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那個叫做萩原研二的警官對你挺好的嘛,而且作為警察,能力也不錯,擅長社交這一點特別加分!我們組織就缺這樣的人才!人品也值得信賴,在警校期間也是前幾名的好苗子。”回到家,與謝野晶子就聽見家裏傳來其他人的聲音,她打開燈,看着已經脫下了披風,笑嘻嘻躺在沙發上後仰着頭看向她的怪盜小姐,無奈的一手叉腰失笑道:“算了吧,人家在警視廳做得多好,前途無量。”“可以兩面兼顧不是嗎?貝塔媽媽和可愛的阿爾法小哥不就兼顧得挺好的嗎?”光與影的魔術師輕盈的直接整個人翻過來,跑到與謝野晶子面前,接過她專門買回來的夜宵,討好地變出一朵黃玫瑰送上。“他們畢竟是太宰先生與黑衣組織談判后,作為‘歉禮’被黑衣組織送過來……雖然亂步先生和行人小姐對自己的代號下屬來處和真正目的並不在意,好用就行。”與謝野晶子說著接過黃玫瑰輕輕一吹。被輕輕吹動的黃色玫瑰如蒲公英一般花瓣化作光屑如雪一般飛舞着消失,最後就連花莖也一同散去,就好似將人的煩惱和壓力也這樣帶走了,與謝野晶子感慨道:“每次看見你們用魔術,我就只有一個想法。”“嗯?”藤丸立香已經來到桌子前準備拆夜宵盒子了。“請不要打着魔術的名義用魔法。”與謝野晶子笑每次看見這倆怪盜用魔術都忍不住這樣想,藤丸立香也就算了,他們都知道立香的魔術原理,知道立香是投機取巧,以‘魔術’充魔術,但是怪盜基德可就真是打着魔術的名義用魔法了,“最近忙嗎?”“嘛~你們也看見我的成果了吧?江古田市的犯罪率已經很低了!”藤丸立香驕傲叉腰,可把她得意壞了。藤丸立香偷走的事物與其說是有着詛咒傳聞的寶物,不如說就是擁有着‘詛咒’的媒介,文豪組織的大家最後將其取名為‘夢魘’。作為第三者旁觀的時候,他們就覺得柯南的世界裏每一天都在發生謀殺案,犯罪率高得離譜,不過畢竟是推理番,沒有案件還看什麼,直到他們來到這個世界,切身體會的時候才無法作為第三者看戲一樣旁觀后,他們便發覺這是不正常的並認真思考起來。這個世界的人很容易積壓負面情緒,但這種情緒可以通過娛樂方式疏減,以及親情友情愛情之類溫暖正面的情感也可以有效減輕,有熱愛的愛好或是事業也能夠將負面情緒消弭掉,可一旦失去就會有極大的反彈。而這個世界是存在着魔法的,這一點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畢竟有怪盜基德就意味着有魔女,不過後來才發現這個世界居然還存在着某些能夠刺激人們這種極端情感的‘夢魘’,也是它們刺激了凶殺案的頻出。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出事被殺的經常是有權有勢之人,因為‘夢魘’是需要人們肉眼可見的媒介才能夠影響周圍人的,而那些媒介往往都是寶石、古董、畫作之類經歷了頗久歲月的寶物,而買得起它們並將其收藏的也就只有那些有錢有勢的會長、社長之流。不過也不局限於那些寶物,但凡是被長時間寄託了感情的老物品基本都有可能出現‘夢魘’。‘夢魘’的出現大概是這個世界的意志所致,不然哪會有那麼多被精心謀划的謀殺案件以及各種層出不窮的爆炸案、搶劫案,畢竟大部分人都是心理正常的普通人……所以這恐怕是無法改變的既定事實了。作為23人中唯一一個有能力解決‘夢魘’問題的人,魔術師藤丸立香當仁不讓的成為了一名怪盜,偷走那些寶物解決了詛咒再原物奉回,也算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儘力了,畢竟如果靠買的……開玩笑,他們又不是鈴木財團或是烏丸家。她將夢魘與沉鬱帶走,繼而又將驚喜與歡笑贈予觀者。——不知何時起,這句話就在怪盜基拉的論壇上盛傳並成為了怪盜基拉的代名句。“辛苦了,說起來已經確定要轉學到江古田高中吧。”與謝野晶子給藤丸立香泡好一杯熱奶茶放在她手邊,“時間過得真快。”“是啊。”藤丸立香成功蹭到夜宵,笑得可燦爛了,別人眼裏神秘莫測的魔術師怪盜在友人面前只是個遮掩不住自己情緒的幼稚孩子,“不過這麼多年過去,咱們的外表就一直都沒有改變過,不過人類該有的生理現象也都有就是了。”還是需要喝水吃飯,頭髮還是會長長。青春常駐的確不錯,但這份不變也給他們帶來了一點麻煩,讓他們不會和旁人有過深的交集,他們來到這個世界有十八年了,這十八年的不變,成年體的大家可以用‘年輕態’、‘不容易變老’來解釋,少年體可以用‘生長慢’來解釋,而幼體需要好好遮掩一番,比如夢野久作,她今年才離開的橫濱。“松田陣平做代號成員當搭檔也很不錯誒!他能和降谷零打個不分上下。”藤丸立香將話題重新拉回給他們的醫生小姐找個可以保護她的可靠搭檔上。“拒絕理由相同——而且人家松田警官可不耐煩我了,立香你吃完夜宵就趕緊回江古田市吧。”與謝野晶子直接拒絕並趕人回家。他們的組織從何時起發展到了如今的規模的呢?要說問起來,即便是身為創建這個組織的23位元老幹部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總之組織現在發展到如此大的規模后,工作量和需要管理的方面也急劇增多,其中最大受害者莫過於守家的芥川龍之介和太宰治等人。“突然想起來……”與謝野晶子那回憶的語氣也讓藤丸立香不由得一同認真回想起來。“今天好像又是組織和黑衣組織續簽互不干擾合約的日子了。”藤丸立香說著一手握拳敲擊一手手心,“意思就是說——”與謝野晶子嘴角瘋狂上揚,幸災樂禍地說:“又到了我們可愛又可靠的太宰先生負責談判合約的日子了呢。”——一如二人所想,在他們橫濱的洋館裏正為此而準備着。“太宰先生,時間到了。”穿着帶着白色毛領的黑色大衣的白髮少女向著縮在辦公椅上並且緊緊抱住椅背的青年步步逼近。
“不……我不去……不要逼社恐去進行那種緊張的談判啊!”披着紅色圍巾的黑衣青年垂死掙扎,他顫抖着聲音弱氣發出反抗,對於不熟悉的人,他向來是說話都緊張,更不要說和他交談的人還是那凶神惡煞的琴酒,“不要……我不……雅蠛蝶——”“太宰先生你就是叫破喉嚨都沒人來救你。”冠有白色死神之名的白髮少女半張臉藏在衣領下,向著名為太宰治的青年步步逼近。“破喉嚨——破喉嚨——”“何人在呼救!”隨着太宰治的呼救,黑髮紫眸的半長發男人端着咖啡推門而入,就看見‘強搶民女’的一幕,他們的白色死神中島敦已經從後面雙臂穿過太宰治腋下將人硬生生拖下了辦公椅,樣貌相當出色的太宰治眼裏含着淚光,滿滿的柔弱感。“森先生——”看見自己的老師,太宰治彷彿看見了希望的曙光。“怎麼能這樣對我的寶貝學生!”森鷗外的眼神犀利了起來,“太宰君可是我們組織的一大勞模啊。”中島敦聞言,不由得露出些許內疚的神色,對自己的養父森鷗外點點頭,儘管他們都是平輩的好朋友關係,但礙於原本的記憶與角色記憶混雜在一起,並且隨着在這個世界時間越來越長,角色記憶越來越詳細真實,他們也演變出各種其他關係,不過大家都對此接受良好。“您說的在理,森先生。”中島敦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森先生……”太宰治感動極了,關鍵時刻還是他老師靠得住——“就是,怎麼能這樣對我們太宰呢?拖着多不舒服?我來負責抱腿!”“好嘞森先生!”“雅蠛蝶——”兩個人就跟抬花轎一樣一前一後的抬起太宰治,就這樣架着他們的談判代表人往着洋館外已經準備好的車走去。“我為組織日夜辛勞——我對組織忠心耿耿——我就是沒有血勞也有苦勞啊——你們不能這樣對我——芥川救我——織田作helpme——”就這樣,太宰治被硬生生塞進了車子送去了與黑衣組織會面的地方。“芥、芥川……?”車上,太宰治看着把保溫杯遞過來的芥川龍之介,抽了抽鼻子,眼裏噙着淚花,倒不是因此真的委屈到想哭,就是他淚腺有點發達。因為某些原因留了長發的芥川龍之介看上去更加的文弱秀氣,因為原本就從文職,即便成為了白芥也不善於戰鬥,再加上現在身體不好,於是順理成章成了組織里負責財務、文字彙報等方面的文職幹部。芥川龍之介有空餘時間就重操舊業寫小說,結果因為有不錯的素材,陰差陽錯的成了個稍有名氣的寫手——這是他本人對自己的評價。“芥川——”太宰治感動地抱住了芥川龍之介,“你是來陪我的吧?我現在雙腿都忍不住打哆嗦。”“畢竟身後沒有個熟人陪着,太宰先生恐怕開口說話都難,我就自薦了,畢竟組織里適合作為組織幹部出面的也就我們幾個了。”芥川龍之介幫太宰治擰開了保溫杯的杯蓋,“裏面是銀熬的冰糖梨水,加了枸杞,養生的。”太宰治捧着保溫杯喝了幾口,長長舒了一口氣,內心的緊張和忐忑稍微緩解了一點,但還是坐立不安,即便他已經是太宰治,但也無法改變社恐的本質,“我得想想等會兒怎麼開口——話說這種事,費奧多爾比我更適合吧?”“但費奧多爾已經在東大就任犯罪心理學的教授,天天備課上課的,他人氣挺高,來找他的學生每天都不少。”而好心的俄羅斯人自然是會耐心的為他的學生們排憂解難。芥川龍之介將情況講明白,“況且一直以來和其他組織交涉的人都是太宰先生,如果人換了,恐怕會引得對方好一陣猜忌,而且太宰先生還不知道嗎?”“嗯?”太宰治疑惑。“你在其他組織眼中的形象。”是一位多麼可怕且高深莫測的操心師。太宰治豆豆眼,宛如花季少女般忐忑不安的說:“我每次都不敢大聲說話,害怕說錯話也不敢多說……”而且內心其實不斷在刷屏‘救命’。芥川龍之介默了默,給出他唯一的建議:“保持,別把救命真的喊出來就行。”“……?”芥川君你什麼時候學會了讀心術?“……”因為太宰先生你把什麼都擺明在了臉上啊。“!”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