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收割校草(二更)
他的肩膀被拍了拍,他以為岑卿浼,肩膀晃了晃,“別鬧了!等會兒!是兄弟就幫我想想怎麼罵回去!”
沒過兩秒,穆寧的龍靈侍忽然不動了,傻站在原地任由對手狂劈掉血。
“你咋了?掉線了?”陳碩側過臉,發現穆寧的位置上坐着的竟然是教導主任強哥!
“陳碩,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這裏見面?”強哥的嘴向上咧着,屏幕的冷光照在他的臉上,真的是又恐怖又猙獰。
“啊啊啊啊——”陳碩高喊着,四下看了看。
右側的鐘淳和何斌都不見了,另一側的夏致、岑卿浼和舒揚的位置也空了。
“你在看什麼呢?看逃跑路線嗎?放心,網吧後門出口我們也守好了。誰也跑不了,一起玩當然是要整整齊齊的。”
而出口的位置就站着穆寧,他欲哭無淚地看着陳碩,用眼神告訴他“我們完了”。
這時候的岑卿浼和舒揚站在公交站台上等車。
天氣已經徹底涼了下來,岑卿浼連着打了三個噴嚏。
“網上說最近有流感,你記得戴口罩。”舒揚說。
“不戴,妨礙我呼吸。”岑卿浼很乾脆地搖了搖頭。
“你穿着褲子妨礙放屁了嗎?”舒揚反問。
岑卿浼嗆了一下,回過頭來看着舒揚,“舒揚!你可是附中校草!怎麼能成天把‘放屁’這樣的字眼放在嘴上呢?”
“你還很介意校草這個稱呼嗎?”
“嗯?”岑卿浼一臉不解。
“以前你很在乎的,還會不開心。”舒揚說。
車站的遮頂擋住了路燈的燈光,只有當有車子路過的時候,車燈的燈光掃過來,岑卿浼才能看到舒揚的眉眼。
憂鬱着沉在陰影里,那雙眼睛卻又在捕捉光。
而岑卿浼發現,自己好像是他唯一的光源。
岑卿浼面對他,走向他,舒揚下意識向後退,直到坐了下去,卻還是仰着頭看着面前的男生。
岑卿浼在想,他是把舒揚困在無限時間裏的劇毒。
現在,他願意竭盡一切,成為讓舒揚快樂的救贖。
岑卿浼側過臉去,吻上了他。
這不是他第一次吻他,明明在醫院的病房裏他們已經親吻過了無數次,可每一次都像最初一樣心頭的熱烈一路蔓延進對方的血液里。
那些過去的重複環繞的時間好像也成了某種語言,是以彼此名字為開頭的情書,哪怕被退回了無數次,終有一次會落在對方的心上。
岑卿浼很認真地吻他,好像無論多少次他都學不會舒揚的方式。
但沒有關係,每一次舒揚都會給他不一樣的,像是野草包裹玫瑰瘋長的盛放如火的回應。
公交車一列又一列地經過,在他們的面前打開車門,但他們卻一直保持着那個姿態。
當舒揚的手機響起,是護士長咆哮着催促他們回來,他倆才坐上了車。
岑卿浼靠着舒揚沒有受傷的肩膀,舒揚的一隻手繞過他的脖子,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
“你好像特別喜歡親我。”
“因為這樣比較容易讓你知道我喜歡你。”
舒揚別過臉去,只是他不知道玻璃映出了他的樣子,岑卿浼知道他在笑。
“你第一天來上學的時候,是不是故意讓自己的臉過敏的?”岑卿浼問。
舒揚頓了兩秒,剛要說話的時候,岑卿浼先說:“不許撒謊。”
“是的。”
“因為你知道自己臉長的好看會搶走校草的稱號?”
“……嗯。然後你會不理我。”
“哈哈哈,我這麼幼稚的嗎?”岑卿浼摸了摸下巴。
“不過你也很大氣的。”
“哪裏大氣?我很小心眼的,看陳碩今天丟狗命就知道了。”
“當不成校草,就收割校草。”
“哈哈哈!”
車廂里是岑卿浼歡樂的笑聲。
回到醫院裏,免不了被護士長一頓訓斥,舒揚照例像個沒事人一樣,只有岑卿浼像一隻鵪鶉一樣都快縮到門後面去了。
“不是說好了考完試就回來嗎?你們這些男生的嘴就是騙人的鬼!我竟然信了你們的鬼話!這樣到處亂跑,傷口要是裂開了怎麼辦?感染了怎麼辦?恢復不好以後不能寫字不能打球了怎麼辦?”
“不是都快好了嗎?後天不是可以拆線……”
“你是護士長還是我是護士長?”
“你是,你是,你說什麼都對!”
“下次再這樣,我就把門鎖起來,讓你倆出去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