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得見天光（二）

布魯斯·韋恩從聽說他的發小命不久矣，為了幫助托尼·斯塔克尋找一線生機，布魯斯·韋恩甚至拜託了超人。這個世界上有不少人想讓托尼·斯塔克去死，但是也有不少人想讓這個小鬍子混蛋活下去。布魯斯·韋恩，毫無疑問，無論從私人感情還是人類的未來出發，他都是那個想要讓托尼·斯塔克活下去的人。就在蝙蝠俠和超人都在為鋼鐵俠的小命而努力的時候，托尼·斯塔克卻告訴他，他已經不藥而癒了。按照布魯斯·韋恩的性子，他當然會去進行一番調查，徹底弄清楚托尼·斯塔克突然變好的原因。倒也不是說布魯斯·韋恩不為自己的朋友高興。只不過這世間所有的給予，早在冥冥之中都標好了代價。誰也不能確認托尼·斯塔克要為此付出怎樣的代價。當然，沒有什麼比弄丟了小命更糟的不是么？布魯斯·韋恩一邊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一邊卻又加快了探查的進程。然後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那位突然出現的、就差在自己臉上寫上“我不對勁的”的女孩身上了。一個金髮藍眼的女人突然出現在托尼·斯達克身邊，這並沒有什麼。可是如果這個人姓“韋恩”的話，布魯斯·韋恩皺了皺眉，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阿爾弗雷德:“容我提醒您一句，布魯斯老爺，韋恩這個姓氏在美國並不少見，也絕不歸我們家族所獨有。”“是的是的，但是和托尼那個混球交好的、願意真心幫助他的韋恩又有幾個呢？”此刻布魯斯·韋恩並沒有身穿一身蝙蝠戰甲。他西裝革履，是最甜蜜的布魯西寶貝兒。阿爾弗雷德的面上輕鬆的神色稍微收斂了些。“您總是習慣做最壞的打算。”阿爾弗雷德輕聲的嘟噥了這一句，隨後說出的話卻並不那麼讓人心情愉悅了:“老爺，如果真的與您的猜測有關的話，那麼我只覺得您的猜測還不夠壞。”一個知道布魯斯·韋恩與托尼·斯塔克交好的人已經很值得重點懷疑，更何況這個人還知道了鋼鐵俠生命垂危，還有能力在這種情況下最終對鋼鐵俠施以援手。這樣的人，有多少可能不知道布魯斯·韋恩的那點小秘密？雖然從對方對托尼·斯塔克的態度來說，那個人是友非敵，至少對他們目前沒有惡意。但是這個人知道這麼多秘密，他們對他卻沒有任何了解，這的確是太糟了。“好的老爺，我會幫您聯繫肯特先生，正好最近他調到了星球日報的娛樂板塊，相信他對斯塔克先生身邊忽然出現的金髮碧眼的女性會非常有興趣的。”阿爾弗雷德很快安排好了一切。可是老管家還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望向布魯斯·韋恩的這一眼實在複雜。過了一會兒，這位老管家終於忍不住對布魯斯·韋恩抱怨道:“相信我，老爺，如果您肯把放在斯塔克先生身上的心思分1/2到任何一位女性身上，我們布魯斯莊園都會迎來女主人。”gay里gay氣的，拖出去打死。無論什麼時候，“韋恩家的女主人”這個詞和“斯塔克”出現在同一個句子裏，都會讓布魯斯·韋恩覺得毛骨悚然。布魯斯·韋恩微微的扯了一下嘴角，這才能掩飾住那副要吐了的表情，他又不能真的回懟他的老管家，於布魯斯他只能聳了聳肩:“你知道的，阿福，我從來都把他當做兒子一樣。”有一個讓人操心的小夥伴，就是會很快地自動帶入老父親的角色，更何況，男孩子們的友誼，不就是彼此要當對方的爸爸的嗎？阿爾弗雷德聽到這個說法之後白眼翻的更大了:“好吧，老爺，我換個說法，如果您看到用在斯塔克先生身上的心思分1/4到迪克少爺身上，他也不會出走布魯德海文。分1/4到傑森少爺身上，他也不會成天沒有安全感的總去找他大哥的茬。”聽說迪克那個孩子在布魯德海文每天靠着吃麥片過活，老管家心裏真是又心疼又窩火。“隔輩親”這種東西，在阿福身上真是體現的淋漓盡致。有好幾次，布魯斯·韋恩都想真誠的對他的管家下吐槽一下，自從家裏有了迪克和傑森這兩個小崽子，他越來越不愛他了。

是藉著布魯斯·韋恩的放|盪不羈的紈絝人設和老管家委婉的提出建議，還是稍微忍耐一下？畢竟蝙蝠俠沒有和羅賓在他的老管家面前爭寵的道理，布魯斯·韋恩微微權衡了一下，理智的選擇了閉嘴。蝙蝠俠永遠這樣理智，真誠的祝福他。克拉克·肯特，一個被分到了娛樂頻道的菜鳥小記者。這個樸實的來自堪薩斯州的小男孩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明明在時政板塊乾的好好的，事業剛有了些起色，卻又重新被踢回了娛樂頻道。眾所周知，娛樂頻道不是發配哪些不聽話的新人的嗎？自以為已經很是圓滑，工作也漸漸上手的小記者在聽到他的主編這個無情的調令之後，整個人沮喪的都像是一隻委屈的狗子，就連額前的小捲毛似乎都沒有那麼有活力了。“振作起來吧小夥子，20年後你會感謝今天的自己的。”克拉克·肯特的上司為他熬了一鍋又濃又稠的雞湯，並且鼓勵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克拉克不知道20年後他會不會感謝今天的自己，但是他的確是有些怵托尼·斯塔克。這種怵和對蝙蝠俠的尊敬是不同的，在和托尼·斯塔克接觸的時候，克拉克·肯特只覺得對方長了一雙能夠看穿這個世界上一切謎團的眼睛。蝙蝠俠是世界上最好的偵探，或許能夠窺見超人披風下的真實的身份。而托尼·斯塔克雖然不是什麼偵探，但是一切的事情，只要關乎科學，在他面前就總會有無所遁形的。氪星人的存在，當然也屬於科學的範疇。所以托尼·斯塔克面前，克拉克·肯特會覺得他的那些小秘密無所遁形。這樣的一個人，克拉克現在要做的是跟蹤他，並且找出他女伴的真實身份，克拉克真的覺得頭皮發麻。科學研究也是要花錢的。所以克拉克的這種不自在，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應該可以被稱之為……向土豪低頭。雖然蝙蝠俠也是一個有“超能力”的人，但是人家蝙蝠俠富得非常低調，哪像托尼·斯塔克這那樣，壕起來有萬丈光芒。工作還是要工作的，社畜沒有資格對工作說“不”。只是，被迫上崗的《星球日報》娛樂板塊小記者克拉克·肯特很懷疑，那位金髮碧眼的女士，真的是托尼·斯塔克的女伴嗎？在盯梢的時候，不知道多少次看見斯塔克先生被那位女士拎着領子帶走，克拉克·肯特發出了來自靈魂的疑問。托尼:斯塔克抱怨得超大聲:“我的天哪，伊莎貝拉，要知道你沒有必要非要聽隊長的話的不是么？美國沒有任何一條法律規定小金毛要聽大金毛的話我就是說！”托尼·斯塔克，你義憤填膺的語調非常帥氣，但是被比你矮的女士揪住領子拎貓崽一樣的拎着的樣子真的很狼狽。托尼·斯塔克早上七點準時被伊莎貝拉拎着領子一塊出去跑步，並且跑完還沒有甜甜圈吃。這就是托尼·斯塔克康復后的日常。忍受了整整一周老冰棍的健康作息，托尼·斯塔克終於決定不給他那位救命恩人、兼救他老爸老媽命恩人面子。要知道，小鬍子富豪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好嗎？雖然美人會得到格外的寬容，但是這種寬容也同樣是有限的。讓他早上起來7:00去外面跑步，吃的健康又科學，沒有高鹽高油食物，這正常嗎？他是一個科學家，夜晚總會靈感爆發，讓他早睡早睡，不熬夜修仙，是科學事業的巨大損失。托尼·斯塔克終於炸毛，對伊莎貝拉和史蒂夫·羅傑斯的“暴行”提出嚴正抗議。伊莎貝拉可不管什麼科學家半夜才會靈感噴涌的的歪理邪說，她只是聽到了托尼·斯塔克提到一個詞……修仙。原諒這位走在時代前沿的斯塔克吧。霍華德·斯塔克是個網癮中年，他兒子托尼·斯塔克其實也不逞多讓。

托尼·斯塔克涉獵的範圍很廣，像是隔壁種花家的網絡熱詞，也是時不時就會從托尼·斯塔克嘴裏蹦出來一兩個的。天地良心，他說的“修仙”，應該指的就是熬夜。可是伊莎貝拉卻認真了起來，既然對方有此志向，伊莎貝拉身為若虛宗弟子，總是要對一心向道的人點撥一二。伊莎貝拉: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懂修仙。伊莎貝拉上下的打量了一遍托尼·斯塔克，甚至探出了一縷靈力，這一縷靈力從伊莎貝拉的指尖進入托尼·斯塔克的身體，並且在他的周身遊走了一圈。托尼·斯塔克只覺得一陣似電擊又不是電去的神秘力量遊走過他的全身，讓他有一種玄且又玄的感覺。最明顯的感覺就是他身體在被修復——比如說他現在使用了鎮痛醫療噴霧的肩膀。他昨天因為實驗而被撞擊得淤青的左肩忽然就感覺到了鬆快了不少，身上的大多數舊傷也都泛起了些微的癢意，非常不科學的讓托尼·斯塔克有一種他的身體正在被修補的感覺。如果此刻智能管家仔仔細細的掃描了一下托尼的話，他就知道他家先生現在感受到的並不是錯覺。可惜的是，伊莎貝拉這一縷靈力輸送到托尼身體之內，卻並不是為了給他療傷，不然效果恐怕會更加驚人一些。伊莎貝拉用這一絲靈力沿着托尼·斯塔克的全身走過了一圈。不一會兒，伊莎貝拉收回靈力，非常實誠的告訴托尼·斯塔克:“按照道理來說的話，你沒有靈根，沒有靈根的人，就是我師父來了也沒法引你入道，也就理應修不了仙。可是你身上有大功德，說起來也不是完全沒有入道的可能。”托尼·斯塔克是個天才，這種天才體現在，如果他想要學些什麼，那通常是學的很迅速的。在了解到伊莎貝拉來自於種花家，並且有一個中文名之後，托尼·斯塔克也着手開始學習起了中文。他學習的速度已經算是很快了，但是伊莎貝拉現在說的這些話還是超脫了他理解的範疇，讓他有些不明所以。伊莎貝拉看出來托尼·斯塔克因為沒法理解她的話而產生了大大的困惑——拜託，誰看不出來呢？那雙棕色的大眼睛簡直會說話。不能為難番邦友人，伊莎貝拉幫托尼總結了一下:“簡單的說，總之你要修仙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從今天開始，你一切都要聽我的。”伊莎貝拉緩緩的收回了探查托尼·斯塔克根骨的靈力，一語敲定了托尼·斯塔克後續堪稱悲慘的日子。而此刻，全然無知的小鬍子富豪面上維持着高深莫測的笑容，暗地裏卻已經讓他的智能管家瘋狂的搜索分析剛才伊莎貝拉說的那一長串陌生的單詞到底是什麼意思了。伊莎貝拉還不是那麼的不警惕，她神識外放，早就感受到了有人正在監視她和斯塔克。雖然這樣做有一些欺負普通人，但是伊莎貝拉還是動用了一點點的靈力。在靈力催動之下，周遭的一切異動在她眼中無所遁形。哪怕是超人也同樣用他的超能力小心翼翼的偽裝好了自己，但是伊莎貝拉還是看見了克拉克。他手上只是舉了一個照相機，沒有其他武器，看起來好像很無害的樣子。伊莎貝拉若有所思的往克拉克的方向看一眼，然而卻再一次拎住了想要逃跑的托尼·斯塔克的后領。伊莎貝拉:“你現在入道已經很晚了，要想追上普通修士的進度，先從洗筋伐髓開始吧。”托尼·一輩子沒有當過差生·斯塔克:喵喵喵？追別人的進度？小姐你是在開玩笑么？作者有話要說：男孩子的友情，就是互相想當對方爸爸。托尼:什麼玩意？布魯斯你說清楚！！！布魯斯:嗯，你是長子。迪克:噗哈哈哈哈對不起托尼叔叔，啊不，是托尼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