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爬樹摘果

清音閣每年都會收留不少的孤兒，自會走路起就要接受訓練，不能堅持的或訓練不合格的隨時都會清除掉，由專人負責安置讓他們過回普通人的生活。剩下的往複訓練數年，最後留下的都是合格優秀的人，到那時才會是真正的暗探。

清音閣一律寧缺毋濫，能夠留下的必須都是過關的，哪怕是最後沒有一個人能留下。而後再由無笙堂主按照訓練成果、本領高低、素日表現以及人品等方面綜合考慮賜下名字確定此後的地位高低、權利範圍等等。

墨彥年長星言幾歲，多訓練了幾年，已經培養出了暗探該有的意識，無笙選了他不僅是因為他超人的表現，還有他的重情重義，所以才會有意無意的護下和他相同經歷的星言。

又是幾日過後，面具經過改良已經沒有了疼癢感，可以騙過不少宮人了。現在的課越來越沒意思，索性今天就不去了，星言戴上面具替代自己也是一樣的。

但是剩下的材料已經不夠再做一份的了，保險起見，玄慕寧只得換上了星言的裝扮才放心外出。

這一年裏上午聽講，下午習武、各種防身技能，早出晚歸，日日如此，已經很久沒有出來觀賞風景了。因為穿着宮女的衣服，走在路上沒有人會注意的到，在御花園裏逛了好久，多了不少品種的花之外，所有湖邊還都多了一圈柵欄。

沒有什麼新奇的，正打算離開時發現了幾棵果樹，倒是從未見過。想着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練習，爬個樹還是沒問題的，很有信心可還是選了一個最矮的果樹。

站在遠處的人一直盯着玄慕寧的動作，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爬上去一點就掉下來，費了半天勁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還在地面上。可還是想吃樹上的果子，踹了幾腳果樹紋絲不動，自己倒是疼的原地跳了幾下。

遠處的人再看不下去，走過去把她抱起來，任由她去摘果子，可她胳膊還是太短只能夠到周邊的幾個。看她摘的起勁，便配合她移動多摘一些。

“謝謝侍衛哥哥，待會兒我把果子分你一半。”

呵~這是把我當成侍衛了。

小手絹已經放不下了，還是沒有要停的意思，也不管她摘沒摘夠，就抱着她走到附近的涼亭里坐下。玄慕寧坐在他腿上，開心的把果子放在桌子上，像得到珍寶一樣呵護。

“寧兒摘夠了嗎？”這喜怒不辨的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她這才發現袖口是明黃色的，“哥哥~”

壞了，怎麼就被發現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忙嗎？

“這個時辰寧兒不是應該在學堂嗎？”

玄慕寧總不能說是逃課出來的吧，一想到戒尺就忍不住發抖，哪還能說出話來。

“哥哥是怎麼發現寧兒的啊？”糾結半天，也只能說出這一句來。

“寧兒長的這麼可愛，就算是穿着宮女的衣服，朕也能認出來。”難道自己的妹妹認不出來？再者，這個年歲的宮女都在教習嬤嬤那學規矩，根本就出不來，更別說出現在這了。剛才若是沒有他的授意，一個小宮女能這麼自在的在這玩兒嗎？

他不說都忘了，自己還穿着宮女的衣服呢。玄慕辰察覺到懷裏的小人抖的厲害，也就知道個大概了。

“寧兒冷了？”

“啊？沒……沒有啊……”玄慕寧已經好久沒在哥哥懷裏待過了，已經有些不習慣了。一想起他生氣動戒尺的樣子還有平時考察功課嚴肅的樣子就害怕，君羿琛離開泫泠不久她就已經真正明白他之前說過的話是真的，他玄慕辰表面越淡定就越可怕。

反正在玄慕寧的記憶里，玄慕辰從前那一絲絲的溫柔早就不存在了，還不知道心裏是有多生氣，所以玄慕寧寧可一直靠着冰冷的石桌子，也不想依偎在溫暖的懷裏。

玄慕辰察覺到了異樣，知道自己的親妹妹看見自己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可他不想去追究了。他把玄慕寧放在地上，好讓她能抬頭看着自己。

“朕改變主意了，從今天開始，朕會定期檢查你的功課，只要你能保證每次都能過關，那你逃課的事朕就不會罰你了。”

真的？玄慕寧終於抬頭，滿臉驚訝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你逃幾次，兩個伴讀就會替你受罰幾次。對了，這一次就是他們兩個幫你做的掩護吧，朕該怎麼罰他們呢？”

“不，不是他們的錯，是我讓他們這樣做的，他們只是聽我的話，你不能罰他們。”就算是和他們做不了朋友，也不願意他們為自己的錯承擔責任。

玄慕辰聽后不惱反笑，這還是她第一次敢這麼頂撞自己，明明她就怕的不行、自身難保，不先替自己求情，第一反應卻是擔心旁人的安危，這點他很是欣慰。

“不能及時規勸主子，甚至是縱容主子犯錯，這就是他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