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顏文雅出醜
“對,他們就是看守不嚴,我要獎勵他們看守不嚴,把夫人找回來了。”傅延森低低笑出聲,不止是因為低頭看她較真的小表情還是因為失而復得的喜悅之情。
蘇來來沒想和他鬧:“我再說一遍,你給我放手。”
傅延森沒聽,手攥得更緊。
拍賣環節已經接近尾聲了,剛剛沒有拍到顏文雅的東西說明她的安排在後面,她要是現在趕過去的話說不定能看見現場的顏文雅的表情,根本沒必要猜測,一定很難看。
傅延森怎麼可能放過蘇來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蘇來來,說什麼也不可能放手的:“你別想了,這一次你回來了,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別想着又一走了之,我是絕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他說的這麼篤定,好像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放開她的手一樣。蘇來來有片刻的失神,但是馬上又恢復清醒,當初他不也是這麼說的嗎,最後是誰放開了她的手,一次又一次,把她搞得遍體鱗傷。蘇來來眼底有些不明的情愫,不過還是願意裝一下服軟:“之前的事情我們之後再算賬行嗎,現在我要去看拍賣會,我想看看到底再UI后是捐款了多少行吧?”
她好話歹話說了一大堆,最後還是趕緊趁着傅延森沒有注意,一溜煙的沖了出去。
傅延森回神之後已是只能看見她飛奔而去的背影了,他都沒來得及對她說,她今天穿的這身,很好看。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盯了眼蘇來來的位置,發現她確實是在認真的拍賣的過程細節,也就沒有多忐忑了,打了個電話給保保安組,如果有人中途離場要嚴查。
蘇來來絕對不可能空穴來潮,來這裏肯定也是有目的的,如果只是圖他的什麼的話,傅延森沒有問題,她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也給她,只不過聽她說要來看拍賣的過程,說不定是有什麼想要拍賣的東西,她想買下來?
但是坐在這裏這麼久,並沒有聽見她叫過價,大概也不是為了哪件物品來的,她到底想翻出什麼花樣呢?
傅延森勾勾唇間,他的地盤,她做什麼都可以。
顏文雅的眼神一整個晚上都是追隨着傅延森的,之前他面無表情冷冰冰的,沒想到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之後卻大變樣,眼底都有了笑意,而且眼神一直往後面瞟。顏文雅往後面看,沒有發現有什麼特殊人物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商人,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還剩下三件拍賣品,顏文雅的拍賣品是一個煙桿,她也是特意選了煙桿的,商人大多數都喜歡收藏這些東西,這一桿是她曾祖父鴉片戰爭年間在外面撿到的,認證過是清朝的楊溪雲木製成的好杆子,價值和意義都非凡。
起拍價是兩千萬,在本場來說不是最高的,但是在大家看來,是最划得來的價錢,一個清朝的文物級別的煙桿居然起價只要兩千萬,看起來都不是什麼吃虧的事情。
而顏文雅因為這個煙桿說不定明天就能霸佔所有的頭條了,她家裏這個算是傳家寶不說了,她也是偷瞞着家裏人拿出來的,為了傅延森,她真的是什麼都做了。
加價的人很多,都是一些男商人,基本上沒有什麼明星叫價,因為他們實在是買不起。
最後以五千萬的價格成交,在場的所有拍賣品全部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是那個非洲的富商拍下來的煙桿,因為十分喜愛所有第一時間就交代助理打款過去了,煙桿也在第一時間交到了富商手中。
蘇來來唇角勾起笑容,好戲就要來了,有些後悔沒有早來一點,往前面再坐一排說不定看得更加清晰。
傅延森看見蘇來來的笑容,直覺要出事,第一反應就是肯定有問題。
拍下煙桿的非洲商人看起來才從來沒有見過中國的煙桿,當即打開的包住煙桿的盒子,拿出來是一根普通煙桿的樣子,主持人介紹的時候說近聞有淡淡的樹膠香味,商人湊近一聞,和自己的助理疑問:“我沒有聞到香味。”
樹膠非洲那邊多得是,但是帶着墨香味的樹膠他們還真沒有看見過,只不過這個不僅沒有墨香味的樹膠香,連一點味道都沒有,除了質地比較光滑之外沒有任何特色可言。
助理是個中國人,仔細的看了兩眼發現這根煙干就跟市場上面十幾塊錢買到的那種劣質杆子沒有什麼區別,小心翼翼的把情況描述給商人聽了之後,原本黑色的膚色現在臉被氣的成了豬肝色,當下站起來,大喊了一聲:“stop.”
本來還在競拍的大家紛紛停下來,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這個和在場所有人膚色都不一樣的重頭大咖突然發火了。
助理用中文解釋了一通:“我們懷疑這根煙桿的真假性,因為它和市面上的十幾塊錢的煙桿沒有任何差別,主持人描述的墨香味樹膠香根本沒有。”
全場嘩然,幾乎是瞬間大家交頭接耳的開始議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麼突然的狀況。
顏文雅睜大了眼睛,走過去端詳:“不可能,我拿出來的是曾祖父和祖父收藏了多年的真跡,你們說話要有證據,我有鑒定的證書的,不信可以給你們看。”
她確實是有證書的,但是並不在這裏,她的拍賣品嚴格來說並不合格,她沒有邀請資格,拍賣品也是臨時塞到後台,隨緣說了個謊才端上來的,但是東西是真的這一點絕對沒錯。
這麼多年來去了無數家鑒定機構鑒定都說是真跡,就算是假的,也不可能如同他們說的一樣喝市面上十幾塊錢的東西沒什麼差別,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傅延森已經忍了顏文雅細細碎碎一個晚上了,打電話把保安叫了進來,厲聲質問:“這個女人怎麼進來的,她沒有我們發的名帖吧。”
指着顏文雅,大家的視線又看向了這邊。
領班順着傅延森手指着的方向,哆哆嗦嗦的,沒想到自己居然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這位小姐是,是和秦經理一起進來的,我們不敢攔。”
秦如玉脾氣暴躁,敢攔她完全是等着被辭退。
這麼一解釋,好像一切都有跡可循了,想要把一個拍賣品塞到後面並不是什麼難事,因為他們的主場並不是拍賣,但是顏文雅的表情很不可思議,想來也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東西會變成了他們口中市面上十幾塊錢的東西。
傅延森想起了蘇來來的笑容,好像這一切都有跡可循了,現在她也是微微笑着的。
後面坐着的記者正覺得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寫,瞬間沖了上來,圍住了非洲富商和顏文雅,爭先恐後的問:“顏小姐今天是沒有收到傅氏的邀請名帖嗎?”
“您和傅氏的秦經理關係這麼好但是傅總對您這麼冷淡是要好事將近了嗎?”
“請問顏小姐的拍賣品到底是真是假?”
諸如此類的問題就如炮語連珠了一樣齊齊向顏文雅砸來。
富商是頭一個憤怒的:“你這麼做,算是詐騙嗎,請問按照中國的法律,你應該坐牢嗎?”
顏文雅搖頭,腦子亂成了漿糊,不可能的啊,她帶來的確實是真跡,她看了富商手裏的煙桿,跟她帶來的根本不是同一桿!
“請您相信我,我的東西真的是真跡,但是這個和我帶來的完全不一樣,還請你先查清楚了再說是非。”顏文雅努力保持鎮定,被記者包圍后傅氏的保安把記者都拉開,所有人都盯着她看她差不多誇崩潰了的樣子。
顏文雅跑到傅延森的面前,眼睛裏面已經蓄滿了淚,泣不成聲:“延森,我是清白的,你幫我找一下那個煙桿行嗎,你們傅氏也有義務找到的吧,是在你們傅氏不見了的。”
傅延森蹙眉,若是多年前她用這種眼神看着他,他恐怕是要被迷惑了的,不過現在已經晚了。
東西肯定是在蘇來來的手裏,她應該是到調換了商品,不過看蘇來來的樣子並不是想要顏文雅的煙桿,應該是想懲治一下顏文雅,讓她出醜。她是不可能拿着煙桿不還給她的,大概就是想過了這一夜,等顏文雅風波坐實了再還給她。
既然如此,他當然要配合蘇來來了。
傅延森眼神冰的掉渣,看顏文雅像看個瘋子:“你自己不知廉恥誘騙我姑姑偷偷進來,還拿假的拍賣品來欺騙大家,這些話,你留着到警察局和警察說吧。”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那麼清楚,而且用詞犀利,一點也不給顏文雅留情面,那些拍到她和秦如玉親昵的照片的狗仔瞬間愣怔,這兩個人看起來根本就是陌生人,哪裏有半點以前是老相好的樣子。
蘇來來沒想到傅延森會幫她,不過就算不幫,她也有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