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菜雞的對啄
很快爭奪戰的時間就到了,因為這次的人數增多,所以比賽的場地範圍擴大了,長度和寬度變成了寬五公里,長15公里的一塊長方形的場地。
比賽開始之後,雙方的部隊,進入預定位置,然後開始進行戰爭祈福儀式。
那位皇家祭祀首領確實有絕活,七個中級祭司學徒一同進行的祈福的儀式,果然產生了魔法波動。
5000名士兵圍在一個小檯子周圍,檯子上七名中級祭司學徒,有敲鼓的、有跳舞的、有唱歌的、還有指揮的。就像一個民族樂團在進行表演。
而我和大祭司早就預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因為當年大祭司年輕的時候就經常這麼玩。等祈福完成之後,大家就開始向敵人沖,經過祈福的士兵作戰能力能增加10到20%。
我針對對手的這種策略也安排了應對的措施。那就是步步緊逼。
我們給那些祭祀學徒準備了不止一輛小車,車上都有一個不算小的平台,所有的學徒都站在上面,然後小車可以由下面的人推着走。
而這位進行祈福的主要人物,就是我們的王子殿下。他所在的檯子是最大的。
我非常流氓的讓整個,祈福的舞台,慢慢的向對方行進,而王子殿下在檯子上舉行儀式。
而我們這5000人也按照他的鼓點,一步一步的向對方整齊的行進。
雙方集結的位置是規定好的,距離剛好是兩公里,可以互相看到。
但是最遠射程的武器,也不能夠威脅到對方,而我們在開始比賽后,很短的時間內就把隊伍逼近到敵人只有500米距離,而那幾位中級學徒舉行的儀式剛剛進入狀態。周圍的魔法能量開始往中間聚集。
結果我們的隊伍已經靠的很近了,當然,幾位學徒還都能穩定下心情,可是周圍的很多士兵就已經注意力不集中,開始東張西望了。
當然,他們的儀式還是順利的進行中,不過這個儀式產生的效果,就沒有那麼理想了,至少在這些東張西望的士兵身上,這次祈福的效果就約等於零了。
最終,在我陰險的設計下。他們的祈福還是被我們的祈福給破壞掉了。
祈福的儀式分很多種,我預計了敵人的幾種方式,然後設計了幾種應對的方案。
二王子殿下非常靈活的,使用一種恐嚇法。他進行了那種齊唱式的祈福方式,讓5000人一塊兒和他唱起歌來。
這5000人不但一塊兒合唱,還進行動作配合,特別是配合著鼓點,一塊跺腳和敲級兵器。
在一陣一陣整齊的吶喊聲和敲擊聲中,終於把對手的5000名士兵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來了!幾乎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要轉過頭去看看,發出聲音的方向。
雖然那七個學徒仍然在舉行儀式,但是連他們的注意力都不集中了。也就是勉強的完成了規定動作,扛到了時間而已。
這就是他們沒有經過戰爭,經驗不足了,如果一個經驗老道的祭司或者祭司學徒,發現這種問題,會直接停止祈福的過程,拉出隊伍直接衝上去。
我們的祈福儀式進行不下去了,那你們也別玩了,咱們一塊兒打亂仗吧!
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提出停止儀式的想法,而是把這個儀式磕磕絆絆的完成了,浪費了很多的時間,而王子殿下經過長時間的培訓,特別是經歷過一次生死之戰之後,對整個戰場的把握,就要比這群菜鳥要強的多了。
他在進行儀式的時候發現,對方已經祈福失敗,就非常雞賊的讓下面推着他的士兵,把小車往遠離敵人的方向又挪動了幾百米,在整個祈福的過程中,我們的隊伍又搖搖晃晃的,遠離的敵人的陣型。
而且她還故意延長了一時的時間。等到對方的祈福儀式結束了,我們這邊還有一大段沒完成。而對面的菜鳥們立刻感覺到這是一個機會,也沒有對士兵們進行動員,更沒有調整隊形,就命令士兵衝擊我們的隊伍。
這支只訓練了四個月的新兵隊伍,還算對得起他們的訓練教官,5000人按照他們的隊伍,組成了五個小方陣,一個方陣1000人,開始向我們的方陣進軍。
而這1000人的方陣走了一公里以後,就有點開始散亂了。
等到靠近我們的方陣,有些千人隊的指揮官把部隊停住,要整理一下隊形,而有些千人隊,卻加快了行進的速度,要衝殺到我們的隊形當中去,這樣一來,這5000人就開始有點各自為戰了。
這個時候祈福的意思基本快結束了,王子殿下把手中的魔杖來回一揮,圍在他四周的士兵們立刻按照自己的位置開始列隊,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一個空心的大方陣就組成了。
而且這個方陣剛剛一形成,就開始迎着對手來的方向開始移動,2000隻長槍組成的一個大刺蝟開始形成之後。
已經衝到隊形附近的敵人,都不由自主的減緩了腳步,四米多的長槍像樹林一樣,以不同的角度指向敵人。
而這個方陣開始以步行的速度,向敵人逼近的時候,沖的最靠前的那支千人隊,立刻嚇得掉頭就跑。
隨後,其他的三支隊伍也開始逃,總算還有一隻千人隊指揮官比較清醒,他的隊形已經整理完畢了,趕緊變換陣型,組成一個盾牌在前,長槍在後的防禦隊型。
但是能夠在歐洲肆虐幾十年的西班牙方陣,真不是那麼好防的。我們的長槍頂在敵人的盾牌上的時候,敵人發現他們架在盾牌之上的長槍,根本威脅不到對面的長槍手。在雙方靠近到100米的時候,雙方的弓箭手開始互相問候。
雖然這個千人隊的指揮官,應對的措施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數量的差異,讓他的所有措施都弱不禁風。
我們這裏,將近1000名的弓箭手用拋射的方式開始進攻,而他總共不到300的弓箭手,射出的箭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雖然雙方的鎧甲都足夠優秀,幾乎沒有太倒霉的人被射傷。
但是這支小隊伍被如雨而下的箭也嚇得半死。總算這支隊伍的指揮,還是受過專業的軍事教育的。
他在隊伍開始後撤的時候就發現了問題,他在那位英勇的隊長擋住我們的去路的時候,連踢帶打的把那撤退回來的4000名士兵,又重新組織了起來,反過身來增援,那隻可憐的千人隊。
等到這4000人要重新整好隊形,並且運動到指定位置的時候,這隻可憐的部隊已經被我們逼得步步後退了,我們的長槍手,用長槍頂住敵人第一排的盾牌,使勁的向後推。
敵人的盾牌手,那肯定是拚命的用肩膀頂住盾牌,不讓形成盾牆的盾牌出現缺口,可是問題他是一個人頂着盾牌。
而對方是四支長槍一塊頂這塊盾牌,更可惡的是,一群士兵一邊唱着歌,一邊使勁推,使勁頂盾牌的士兵在雙方的較量中,漸漸的被一點點的向後推。
當士兵們看到周圍的戰友出現的時候,剛剛鬆了一口氣,突然,盾牌牆就崩潰了,幾十塊盾牌突然就倒了,盾牌後面的士兵慘叫着倒在了地上。
這是我們藏在背後的,那些矮個子海盜出手了,他們矮着身子從長槍手的縫隙當中,鑽到了長槍的底下,然後摸到了盾牌手的跟前。
在聽到指揮官的號令之後,一塊兒動手從盾牌的縫隙中和盾牌的底下,和地面的那個縫隙,把自己的長刀、短刀、鐮刀扔了進去。
而那些腳部受傷的士兵,自然扶不住,被長槍使勁頂住的盾牌,一下子盾牌陣就亂了。
士兵們趁機開始整齊的向前刺出長槍,弓箭手趁着盾牌,倒地的空檔,用直射的方式把箭射入了隊形當中,正對他們士兵的臉上,咽喉上。
一陣弓弦響過之後。對面至少躺下了了幾十人。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這支紀律還算比較嚴明的隊伍,一下子就亂套了。
他的指揮官連呼帶喊,也沒有能夠制止這支隊伍的崩潰。幸虧他們的身後已經有一支4000人的隊伍嚴陣以待,而且隊伍當中的低級指揮官及時的吧,沖向他們的士兵,連踢帶打的趕到了隊列的兩側,沒有吧,已經站好隊形的戰友們衝散。
否則後面就不用打了,兩支隊伍的中間躺了上百具的屍體,還有幾十名抱着腳丫子嚎叫的士兵。我們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把剛才戰鬥中有點兒混亂的隊形,重新的排列了一下,戰場上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雙方都靜止不動,也就三五分鐘的時間,雙方的指揮官不約而同的都指揮着隊伍開始向前。
兩軍中間那些受傷的傷病,都比較聰明的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兩隻隊伍中間的位置。當然也有不聰明的,被雙方士兵的大腳直接踩在了腳下。
當雙方隊伍越離越近,各種遠程攻擊的手段開始層出不窮的,向對方攻擊,先是弓箭,然後是投槍,因為雙方的鎧甲都是比較好的,所以弓箭的作用並不大。
雙方弓箭手都是站在長槍手的後面使勁的用拋射進行干擾,準確度就不用提了。
而雙方的士兵沒有一個不帶頭盔的。身上的鎧甲都是竭盡全力的,配最好的,只有運氣衰到極點的,會從鎧甲的縫隙中被人射中。
但是距離更近了之後,投搶就可以發揮作用了。雙方的投槍開始互相投擲,傷亡就開始增大了。
但是雙方的投槍的殺傷力明顯是我方佔優,因為我們用的不是專門的投槍,而是直接把手裏的長槍拋出去,四米的長槍,就算是竹子的,重量也得有五六斤重,再加上一斤多的槍頭。
關鍵是那個長度,就算扔上去,什麼人也沒扎到,插在地上也是個障礙物。要是被扎中了,那麼這個人基本就沒救了。
我們這邊最狠的是,把那些升級成武士的人集中在一起,不是讓他們扛盾牌,而是讓他們扔標槍。
十個人一組,專門有一個人背了一個空間,帶空間袋裏裝的全部是這種四米長槍。
騎士級別的,即使是初級,力量也是普通人的1倍,300多名膀大腰圓的初級武士,一塊向前投擲四米的長槍,就算是打到了盾牌上,也很可能把盾牌手打翻在地。
而我們還有更具有威力的,那就是鐵蒺藜,我特地讓鐵匠製作的剛好能扎透皮鞋鞋底的鐵蒺藜。
然後用布袋子裝好,再用大竹竿當彈簧,把這一包一包的鐵蒺藜攤到對手的隊形裏面。
這玩意兒散開之後,總是有人在移動中腳丫中獎。
這種玩意兒可以扎破鞋底。扎穿腳掌,可以說我是孫子到家了。
每個鐵蒺藜上面我都抹上了那種疼痛藥劑,就是用海膽的刺做的粉末,只要一個鐵蒺藜扎到他的腳掌上面,哪怕只刺破一點皮,那他就得疼着,縮成一團倒在地上。
只用竹竿扔過去20多包鐵蒺藜,加在一起也就是400多個,我就已經看到敵人的後方部隊已經開始亂套了。
因為確實太詭異了,突然自己的戰友就倒在地上哀嚎不止,還不是一兩個,幾十個人都躺在地上哭天抹淚的。
經過前面的作戰,死傷的人員數量已經接近500了。幸虧被我們打散了的那個千人隊,指揮官非常有能力,很快就把四散奔逃的士兵們,大部分集結在了一起。
重新整隊,最後加入了正在和我們對拼的隊列當中,成為了這支部隊的後備力,如果不是這位千人隊長的努力,基本上我們可以判斷這場戰鬥的輸贏了。
但是目前雖然他們還佔着劣勢,可也不敢說我們就一定能贏。不光是因為雙方的人力差異並沒有擴大很多,而且對方的高端戰力明顯優於我方。
只不過目前他們沒有把自己的優點發揮出來,還在和我們打亂仗,而我們得以嚴密的隊形出戰,逼得他們沒辦法發揮那些優勢的戰力。
現在他們要想翻盤,就必須要打爛我們的密集隊形,讓戰場進入混戰狀態,這樣他們就能發揮出比我們高端戰力更多的優勢,逐漸的把我們蠶食掉。
甚至就維持目前的這種僵持狀態,和我們拼消耗。
等到我們的士兵,疲憊或者說失去了開局的那股銳氣之後,我方身體素質偏弱的這個缺點就會逐漸的影響戰局。
他們的士兵畢竟都是提前準備好的,比我們臨時想辦法找來的那些士兵要強壯的多,同樣是經過了四個月的拚命的訓練和補充體力,但是區別還是很明顯的。
目前是因為我們的祈福儀式效果非常好,而對方的祈福儀式半途而廢,一加一減之間,我方的士兵就像吃了激素一樣,現在正是上頭的時候。
所以,雙方士兵的戰鬥力差別,幾乎就體現不出來。甚至更好的方式,就是脫離和我們大部隊的接觸,以小部隊,化整為零,散開。
躲避我們的鋒芒,或者整體撤退拉開和我們的距離。
只要是熬過祈福儀式的有效期,我們的士兵大部分就會被打回原形,所以我方要想迅速,取得勝利的話,那就要一鼓作氣。
在祈福儀式的效果消失之前,全軍壓上,就算不能把敵人一波帶走,也要讓他們遭受重大的損失。
這樣一來,雙方士兵的個人素質的差異就可以利用我方的人數優勢來彌補,至少總體實力會接近一些。
不過這都是我們幾個,飄在空中的祭司討論出的結果,在地面上戰鬥的兩名皇族指揮官,都不是什麼軍事奇才,但是都被像填鴨一樣,腦子裏灌輸了大量的軍事知識。
不過都是紙上談兵,除了在開局的時候擺出的那個最熟悉的陣型之外,雙方的指揮官就沒有變過隊形。
我們這邊的王子唯一的優勢,就是指揮過一次血腥對戰,不過這次指揮等於沒有指揮,雙方的士兵,包括他們自己,在藥物的作用下,基本都喪失了理智。
沒有後退,只有前進,雙方在一起,完全是憑藉本能在作戰,根本就沒有取得什麼經驗。
取得的最大的經驗,就是他現在見到血之後沒有那麼激動,有對方的神箭手向他射箭的時候,他能夠非常冷靜的用盾牌擋開,還不動聲色。
這次對戰可以說指揮雙方,都是用的最笨的方法。基本都是排好隊形,靠近開始打不斷的打,把手頭能用的東西全打出去。
目前,我方和敵人的交換比基本都超過了1比1,目前還能戰鬥的士兵人數,我方超過了4000人,對方只剩下3000多了,數量差異已經接近1000了。
造成這麼大的殺傷,主要就是靠長槍手背後的那群不斷的扔長槍的武士,雙方的鎧甲都是最優秀的,弓箭手的攻擊,不能說沒有用處,但是對人員的殺傷非常的小,真正能夠一招致命的,就是雙方的投槍。
不管是我們這邊用的竹桿長槍,還是對方使用的專門的標槍,只要扎在人身上,雙方的鎧甲都擋不住。
除了那些有力氣穿金屬鎧甲的傢伙,其他人只要被扎的身上,不死也要立刻失去作戰能力。雙方就這樣隊形擠在一起,然後互相扔投槍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看到我們飄着的這些祭司們為他們着急的不行。雙方的指揮官幾乎是發不出什麼命令來,也不知道換一下正面對敵的那些疲勞的士兵,也不知道派出部隊,從側翼干擾一下敵人的隊形,甚至連激勵一下士氣都想不起來。
純粹是兩隻菜雞在互相啄毛,只不過損失的都是士兵的生命。
隨着時間的推移,我方士兵的體能弱勢開始顯露出來,人數多的一方竟然被人數少的地方擠得向後方挪動。
因為真正直接作戰的,也就是和敵人接觸的那2000多人,直接和對方頂牛的,其實就是500多名長槍手。隊形的其他方向,長槍手一直在看熱鬧。
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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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小時之後,這500名長槍手已經很疲勞了,而這個菜鳥指揮官,卻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發現他們的隊形快保持不住了,竟然想不到讓其他那些養精蓄銳的長槍手去替換他們,而是叫上他幾個兄弟,在檯子上開始準備發大招。
我和大祭司在最後的這段訓練時,專門給他們幾個,設計了一套風吹火球的聯合魔法。
雖然只有一個中級學徒加七個初級學徒,不過通過,幾個人的配合努力。卻可以吸引來足夠多的魔法能量,用來釋放1到3個火球術。
當然。學徒級別的火球術是飛不遠的,不過,這位中級學徒,已經能夠釋放風系魔法了,就是風力不大,兩級強不到三級。
但是如果再加上他三位風系親和的兄弟,一塊給他聚集魔法能量的話,他的這個魔法勉強可以達到四級風。
在多次訓練之後,他們可以配合之下,把一個火球用風系魔法吹到200米以外的距離,經過多次訓練之後,成功率基本能達到百分之七十。
可問題是,你現在就扔火球,就算你們配合效果最好的時候,火球也就是飛200多米。
而且到了200多米的距離,火球只剩下一個點火的功能了,火球的威力已經弱化到一個人,兩隻手一拍就能拍滅的程度。
就這種威力,也就是能嚇唬嚇唬人,而很關鍵的一點,就是距離,現在雙方人馬滾在一起,從他們的指揮位置到,我方最前沿的士兵距離,差不多就是200多米。
就算你們的火球成功的扔了出來,基本都是在自己人的頭頂上飛過,威脅自己人,萬一要是一不小心,或者有側風吹過,把火球吹偏到自己人的隊伍當中,你是打擊敵人還是欺負自己人?
所以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而且這隻豬不是隊友,是指揮官。
幸虧的是對方的指揮官也是豬。現在雙方的隊伍摻雜在一起,各自的指揮機構也相應的遷移。
目前,雙方的指揮官都可以互相看到,兩人之間的直線距離剛剛夠500米。結果對方的指揮官看我們的這位王子跳起大神來準備扔火球。
都是玩魔法的,他的姿勢一擺,對方就知道他要幹什麼了,於是幾名中級祭祀學徒,也開始跳大神準備扔火球。
他們也根本就沒想到,自己的火球能扔到哪裏去?我們這邊好歹經過訓練之後,可以火借風勢,能漂遠一點,他們七個都在憋火球。
問題憋出來之後也扔不到對方的頭上,只能飛出100米左右,在自己的士兵腦袋上飛。
看到雙方都開始憋火球,不論是我方的祭司和對方的祭司,都開始無奈的把眼睛擋住了。
按照規則,血腥王座的對戰一開始,所有的場外力量都不許介入,只有分出勝負之後,或者候選人受到致命的傷害,沒法進行比賽了。我們才可以進入場地。
現在不管他們做出多笨的事情了,我們也只能看着,不能做任何的提示或者幫助。
甚至為了避嫌,比賽期間雙方的祭司都要呆在一起,不能飛的和不能飛的呆在一塊兒,能飛的都要互相伴飛。不能自己一個人亂飛。
不出我的所料,我們這邊的火球搓出來了,但是還沒有飛100米就消失不見了。
而對方的火球,七個人搓出來的了五個,也成功的飛出去四五十米,然後消失不見了,但是,其中一個火球引起了整個戰場的變化。
當初我讓那幾個學徒練習火球術,主要不是為了讓他們用火球術傷人,而是為了讓他們用火球點火。
我給他們準備了兩斤的油麥粉末裝在了十個盒之中,在我們的那位王子殿下,把風吹動起來之後,然後有專人把這油賣粉末,用長竹竿彈在空中。
粉末就能隨風飄到敵人的隊形上空,再用火球術點燃,專門負責扔粉末的確實在起風之後,把粉末攤到了空中,粉末也成功的隨風飄到了敵人的上方,可惜我們的火球沒有飛那麼遠,沒能點燃那些粉末。
不過點火的問題,有敵人自己解決了,其中一位學徒扔出的火球,恰好的高度和位置。點着了空中飄散的那些有油麥粉末,迅速燃燒開的這些粉末,一下子形成了一片火海。
只不過這個火是在敵人隊形的頭頂上。只聽轟的一聲,差不多,直徑超過50米的一個大火球就在空中點燃了。
不到兩秒鐘的時間,這個火球熄滅了。這個火球雖然在敵人隊形的上方點燃了,但是因為距離的問題,並沒有對下方的人員產生多大的傷害,但是把這群新兵們嚇得個半死,好多人趴在地上。
很多人乾脆把武器扔掉,開始亂跑。但實際上,這個火球對我方的傷害是最大的。在對方的祭司學徒們,把手裏的火球扔出來的時候。
敵人的士兵是背對着他們的指揮官的,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注意到有火球,從他們的頭頂上飛過去,但是我方的士兵,都看到了五個火球往過飛。
就算是在現代社會,所有的人都見多識廣,在天空上飛火球的時候,也會有很多人站在那兒,目不轉睛地盯着。
現在這些士兵看到火球飛過來都瞠目結舌,不知道幹什麼了,只能做一件事情就是盯着看,結果粉末爆燃的時候,我們這方的士兵有一半的人都被這個火光晃了一下眼睛,流眼淚。
那算是正常的了,大多數人都在刺眼的光線中,不由自主的把武器扔掉,用手捂在在了眼睛上。然後這個仗沒法打了,我們這邊的士兵雖然隊形沒有亂,但是都睜不開眼睛。
而對手的前幾排的士兵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有哭的,有喊的,有尿褲子的。更多的人是在瘋狂的亂跑。
我們那位王子終於想起來,除了進攻還有撤退這種說法,於是他讓身邊的人,開始用鼓聲組織大家撤退。
結果可笑的事情發生了。因為雙方的訓練教材是相同的,對方的士兵聽到了撤退的鼓聲之後,也沒有管是哪邊的鼓聲,也和我們配合緊密的開始向後撤退。
兩隻攪和在一起的部隊,竟然神奇的步調一致的分開了接觸。而對方的指揮官,一臉懵逼的跟着大隊向後撤,卻不知道為什麼。
等到對方的隊伍停住之後,他手下的士兵也停住了,他才搞清楚怎麼回事。
而這個時候,雙方的部隊已經距離差不多一公里多了,基本上回到了早上,他們的出發位置。
然後呢?雙方指揮官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方的低級指揮官還算給力,在聽到撤退鼓聲之後,他們組織手下的人,把那些受傷的士兵連拖帶拽,基本上都拖回了自己的隊伍里。
再對這些士兵進行訓練的時候,我特地給他們上了幾節戰場救護課。甚至還給她們每人發了一個急救包。當然裏面只有一些簡單的止血藥和繃帶。
其他的祭司很不理解我這種做法,但是我告訴他們有了這些東西之後,他們作戰能夠勇敢一點。
現在我給他們準備的那些東西,和教給他們的急救知識有用了。剛才的戰鬥中死傷差不多1000人,真正死亡的也就是300多人。其餘的都是受傷。
等到隊伍停止下來之後,我挑選的那幾個衛生兵就衝出來給那些傷兵進行搶救。在這些二把刀醫生的粗魯而兇猛的操作中,幾百名傷兵被他們又整死了小100。
而其他人都被他們修理好了,真的好了,因為給他們準備了幾百支治療藥劑,高級、中級、低級都有。
這些藥劑有我提供的,也有其他祭司奉獻的,可以說,兩種魔法文明當中的治療藥劑都準備好了。
當然,我也對這些衛生兵,進行過藥劑使用方面的培訓,先給那些骨折的先正好骨,傷口比較大的,要先縫合,然後才能灌藥劑。
將近500人,基本恢復了健康,雖然不能立刻投入戰鬥。
但是,跑跑腿,送送兵器,敲敲鼓、打打鑼,還是可以乾的。
而這些傷兵又活蹦亂跳的,站在他們戰友當中后,對士氣的影響非常大。至少從場面上看,我方的隊形幾乎沒什麼變化,還是那麼多人。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相比我們這邊努力的救治傷員的情況,對方可就對傷員不管不顧了。當然,那些輕傷員回到隊伍當中之後,他們也有治療藥劑可以治療。
而那些失去行動能力的重傷員,基本就沒人管了。讓他們倒在原地,自生自滅。那些一時死不了的傷員,在剛才交戰的地方,痛苦的嚎叫。
那位王子殿下終於想起來,我給他培訓時候講的一個案例,救治敵人的傷兵,可以打擊對方的士氣,於是他就讓人帶了幾個衛生兵。去把那些敵人的重傷員拖回來了幾個,然後進行救治。
說是重傷員,其實有一些只是腿斷了,不能夠正常行動。
還有的是乾脆被長槍釘在了地上,沒法動。在我們的衛生兵的迅猛無比的操作中,那些嚎叫的重傷員被救活了一半,其他的至少不會再叫了。
戰場安靜了下來,這位王子殿下,腦子還算挺清醒,沒有把那些重傷員搬入我們的隊列。而是把他們搬到一個離戰場比較遠的地方。
反正這些士兵已經失去了自我活動的能力,雖然救活了,至少五六天之內他們沒力氣亂跑的。
這位王子殿下的一番操作,對於自己加分不少,我們這方的祭司都紛紛點頭,甚至皇家祭司首領的那些手下都有一些人暗自點頭。誰也不願意給一個冷漠,不管人生死的領導當手下。
在這些事情幹完之後,王子殿下竟然不知道該幹啥了?
有兩個選擇,一是組織人馬繼續進攻,反正現在是他人多,加上那些傷兵,他手頭至少有4500人,而對方的人數也就是三千二三的樣子。
特別關鍵的一點,剛才一直在前面奮戰的只有500多名長槍手,還有300多名投擲長槍的武士,再加上弓箭手。1
500名的長槍手幾乎就只在旁邊看熱鬧。根本就沒有參與作戰,相當於生力軍。
換個聰明一點的指揮官,把這1500名生力軍排成方陣,直接衝殺過去,其他人跟在後面,按照剛才的作戰模式,對方也只能跟他們硬頂。
剛才的作戰,敵人的盾牌手已經很疲勞了,不但要和我們的長槍手頂牛,還要小心盾牌下面的縫隙裏面會不會有一把鐮刀飛進來?所有的盾牌手現在都是疲憊不堪。
趁着他們,還處於疲勞狀態,用這些養精蓄銳的長槍手,弄不好就直接一波莽過去了。
因為雖然對方也有長槍手,但是他們的槍只有三米長,完全對我們不夠成威脅,只有盾牌手可以用盾牌擋住我們的長槍。
但是我們的王子殿下,沒有這份天賦。他站在她的指揮台上,東張西望的一番之後,派了兩個偵察兵去看看對面在幹什麼?
偵察兵回來告訴王子對面在埋鍋造飯,於是,他也下令吃飯。如果是我的話,我就趁着他們在吃飯的時候直接衝過去。
但是王子殿下不是我,他也餓了,所以他讓士兵們吃飯。
萬幸的是,我給他們準備了足夠的野戰食品,每個人領到自己的水壺之後都從背包里拿出了自己的伙食,肉鬆壓縮乾糧。
就着水壺裏的水,很快就把一頓飯吃完了,而偵察兵偵察的情況說,對面還沒有開始吃。這個時候也可以再衝過去,反正我們吃過飯了,不讓你吃就行。
但是王子殿下沒有去摻和,而是等着對方吃完,總算他還知道在等對方吃飯的這段時間,讓士兵們原地休息,很多士兵在吃飽之後,又得到了休息的命令,直接就在草地上躺平睡著了。
當然,大多數的神神經沒有這麼大條,但是坐一會兒平躺一會兒,身體的疲勞也減輕了很多。等到偵察兵回來,報告對方已經吃完飯了,王子殿下終於想起來該幹什麼了。
他命令大家集結,按照訓練好的隊形,開始想替人靠近,和上午的隊形是一樣一樣的。
甚至他都沒有想起來,把對敵的那部分長槍手,和其他的長槍手換一下位置。雖然是只菜雞,但是卻是一直有進攻精神的菜雞。
對面的菜雞比他還不如,明明上午那個陣型就打的很憋屈,只能是一排盾牌手和對方頂牛,結果也不知道換換隊形,仍然是盾牌手在前,長槍手在後,弓箭手跟在後面,迎着我方的隊形沖了過來,又是上午的過程的重演,
整個過程缺乏可陳,雙方又倒下了將近1000人之後,又開始向後撤退,我都不忍心看了,飛回到戰場之外,落到了遮陽棚裏面去喝茶。
天上只剩下大祭司和祭司首領兩個人很無奈的看着這群菜雞。
他們誰也沒想到,一場血腥王座的爭奪戰,竟然還能隔天!晚上休息一下,第二天繼續。這是什麼操作?
可是戰鬥還在繼續,我們這些人只能無奈的等在觀戰區,非常希望有一方能夠勇敢的進行一次夜襲。趕快結束這場無聊的戰鬥。
結果雙方誰也沒有動夜襲的心思,老老實實的休息到第二天吃早飯的時間。
要說草原人身體素質就是好,而且吃苦耐勞,雙方誰也沒有想起,給士兵們配備毯子之類的宿營工具,帳篷更沒有可能。
這群士兵們生起了幾堆火,就穿着鎧甲,抱着兵器,在火堆旁邊休息了一個晚上。
早晨吃飽飯之後又活蹦亂跳的,精神抖擻的開始準備戰鬥了。我唯一感覺到慶幸的是,我雖然沒有先見之明,但是,秉承着有的吃,總比沒得吃好的思想。
給他們準備了每個人,至少十頓飯的野戰伙食。而且是四種口味的保證,他們不會吃膩,沒想到我準備的這些食物還真都用上了。
甚至有可能不夠,實際上,現在已經吃了三頓了。甚至大多數人已經吃掉了一半的伙食。
中午那頓飯大家吃的比較急,吃完之後就要去準備戰鬥,基本上每個人吃完一份之後就緊張的等待了。而到了晚上,經過一天緊張的戰鬥,大家都是胃口大開。
每個人基本都吃掉了兩份伙食,甚至有些人吃掉了三份。我偷偷的和大祭司發牢騷,如果繼續打下去。咱們這邊的食物可能就要吃光了。
不知道對面準備了多少食物。對面立刻有人插嘴,我們也只準備了四頓飯的食物,聽到這話的雙方祭祀都無奈的笑了。
有一個年輕的祭司說的好,打到最後,看誰的意志力更強,能夠在飢餓的狀態下繼續戰鬥。沒辦法,只能看下去了。
第二天的作戰模式流程和昨天一樣,先是雙方祈福,然後靠近繼續戰鬥。而戰鬥的過程就更加沒有看頭了。
弓箭手們基本都閑下來了,因為經過一天瘋狂的輸出,弓箭手們基本把存貨都射光了,沒有哪個部隊會給一名弓箭手準備超過200隻的箭,而我們準備了400隻,照樣在一天的時間全給放光了。
手邊只剩下三五隻箭,不敢繼續隨便射了,而投槍也基本用光了,也有聰明的撿了一些對方扔過來的箭和投槍,但是完好無損的並不多。
這些兵器落到地上之後,被幾千隻的大腳踩來踩去,能夠保證完好無損的,其實並不少,但是關鍵你沒有能力在戰場上仔細的搜索。而對方的指揮官聰明了一下。
收集了一批我們扔過來的四米長槍,給長槍手換上,但是問題我們當做頭槍扔出去的長槍,都是那種簡化版本的長槍,槍頭是那種鐵皮捲起來的,四棱槍頭。
對付皮甲還是可以的,但是對付板甲和盾牌,甚至我們研製的那種稻草壓制的鎧甲都作用不大。
特別是和盾牌對抗的時候,基本上一使勁槍頭就完了。當然,也可以把原來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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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頭卸下來,裝在我們的槍桿上使用。
可問題是粗細不合適。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換上的槍頭很容易鬆脫,還不如就用這種鐵皮的,還稍微牢靠一點,就算是被頂彎了,至少前邊還有一根槍頭,要是掉下來了,就只能拿一根竹竿跟人打仗了。
整整一個上午,雙方推來推去,就是你的長槍頂在我的盾牌上,我的長槍頂在你的盾牌上,忙了一上午,最後死傷沒有超過200人。雙方在吃飯的時間又不約而同的後退去吃午飯。
我們這群祭祀徹底放棄治療了。都跑回自己的座位上,拿出自己的食物,也開始吃午飯,甚至都沒有人去提醒兩邊的領導,現在沒有人監視戰場情況,實在是沒人願意去監視了。
午飯之後,雙方又你推我搡子進行了四五個小時的戰鬥之後,雙方又退回了自己的地盤,這就已經過去兩天了,我非常無奈的問大祭司和那位祭司首領,血腥王座的爭奪戰還有什麼規矩沒有?
如果像這樣的打來打去,誰也奈何怕過誰?最後怎麼判斷勝負負?兩個人都在使勁的思考,最後大祭司說:“好像是當出現平局,就看場上誰剩的人多。”那位祭司首領撓撓頭說:“好像是有這條說法。”
實在不行,咱們就按平局算,然後數人數。我也撓撓頭,說道不行咱們就開個會吧,反正人都在這裏。
於是,所有的祭司都非常積極的開始討論,平局的情況下怎麼判斷輸贏的問題?其實大家都已經,默認王子殿下是勝利者。
雖然皇帝的侄子那一方手頭的人馬並不算太少,還有將近3000的人馬,而且實力還都比較強悍,但是指揮官太垃圾,沒有發揮好這些實力強悍的士兵的作用。
而王子這一邊士兵的人數仍在4000以上,但是裏面有將近1000名的傷兵,雖然已經用藥劑治療好了,但是不能當士兵用,只能站腳助威。
但是,由於兵器選擇的好,而且士氣明顯要比對手要高,普通士兵可不知道,也看不出來對手的等級,只知道我們這邊人多,對手那邊人少,我們的人受傷了,有救,他們的人受傷了,等死。
一群人正在激烈的討論,突然聽到戰場上傳來了喊殺聲,現在應該是飯後休息的時間,怎麼打起來了?會飛的都飛到了戰場上空,不會飛的也趕緊往戰場上的觀察哨跑。
原來,王子殿下吃完飯之後,突然發現,所有準備的戰備糧食都已經吃完了。
明天早上就沒飯吃了。於是和幾個兄弟還有手下的幾名軍官一商量。趁着天還沒有黑,直接干他們,不打敗他們,明天我們就要餓肚子了。
等靠近敵人的集結地的時候,對方還在燒水做飯。王子殿下經過兩天的戰鬥之後,也學會了一點東西,就是鼓舞士氣。在指揮台上大喊:“兄弟們,打敗他們,老子請你們吃大餐,一口氣吃十天。”
沖啊!士兵們非常自然的擺出了衝擊隊形,這個隊形是當初我訓練他們隊列的時候,逼着他們練了很久。
當時,為了統一,所以我讓所有的士兵都扛着把長槍,排成100人的橫隊,一排一排的往前走。
哪個人走不齊,就敲一棍子。
哪個人走錯了腳步,就敲一棍子。
當時這群人被我訓得像機械人一樣,每一步的距離走的都是一樣的,再有鼓點指揮的情況下,可以保證前進100米一條橫隊前後偏差不超過半步。
這次沖向敵人的隊形,就是這個他們練得最狠的隊形。
弓箭手把弓箭背在身後,盾牌手把盾牌背到背後,不管幹啥的,都扛一把長槍,排成異常整齊的隊伍,直挺挺的向敵人衝過去。
光從人數上我們比對方確實多了不少,4000支長槍整整齊齊的排列,像一片移動的樹林,那種視覺衝擊力是不可想像的。
而正在做飯的士兵們都愣了,你們怎麼這麼不講武德!我們還沒做好飯。
在基層指揮官的指揮下,前三排的士兵把長槍都按規定的角度向前,擺好,而且腳步不停,繼續前進。
第一排的士兵平敦盛強,第二排的士兵把槍放在前排士兵的左肩上,第三排士兵把槍放在第二排士兵的左肩上。
這樣一來,第一排士兵的前面,就有三支長槍,而且,經過認真的調整之後,可以把三排長槍的槍尖調整,在一個平面上。
這樣一來,密度增加了,視覺衝擊力就更猛了,等於第一排有300隻槍密密麻麻的。
正在等待吃飯的士兵,沒有反應過來,而指揮官雖然看到了。卻不知道如何應對,等到他想起來,讓大家集合列隊準備的時候,就已經有點晚了。
結果大家慌亂的趕緊排列隊伍,還沒等排列完,我們這支扎滿刺的刺蝟就已經直接過來了。幾乎沒有什麼反抗的,所有的士兵掉頭就跑。那幾位王族子弟反應快就跑掉了,反應慢的被踩死了兩個。
逃命的這些士兵,大部分是向正後方跑,還有一些聰明的往兩側跑,躲在士兵後面的王子殿下的想法,顯然是追人多的。
在孜孜不倦的追了一個半小時之後。大祭司和那位皇家祭司首領商量了一下,就決定停止這場戰鬥。
因為勝負已經定了。正在領着五六十人滿場亂跑的那位皇帝的侄子,已經失去了獲勝的希望。他是否能留下性命?那就要看新上台的皇帝是否仁慈了。
當兩位祭司飛到比賽場上,宣佈獲勝的是這位王子殿下,大家都開始歡呼了,當王殿下興奮異常的來到這群祭司面前的時候,所有的祭司都非常恭敬的向這位王子殿下釋禮。
明天舉行完儀式,你就是皇帝了,大家肯定都會非常的尊重的。而我的把聲音控制在很小的範圍內,告訴這位王子殿下,趁現在大家都在,趕緊去舉行一個安魂儀式,為戰死的雙方士兵舉行一個簡單的儀式,安撫人心。
聽到我的建議之後,這位走路還有點微微瘸的王子,向大祭司和皇家祭祀首領,把他的意思表達了一下。
這兩個老妖精自然知道我幹了什麼,但是這是收買人心,體現素質的好事,為什麼不做?
於是那些倖存的士兵,和負責周邊安全的士兵開始準備,未來的皇帝陛下經歷了大量生離死別後,明顯對世界有了深入的認識,不是那個被層層保護的大寶貝了。
所以他對士兵的態度非常謙和,對死去的士兵很尊重。甚至為幾個為保護他而死的士兵洗臉,換衣服。
等到把幾千具屍體整齊的擺放在空地上,已經深夜了,這位王子帶着他的幾個兄弟開始進行安魂儀式,甚至他的那幾個失敗的堂兄,也沒讓他們閑着,給了他們幾個大鼓,讓他們伴奏。
當儀式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我的汗毛豎起來了,我看到那些屍體的上空,開始聚集起來大量的光點,而這些光點是從屍體中飄出來的。
當然這些現象普通人是不可能看到的,我絕對確定這些不是魔法能量,這種能量很類似魔法植物中蘊含的那種生命力量。
但是那得是鮮活的植物中才有,摘采后保存不好就沒了,這些屍體大多都死了一天多了,已經僵硬了,從哪裏跑出生命能量,跑出鬼魂還差不多。
我看向我的名義上的師傅,大祭司非常敏感的察覺到我的目光,緩緩的給大家解釋,很明顯不光是我,連皇家祭司首領都看向他,顯然他也不知道。
這是草原英靈,最早的安魂儀式,是給我們獵殺的強大的魔獸舉行的,很多高階魔獸被殺死後,他們的身體,會散發出強大的魔法力量,阻止其它動物和人靠近,防止破壞他的肉體。
只有比他強大的才能破壞他的肉體,實際這種現象並不多,因為能被殺死的,體內的能量就已經消耗的不少了,而且能殺他的人或動物肯定不比他差多少,就算他身體上有能量也只能擋住比他弱的。
只有老死或者意外死亡的,身體能量充足才有這種現象,可我們人類最善於製造意外,一群人挖個陷阱,就能幹掉比他們加在一起都厲害的魔獸,而這些魔獸死後卻沒人能靠近。
等到屍體腐爛了,能量消失了,可就剩下骨頭了,安魂儀式就被發明了出來,通過祭司舉行的儀式,把屍體上的魔力釋放出來,然後大家就可以靠近魔獸的肉體,吃肉喝血。
後來這種儀式流傳了下來,原始的用途沒人知道了,而是用在了人的安葬儀式上,如果是強大的人去世,安魂儀式上會出現一個人形英靈,甚至會看到死去人的光影向周圍的人傳達一些信息。
等到光影消失,在場的人,會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好處,有些人會莫名其妙腦子裏就有了一些經驗或者感悟,甚至是某種修鍊方法。
還有些人實力會得到提升。更多的是什麼也得不到?當然,也有得到倒霉的。這一般是在葬禮上心懷不軌的人。
有昏迷的,有精神恍惚的,還有乾脆就得精神病了。但是這種事情只是在記載當中有出現,甚至很多祭司只是把這個當成一種種傳說。
因為這些祭祀或多或少的都舉行過安魂儀式,但是他們一次都沒有碰到過這些現象。而大祭司說像這種集體舉行的安魂儀式,出現這種現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至少他的老師沒教過她,看到的資料里也沒有過這種情況。
安魂儀式快要結束的時候,我們所有的祭司都張大了嘴巴。
因為我們看到了在草原的空中,出現了幾千個人的虛影,這些影子明顯能看出來是士兵的服飾,在安魂儀式結束之後,這些影子在消散之前,非常整齊的向王子殿下,所在的那個高台鞠了一躬。
我心說就這場面可以當成神話了,這個王子的王位算是穩了。他的那些兄弟和堂兄弟,至少在場的這些沒人敢再反對他了。連鬼又向他鞠躬了,這得是多大的氣運。
等到天色微微發亮,有人組織起龐大的一支送葬隊伍,把那些屍體進行安葬。王子殿下,從高台上下來,走到了大祭司和皇家祭祀首領跟前。
兩位祭司都驚訝的叫出聲來。我聽到聲音之後,向王子殿下那邊看了了一下,發現這位未來的皇帝竟然到了高級祭祀學徒的級別。
難道這就是那些所謂英靈的饋贈嗎?這次的升級,簡直太順利了,和記載的中級升高級學徒的過程完全不一致。至少升級的過程不會這麼快,一個晚上就完成。
正常的升級過程要持續一個星期到五個星期,升級的過程當中非常的危險,而升級的契機也是非常的難得,得到升級的契機之後,必須馬上進入安靜的狀態,不能有干擾。
如果在升級的過程當中被干擾了,不但升級的過程會打斷,甚至有可能產生肉體損傷。
這個過程很像是魔法學徒,升級到魔法師這個過程,樣式很危險,一樣是害怕被打擾。
但是這個風險過後,玩魔法的就成為魔法師了,水平大幅上升,可是祭司學徒升到高級之後,只不過對魔法能量更敏感了一點,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準備衝擊祭司。
也就是可以在身上把祭司紋身畫上。我研究過這兩個魔法體系,發現祭司這個體系門檻要偏低,所以他們的祭司學徒,遠遠比我們的魔法學徒要多得多,但是升級比魔法師還要困難,到處都是危險。
我們至少想升級的時候還可以吃點葯,祭祀升級純粹看運氣,運氣來了才能夠升級,運氣要沒了,升級就失敗了,弄不好命就丟了。要雙份運氣才能夠升級成功。
真是要當皇帝的人,運氣真是四五倍都不止,直接一個晚上就稀里糊塗成了高級祭司學徒。
升級成高級學徒的最大的好處就是生命的延長,成為學徒之後,人的生命會有所延長,但是也就是比普通人長一些,或者說能夠健康的活完,正常人的歲數。
即使你到了中級,也就是比普通人多活那麼幾十年的時間,和騎士的壽命接近,而到了高級祭司學徒,他的生命就比騎士的要長了,和魔法師的壽命差不多。
只要自己不作死活個二三百歲沒問題,三四百歲也不稀奇,而升級成了祭司,那就是三四百歲剛起步,為什麼說魔法師和祭司都是老妖怪?
為什麼上一任皇帝突然死亡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準備,就是因為他明明還有兩三百年的日子好過,怎麼就突然沒了?一下子把大家打了個措手不及。
所以一般來說,魔法師都是自己把自己搞死的,很少有別人把他搞死,一般都是他搞別人,而騎士基本都是被別人搞死的。
在一群祭祀的護送下,這位皇帝順利的登基成為了新的帝國統治者。剩下的事情我就不操心了。我只和大祭司打了個招呼,撒開腿就跑。
坐了一艘三體的運輸船隻,帶了甜甜她們幾名騎士級別的保鏢讓他們給我蹬船,我還施展魔法,用風給船加速。
直接用了兩天時間就飆回了我國的首都,其他人我讓他們在後面慢慢走,只要我沒事,他們就沒人敢動。
實際上在,那位皇家祭祀首領出現之後,我就感覺到他對我的敵意了。
當年在前線,我和其他的祭司談判的時候,皇家祭祀的那些人就想把我幹掉,估計就是他的命令,而而這次我直接參与皇位的歸屬問題,那就更是他的眼中釘了。
而這次他扶植的皇帝候選人失敗,而我扶植的這位王子順利的成為皇帝,作為一個非草原種族的祭司,絕對是他的眼中的大釘子,我要不快點跑,他指不定會用什麼手段來對付我。
因為這位皇家大祭司是世襲的,不是他世襲,而是他給歷任皇帝當祭司首領,已經當了四位皇帝的了,他效忠的不是皇帝,而是皇家。
所以新皇帝上台。他還是當祭司首領,即使當時他推出的皇帝不是現任的皇帝,仍然不能動搖他的位置,他在這樣一個職位上,可以動用的力量可就相當大了。
原來他很多的手段都用不出來,因為皇帝沒有就位,很多的隱藏的部門都是聽從皇帝命令的,在皇位沒有確定之前。他是不能亂安排的,而皇位確定了,他也就走馬上任了。
原來不能幹的事情,現在就能幹了,我作為一個潛在的威脅,他安排人把我幹掉,也就理所應當了。
所以我趁着他還沒有接受權利的時候,撒腿就跑了,想動手你也找不着我了。
因為我實在是怕這個傢伙暗殺我,看的出來那個傢伙是沒有什麼道德底線的。他不會認為他那麼高級的,來收拾我一個中級魔法師,或者叫中級祭祀,有什麼丟臉?
而且我也聽說過皇家有專門培養的殺手。甚至比那個殺手組織的殺手更厲害。輕易不會出手,而且只殺那些價值極高的目標。
我遭受過一次刺殺就夠了,不想再被人來上一次。回到我們的首都,見到了我的師傅之後,我總算是把心放在了肝上。
特意請老師給我進行了一次查體,沒有發現有人在我身上做手腳,這才把心放下。然後給皇帝陛下口述了一封信,把在草原帝國發生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下。
等到我的大隊的人,馬浩浩蕩蕩回到首都之後,讓那些經歷了整個事件的騎士保鏢們,回去向他們的各個部門寫報告,我帶着我的收穫,趕緊跑和我的領地去了。
首都離草原帝國也太近,而且人太雜。想對我動手太容易了,還是回我的領地,路遠人少,出現一個陌生人,就像大米里放了一顆綠豆一樣,很容易就把它找出來了。
還是自己的老窩裏安全,回家鄉之前,順便去看了看父親,然後就馬不停蹄的回到了我們的領地。這次這一趟跑的時間夠長,將近兩年的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