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夜色如墨。秋風吹散了擋住明月的雲彩,映襯着海水也發出微弱的淡黃色的光亮。只有海邊的街燈像是在呼應着月光一般,同樣發出淡淡的光亮。
已是凌晨,萬家燈火已經依依熄滅,即便是那些燈紅酒綠的夜歸人,此刻也都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可王言謹還在拚命的划著船,一艘偷來的木質小船。藉著那微弱的皎夜光。王言謹回頭看去,一艘快艇正如狼似虎的向它駛來。
“該死!”王言謹心裏罵道,“這個瘋女人怎麼搞的到快艇。”回過頭來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小島,王言謹只能加快動作,爭取離島再近一些,如果到了自己能游過去距離,即便那女人追上來,只要將她拖下水,王言謹相信憑着自己從小在海邊長大和對小島附近的了解,一定能擺脫。小時候他就與堂兄弟們在這個島上玩,就算是後來因故離開家鄉,對這裏的環境還是記憶猶新。
可惜沒過多久,引擎的聲音就越來越大,也就意味着快艇越來越近。王言謹見小島還有些距離,索性轉了個身,拚命朝快艇的方向劃去。
此刻快艇上只有一人,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扎了個馬尾,黃褐色的風衣隨着快艇的前進飄在身後,風衣下一身黑色勁裝盡顯幹練。修眉聯娟,一雙明眸下高挺的鼻樑與櫻唇皓齒,搭配的相得益彰,只不過此時那精緻的面容上充滿驚訝。
見對方沖自己不要命的劃過來,馮洛佳一咬牙,也向木船開了過去,只是在兩船就要相撞時,馮洛佳還是調整方向,躲開王言謹的木船,將快艇停在木船旁邊。
王言謹哈哈笑道:“哈哈,原來馮警官也怕死!”馮洛佳瞪着他道:“怕死我就不當警察!我的任務只是將你抓回去,不是要你的命。”王言謹冷笑道:“我一個名默默無聞的小會計,還要勞煩馮警官親自出馬,真是榮幸之至。”馮洛佳道:“你少裝蒜,神偷j豈會是默默無聞之輩。”王言謹咬牙道:“五年了!你追了我年了!要不是這次回老家祭祖,你是不是還要再追上個五年?”馮洛佳笑了笑,道:“你這算承認了嗎?若不是你王家祠堂出現了飛魚服,我還真查不出你的真實是身份。”
王言謹道:“那飛魚服本就是我家的東西,王家祖上就是錦衣衛。怎會讓那個老頭私藏佔為己有。”馮洛佳氣島:“強詞奪理,明朝錦衣衛千人萬人,即便你祖上是錦衣衛,這件飛魚服怎麼可能就是你家的。”頓了頓,她又道:“而且你偷盜的東西又何止這一件飛魚服。難道要我一樁樁的說出來你才肯認罪?”王言謹哼了一聲,道:“哼,我只拿那些為富不仁的傢伙,你是警察,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況且我也沒有私吞,國寶字畫我上交了,那些寶石一類的,賣了之後都是把錢交給災區與貧區。”
馮洛佳咬了咬嘴唇,沒有反駁。且不說文物局收不收那些來歷不明的東西,單說王言謹的行為,算得上盜亦有道,這也正是剛才馮洛佳沒有撞翻木船的原因,否則一艘小小的木船怎麼可能是快艇的對手。
馮洛佳沒說話,王言謹卻笑道:“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咬嘴唇的樣子很迷人。”聽到這話,馮洛佳有些羞憤道:“無恥流氓!”說完便要去掏手銬。兩艘船現在離着不遠,已馮洛佳的身手,她自信可以打敗這個只會逃跑的神偷j。見她的動作,王言謹誤以為是準備拿槍,也不顧這裏離小島還遠,“噗通”一聲翻入水中。其實他不知道,馮洛佳也是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怕王言謹逃跑私自行動的,並沒有帶槍。
他這一下水,馮洛佳卻是慌了神,她雖會游泳,水平也只是一般,況且現在還是在夜晚的大海裏面。只不過追了五年的神偷j就在眼前,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一狠心也跳了下去。此時已是深秋,夜晚的海水更是冰涼,馮洛佳入水前沒有準備,加之心裏緊張,還沒等看清水裏的情況,大腿就抽了筋,不聽使喚,不停的在水裏掙扎。只能漏出頭來不清不楚的喊:“救……命……”
王言謹原本已經遊了一段,聽到馮洛佳的聲音,罵道:“笨女人!”又轉回身游到馮洛佳的身邊。馮洛佳此刻心裏害怕,抓住身邊的王言謹不放手,王言謹怒道:“笨蛋,快放開,你這樣我沒辦法救你!”馮洛佳卻像聽不到一樣,死死的不鬆手。好在兩人離木船不遠,王言謹見馮洛佳不放手,只能托着她的腋下往木船上送,邊托邊喊道:“別抓我,抓住船沿,往上翻。”
看清木船,馮洛佳才稍微恢復一點理智,照着王言謹的話,雙手抓住船沿,往上爬去。王言謹見她鬆開自己,本想托着她的腰幫她上船,可馮洛佳此刻的力氣有限,撐住船沿沒多久又滑了下來。王言謹的雙手正好落在她胸前兩團軟軟的上面。
兩人都愣了一秒,王言謹下意識的輕輕抓了兩下,“啊!”馮洛佳像受了驚的兔子,驚叫一聲,不知哪來的力氣迅速的撐着船沿爬了上去。只不過她動作慌亂,上船前腳步小心踢到後面的王言謹,後者感覺腦袋一疼,眼前就漆黑一片。
在暈過去之前,王言謹的想法是……
“真大,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