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水火破繭
引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在死命的催動功法煉化屬性能量。
水火神祗繭的繭壁已然稀薄如紙,似輕輕一觸及破,而繭內的神祗也也已生長至一節嬰兒手臂大小,其模樣與樊雲七一般無二。
只見水火神祗雙手圜結,雙眼閉合,盤坐與虛空,一道道梵音自虛空中響起。
原本圜結的雙手快速的在空中翻飛,打出一道道神秘莫測的印法。
“叱”
隨着這道呵響起,就連虛空中的梵音也隨着這聲道呵變的宏亮了起來。
而此時,原本盤坐的神祗猛然起身,薄如蟬翼的神祗繭壁,也隨之咔咔碎裂,化成道道能量被吸收,樊雲七體內的屬性能量也如開閘的洪水一般湧入二神之中。
緊閉的雙眼驟然睜開,兩種不同黑紅之光自水火神祗的眼中射出,猶如四柄無物不斬的神兵利器。
似洞穿了時間壁壘,看穿古今;又似踏着歲月長河而來,眸中盡顯歷經萬古歲月的滄桑。
樊雲七的身體也因這股氣息而止不住的顫慄,一股自肉體深處發出的喜悅湧上心頭。
少許后,眸中滄桑盡斂,變得純凈無瑕,似有山河日月,無喜無悲。
洞外的天地也因這聲道呵變得風起雲湧,綿延至更遠的天地。
似有千軍萬馬在烏雲中衝殺,可怖的殺伐之音響徹雲霄。
此時在看向那滾滾烏雲似被無形的鮮血浸紅,似乎烏雲之中真的有千軍萬馬在廝殺,在征戰。
“道兄,可否算出什麼來?此等異變是吉是凶?可有何應對之法?”
一道身着玄衣的道人,焦急的在屏風前走來走去,還不時的搓碾着手背,來緩解焦躁的神情。
“不可說,有大恐怖,道兄,回去吧,我欲閉關百年”一道低沉的聲音自屏風后響起。
“道兄,你是不是算到了什麼?”那道人不死心的再次詢問。
沉默少許后,屏風后的那道身影再次開口,聲音低沉中帶着些許沙啞和顫抖。
“殺伐來了,我看到了無邊的屍山血海,一柄象徵枯寂的白骨戰戟矗立皚皚白骨之間,無數的陰靈在掙扎、哭泣、哀嚎”。
透過屏風依稀能看到那道身形在顫慄,不知是畏懼,還是恐慌。
“道兄,難道此次劫難真的如此之大,連你我這樣的大修士都要避世嗎?”
屏風后的身影像是做出什麼艱難的選擇一般,語氣明顯凝重了許多。
“道兄,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濃厚的血光,聽老道一句勸,此去閉關數十年興許能避過一劫,如若不然,此劫道兄必死無疑”。
那道人也聽的膽顫心驚,還想詢問什麼,可屏風后一片死寂,絲毫沒有要回答的意思,無奈,那道人只能轉身離去。
“徒兒,快收拾東西隨師傅跑路,md,本以為躲到這偏遠荒蕪的放逐之地,能過上逍遙自在的日子,沒想到……唉,老道我命苦哦”。
不一會,屏風的身形見那道人離開后,火急火燎的從屏風后跑出來,同時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那道人一頭灰褐色的頭髮被一隻木簪挽起,手持拂塵,配上一身整潔略帶古樸的道袍,好一仙風道骨;可那略帶猥瑣的神情又讓人覺得此人只是一個沒有真本事的神棍。
“老傢伙,我們怎麼又要跑路啊
(本章未完,請翻頁)
,自從跟了你,就沒過過一天的安穩日子,不是在跑路,就是在準備跑路,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回,真後悔拜你為師,本事沒學到,逃跑的技術倒是摸的門清”。
只見一件肥大的道袍裹在一團肉球上,那道童雖然肥胖,動作卻一點也不遲緩,反而很是靈活,雖然嘴上不停的抱怨,可手並未停留,快速的將物品收入納戒之中。
“逆徒啊逆徒,這裏有大因果,與之沾染將有大恐怖;你說你,天天除了吃,還能不能有點腦子,我怎麼想起收了你這麼蠢的徒弟來繼承衣缽”。
“好啊,當年你個老不死的是如何忽悠道爺我的,現在居然又開始嫌棄道爺我來了,那我們現在就來掰頭掰頭”。
小胖墩兒也不收拾物品了,氣的怒目圓睜,吐沫星子滿天飛,掐着腰,瞪着眼,梗着已經跟肩膀連在一起的脖子,努力睜着自以為很大的眯眯眼,就這樣師徒倆誰也不服輸的瞪着。
不知過了多久,樊雲七緩緩睜開雙眼,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雙手緊握,只感覺現在的自己龍精虎猛的,體內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就連方圓幾里山林中蛇蟲鼠蟻細微的爬動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心藏神而主脈,腎藏精而主骨,此時水火神祗破繭成蝶,體內的血氣也更加磅礴了,經脈也更加寬闊和堅韌了,與之前的自己相比就如小溪與大河之別。
他能感覺現在自己三招之內就可將沒突破前的自己鎮壓,而且血氣也突破至血氣化形了。
就在他沉浸在突破的喜悅之中時,驟然感到一股涼意襲來。
他低頭看去,不由的露出一抹苦笑,原來不僅是修為突破了,連帶身體也長高了不少,身上的衣物已然不合身了。
不過並未影響他突破的喜悅,他屏氣凝神內視五臟神祗,只見水火神祗盤膝而坐,雙手掐印,一道道誦經聲在其周身回蕩,好似在為他祈福誦經。
最讓他驚喜的是水火神祗果然在無聲無息的反哺着肝脾之內的神祗繭。
此時的水火神祗破繭,並未讓他的戰力增強多少,只是讓他精氣神更充沛,未來的路更加寬廣。
對此他沒有任何沮喪,一想到,等五臟神祗全部破繭,介時就可以反哺肉身,到那時又該有多強。
想到此處,樊雲七的臉上的肌肉都止不住的顫抖,這不是害怕而是激動。
隨後他又面色疑惑,那個地方到底是哪裏?又與我有何聯繫?
為什麼每次修為突破,都會在腦海中浮現?同時還有一股無形的東西在吸引我,那是發自內心的渴望,可每一次都會遭到一股無形的阻力,難道是跟我的身世有關?
他把玩自小佩戴的古樸玉佩,眼中的疑惑之色更重了。
害,算了,想這麼多幹嘛,隨着修為的不斷突破,我自有知道的那一天,簡直庸人自擾。
他搖了搖頭,將思緒甩出腦外,又恢復了那個大大咧咧的模樣。
“啊,哪來的乞丐;不對,你是誰?怎麼從山洞深處出來?你將小阿七怎麼樣了?”
因為無聊正在擺弄原住獸的夢清淵,瞬間被身後的來人嚇了一跳,轉念一想,他的小阿七正在山洞深處修鍊,頃刻間便擺足了架勢,大有你不給個合理的解釋,就當場鎮壓的姿態。
“是我”
夢清淵的神態,雖讓他露出一抹苦笑,可心中卻是一暖,
(本章未完,請翻頁)
隨後情不自禁的揉了揉他的頭。
聽到熟悉的聲音,讓他放下了警惕之心,隨後又感覺到什麼,急忙打掉正在揉着他頭的手,圍着眼前之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比了比身高,有喜悅又有些惱火。
“哎呀,你怎麼長的比我還高了呀,現在我都要抬頭看你了呢”。
“我還是個孩子,身體自然在長,倒是你,都已經十二了,要是不努努力,再過兩年成年了,身體就不長嘍,矮冬瓜”。
樊雲七撇了撇嘴,語氣中儘是嘲諷之意,報復對方之前總是嘲笑他小短腿長不高之仇,尤其是矮冬瓜三個字咬的更重。
“啊,你氣死我了,我要打死你”。
樊雲七的一段話直接氣的他破防,上去就是扯頭髮,擰耳朵,抓花臉的。
“哎呀,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麼跟個女子一般”。
夢清淵的突然襲擊,讓他猝不及防,雖然肉身被淬鍊的很強了,可還是扛不住他的一雙鐵爪,似乎是天然壓制一般,扯的他頭皮生疼,耳朵和臉皮都快被對方撓破了。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是女子了又怎麼樣!”
聽到這話,夢清淵不僅沒鬆手,反而更加得寸進尺了。
“你說啥?什麼意思?”
還在奮力反抗的樊雲七,聽到夢清淵的叫喊聲后,整個人都呆住了,也不在反抗,狐疑的望着他。
“啊,沒什麼,我都被你氣的腦出血了,說的胡話”。
夢清淵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臉也羞的通紅。
“說胡話?那你的臉怎麼那麼紅?跟猴屁股一樣,嗯,而且還很燙”。
樊雲七不僅很鋼鐵的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手還很不老實的在夢清淵的臉上捏了捏,同時還小聲嘀咕了一聲,嗯,手感還不錯。
如此鋼鐵,讓夢清淵整個人氣的牙痒痒,尤其最後的小聲嘀咕,讓他的臉更紅了,為了引開樊雲七的注意力,還是咬着牙,憋着氣。
“啊,你不是說要帶我去青陽鎮發一筆橫財嗎?現在快走吧”。
“哦,對哦,我差點將這事給忘記了”。
如她所願,成功的將樊雲七的注意力轉移,不過卻是恨的牙痒痒,瞪了他一眼。
見此情景,一旁的紫冥獒都為樊雲七的鋼鐵意志感到佩服,這麼久了,難道就沒有發現對方什麼異常,即使對方身着男裝,就沒發現對方舉手投足間的女兒姿態,一副我被你打敗的神情將前爪蓋在臉上。
對此,樊雲七沒有在意,即使發現了,也會覺得對方有些莫名其妙,太娘里娘氣了,不夠陽剛。
兩人一獸簡單打了一頭鐵背熊來充饑,隨着修為突破,樊雲七的胃口更大了,一頭足有千斤的鐵背熊被他吃了大半。
吃飽喝足之後,嘴裏叼着不知他從哪裏採的狗尾巴草,愜意的躺在地上,輕揉着微微隆起的小肚皮,發自心底的感慨一聲。
“好舒服啊”。
“你不是說帶我去發橫財的嗎?怎麼還在這裏躺上了”。
仔細大量着四仰八叉躺着的樊雲七,不由在心底嘀咕一句,長的還聽英俊的。
“急啥,你不知道好飯不怕晚嗎!如果我們去早了,主家還沒有準備好,不是白去一趟了嗎!”樊雲七懶散的換了個姿勢又躺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