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地獄廚房

地獄廚房，紐約的罪惡中心，在這裏你可以看到各行各業的三教九流，癮君子，皮條客，手合會的忍者，金並的手下，甚至是某些天天喊着砍掉一個頭，再長出兩個頭的九頭蛇瘋子。形形色色的反派人物在這裏行動，但是你永遠看不到一種人：正常人。因為正常人，絕不會在地獄廚房的夜晚遊盪，除非是想要死在一個終年不見天日的陰暗垃圾堆裏面。塔爾倚着牆喘息着，在他腳下堆滿了破碎的玻璃，灑落的彈殼，滿地的鮮血，還有幾十具黑幫屍體。對他來說，今天的行動有些草率，本來根據線人情報，今晚這裏將會進行一場洗衣粉交易，可令塔爾沒想到的是，他在地獄廚房的行動終究還是惹惱了一些人，他的線人被金錢收買出賣了他，黑幫早在這裏布下陷阱只等着他上鉤。不過終究還是塔爾技高一籌，在破門前就感受到了一股冥冥中的危險氣息，躲過了第一波機槍掃射，接着利用地形一個個解決了這些黑幫殺手，那個背叛他的線人如今也倒在了血泊之中。塔爾大口的喘着粗氣，這是他行動以來最危險的一戰。“幾次順利的合作麻痹了我的頭腦嗎，我怎麼會相信地獄廚房裏的這些渣滓？”他自嘲的笑了笑，撐起身子強打起精神準備回家，他的狀態不妙，不能在地獄廚房久留，不然那些渣滓就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將他撕碎。正當他整理好裝備準備離開時，屋子的大門轟的一下被人踢開，塔爾的精神瞬間緊繃到極致。“難道是新的敵人到來了？這麼快！”他一個轉身躲在一堵半牆后，拿着槍謹慎的盯着房門，來人既然敢破門進入而不是在門外趁他鬆懈時埋伏，就表明了這群人對自己的實力有極大的信心，也對塔爾這個人有足夠的了解。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塔爾的一顆心慢慢沉了下去，他知道今天或許很難倖免了，不過好在一點，由於剛剛的行動，綠色進度條，也就是被他稱為正義值的東西已經攢滿，只等着他觸發。儘管不知道觸發時會發生什麼動靜，但如果事情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塔爾也只有毅然決然的啟動系統，與來人決一死戰。“慢着點，不要緊張，黑面具先生，我沒有敵意，我來這裏只是為了和你談一筆生意，一筆對你對我對地獄廚房所有人都有好處的生意。”來人先開口了，聲音渾厚，富有力量，語氣中充斥着令人不容拒絕的決心。塔爾不認識這個聲音，但他能從聲音中聽出這是一個地獄廚房中的大人物，絕非他之前解決的那些黑幫殺手之類的小貨色。“放棄你那不合實際的想法吧，我永遠不會和你這樣的人談什麼所謂的生意！”無論來人有什麼樣的條件，塔爾都會拒絕，即便在生死關頭，他的價值觀也不允許他為黑幫效命。“喔喔喔喔，不要激動，黑面具先生。我說的生意可不是你想的那種生意，你看我和我的手下手無寸鐵，內心充滿了誠意，或許你該露出頭見見我們，我們正大光明的談一談這筆生意。”

聽了這話，塔爾漸漸起身，說的也對，如果這群人真想與他為敵，何必浪費口舌，只要派手下衝鋒，堆人數也能堆死現在明顯狀態不佳的他。或許這群人真有什麼事情想要拜託他，想到這裏，塔爾不再隱藏身形，談生意就談唄，反正出了這個門，他是絕不履行承諾的，違約於黑幫還能算違約嗎，那叫虛與委蛇，是智慧的表現。但等到塔爾看清來人是誰時，瞬間瞳孔一縮。為首的那人體格雄壯，身着白色西裝，手裏捏着一根鑲嵌巨大珠寶的手杖，兩米高的身材，看似臃腫的身體卻充滿了常人難以想像的力量，臉上透露出無窮的邪惡與野心。半個身位后的手下身着藍白相間的制服，額頭上有一個明顯的靶心標誌，身高一米八左右，手中不斷地玩弄着一根牙籤，神色透露出一股異樣的瘋狂。“是金並和靶眼！”塔爾心中瞬間出現這兩個名字，看到如此標誌性的身材，他一下子就知道了這兩個人的身份。金並，本名威爾遜·格蘭特·菲斯克，是紐約乃至全美最大的黑社會頭目，心思縝密，智慧遠超於常人，全身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肌肉，力量驚人，能徒手打穿一面牆壁，而且自身也是一個世界頂級的格鬥高手。而且他那看似珠光寶氣的手杖也暗藏玄機，外表看來只是一個普通的手杖，卻具備了層出不窮的攻擊能力。能發射激光、毒氣、煙霧，近身戰鬥時還能發出電擊當電棍使用，實在讓人防不勝防。靶眼，本名和真實身份不詳，是一名職業殺手，有天生的投擲能力，他能使手中的任何物體以難以置信的精度擲向目標，他的一些戰績包括利用撲克牌撕裂人的喉嚨、吐出牙齒穿透敵人的頭骨、把紙飛機扔到一個遙遠的屋頂和用一根牙籤扔在一百碼外的窗口並殺死了一個人。具有高於常人的智力和武藝，他本人還有着精神錯亂的癥狀，沒有人願意跟這樣的瘋子作對。手無寸鐵？要不是看眼下氣氛緊張，塔爾簡直要罵街了，金兵的手杖就不說了，就靶眼這种放到武俠世界草木竹石皆可為兵的恐怖角色，金並你居然好意思說手無寸鐵？看到塔爾的震驚神情，金並滿意的笑了，看來他這個黑道霸主在蒙面英雄里也是有幾分名氣的。金並將手杖在地板上點了點，暗示諸位接下來就要說正事了。“我知道，像你這樣蒙面英雄和我這樣的反派人物是不會站在一起的，不過即便這樣，在某些事件上，我們也可以達成共識。”看到塔爾點了點頭，金並繼續說道，“你可能不知道，紐約警察局最近迎來了一位新局長，但干我們這行的對於這一點十分敏感，這位局長...”。說到了這裏，金並沉吟了一下，“要怎麼說呢，這位局長有些天真，他不明白有光就有暗的道理，眼裏容不得沙子，他剛一上任就對地獄廚房進行了不留餘地的打擊，很多同行因此入獄。當然，這也為他招惹了很多敵人，有些傢伙曾經找到我尋求幫助，不過我都拒絕並且勸阻，這種正面對抗是十分不明智的行為。但你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有你我二人這樣的頭腦，有些走投無路的瘋子綁架了這位局長的女兒，試圖以此威脅局長停止打擊地獄廚房的行動。但我有我的我渠道，我了解這位局長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可不是一位會和罪惡妥協的傢伙。”金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塔爾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旦這位局長的女兒出了性命之憂，地獄廚房只會迎來更加嚴厲的報復性針對行動，對於金並這樣的人物來說，地獄廚房在他的黑色帝國中不佔首位，但這種行動也難免會讓他傷筋動骨。而對於塔爾這樣的平常人，警察局和地獄廚房公開開戰，在紐約會引起極大地動蕩不安，黑幫絕不是什麼安穩的待宰羔羊，他們將會展開瘋狂的犯罪行為，對每一位警察，每一位有關的居民明目張胆的進行報復，這種社會環境將引來更多的瘋子反派來紐約作亂，就像隔壁的哥譚，光是想想就讓塔爾覺得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