”
聞得此言,二人吃驚地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老人家,何以見得?”
老人看見一對年輕人,像是遇見了親人,樂意和二人交談。“這裏荒無人煙,沒有人到這裏遊山玩水。此處可以說是窮山惡水,沒有寶貝可尋。今天上午有一個人來過此處,臉上有刀疤,背着一個很重的石匣,我看他行蹤詭秘,問他來自何處?去向何方?他吞吞吐吐。好像石匣子裝着寶貝,坐下來休息也不離身。他剛走,你們就來了,我猜你們是跟蹤而來。”
老人慈眉善目,汪震宇感到了一種說不出的親切。“老人家,您猜的不錯,刀疤臉有同夥,半路截殺我們,搶走了我們在石佛洞發現的石匣,我們是跟蹤追查石匣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