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戲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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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飛一愣,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矢口否認道:“殿下說笑了,小的就算吃了雄心豹膽,也絕對做不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殿下莫要拿這種事情跟小的開玩笑,小的對殿下一直都敬仰的很。”
好容易把話圓了過去,這種事情章一飛是絕對不承認的。
“你敬仰本皇?”朱常洛笑了,似乎是被章一飛的話哄開心的。
章一飛毫不猶豫的猛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當然,小的把殿下一直都是放在心中的。”
“真的?”朱常洛笑的開心了,完全符合一個聽了讚賞的話的五歲的小孩。
“當然是真的!小的嘴裏都是時常念叨着殿下的。”章一飛一顆心算是回到了肚裏,這小娃娃還算好哄,自己再敷衍幾句,然後趁機趕緊脫身,這裏的事情明顯不是自己能夠參合的了的。至於混堂司那個叫什麼的左司副,管他去死,把自己拖進來不找他麻煩他就該燒高香了,還想怎麼著?
何況,就算是有心,自己也是無力啊!像大皇這個年紀的小娃娃,做事完全是憑藉好惡,下手沒有半點分寸,至於後果什麼的,你能指望一個五歲的娃娃去考慮?今天的事情自己就不該逞能參與進來,恐怕乾爹沒有聖旨的話也是不會過來瞎參合的,這絕對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眼看着朱常洛被章一飛哄得團團轉,在場幾個跟着朱常洛的人心思各異。
鄒義對朱常洛的了解多一些,知道朱常洛絕不是五歲的小孩那麼簡單,所以對於朱常洛只表現出小孩的心性倒不擔心,他相信朱常洛這麼做必有深意。
高勝懷來景陽宮不長時間,對朱常洛的了解很有限,此時看到朱常洛被章一飛哄得似乎很開心的樣,心中只是干著急。他還在考慮自己要不要提醒大皇一聲,但那樣是必會得罪章一飛。
勞鷹此時倒不存在什麼壓力,他還不是朱常洛的心腹,甚至不屬於朱常洛的手下,今天只是適逢其會罷了,做的已經夠多的了,沒必要表現的太過。
朱常洛滿是笑容的小臉上忽然眉頭一皺,用小孩的口氣說道:“咦,不對呀!”
章一飛的心猛地一跳,故作平靜的諂笑着問道:“殿下,有什麼不對?”
“你說你對本皇很敬重,但你為什麼自稱小的?”朱常洛用手一指身後的鄒義和高勝懷:“他們在本皇面前都是自稱奴婢的,有人告訴本皇,宮中的宦官只有自稱奴婢時,是打心眼裏敬重。”
“呃!”章一飛絕沒想到朱常洛會問出如此“深奧”的問題,只好認真的解釋道:“殿下,小的不是您宮裏的宦官,所以自稱小的;而他們是您宮中的宦官,在您面前只能自稱奴婢。”
“那你們為什麼在父皇面前都會自稱奴婢?”朱常洛一臉天真的說道。
章一飛咽了口唾沫,有點無語了,難道要告訴這個被自己剛哄的開心的小娃娃,你還不夠格讓所有的宦官都在你面前自稱奴婢?他可不想看到朱常洛惱羞成怒之後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就算事後皇上能追究朱常洛的責任,重重責罰,但誰能保證自己那時還能夠看到!
“殿下,這個…哦,哦!因為小的不是您宮中的宦官,所有要想在您面前自稱奴婢,是要經過您的同意行的。”章一飛再次急中生智,並開始對自己的這種能力而沾沾自喜。
“本皇同意了你的請求。”朱常洛再次露出了笑容,彷彿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啊?這個……”章一飛有點傻了,自己什麼時候請求這個了。
“怎麼?你不願意?那麼之前你一直都是在欺騙本皇了?好啊,原來你真的辱罵本皇了!”朱常洛臉色急變,有點惱羞成怒的樣,讓章一飛深切的感受了一把小孩翻臉就像翻書一樣。
“不,不,怎麼會?小的…不,奴婢剛只是太開心了,一時高興的忘記了回答!多謝殿下成全,奴婢真是太開心了。”章一飛趕緊違心的說道。
好吧,為了不激怒這個小娃娃,讓他惱羞成怒之後失手打出個好歹來,看看現在的那個倒霉的混堂司左司副就知道了,能不毀容就是萬幸了!為了早日跳出這個“火坑”,爺們捏着鼻認了。
“你不會騙本皇吧?”朱常洛的臉上露出懷疑的神情。
“當然不會!小…奴婢怎敢欺騙您呢?一直以來,奴婢都有一個心愿,便是能夠得到您的賞識,現在奴婢終於如願了,奴婢好開心啊!”章一飛心裏都哭了,但臉上卻堆滿似乎很開心滿意的笑容,哄小孩不容易啊!
朱常洛皺了下眉頭:“可本皇怎麼相信你呀?”
章一飛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怎麼相信我?雜家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剛說的話,怎麼證明給你看?難道雜家哭着喊着你就能相信?
“有了。”朱常洛突然高興的揮了揮手中的馬鞭:“本皇記得非常清楚,你帶來的這群人裏面,有辱罵和威脅本皇的人,你現在就像打地上那個人一樣,幫本皇好好教訓一下他,那樣本皇就完全能相信你了。”
章一飛的諂笑僵^/class12/1.html硬在臉上,嘴巴微張,很想馬上回絕。但看了一眼張永年的那張臉,由於朱常洛力氣小,張永年那腫的豬頭似的臉並沒有被鞭打的皮開肉綻,只是臉上一道道鞭痕倒是很顯眼,咬了咬牙,章一飛有了決斷。
“殿下,告訴奴婢是哪個該死的猴崽,奴婢幫您出了這口惡氣。”章一飛咬牙切齒的說道,反正此刻不偽裝也可以看作是對於膽敢辱罵皇的人的憤怒。
朱常洛朝那幾個東廠番看去,這下那幾個還跪在地上的東廠番都慌了神,一個個都恨不得把頭藏在褲襠里,全都低着頭跪趴在地上,唯恐認出了自己。
撇了撇嘴,朱常洛有些為難的說道:“本皇只記得被他們中的人威脅和辱罵了,至於是誰,倒是不記得了。你與他們同來,肯定知道是誰,你幫本皇揪出來責罰便是,本皇相信你。哼,敢辱罵本皇,等你教訓完他后,本皇一定會如實稟明父皇的,治他個大不敬之罪。”
章一飛心一顫、手一抖,差點破口大罵出來。這小破孩,難道他不知道這是讓自己間接動手殺人?不管自己揪出誰來,那人都死定了!一個東廠的番,無權無勢的,辱罵皇的罪名成立,想不死都難。雖然只要不是自己死,誰死都無所謂,但關鍵是自己要把他揪出來,那人還不立馬找自己拚命?
此時的那十來個東廠番幾乎全都瑟瑟發抖,他們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這可不是挨頓打那麼簡單了,被打過之後還要被冠上辱罵皇的罪名,大不敬啊,那是要掉腦袋的!他們中很多人都暗自決定,他娘的,只要章一飛那閹狗敢指向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拉他墊背!
勞鷹皺了下眉頭,不動聲色的向朱常洛靠近了一些,有人狗急跳牆的話,也好就近保護大皇。
“殿下恕罪,奴婢也着實不記的到底是誰了。”章一飛不傻,怎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勾當,何況兔急了還咬人,他可不想稀里糊塗的被人背後捅刀。
東廠番都暫時舒了口氣,希望所有人都能忘記吧!
“你們應該還記得是誰吧?”朱常洛突然回頭對鄒義和高勝懷說道。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鄒義和高勝懷身上,幾個東廠番多麼希望看到的是搖頭啊。
然而,他們失望了,知道朱常洛心思的鄒義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殿下,奴婢記得非常清楚。”
朱常洛笑了,並沒有繼續追問鄒義,而是對地上跪着的東廠番們說道:“本皇給你們一次機會,只要你們中間有人能證明他——”朱常洛突然指一下章一飛:“曾經辱罵過本皇,並把他擒下來,本皇就饒了他的大不敬之罪。”
嘿嘿一笑,朱常洛對目瞪口呆的章一飛說道:“同樣,只要你先指出是誰辱罵過本皇,本皇依然還是相信你。”
“現在開始!”說完,朱常洛自己先閃身後退到勞鷹的身後,他能夠看出勞鷹還是有兩下的,在他身邊能夠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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