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臨武城
經過幾天的趕路,師徒二人外加一條狗終於走出了叢林,樊雲七貪戀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氣,在山林中呆久了,感覺外的空氣是那麼的清新甘甜,不像山脈中的空氣,充滿了一股腐朽,破敗的氣息。
自從他離開青陽鎮這半個月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從山林中離開來到外界。
“師傅,我們要去那裏?”看着官道上往來形形色色的行人,樊雲七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道。
“臨武城”老者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臨武城?師傅臨武城在哪裏?您的家就在臨武城嗎?”
老者並未理會樊雲七,徑直的向官道走去。
“切,不說就不說嘛!有什麼好臭屁的!”
樊雲七看着師傅的背影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然後隨手在路邊摘了一根狗尾巴草放在嘴中,雙手抱着腦後勺,邁着八字步悠哉悠哉的跟在老者的背後。
這兩人一狗的奇怪組合,引的官道上往來的行人頻頻側目,一些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商賈看到這對組合紛紛讓行,生怕招惹了對方,惹來橫禍,而一些性情淳樸的農戶則是對着老者議論紛紛。
老者雖說不是穿的華冠麗服,但也是穿戴整齊;反觀樊雲七,一頭烏黑的頭髮被一破布條束起,上面還插着一根彩色的羽毛,逃難時穿的衣袍早已破爛的不成樣了,勉強還能遮住上半身,而下半身裹着不知名的野獸皮毛,腳上踩着一雙漏着大腳趾的草鞋,一身打扮活脫脫的像個小野人。
他那敏銳的聽覺早就察覺到了農戶們的小聲議論,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動,嘴角微微揚起,裝作饑寒交迫的模樣,看着走在前面的師傅。
途中一位好心的農婦看着衣不蔽體的樊雲七,不忍心的走到他的面前,對着前方的老者大聲呵斥道:“你這人怎生的這般心狠,娃兒還如此幼小,在這寒冷的天氣,你竟這般虐待與他”。
言閉,一邊呵斥自家男人快些從包裹中取出些衣物,一邊對樊雲七噓寒問暖。
聞言,走在前面的老者氣的七竅生煙,就在樊雲七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他只感覺到耳朵傳來一陣鑽心的痛疼。
“師傅,我¥@%¥#……”
樊雲七抬頭看向老者,話還沒有說完,只見老者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直接揪着他的耳朵快速離開,每一個邁步間都有幾丈遠的距離,幾息之間便消失在了農婦的視線中,隨着風聲,隱約還能聽到一老一少的拌嘴聲,偶爾摻雜着幾聲狗叫。
經過半天的趕路,兩人一狗終於趕到了臨武城。
樊雲七震驚的看着眼前高聳的城牆和厚重的城門,一股歲月侵蝕的氣息撲面而來,驚得他久久不能平靜。
寬闊的城門足夠幾輛馬車並排而過,城門口兩隊維持秩序的軍士,其渾厚的血氣讓人吃驚,樊雲七暗暗心道“好大的手筆,在青陽鎮都可以當一家之主的存在,在這裏卻只是一個小小的門卒”。
跟在老者的身後的樊雲七如土鱉進城一般,好奇的打量着周圍的一切。寬廣的街道,往來的行人,商販的叫賣聲,其繁華的臨武城讓這個從小地方出來的樊雲七目不暇接。
不多時,樊雲七隨着老者來到一處古色古香的建筑前,寬大的門匾上寫着三個龍飛鳳舞大字:奇珍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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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十齣頭的青年男子慌忙從奇珍閣內走到老者的面前,恭敬的向老者行了一禮,道:“外門弟子王泉見過執法大長老”。
“嗯”。老者淡淡回應一聲,隨即向後院走去,又道:“帶他去沐浴一番,在準備幾件換洗的衣物”。
王泉恭敬的回應了一聲,便帶着樊雲七向偏房走去。
一路上王泉仔細的打量着樊雲七,在心中暗暗揣摩此子與執法大長老的關係,是弟子還是私生子,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略帶討好的問道:“師弟,你跟大長老是什麼關係?”
“你說那個老傢伙嗎?他是我師傅”。
一邊的王泉聽完面面相覷,慌張的捂住樊雲七的嘴,確定周圍沒人,才鬆了一口,緊張的擦了一下額頭那不存在的汗水,道:“師弟,不可亂語”。
在宗門內有幾人敢這樣稱呼老者,哪位弟子見到大長老腿肚子不轉筋,就算那幾位天賦異稟的存在,在面對執法大長老也是畢恭畢敬的,不敢如此放肆,也只有眼前的這個小傢伙才敢如此了吧,王泉不敢在繼續這個話題,生怕這個小傢伙再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東西,到時候被老者知曉,小傢伙可能沒事,自己可就遭殃了,急忙岔開話題,道“師弟前面就是偏房沐浴的地方了,師兄現在去為你準備幾件換洗的衣物”。
說完,不給樊雲七搭話的機會,便急忙離去。
看着王泉離開的背影,樊雲七直嘬牙花子,本想藉機打聽一下老者的身份,沒想到這個膽小鬼直接就跑了,不給自己一點機會,呢喃道:老傢伙有那麼嚇人嗎?
前廳,老者驚奇的打量着眼前的樊雲七;身着一身大小適中的長袍,黝黑茂盛的頭髮被絲帶簡單的束起,一對濃密的劍眉好似泛起了柔柔的漣漪,長長的睫毛,宛如星辰般的雙眸,高挺的鼻子,白皙的肌膚襯托着薄厚適中的雙唇。
如果說之前的樊雲七是市井的乞丐,荒野的野人土著,現在就如那世家的公子,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前後對比簡直判若兩人。
“老傢伙,你那什麼眼神,小爺我可沒有什麼龍陽之好”。
樊雲七被老者盯得心裏有些發毛,縮了縮腦袋,其聲音都有一些顫抖了,而一旁的王泉更是聽的心驚膽顫,額頭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想到老者往日的威嚴,在心中暗道:“完了,自己要被眼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連累了”。
老者更是怒目圓瞪,氣的直咬牙,快步走到樊雲七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道:“逆徒,為師就如你想的那般齷齪嗎?老夫怎麼想起來收了你這麼個玩意做徒弟”。
樊雲七伸頭瞪眼想要反駁,卻被老者的眼神給嚇了回去,揉了揉腦袋,訕訕的道:“嘿嘿,師傅,您在徒兒心中是那樣英明神武,光明偉岸,怎麼可能齷齪呢”。
看着樊雲七的神情,老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王泉看着兩人的神情,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也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的抱住這根大腿,急忙向前一步,拱手道:“啟稟執法大長老,過些時日四海商行會舉行一場盛大的拍賣會,聽說此次會有一些稀世珍寶,其壓軸的物品為一件地級的防禦軟甲”。
聞言,老者震驚的看着王泉,一股恐怖的威壓在房間內瀰漫,在這股威壓下,樊雲七還能勉強支撐,而王泉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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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股威壓下,瑟瑟發抖。
“此言當真”。老者厲聲問道。
“執……執……執法………”
老者看着兩人的神態才知道自己失態了,一件地級防禦軟甲讓他那久無波瀾的心境起了漣漪,隨即收斂了身上的氣勢。
隨着威壓的消失,王泉擦了擦額頭的虛汗,道:“執法大長老,弟子絕無虛言,弟子與四海商行的一位執事交好,此次消息就是那位執事酒後透露的,相信這幾天裏就會人盡皆知,本來弟子想傳訊宗門的,誰知道執法大長老今日就來到了此地”。
“哈哈,好,王泉老夫觀你已是煉體大圓滿,這是老夫的令牌,一些培元丹和開脈丹一併賞賜與你,待你突破開脈境晉陞內門之時,可憑藉這枚令牌去尋李執事,他自會安排”。
“謝執法大長老賞賜,弟子定會照顧師弟安全”。王泉激動的行了一禮,接過丹藥和令牌。
聽到王泉的保證,老者滿意看了王泉一眼,這個弟子很上道嗎!這樣也很符合自己之後對樊雲七的一些安排。
“師傅,什麼是地級武器?一件武器而已,至於這麼激動嗎?”樊雲七疑惑的看着兩人。
“呵呵,王泉,你師弟剛剛接觸修鍊,你為他解惑一番吧”。老者看着樊雲七,和藹的說道。
“是,執法大長老”。王泉組織了一下語言后,道:“師弟,你有所不知,這武器可分為:天地玄黃凡五個等級,凡級武器品級最低,是由一些精鐵鑄造而成,凡俗中一些技術精湛的器匠也可以打造,而黃級以上武器則需要煉器師才能煉製,根據鑄造的材料和刻制的陣法多少可分為:初品,中品,上品和絕品;而天級和地級最為罕見,如果一個勢力能持有一件天級或地級武器,完全可以當做鎮族或鎮派之寶了;舉個例子,假如師弟與別人對戰,師弟手持黃級絕品武器,而對手手持黃級初品或者中品武器,誰的勝算會大一些?當然與人交戰當中還要考慮一些意外因素,而這些武器當中又屬防禦型的武器最為珍貴和難煉製,每一次有地級武器出世,都會引得各大頂級勢力的哄搶,甚至是兩大勢力死戰,師弟現在明白了吧”。王泉略帶討好的向著樊雲七解釋着。
他清楚眼前這個看着人畜無害的存在,天資絕對不會比那幾位差,甚至更勝一籌,不然不可能得到執法大長老的青睞。
老者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一笑而過。
“師兄,既然你說這地級防禦軟甲如此珍貴,可是四海商行為什麼要拿出來拍賣,自己留着不是更好嗎?”樊雲七還是不解詢問着。
“你只要知道這個四海商行底蘊極其渾厚,其財富可以用五湖四海來形容,就算一些大勢力的掌舵人都要給予幾分面子,至於其他的你以後自會得知”。老者笑呵呵的看着樊雲七,又道:“好了,為師有些事情,要離開幾日,這幾日有什麼需求找王泉就可以了,不要惹是生非,如果有人找茬,也不用客氣,直接往死里打,出了什麼事為師給你撐腰,還有這是你師祖收為師入門時傳授為師的對敵手段,這幾日要勤加修鍊,待為師回來會檢驗一番的”。
言閉,老者如變戲法一般,老者的手上憑空出現一枚玉簡,直接遞到樊雲七的面前。
看到老者在攆人了,樊雲七接過玉簡,很識趣的跟着王泉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