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第 50 章

第 50 章 第 50 章

酥酥把玩着小鈴鐺,倒是不曾想小鈴鐺回來了,她是開心地,攥着小鈴鐺露出了笑顏。

至於渡境,如果小鈴鐺以後就是渡境了,那她是不是就能回到渡境裏面去,把鳴靈骨埋在鈴鐺花的位置?

身後從渡境出來的修士少說一兩百人,大師姐的同伴兵分三路,這會兒都聚在點右山小小的山頭上,人多的擁擠,可逃不過葳蕤的眼睛。她去人群中揪出那些賣消息的同伴,笑吟吟伸出手。

離開了點右渡境,葳蕤的修為在緩慢上漲,起碼肉眼可見的,根本不是真正築基修士惹得起的。

起初那些想要私吞消息錢的修士還想跑,在人群中竄來竄去,沒一會兒,頭朝地倒栽蔥倒下去,渾身僵硬。

卻是喬池心扔出了一顆丹藥。

雖然不知道自家大師姐在追這個人做什麼,但是幫大師姐攔住人准沒錯。

葳蕤左手一個右手一個,來來回回拎人,發現人手不夠用,還喊了一聲。

“小師妹,過來幫忙。”

“唉!”

酥酥收起小鈴鐺,轉身去幫大師姐從人群里抓人。

重淵靜靜看着她轉身的毫不猶豫,在人群中努力分辨那些中了丹毒的修士,連拖帶拽堆在一起。

“殿主。”

雲色在他身後低語:“點右宗的人都來了。”

點右宗的宗主被他輕易殺死,還拿了全部的靈運,點右山幾乎坍塌。怕是整個宗門這會兒都在心中惶惶,不知道何處得罪了赤極殿。

重淵嗯了一聲。

“待會兒把他們殺完。”

點右渡境都是酥酥的了,那殺人奪寶這件事得干徹底了。

酥酥把那些修士全部拖拽到一起,足足堆積了七八個人。

上下重疊,亂七八糟的。

這些修士不過是中了丹毒,但是並未失去神志,急忙喊:“葳蕤仙,做人留一步啊!”

“瞎說。”

葳蕤輕輕鬆鬆地懟了回去:“我就喜歡薅光毛,以後不要再見。”

這些修士何曾想到葳蕤是個這麼霸道的性子,無奈之下,只好把那賣消息的靈石取出,七拼八湊,居然也湊出了一靈石。

葳蕤也不客氣,直接分走了一萬四千靈石。

這可把修士們氣得吐血:“葳蕤!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們要是出來不跑,乖乖和我分賬,就不會落着如此了。”

葳蕤就是看不慣有人想薅她的毛。

她都窮成鬼了還敢占她便宜,找死呢。

這些修士都中了丹毒,動不得,眼睜睜看着葳蕤把一萬四千靈石收起,美滋滋地拍拍袖口。

得了,這一趟也不算白來,七拼八湊,也有那麼兩三萬靈石。

換成上品靈石的話……

葳蕤嘖了一聲,感慨還是不夠啊。

而那些挖了靈寶的修士,一看這麼個情況,也不躲藏了,主動前來和葳蕤分賬。

這種情況下,葳蕤分賬還算公平,分走了她和小師妹的兩份,一抬頭,看見酥酥彎腰時,懷中抱着的小狼崽,立刻把兩份變成了三份。

那些人見一隻小狼崽都有一份,到底是還記得小狼崽化形后的不好惹,沒吱聲,反而問酥酥。

“酥酥仙,你家小狼崽子怎麼睡著了?”

酥酥抱着小狼崽還在看師姐分賬呢,忽地被這麼一問,抱着小狼崽的手緊了緊。

她也不知道。從進入黎生島到現在,小狼一直在睡,呼吸忽弱忽淺的,弄得她始終提着心。

“小幼崽睡覺多。”

酥酥只能給出這麼一個答案。

就想她以前一樣,一天十二個時辰,她能睡滿六七個時辰。

說是如此說,酥酥到底是擔心小狼崽的,抱着小狼崽忍不住輕輕晃了晃。

小狼崽到底怎麼了。

“小師妹。”

喬池心在給酥酥擠眉弄眼。

“小師妹真的很厲害,一進去就順利做到了,救出大師姐。我們二人是不是很棒,是不是該被誇獎?”

咦。酥酥困惑得看着三師兄。總覺着他說話的這個語氣,是若有所指。

當她看見二師兄面色冷峻,手握長劍站在三師兄的身後,看三師兄和她的眼神着實不妙,那一刻,她心領神會,立刻明白了三師兄的用意。

“是的!”酥酥努力放大聲音給自己和三師兄增加底氣。

“三師兄一聽大師姐這邊可能會出事,立刻就趕來了。我們還去打了點右宗!”

酥酥說這話的時候,心虛地眨了眨眼。

打點右宗的是三師兄,但是她也衝上點右宗了,不算說謊吧,她也算吧?

喬池心在自家小師妹進入渡境內,本就心裏吊著不太舒服。

那不知道是什麼人追着小師妹進去了,而他留下了不少屬下。為首的女修士都快把他逼上牆了,追問他和小師妹的關係。

這一聽不就知道,八成和小師妹以前有關係了嗎?

小師妹以前什麼樣子,他心中有數,對這些和她有着舊日關係的人,都沒個好臉色。

那女修也是個傲氣的,彼此沒有好臉色,索性一個站東,一個守西,守護等待的人。

守着靈門,喬池心本就心焦。小師妹踏入修行才多久,渡境之中就算都是金丹以下的修士,若是一個不巧,也夠嗆的。

這邊本還在焦心呢,那邊二師兄御劍而來,一看只有他,一問小師妹進了靈門,立刻抽出劍把他追着一頓胖揍。

那女修看熱鬧還笑得前仰后翻。

喬池心好不容易等到靈門大開,確定小師妹成功無誤地找到了渡境靈打開生門,也不由得鬆了口氣。

還好小師妹是個機靈的小崽。

“點右宗?”厭別雙眉頭微蹙,他一眼厭惡。

這種從上到下都是混皮的宗門,也是少見。也就是點右宗有大運,擁有天地渡境,不然去點右宗這種地方都怕沾了臟氣。

“對呀。”酥酥驕傲地挺直了小胸膛,“我還和三師兄把點右宗的靈運撕下來了!”

厭別雙一聽到靈運,立刻想到其中關節。

“阿池去的,還是你去的?”

酥酥眨巴眨巴眼,回頭看三師兄。

這個要怎麼說才好?

喬池心嘆了口氣,就知道免不了。

“小師妹去的。”他用輕描淡寫地口吻說道,“靈壓之下,撕裂了本體,才拿到靈運。”

等他見到小師妹時,一身是血的她,狼狽地讓人心疼。

厭別雙唇抿緊,幾乎是有些惱怒地盯着喬池心。

他什麼也沒說,但喬池心如何不懂。

他怎麼敢放任小師妹去找靈運的。

這種惱怒讓厭別雙看着有些心虛的小師妹時,更甚。

“你才多大本事,就敢扛着靈壓搶靈運,不要命了嗎?”

酥酥感受到二師兄的怒意,更多的是他的后怕。

她眨着眼,乖巧地低下了頭。

也不認錯,畢竟她沒有錯,當時急着救大師姐呢,皮開肉綻罷了,經歷過一次……還是很疼的。酥酥覺着自己是不想要再經歷第二次的。

好疼好疼,她是一隻怕疼的狐狸。

“行了,小師妹這次做得很好,別凶她了。”

葳蕤這邊分完賬,果不其然看見被厭別雙訓斥到低下頭的小師妹。上前來拍了拍厭別雙的肩膀。

不過……自家二師弟可是個冷靜自持的性子,他發火的次數,少之又少。

過去那麼些年加起來,也比不上這幾個月對小師妹的次數。

而眼前的厭別雙,在盯着酥酥時,眼底壓着的惱火,衝著她的擔憂化作怒意。

咦喲?

葳蕤摸着下巴,笑得有些壞。

瞧她發現了什麼。

厭別雙知道小師妹做得很好,甚至超出所有人的預期,拿到靈運,進入渡境,順利的找到大師姐,找到渡境靈,生門。

這一切都不是簡單就能做到的,她肯定經歷了不少。

但是小小的她,踏入修行才幾個月的她就能做到這麼多,勢必付出了更多。

受傷於他們而言是常態,但是放在小師妹身上,就讓人無法接受。

厭別雙甚至不能問,她是不是受傷很重,有沒有疼哭。

喬池心也跟着勸:“是啊,二師兄你也別這麼凶,把小師妹凶哭了,怎麼辦?”

厭別雙渾身一僵,再看眼前的小師妹卻是低着頭,沉默不語。

他只能看見她的發旋。

他張了張嘴,半響,卻是從自己的芥子中掏出了一個油紙包,遞到酥酥的眼前。

酥酥低着頭在老老實實聽着二師兄訓話,鼻尖卻聞到了一股子香甜氣息。

她吸了吸鼻子,好熟悉的酥糖味道,低着頭就能看見,有一個油紙包被遞向了她。

她開開心心地抬起頭,衝著厭別雙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

“謝謝二師兄。”

在渡境這麼久,心裏也是很疲倦的,她就想吃點甜甜的。

二師兄是一個矛盾的好人。會狠狠凶她,也會記得她所有的喜好。隨時都能給她酥糖吃。

厭別雙對上酥酥的笑顏,沉默了。

一包糖就哄好的小丫頭……真的是……小幼崽。

厭別雙這邊定了神,才發覺有一股視線始終在盯着他。

順勢抬眸看去,卻是不遠處一個一身黑衣的俊美男人。那男人周身氣場邪魅,修為高深莫測,而更是看一眼就能感覺到一種,致命的危險。

那俊美男人與他四目相對的瞬間,厭別雙切切實實感知到了一股殺意。

這個男人對他有殺心。

酥酥拆開糖包,挨次序給大師姐遞了糖,又給二師兄給糖。

“二師兄,吃糖。”

酥酥笑吟吟地用師兄給的糖賄賂師兄。

厭別雙被這麼一打斷,收回了視線,沉默地接過了酥糖。

師門上下沒人愛吃甜膩膩的東西,就她。

但是偶爾陪着她吃一點,也無妨。

喬池心也得到了一塊酥糖,倒也沒吃,而是小聲問酥酥。

“你這進去了一趟,怎麼還捎上了特產?”

酥酥嘆了口氣,嘴裏叼着酥糖,手抱着小狼崽舉起,舉到三師兄的眼皮子下。

“三師兄,你幫我看看他怎麼了?”

“一隻小狼崽子?”

喬池心才說著呢,卻聽見一側的葳蕤哈哈一笑。

“什麼小狼崽子,客氣點,那是咱們小師妹的小情郎。”

一句話,惹得兩個師弟猛地抬頭朝她直勾勾看來。眼含震驚。

酥酥還在認真解釋:“不是情郎,他拒絕了。”

葳蕤笑意一僵:“拒絕了?”

這小狼妖是腦子壞掉了?這都能拒絕?

喬池心摸着下巴,仔細打量着小狼崽:“狼妖?妖族?這麼小?”

“咦,瞧着沒有什麼問題,就是神魂不穩。”

而厭別雙什麼都沒說,看了眼酥酥懷中的小狼崽,剋制地收回視線。

點右山上的修士大多已經離去,剩下的寥寥無幾。

不過是荊門幾個弟子,還有的,就是赤極殿眾人了。

赤極殿弟子紛紛低着頭,一聲不敢吭。

這裏的大多都認識酥酥,都知道這是殿主的妖寵,在赤極殿多年無人敢輕易搭話的存在。

跑了十年,赤極殿找了十年,為此還有閣主為了找她被人伏擊。

重淵直到此刻,才穩定了神魂,揉了揉額角,在雲色擔憂地視線下走過滿地血痂的枯草地。

“酥酥。”

酥酥還在擔憂小狼崽呢,聽見重淵的聲音,抬頭。

他已經走了過來。

而葳蕤和厭別雙隨着重淵的靠近,都感受到了來自他身上的威壓,默默挺直了腰背,渾身緊繃。

是危險逐步接近,本能的警惕。

酥酥仔細觀察着重淵。他看起來好像面色依舊蒼白,但是比在祭祀台上的他,好太多了。

“你好點了嗎?重淵。”

“嗯。”重淵眼也不眨地說謊,“好點了。”

也不是說謊,本體和魂體的歸位,解除了神魂上的枷鎖,此刻他已經比在渡境內好出許多。

只是若說想和平時一樣,自然是痴人說夢。

“哦。”酥酥嘴裏還裹着酥糖,一側腮幫子鼓起,她抱着小狼崽乾巴巴回答了一個字,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在渡境內,她和重淵還有一個目標,離開了渡境……

他們就沒有關係了吧。

酥酥想,是要道別了。

“把小狼給我。”

他說出自己的目的。

小狼體不過是他被渡境壓着分離出去的神魂,在本體收回神魂時,小狼卻意外的保存了下來,也就是說,他這一縷神魂還沒有歸來。

跌境,魂傷。原來他撞上的是魂傷。

“我能救他。”

重淵沒有說謊。他的神魂只有在他的身邊才能得到蘊養。

酥酥有些捨不得,但是重淵都這麼說,那一定是因為小狼有着他人都無法救的問題。

而且放在重淵這裏……

重淵會把小狼崽當妖寵嗎?像以前的她一樣。

但是小狼崽好像並不介意這個,或許他們能相處的很好。

酥酥把懷中的小狼崽遞向重淵,在他接過時,還是沒忍住問。

“重淵,你會讓他當妖寵嗎?”

她歪着頭,靜靜等待着一個答案。

重淵輕笑了聲:“不會。”

小狼崽是她的妖寵。

更何況,他的妖寵只有酥酥。

他只會寵她。

那就好。

酥酥見重淵接過了小狼崽,小狼崽還在昏睡中,毫無察覺。

她想,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再見呢?

小狼崽和她都還沒有一個正式的道別。

如果以後再也見不到的話,會有些遺憾吧。

酥酥戀戀不捨地看着小狼崽。

重淵看得真切,磨着后牙槽。

挺好的,全程的留念不舍都給了小狼崽,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酥酥。”

葳蕤其實猜得差不多了,就算世間無人知曉,提起赤極殿殿主的名字,但是有的人僅僅是站在那裏,也會讓人心中清楚,他高不可攀的身份。

更何況,能讓小師妹這種眼神看的人,數不出別的了吧。

葳蕤到底是心中吃驚的。在渡境內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模模糊糊覺着該不會是赤極殿殿主吧,她否認的原因很簡單,不會有身處他這個位置的人,會冒着跌境魂傷的可能性,追到一個小渡境中。

神的法則,並不是任何修士都能違背的。

而且……就算追進去了,又如何?最好的方法難道不是守着靈門,等她出來的一瞬間捕捉嗎?

除非那人比他命重要。除非他不要命。

葳蕤覺着挺嘲諷的,可能嗎?對他而言,小師妹就是個妖寵。丟了不習慣,找一找罷了。

所以她把那個答案從心中抹去。

卻不想,他真的是赤極殿殿主。

他真的不要命了追到渡境中,去尋找一個可能不存在的答案。

小師妹對他而言,真的只是妖寵嗎?

葳蕤笑得和氣:“不介紹介紹?”

酥酥猶豫了一下。

以前的同伴,和現在的師姐師兄們。

“他是重淵。是我以前的同伴。”

酥酥這是第一次在重淵的本體面前,用同伴這個詞稱呼他。

重淵早有準備,就算如此,心頭到底是浮現了密密麻麻的刺痛。

然後想了想,還給重淵介紹起來。

“這是我大師姐,這是我二師兄,三師兄。”

她介紹的很簡單。

完全不像是在小狼崽跟前,說她大師姐劍修有多厲害,二師兄冷麵下的溫柔,三師兄的草藥好多,四師姐的蠱蟲。

她對小狼崽有着很多話說,但是對着重淵沒有。

重淵再一次清晰得明白,對酥酥來說,他甚至是沒有小狼崽親近的存在。

重淵對着葳蕤頷首。

“葳蕤仙子。”

葳蕤繃緊了皮。

她攥緊了手中劍。

赤極殿殿主找了十年的人,就在她身邊,就是她家小師妹,她明明接了這份委託,卻還是撕毀了契約。

會被殺嗎?

葳蕤對赤極殿殿主的威名還是早有耳聞。

會被殺吧……

“一條靈脈,十八峰開山,本座許諾你的,依舊給你。”

葳蕤一愣,而後飛快看向小師妹。

“殿主。”她客客氣氣地說道,“這件事葳蕤並未辦妥,酬勞不敢拿。”

“不是你毀約前的酬勞。”

重淵直勾勾盯着葳蕤。

而後輕言道:“是你有愛護她的真情,本座給予你的謝禮。”

世間無人毀他的約。也只有葳蕤是酥酥的大師姐,是她會冒着生命危險去救的大師姐,是她提起來眼睛裏會有亮光的大師姐。

他才會不追究。

也是小狼時期看得清楚,葳蕤對他的酥酥真心愛護。

這份真心,很珍貴。

葳蕤咋舌。這天降大禮,真的要把人砸暈了。

可到底是大師姐,葳蕤強撐着拱手:“殿主客氣了,自家小師妹,還輪不到外人道謝。”

呸,送些禮就……送天大的禮就行了?小師妹在赤極殿受的委屈怎麼辦?

大師姐還是有大師姐的底氣,明知道自己和赤極殿殿主相比,無異於螢蟲之光,但是她到底是要撐着的,得站在小師妹的面前,讓殿主知道,小師妹不是以前委屈的小崽兒了,她有人護。

葳蕤嘴上硬氣,可腿已經忍不住打顫了。

這麼不給赤極殿殿主面子,真的會被殺了吧?

小師妹,你可千萬爭氣啊。

外人。

他現在對酥酥來說,已經是外人了嗎?

重淵看向酥酥,他在等一句話。

然而酥酥看着自己大師姐,又看着重淵,陷入了茫然中。

大師姐說的契約,是重淵嗎?

可是赤極殿不是在找丟了十年的至寶嗎?她離開赤極殿才幾個月啊。

重淵靜靜看着酥酥,看着她沉默不語,心沉入谷底。

他知道了。他是外人。

“重淵。”

酥酥還是沒忍住,小聲問:“我離開……多久了?”

重淵眯着眼,幾乎是立刻回憶起她的師姐師兄提到過的話。

她才修鍊多久,她才來師門幾個月……

“十年七個月。”

重淵低聲道。

每一天他都記得。數着找她的日子,心中對時間有了確切的認知。

果然,她震驚地睜大了眼,愣在原處。

十年……七個月?

她離開了有這麼久嗎?

那重淵……找了她十年?

重淵凝視着酥酥,她不知道。在她的認知中,自己好像只離開了幾個月。

原來只有他一個人,在忍受着分別十年的難捱。

酥酥慢慢消化了這個訊息,原來重淵找了她十年。

她抬起頭,重淵很認真地看着她。

她想了下,對着重淵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對不起,讓你找了十年。”

重淵聲色動容。

“以後就不要找了。重淵。”酥酥解釋了一句,“沒有告訴你就離開,是我的錯。但是離開是我想了很久的事情。是我做過最正確的決定。”

“酥酥。”

重淵忽地有些慌亂:“和我回去。”

回到赤極殿,這一次,赤極殿和以前會不一樣。

酥酥凌亂的思緒被這一句話打斷了。

她沉默了片刻,而後微笑着對重淵搖了搖頭。

“不。”

“重淵,我們就此別過,好嗎?”

就此別過。

重淵眼底爬上紅血絲,呼吸有些不穩。

就此別過。

她不想和他有以後。

明明是她說的,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他也會這麼做。

可是重淵卻微微一笑,如果不看眼底的瘋狂,他看起來很溫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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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寵她跑路不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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