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官差中的敗類
“香火?”
盧壽聽到這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指着盧文,怒聲罵道,“你這畜生,還有臉說香火?盧家幾百年的基業,恐怕就要毀在你手裏!盧家整個家族的香火,恐怕都要葬送在你的手中!”
盧壽一輩子經受過太多的風風雨雨,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害怕過,現場的情況,有下人已經回來給他如實彙報了!
尤其是聽到太子殿下要為田家做主,他氣的渾身發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盧家幾百年的聲望毀於一旦,還是小事,說不定整個盧家就完了!
他盧家不管是在朝中還是在民間都有巨大的影響力,這次,面對太子楊勇,他感覺盧家有些無處發力!
從太子現場的話語中來看,太子似乎鐵了心要為田家做主,這讓盧壽心中恐慌,自己兒子是什麼貨色,他最清楚,根本架不住太子殿下的審訊!
其實,這些年他已經對盧文徹底的失去了信心,就等着有了孫子以後,他就會把這個敗家子逐出家門!
然而,天不遂人願,兒媳一直沒有懷上,這讓他對盧文又氣,又恨,又無可奈何!
“父親,兒子有個三長兩短,咱們這一脈就斷了啊!您無論如何要救救兒子啊!”
盧文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認錯,嘴中只知道說著盧家香火的事情!
這盧文雖然學習不行,但是腦袋還是很靈光的,把他父親的命脈,摸的門清!
只要自己在外面惹事了,想讓自己父親出面解決,他就提盧家香火的事情。
他父親雖然生氣,但是還是會為他善後!
為此,他不惜花錢購買藥物,讓自己媳婦懷不上孩子,目的就是讓他可以恣意妄為的瀟洒下去。
盧壽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看上去,似乎被抽了精神!
“子不教,父之過!這些年,為父對你已經做的仁至義盡了,為父不能為了你一個人,讓整個盧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盧壽緩慢的說道,語氣有些冰冷!
“父親,再救兒子一次,從今往後,兒子好好讀書,一定光耀盧家門庭!”
這盧文徹底的慌了,他沒有想到,這次他父親竟然真的願意捨棄他,連盧家的香火之情也不要了。
盧文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的身軀開始瑟瑟發抖,渾身軟~綿無力。
“晚了,現在一切都晚了,太子殿下親手插手此事,本就是有所企圖的,只希望,你一死,能換的整個盧家的平安!兒啊!為父只能這樣做了,下輩子不要再作惡了!你記住了,善惡到頭終有報!
盧壽心中滴血,這盧文好也罷,壞也罷,畢竟是他的親生骨肉,自己親自葬送自己親生骨肉,這種痛苦讓他心如刀割!
可是不這樣做,葬送的是整個盧家的前途,孰輕孰重他還是分的清的。
盧壽盯着盧文,語重心長的說道,“為父早就告訴你,書中自有顏如玉,你為什麼聽不進去呢?只要你有了高官厚祿,什麼樣的女子不往你懷裏撲呢?想要什麼樣的美女能找不到呢?”
“你啊,小聰明有餘,大智慧全無,有些東西,為什麼不會曲中取,偏要直中取?”
“也罷,盧家幾百年來沒有出過一個不肖子孫,享盡了人間尊享,出了一個逆子就引來了太子殿下屈身親臨,這也許是就是命運的安排!”
……………………
即墨縣衙!
聽說太子殿下親臨即墨縣衙審理案件,一時間,百姓們紛紛奔走相告!
小小的縣衙,圍滿了觀看熱鬧的百姓!
這太子殿下親臨即墨縣衙審理案子!
這案子肯定小不了,小案子值得太子殿下親臨?
當然,也有一些純粹想目睹太子殿下的容顏!
縣衙內,楊勇板着一張臉坐在大堂之上,原本的縣丞莫永,忐忑不安的站在下面!
太子殿下的臉色說明了一切,這不會是什麼好事情,就是有好事情,什麼時候能輪到他一個小小縣丞身上?
大堂兩旁以及堂下站着一排殺氣十足的兵士,一個個臉色端正,嚴陣以待!
別說是即墨縣丞,就是下面的主簿一干人等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太子殿下為什麼會突然御駕親臨這即墨縣衙。
“來人,扒了莫永的官服,收了他的官印,押入大牢等候發落!”
“殿下!殿下!下官無罪啊……”
莫永哭泣聲中,就有兵士上前一步,粗~魯的扒下他的官服,並且從身上搜出官印,呈到了大堂案上。
“閉嘴!你有沒有罪,孤心中有數!押下去!”楊勇怒斥道。
莫永心中驚恐不已,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已經傻掉了。
士兵們才不理會那麼多,抓起莫永的頭髮,拖拽着拉下了殿堂。
“孤,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前些日子,你們即墨縣,發生了一起不該發生的命案,你們誰能說說?”
楊勇的聲音不大,卻讓堂下站着的幾個人心中驚慌不已!
即墨縣城不大,大大小小的事情怎麼瞞過他們幾個人的耳目!
一聽太子殿下的話語,幾人就知道太子殿下所指為何事。
這讓他們陷入了兩難,一邊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一邊是有着千年影響力的世家,得罪那頭,將來的結局都是註定的!
即墨主簿利辛眼珠轉了幾下,心中衡量了一下,出列說道:“殿下,不知您說的可是田家打架鬥毆一案?”
“哦!那你來說說這田家一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楊勇即不否認也不承認,順着利辛的話語問道。
利辛心中咯噔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不過,事已至此,他只有硬着頭皮說下去。
“殿下,據下官所知,這是酒後打架鬥毆致人死亡案,只是,這案件是莫大人親自審問的,下官不太清楚其中的內幕!”
這利辛委婉的說著,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這事情是縣丞莫永一人定的結果,他這個主簿不知道其中的隱情。
楊勇自然聽出了利辛話中的意思,心中頓時大怒,冷聲問道:“既然知道,為何不仔細盤查,卻潦草結案?”
“殿下,下官只是主簿,審理案子的事情還是莫大人主管的,下官不敢過多詢問啊!”
“呵呵!”楊勇冷笑一聲,繼續問道,“那孤來問你,你可知這案子有無蹊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