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你的名字
聽到這個要求,朱姑娘先是一愣,接着怒氣上涌,道:“無恥淫賊,我一再忍讓,你竟然得寸進尺!今天非要撕爛你的嘴。”說著就要攻上來。不過王言謹該試的也試完了,現在就沒必要在動手,只聽他道:“賽兒姐,我不玩啦!”
朱姑娘沒明白他的意思,但下一刻,就只見到身影一閃,一個女子出現在她面前,朱姑娘慌忙躲閃,可仍被身影抓住一隻手臂,不見那身影怎麼用力,只是輕輕一帶,便被帶到那身影面前,同時脖頸處多了一把匕首。等兩人身形站定,朱姑娘才看清那身影也是個女子,而且還是個讓她都晃了下神的美人兒。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因為王言謹已經邁着六親不認的步法走了過來。
王言謹看了看被唐賽兒制服住的朱姑娘,嘖嘖兩聲道:“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連我賽兒姐一招都接不住。”唐賽兒淡淡的道:“這丫頭生的好看,比那知州女兒還要好看,要不要抓回去給你當夫人?”王言謹裝作興奮的點點頭,道:“好啊好啊。”還沒等朱姑娘發作,又搖了搖頭,道:“算了,脾氣太沖,當婆娘不好,當個小丫鬟伺候我吧。喂,你叫什麼名字?”
朱姑娘哪受過這種委屈,不過這些年走南闖北的也有一定的見識,王言謹說的不錯,對方一招就把她制服了,自己根本不是對手,不過她也不回答王言謹的話,而是看着制服她的女子道:“他叫你賽兒姐,你是唐賽兒?”唐賽兒將手中的匕首稍微一用力,道:“回答他的問題。”朱姑娘冷哼一聲並不開口,王言謹見唐賽兒匕首就要划傷朱姑娘,想到她的身份,出聲道:“這樣,我們也不欺負你,你回答一個我們的問題,我們也回答你剛才問的問題。”
朱姑娘想了想,才開口道:“朱沁月。”“朱沁月……”王言謹重複了一遍,道,“不錯,名字挺好聽,人也好看。沒錯,她就是唐賽兒。你們是想來跟石棚寨談合作的吧?”唐賽兒原本不喜王言謹直接承認她的身份,但聽到後半句,就忍住了。
朱沁月開口道:“不錯,唐大當家的,我不是你的敵人,是想和你談談關於造……關於起義的事。”唐賽兒疑惑的看了看王言謹,後者道:“他們是建文舊臣,至於這小丫頭,應該是建文帝的閨女,勉強算是個公主吧。”
兩女同時大驚。
唐賽兒道:“建文舊臣?”
朱沁月道:“你是怎麼知道我身份的?”不過很快她就想明白了,一定是王老爺子告訴他的。其實根本不需要王德臣,王言謹自己早已推敲出來了。
王言謹沒有回答朱沁月,而是對唐賽兒道:“沒錯,建文舊臣,和你們一樣,一幫異想天開的傢伙罷了。”唐賽兒沒有理會王言謹的話,而是想了想,將匕首收回,對着朱沁月道:“剛才不知姑娘身份,稍有得罪,還望見諒。”朱沁月揉了揉手臂,道:“大當家客氣了,都是……”她原本想說都怪王言謹這個小賊,不過還是忍住道:“都是一場誤會。”唐賽兒看了看王言謹,倒是沒有責怪的意思,又對朱沁月說道:“姑娘剛才說想談談起義的事是什麼意思?”朱沁月點頭道:“是想與石棚寨一起合作,不過這不是談話的地方,大當家若不嫌棄,還請移步到前方,我暫住的地方一談。”
唐賽兒敢放開朱沁月,除了她的身份外,還相信自己的身手,朱沁月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但對方那邊到底什麼情況自己還不清楚,若只有她一人,哪怕龍潭虎穴她也敢去闖一闖,不過現在帶着王言謹,還是不要冒險的好。便道:“來了石棚寨的地頭,自然沒有讓朱姑娘做東的道理,還是請姑娘隨我一同上山一敘吧。”
三個人都不是笨蛋,都知道各自的意思,王言謹面不改色,但心裏知道唐賽兒也是為了他着想。朱沁月想了想,道:“也好,不過還請大當家等一等,我要跟同伴吩咐幾句。”唐賽兒卻道:“無妨,讓朱姑娘的朋友一起上山就好,你先隨我去,會有兄弟去接待姑娘的同伴。”王言謹原本以為朱沁月會不同意,但她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就依唐大當家的意思。”
王言謹沒想到朱沁月答應的這麼爽快,看來是真的想跟石棚寨合作,這是表示誠意呢。唐賽兒也微微錯愕,不過很快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帶着朱沁月朝石棚寨的方向走去。王言謹沒有跟上去,朱沁月回頭看了看他,沒有多問,跟着唐賽兒走了。
等兩個女人走後,王言謹道:“勞煩諸位兄弟跟我走一趟吧。”隨着他的話音剛落,從周圍又跳出五六個漢子,其中兩個他也認識,正是中秋當天保護他跟巧兒的護衛。其中一個漢子對他拱了拱手,道:“王公子,大當家吩咐了,讓我們都聽你的。”王言謹點點頭,唐賽兒既然把這幾個人留下,自然是信的過的。他道:“辛苦幾位兄弟跟我走一趟,剛才那位客人還有幾個同伴,咱們需要帶他們上山。”隨後又對先前說話的漢子道,“還有中秋那日與我一起猜燈謎的公子,咱們也要把她請上山!”“請”這個字他說的很重,漢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道:“公子放心,這次不會讓她在跑了。”
幾個人朝着朱沁月暫住的農家院子走去,王言謹問道:“兩位大哥與我也是有緣,不知怎麼稱呼。”其中一個漢子道:“我叫馮進,他是我堂弟馮奎。”王言謹臉上帶着笑,道:“我叫王言謹,見過兩位馮大哥。”馮奎面無表情,馮進表面客氣,道依舊不熱情的道:“王公子客氣了,還是直呼我二人姓名就好。”
王言謹聳聳肩,知道這兩人只是礙於唐賽兒才暫時聽自己吩咐,心裏還是沒把他當自己人。這也不奇怪,原本他就是個俘虜,怎麼會真把他當自己人。王言謹不在開口,幾個人也加快腳步,很快便來到了那個農家小院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