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六十五章

第66章 第六十五章

命運這東西,應該怎麼賭?如果你是奇迹賭場的新客,一定會對此感到詫異。但所謂的“命運”賭注,其實也只不過是奇迹賭場裏的一種普通常見的的賭注罷了。這是為了窮人們專門提供的一種“貼心”賭法。不需要花費任何的金錢,只要你賭上一個月的“命運”,便可以獲得10枚籌碼。支付出去的“命運天數”,則要交給勝者決定,決定這些天裏他要做些什麼。波本和蘇格蘭進入了“紙牌專場”。由於紙牌遊戲最經典也最廣為人知,同時賭術大會每次的最終局也是紙牌遊戲,提前為了後續比賽而進入狀態的人,不少都選擇了紙牌專場。在這間裏屋的地下賭場內,擺放着大大小小的賭桌。眾人已經開始自己尋找起了賭伴對局,有三四人一起的,也有兩人對局的。但無論如何,在第一輪內只要單獨贏下三局,那麼你便可以晉級第二輪了。正尋找着對手,剛才在休息區見過的那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凱菲爾,他笑眯眯地走了過來。他拍了拍波本的肩,說:“先生,要來一局嗎?”他身後還領着之前的那個黃毛搶劫犯,希拉。他也緊盯着波本,不說話。戴着眼鏡的凱菲爾說:“先生,我還從沒在這附近見過您這樣優秀的人呢?是第一次來奇迹賭場吧?既然如此,比起去和其他的賭徒瘋子們對局,不如和我這剛入門的小徒弟一起,大家練練如何?”說著,他拍了拍身旁的黃毛青年的後背,希拉被他拍的一個踉蹌,也趕緊跟着說:“是的,沒錯,先生!我也只是業餘人!我還什麼都不會呢!”蘇格蘭微低着頭,敬業地在波本的身後偽裝着“侍從”一職。波本思考片刻,便爽朗地笑道:“好啊,先生!我確實是新手,還請您和您的徒弟收下留情呢。”黃毛青年瞬間喜出望外地跳起來,領着他們往一旁的賭桌走去:“先生,請這裏來!”凱菲爾也連忙跟上:“先生,我們只有三個人,玩‘神經衰弱’怎麼樣?”神經衰弱是一種“翻牌”類的紙牌遊戲。將一幅紙牌的54張全部攤在桌子上,打散分開。玩的時候,玩家每次翻開兩張,如果數字相對應的話,那麼便“配對”成功,玩家還可以繼續再翻一張牌,繼續配對,直到配對失敗為止。這種遊戲的玩法類似於翻牌類的“消消樂”。難度便在於,需要玩家在翻牌的過程中,不停地記憶五十四張牌的花色與位置。這樣的玩法聽着簡單,但實際在賭桌上極為折磨人,尤其是在緊張關頭更是如此。因此才叫做“神經衰弱”。面前的這個帶着侍從的黑皮金髮男子沉吟着:“……精神衰弱?”“我以為,‘紙牌專場’這邊大多都會玩‘比大小’、或者‘二十一點’之類的,迅速通關準備升入下一輪的比賽呢。”這人,果然是不清楚狀況的新手!凱菲爾頓時眉開眼笑,和藹地向自己眼中的“肥羊”介紹道:“確實是有這種人,但那些遊戲,都不如‘精神衰弱’更適合新手啊!這位先生,我可是奇迹賭場的老人了,你可要相信我。”說著,他笑着摁下波本的肩膀,讓他在賭桌前坐下,又轉頭像吩咐侍從一樣自來熟地交代蘇格蘭:“夥計!去開兩瓶酒,我們要開始打牌了。”另一邊,希拉迅速地掏出一幅撲克牌,手中上下不停地洗牌着:“先生想要賭多少呢?第一輪的籌碼,大多都是一百美金一個。我和老師剛才每人兌換了十個月的‘命運’,也就是我倆手裏各有十個籌碼。”“先生,你想要賭命運還是美金呢?賭多少呢?”一百個價值一百美金的籌碼,也就是說……總計一萬美金是嗎。差不多是一個家庭近一年的生活所需了。波本眯起眼睛,心裏計算着。“命運”的這種兌換籌碼的方法,有一個最大的弊端。那就是如果贏了還好,輸了的話就要根據兌換的天數成為對方的“奴隸”。在天數限制內,想對“奴隸”做些什麼都可以——畢竟那是他自己主動將自己作為籌碼的。遇見好的贏家,或許讓你在天數內為他服務一下,或者幫點忙給點錢。而遇見壞人的話,那麼“奴隸”的待遇可就可怕了。所以,通常手裏有閑錢的賭徒們,都寧願多去換點籌碼,也不參與這種“命運”遊戲。只有完全身無分文的瘋狂賭徒,才會做出兌換“命運”這樣的瘋狂舉動。偽裝成侍從的蘇格蘭拿着酒回來了,同時帶來的,還有一百個籌碼,價值共計十萬。那是組織批下來的任務用資金,總共只有這些。直接用金錢換的籌碼的顏色,與用“命運”所換的籌碼的顏色是不同的。錢換的是紅色的,“命運”換的則是綠色的。接過籌碼,波本輕描淡寫地取出十枚籌碼推到桌子上:“既然兩位先生都只有十枚籌碼,那麼,我們就先從十枚賭起吧。這樣可以嗎?”看着代表着十萬美金的那一百個籌碼,希拉眼都要看直了。凱菲爾剛才跟他說這兩人衣服講究,應該能宰不少錢。他原本還不信,結果還真是倆有錢人,隨手就是十萬!黃毛青年連忙點頭,說:“可以可以!如果您想玩再大點的話,我和師傅再去換幾個月的命運也不是不行……哎喲!老師您打我幹什麼!”凱菲爾瞪了他一眼,收回手對波本諂笑道:“自然可以,十枚就不錯!”“精神衰弱也不需要什麼莊家,有您的侍從為我們做見證人就足夠可以。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吧!”蘇格蘭點頭,接過撲克牌,開始發牌。不到一會兒,撲克牌便鋪滿了整個桌子。與此同時,在眾人看不見的視角里,一個直播視角正緩緩挪到波本的身上,緊接着而來的,是漫天翻滾着的彈幕。那是淡島千秋在拿到錢后,第一時間買下的直播視角,他將視角再次安裝到了波本身上——這方便他盯着那邊的情況,畢竟高科技的直播間視角可比監聽器、監視器什麼的好用多了。【哇!久違的波本視角可真棒,好新鮮】【好清晰啊,可惜這些土著角色的視角有開播時間限制,不能天天都黏在他們身上,只能這麼偶爾來一次……】

【偶爾一次也夠了!如果每天只看土著角色的話,還不如直接去看原著好不好,平時還是多看看主播吧】【這是在幹什麼?準備開局了嗎?我還是第一次看別人賭博,興奮興奮】【玩的應該是“神經衰弱”吧,這麼簡單的嗎……這兩個人是剛才休息區里學千術的人嗎,這局應該會出千?】“嘩啦啦啦啦——”賭桌上,每人的身前堆着一摞十個籌碼的小堆。這是這一整局的賭注。戴着眼鏡的凱菲爾推了推眼鏡,笑着拿起其中一枚擲在桌子上:“那麼,第一局作為試水,我就先跟一枚籌碼吧。”黃毛的希拉也緊跟着拿出一枚,說:“……我、我也跟一枚!”波本:“我也一枚。”他推出一枚紅色的籌碼。凱菲爾看了一眼他的紅色籌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代表着一個月“命運”的綠籌碼,和藹地抬頭向波本說:“既然我們有三個人,不如就按照順時針的順序,依次來開牌。先生,您說怎麼樣?”波本點頭。凱菲爾:“好!那麼,就從我開始吧。侍從先生,請給我一杯酒!”蘇格蘭盡職地走過去,垂眸為他的酒杯中倒了一杯葡萄酒。一口將杯中酒牛飲下去,凱菲爾滿足地長嘆一口氣,舔了舔指尖開始準備掀牌:“第一張牌……請來一個對子吧!”他看了看被鋪的滿桌的紙牌,狀似隨意地翻開了最左上角和它旁邊的一張,是紅桃五和梅花五——數字對應,手氣不錯。“看來我的運氣不錯啊!”凱菲爾喜笑顏開地將這兩張對子收到自己眼前,又從牌的右上方挑了兩張——又是一張方塊二和梅花二,配對成功。他又收下兩張牌,又開始開心地翻起了下一對牌。一對、兩對、三對……完全不給後面的人、機會,凱菲爾自顧自地翻着牌,足足翻了五對,才出現了失誤,拿到了一張黑桃a和紅桃九。停止了自己本回合的翻牌。凱菲爾遺憾地將牌翻了回去:“看來,幸運女神的力量也是有限的呀。”【等等,為什麼他可以一直連續翻牌啊?這牌都快被翻完了啊!】【神經衰弱就是這麼玩的啦……只要你厲害,記憶力好,你甚至可以在一局內翻完大部分牌,不給后家留任何活路。】【不急啦不急,這局這不才剛開始呢,也就一個籌碼的試水,贏了就歸他贏好了~】【雖然但是,一個籌碼也是錢。一副牌一共就54張,去掉大小王,就剩26對……這個戴眼鏡的傢伙上來就翻了五對,如果再翻七對,超過半數,他就穩贏了啊】【這是厲害嗎?一般就算是玩消消樂,也是等所有牌基本都看過一遍后,才開始一次性集中配對消去吧?這眼鏡男上來就噼里啪啦翻一堆,一看就有詐啊!】美滋滋地將自己配對好的五對牌收到自己面前,凱菲爾轉頭對自己的下家笑道:“先生,到您了!希望幸運女神也能眷顧您!”……這算哪門子的幸運女神?真當他是傻子嗎?波本臉上帶着從容,心中卻嗤笑。發牌的人是蘇格蘭,這牌的順序絕對是混亂的,毫無問題。但這副牌……卻是他那個黃毛徒弟拿出來的。只從剛才這人明目張胆的表現,是個人就能發現,這副牌絕對有問題!是他的眼鏡做了特殊處理,能看見牌的背面?還是說,有其他的手段?波本不動聲色地打量着,並翻開了自己面前的牌。是一張梅花三和紅桃五,無法配對。這一回合他無法翻牌了,只能輪到下一位的希拉。黃毛的希拉看上去十分緊張,他搓了搓手,不安地挑了離自己遠一點兩張牌——是黑桃三和梅花三。發現是對子之後,他鬆了口氣,躍躍欲試地繼續翻了起來。這師徒兩人,全都翻到了對子。運氣真的好到那個程度嗎?剛才翻牌的時候,牌在近距離打量上去,無論是手感還是花紋都毫無問題,那麼這個出千手法是……?又到了凱菲爾翻牌的回合了。凱菲爾說:“侍從先生,可以再為我來一杯酒嗎?我感覺十分口渴。”蘇格蘭上前,為他倒上今晚的第二杯酒。凱菲爾低聲道謝,仰頭將葡萄酒一飲而盡。蘇格蘭又為他倒了一杯,他又痛快地全部喝完。放下酒杯,凱菲爾意猶未盡似的舔了舔自己的指尖。……舔指尖?波本一怔,隨即猛地悟到了什麼。他抬頭,卻突然看見面前的這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凱菲爾正一臉痛苦地握着自己的脖子,似乎身體不適。“呃、啊……!呼、呼吸!”

凱菲爾痛苦地揪緊了自己。“老師,你怎麼了!”希拉迅速地站起身,焦急地兩步跨到凱菲爾身邊,拍着他的後背,試圖為他緩解痛苦,“老師,你振作一點啊老師!”凱菲爾身體無力地向後倒去,他緊緊抓着自己,面色痛苦異常。“轟隆”一聲,他和他所做的椅子全都倒在了地上。波本:“蘇格蘭!你去叫一下賭場的管理人,這裏有突發情況!”希拉:“水、有沒有水,或者醫生?!老師、老師,你怎麼樣了老師!”“唔呃、啊啊啊……!”凱菲爾痛苦地乾嘔着,臉色越發地鐵青。不到幾秒,他嘴裏開始吐出白沫。“老師!!!”希拉尖叫道。周圍的賭徒們聽見了這邊的騷動,漸漸都圍了過來,大聲或小聲議論着。“喂,那是凱菲爾……?”“死了吧這是,都口吐白沫了呢。”“看着好像是啊,他不是已經破產了,連未來五十年的‘命運’都賭完了嗎?怎麼還來玩?”“……”正在為凱菲爾做着心臟急救的波本感受着手下人的起伏漸漸逝去,抿緊了嘴唇,依然持續用力按壓着。一旁的希拉一臉希翼又緊張地看過來:“怎麼樣……先生,老師他怎麼樣……?”波本:“……”黑皮金髮的青年垂頭,淡金色的髮絲遮住了他臉上的表情。他垂下了手,手握緊成拳。“——發生什麼事了?”一個慵懶地聲音響起。鮮艷的紅髮入目,是吉斯波爾,他被蘇格蘭叫來了。周圍人收小聲音,為這剛來的人讓出一條路。一雙略有眼熟的皮鞋站在了波本的視線中,他抬頭,眼中出現的卻是那個人。黑色的長發、針織帽,與周圍的人的癥狀與眾不同,自顧自地穿了一身休閑風衣。男人嘴裏叼着煙,沉默地跟在吉斯波爾的身後,身後還背着他那“樂器包”。這人毫無疑問,就是先前自稱要“分頭行動”的萊伊!他為什麼會跟在吉斯波爾的那裏?!伴隨着這兩人的出現,彈幕們也嚎了起來。【我擦,我剛來,這個紅頭髮的大叔是誰?有點帥啊!】【啊啊啊是萊伊!】【盲猜一個,這是場謀殺案!犯人就在剛才牌桌上剩餘的的波本、蘇格蘭、黃毛裏面三選一,經典開局!】【哈哈哈哈哈哈哈預言家,刀了刀了!】“喂、喂——不會真死了吧?”吉斯波爾抬腳,無趣地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早已口吐白沫的凱菲爾的臉:“嘖,要死可不可以死遠點啊……這大好的日子,煩死了。”萊伊戴上手套,蹲下身用手指探了探凱菲爾德鼻息,淡淡道:“人已經死了。”希拉痛哭涕流:“嗚嗚嗚嗚,老師!老師啊!!!”“剛才還好好的,您,您怎麼瞬間就……嗚嗚嗚嗚嗚!”“……吵死了。不就是死個人么,死的又不是你爹,至於這樣嗎?”吉斯波爾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用嘶啞的嗓音說:“多半又是猝死或者酒精中毒的,帶下去吧。”很快,人群之中便有穿着黑西裝的警衛走出,挾持住了正哭嚎地刺耳的希拉,準備將他拖走。波本看着這群手腳利索的警衛,抿緊嘴唇。這群警衛並不是跟着吉斯波爾來的,而是從賭徒人群中出來的。所以說,這些警衛目視着凱菲爾死去,並且無動於衷?

……凱菲爾的死明顯是突然的、有蹊蹺的!“等一下,吉斯波爾。”正檢查着屍體的萊伊突然出聲:“這不是什麼猝死,而是一場謀殺。”吉斯波爾:“嗯?”“所以這又怎麼了么?他怎麼死的關我什麼事。”紅髮男人不悅地揉了揉自己的紅髮,皺緊眉:“‘千術專場’那邊的局馬上就要結束了,我還沒進去玩兩把……你有什麼事最好儘快說,我可沒那個耐心處理。”他這次可是放出話來,也要參加這次的賭術大會,可沒這種閑工夫處理這些破事。如果一局都沒賭完,甚至連賭局都沒摸着就第一局直接被淘汰,那可丟大人了。萊伊:“——要不要來一場賭局?”吉斯波爾揉着頭髮的手一頓。“既然是謀殺,那麼便肯定有兇手。今日賭場閉門比賽,兇手必然還沒有逃出這間賭場,而是混進了這幾百人之中。抓住兇手的中獎率,幾乎只有幾百分之一。”萊伊笑了,目光掃向周圍聚集着的一大群賭徒,最終鎖定在波本的身上:“總歸,現在回去,千術專場那邊應該也快結束了。不如就在這裏賭一局吧。”波本站起身來,盯着他。只聽面前的這男人說:“我的副職業,剛好是一位偵探——現場,則還有另一位偵探在場。”吉斯波爾順着萊伊的視線看向波本,眯起眼打量了他片刻,說:“這小子也是個偵探?”他居然沒有認出波本也是組織的成員?站在後方的蘇格蘭驚訝地想。說起來,剛才他去叫吉斯波爾的時候,吉斯波爾看見他的臉也沒什麼反應。難道是因為常年在賭場內,吉斯波爾對組織的成員並不熟悉?如果這樣推理的話,那吉斯波爾對組織本部的陌生程度可想而知。那他為什麼會上那份清單?或者說……他知道自己上了那份清單嗎?——那份由淡島千秋所提供的,“卧底”清單!吉斯波爾看起來提起了些興趣:“有點意思。所以,你是想要賭什麼呢?”“賭什麼?賭注由你來開,什麼都可以。”萊伊笑道:“……要不要來賭賭看,誰才是真正的兇手?”——或者說,誰能第一個抓到兇手!*另一間房間,“千術”專場內。這間專場的進度,顯然比其他幾個專場要快的很多。其他賭場此時才剛剛開局沒過太久,但這裏卻有很多賭桌已經分出了勝負。“千術”專場只允許玩家使用千術,因此會參加這一場的多半都是賭中高手。進行起遊戲來,高手們也是格外的痛快,開局與結束都十分的乾脆利落。專場內的角落包廂里,淡島千秋摸着牌的手一頓。【主播!我回來啦,波本那邊死人啦!!吉斯波爾和萊伊都過去看了!】【他們那邊好有意思啊,還在賭波本和萊伊誰能第一個抓到兇手!吉斯波爾說,能猜贏的都算晉級第二輪,現在波本和萊伊的賠率已經到了三比一呢!】【啊???你們在說什麼啊?吉斯波爾???】【等等,吉斯波爾去你們那邊了……?那主播正在對賭的這個人是……?!】白髮青年安靜太久。坐在他的對面,紅髮男人微微一笑:“怎麼了?是不太擅長這種玩法嗎?”他們兩人面前的桌子上,赫然擺着無數張攤開着的紙牌,與若干代表着金錢兌換的紅色籌碼。他們也在玩“精神衰弱”。只是,難度加倍。這是用了兩副牌的高難度玩法,只允許同花色同數字的撲克牌配對的困難模式——“雙重精神衰弱”!淡島千秋緩緩抬頭,打量着面前人。紅髮、法令紋略深,衣着與身高也都能對上,臉更是完全一致。這人毫無疑問看上去就是“吉斯波爾”!面前的這個“吉斯波爾”啜了一口桌上的威士忌,笑道:“如果不知道要翻哪張牌的話,不如來休息一下吧?”“奇迹賭場的威士忌可是相當不錯的。尤其是最近新進的這一批艾雷島的泥煤系威士忌——其中的卡爾里拉尤為出色,要來試一點么?”淡島千秋低頭,也笑笑,接過他遞來的那杯酒。……如果吉斯波爾在波本那邊的話,那這邊的這個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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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馬甲組織直播斂財百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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