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出現！詭異的客星
“天上......怎麼會多出一顆星？！”
格蘭特仰着頭，吃驚地看着星空，喃喃自語着。
這時，一個輕快明麗的女聲響起。“怎麼了？今天的星相有什麼不妥嗎？”
格蘭特扭過頭，看了看說話的年輕女孩，那女孩也正歪着頭和格蘭特對視，這女孩臉上的年輕氣息讓格蘭特很着迷。
皮膚真好！格蘭特心裏暗想。
格蘭特眼珠轉了轉，才慢慢地開口：“沒什麼，今天的星空上有些夜雲，算是異相吧，不過應該沒什麼事。凱西，請你也用那邊的小型觀星儀，看看帝國星宮的星相有沒有異常，一會我們匯總。”
“......哦。”
女孩轉身走向另一個觀星儀，用微不可察的音量嘟囔了一句：“真是麻煩。”
可算清凈點了，格蘭特揉了揉鼻根，長長地吐了口氣，再次把頭埋在觀星儀上，他雙手熟練地調整着觀星儀的橫縱環，慢慢地把觀星儀的視野對準帝國本命星宮的東側。
“還是這樣！”格蘭特心裏暗驚，本來還以為剛才是自己看錯了，可再次確認之後他發現，帝國本命星宮的東側，確確實實有一顆雪亮的明星，正向著帝國本命星宮沖行而來。
“星宮東逆，客星東順。星宮行緩，客星行疾。兩方星光曜而不合！”
格蘭特眯起了眼，在心中運用自己所有的知識，解讀着眼前這詭異的星相。
在欽天監十年了，這樣明顯的客星入侵的星相，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客星的亮度，明顯超過了帝國本命星宮中主星的亮度，呃，大約，超過了兩個星明度吧？咦？帝國星宮主星怎麼會有搖搖墜墜之勢？而且，左輔星、右弼星也突然開始忽隱忽現......不妙啊，真的是大凶之星相！”
仔細觀察后，格蘭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腦袋沒動，只是用眼角的餘光，小心地瞥了一眼旁邊的年輕女孩。
只見女孩正在笨手笨腳地擺弄着備用的小型觀星儀，十分鐘都快過去了，她竟然連星儀的視野都沒有調試好，更別說觀測帝國星宮了。
格蘭特心中暗啐，“笨得要死，來了一年多了，連最基本的觀星儀都不會用，哼哼。”
不理女孩，格蘭特繼續觀測，他發現這剛剛出現的客星，距帝國本命星宮還不到六百星碼的距離，而且，從剛剛發現它到現在，才二十分鐘，它的位置就又近了大半個星碼。
“速度很快呢，真的是大發現......咦？剛才明明看到那客星尾后的有一大片血光，怎麼好像淡了一些？這血光，不詳之兆啊。”格蘭特暗自道。
等格蘭特再次確認了一遍觀測結果之後，夜雲增多，擋住了星空，觀測就不是那麼順利了，格蘭特扭頭喊到：“凱西，有什麼發現？一切正常嗎？”
叫凱西的女孩兒早就不再操控小型觀星儀了，她正低着頭擺弄自己的手指甲。此時聞言，她抬頭甜甜一笑，站起身來，輕盈如燕地走向格蘭特，邊走邊說道：“沒有啊，一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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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我尼魯星宮堅固持穩，主星健亮，國運昌盛。親愛的格蘭特主簿先生，您又有什麼發現？”
格蘭特哭笑不得，暗道這小美女真是個不學無術的花瓶--那客星可能需要星儀放大才能觀測到，可是那團不詳的紅雲，眼神兒好點的人肉眼就能看到吧。
這樣明顯的星相變化都發現不了嗎？欽天監真是養了一群飯桶！算了，看在這美女很漂亮的份兒上，不能點破。再說，此事事關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格蘭特看着夜雲擋住了星空，無法繼續觀測，他沉吟了一下，便抬頭道：“凱西，看來沒有什麼特別的了，記錄今晚星相吧。”
凱西一下來了精神，說句實話，現在已是凌晨三點了，她早就困了。
凱西不再慵懶，她迅速備好星曆，準備記錄今晚當值的觀測結果。
看了凱西一眼，格蘭特徐徐道：“帝國曆371年1月19日，欽天監主簿格蘭特.佩雷斯，司歷凱西當值，於21時、23時、次日1時、3時，分別四次觀測天相。帝國本命星宮兩宿俱穩，主星明亮，宮內不勾不已，顯示我尼魯帝國王權穩健、帝國昌盛。”
格蘭特咳嗽了一下，繼續道：“星相，一切正常。”
看到凱西飛毛腿般地記錄完畢，格蘭特笑了笑說：“凱西，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凱西一聲歡呼，那聲音像黃鸝般悅耳。
她奔過來將星曆往格蘭特手中一塞，又趁着格蘭特不留神，飛快地踮起腳，在格蘭特臉上輕吻了一下。
“你......不要這樣，快回去吧。”格蘭特嚇了一跳，吃驚之餘，只覺得臉上發燙，他強壓着被挑逗起來的激蕩心神，故作鎮靜地說道。
“嘿嘿，格蘭特大人，您很帥氣喲。人家忍不住嘛，嘻嘻。”凱西調皮地道，說著拿起了自己的大衣，像朵會轉的花兒一樣，一轉身就把衣服披在身上。
那大衣是件紫色的長袍，搭配凱西白色的細布長裙，格外突顯出這年輕姑娘的美麗動人。
格蘭特咽了咽吐沫，向凱西擺了擺手，示意她快回去休息，凱西嘟嘴走了。
觀星當值室里空蕩蕩的，只剩下幾台笨重的星儀和牆壁上的星圖浮雕。
牆邊的時鐘走動，發出喀嗒喀嗒的聲音，除此之外，屋子裏靜得出奇。
格蘭特凝視着剛才還能看到的客星的位置，可惜現在那裏出現了夜雲，擋住了星空，那神秘的客星已經看不到了。
格蘭特眯起眼睛，手指不斷地在桌子上敲擊着......發出有節奏的嗒嗒聲。
一月還是很冷的。
走出欽天監，格蘭特向雙手哈氣，哈出來的氣，在路燈下的照射下像一團白色的棉花。
格蘭特聞到了被親的臉上留下的余香，那氣味兒像是蘋果的香氣，格蘭特嘴角不由揚了揚。
欽天署是帝國的重要署部，自然有自己的馬廄和驛站。
不過，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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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時候車夫們都在驛站里睡着大覺，那呼嚕打得驚天響。
格蘭特走進驛站，用腳踢醒了一個車夫。
“我要回家。”格蘭特清冷地道。
車夫一咕嚕身爬了起來，一頓點頭哈腰地道歉，諂媚到滿臉跑眉毛，畢竟帝國的庭官們可不是署工百姓惹得起的。
不多時，一駕漆黑色的馬車駛出了欽天署。
格蘭特坐在車廂里，表情凝重，他回想着剛才的重大發現。
“這件事非同小可，一定是那個傳說，對，是那個傳說再次出現了。天哪，真沒想到，那個傳說竟然會在我們這個時代降臨。更沒想到這件事竟能讓我碰上，我應該是帝國里第一個看到這星相預兆的人，這機緣......倒底是福，還是禍呢？”
想到這兒，格蘭特深吸了口氣，用手指有節奏地敲擊着座位。
“總之，已經在今天的星曆記錄上動了手腳，對這件事進行了隱瞞，那就要繼續做下去。哼！從現在開始，觀測工作絕不能交給其它主簿，想搶功勞？門兒也沒有！明天的觀測當值還要由我來做，如果明天星相還是如此，那就可以百分之百地斷定那並不是流星，而是入侵的客星，那樣的話，就是星相大變，是大凶之兆，甚至，傳說再次降臨也說不定。等確定之後，我就越過監正直接上報給國王，說不好可以升職為監副呢，嗯......就這樣做，哼哼，大凶之星相，卻可能是我的大吉之機......嘿嘿。”
格蘭特坐在車箱裏，雖然外表看來依舊如常，內心當中卻是波濤洶湧。
他細細地把事情又梳理捋順一遍，才確定了自己的計劃。
回到家中，格蘭特看到妻子和兒子早已入睡，他走到兒子床邊，親了一下孩子的臉。
這小臉透着奶香味兒，比女人的香氣什麼的好聞多了。
要說這世界最乾淨的，就是孩子了，因為他們還沒來得及變壞。
第二天。
中午時分，格蘭特才起床。
今天很重要，格蘭特有點興奮，他把胸前的扣子系的規規整整，把頭髮認認真真地梳洗了一番。
“今天怎麼這麼早？”妻子邊做着紅豆番茄湯，邊瞄了他一眼。
“有事情，很重要。”格蘭特也沒看妻子，一邊對着鏡子梳着頭髮上的大波浪一邊回答。
妻子嗤笑了一聲，整理好餐桌上的桌旗，有條不紊地依次擺上麵包、餐湯、黃油。
裏屋傳來了咿咿呀呀的聲音，一個不到兩歲男孩子蹣跚地走了出來，奶聲奶氣叫着爸爸。
格蘭特的臉上頓時全是笑意，他抱起了兒子。“傑克，爸爸遇到好事了哦，如果一切順利，爸爸會給你買那個騎士玩具哦。”
妻子聽到了他說的話，想了想，又從柜子裏拿出一籃子新鮮水果放在餐桌，笑着喊道：“快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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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