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什麼孔宣袁洪,全是假的?
“那老臣就先告退了,即刻去弄些兵馬來,隨時可以出發。”
“好,老師你去吧,你且放心,孤在後方定會給前線增派強援的,望老師早日凱旋而歸!”
說出這句話時,紂王滿臉也是底氣十足。
看着老太師離開,紂王旋即大手一揮,“無事就退朝吧,武成王你先別走,孤還有軍機要事同你商議。”
“哦,還有,從明日開始,兩名王子都要來上早朝,無事不許告假,退下吧!”
“父王,您這?”本來聽到說可以退朝,還滿臉高興的小殷洪頓時一頭問號。
立馬就上前一步,撇了撇嘴,“父王,孩兒現在還在長身體呢,起太早會影響發育的!”
“還有…這事您與母后說了么?若讓母后看到孩兒這般辛勞,她老人家得心疼壞了!”
“常言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呸!搞錯了,雖說孩兒年紀尚小,但不可不孝順啊!”
“還有還有…父王您別急,先聽孩兒說…”
......
“滾回去!明日記得早些過來!”
“別這樣啊,父王。”
“來人吶,把他給孤架走!”
面對小殷洪這一頓絮絮叨叨,紂王連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讓人把他給轟走了。
瞧見那一臉委屈樣,被兩名侍衛架走的小殷洪,紂王臉上再次露出笑意。
哼,孤還不信搞不定你這臭小子了。
......
直到殿內再無他人,就連侍奉的人都退下了,只剩下紂王和武成王二人。
紂王這才慢悠悠的走下王座,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
“虎子,你上前來,孤有事要問問你。”
黃飛虎也是大大咧咧的,毫不猶豫走上前坐了下來。
根本沒受到先前朝堂之上被紂王怒火喝退的影響。
兩人在明面上是君臣,但私底下卻好得像一對親兄弟。
一塊學藝,一塊比較,一塊嬉鬧,穿着一條褲子長大的。
即便是紂王的親兄弟,微子啟與微子衍,也比不了。
不但這樣,大商朝八百諸侯,只有黃飛虎一人能被封了王爵,如此可見一斑。
兩人並肩而坐,紂王拍了拍武成王的肩膀,“你這小子,你可知你方才有多衝動么?還想帶兵出征?是嫌命活夠了?老實點,待在孤的身邊,做個閑散的鎮國武成王不好嗎?”
聞言,黃飛虎一頓,一樣是在聞太師手下栽培長大的,他哪會不知方才紂王是在救他。
就是對於北海一事,他也不清楚情況,先前才會沒有回嘴。
現下沒有其他人在,也就毫無顧忌了。
“大王,莫非你方才說的北海有大妖,當真是妖物作怪?但即便是妖物又怎樣?你我二人學藝這麼多年,普通妖物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再不濟您就御駕親征,飛虎給您當副手,怎還需老師親自出馬…”
“你知道什麼,別說是我們二人了,就連老師去了,只怕沒個十五六載都回不來。”
“你說什麼?!”黃飛虎十分震驚,對於自己老師的本事,他再清楚不過了。
“哎,這些暫且不提,日後再與你說,你如今掌管所有兵馬,可知一個名叫孔宣的人?”
“誰?孔宣?”黃飛虎蹙了蹙眉,認真的想着,許久才滿臉狐疑問道,“這是何人?從未聽說過……”
“他娘的,你問孤?要是孤知道還會問你?你掌管兵馬數年,
連這位大能都不認識?你說你還能幹點什麼!”
黃飛虎一陣語塞。
“還有一個名叫袁洪的,你認識不?”
黃飛虎還是沒吱聲。
“罷了罷了…你現在就回去查一下軍籍,看看可有這兩人的消息,記住了,一旦有消息,就馬上來告訴孤。”
許久之後,兩人談完,才離開。
......
然而,這時的小殷洪,正在求爺爺告奶奶的到處找關係。
不是說好的躺贏嗎?還每天上早朝,這不是閑得蛋疼呢嘛?
但是跑了一圈過後,還是沒有一毛線的關係,反倒最後是殷郊不用上早朝了。
而他被紂王點名,一定要去點卯。
不過,痛苦的日子沒過去幾天。
第三天,紂王就宣告早朝暫停,連一個交代都沒有,就跟武成王一起,兩人消失了大半個月。
過了許久,直到……
......
帝辛,七年,三月十四日這一天。
櫛風沐雨的紂王,才和武成王一路馬不停蹄趕回來。
大殿之上,百官齊聚,或群情鼎沸,或望眼欲穿。
這都差不多一個月不見自己的君王了,能不心急么?
奏摺都推成山了,就等着他回來定奪呢,公務也是積壓了一大堆。
不多時,就見滿臉怒色的紂王,氣勢洶洶的走進大殿,身上的披風早已滿是積雪。
一進大殿,就是解開披風隨手一丟,然後一聲不吭的往上頭的王座走去。
那臉色看起來要多臭有多臭,嚇得本來想直言進諫要治理朝政的一眾大臣,心裏一顫。
各個都是緘口不言,大氣都不敢喘。
【這昏君,一去就消失了大半個月,肯定是快活去了!】
【哎,不是我說你,這種好事,怎麼不叫上你兒子呢?帶個武成王算幾個意思。】
【帶他叫做豬朋狗友,帶兒子叫做上陣父子兵,知道不?】
【而且我才是你親兒子好不好?別看我現在還小,這種事嘛……】
【呃…即便力不從心,但能幫着你參謀一下,砍砍價啥的,這個我還是在行的……】
【嘿!你又瞪着我幹嘛!難不成你還是我肚子裏的蛔蟲,知道我在想啥么?嘁!】
“來人吶!把這臭小子拉出去,吊在大殿門口!直到朝會結束再放他下來!”
紂王怒目圓睜,剛才一肚子氣,現在都遷怒到了一臉懵逼的小殷洪身上。
下一刻,兩名身高八尺的殿前侍衛,就朝着小殷洪走去。
嚇得小殷洪屁滾尿流,一邊奮力掙扎,一邊大喊冤。
“這幹嘛啊!父王!孩兒都沒幹啥啊!你嫖…不是,你出去快活也不能拿孩兒撒氣啊?”
快活?
紂王嘴角再次一抽,更是惱火了。
自己分明就是被這小子忽悠過去找什麼孔宣和袁洪的,每一次一有線索就斷,一有就斷。
他生怕派人去顯得不夠尊重,所以才會親自去往。
但這都忙活了大半個月,更是連人家本尊的面都沒瞧見。
這次他不但調查了山海關每個部門,就連梅山的各個角落都翻了個遍,已經很認真了吧。
誰曾想,這剛一回來,這小子不但在心裏罵自己是昏君。
竟然還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污衊自己去快活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抽他!抽死這小子!吊起來抽他!”紂王震怒,一聲令下。
侍衛們也是不敢放水了,不過才一會兒的功夫。
小殷洪就已經嚎啕大哭的被倒掛在了殿門口……
邊哭還邊大罵,“你個昏君,小爺我才八歲啊!你竟如此狠心對我!別忘了老子還是你親兒子,親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