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六章 不當回事

「一，二、三，四，五。」

一枚棋子疊上一枚棋子上，總共疊了有五枚之多的棋子。

趙鶯鶯用此高調方式宣佈許擘達成了任務，隨後她收起了五枚棋子就要走開。

許擘上前一步追問道，「那我的事情什麼時候實現？」

「會通知你的，快了。」

莫卡跟隨趙鶯鶯後面約見周次，謝子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錢大志，我有一點想不通，我能問你一下嗎？」

謝子輕抬雙手，示意學員安靜陣子，還說要詢問錢大志幾個問題。

錢大志爽快道，「什麼問題。」

「你跟他認識了很早之前就認識？」

謝子手指了一下許擘，目光卻盯着錢大志。

「沒多久，也就十來天吧。」

十來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這個十來天讓一幫派老大捨棄幫派，這個十來天很是值錢。

「十來天，為了一個十來天，你放棄了你耗費一年打下來的幫派？心血白費了，汗水白流了，真是替你感到不值得。」

謝子導師如此動怒，並不全是為了錢大志放棄大幫派，也有私心的，希望留下許擘替他掃清整頓風氣路上的障礙物。

五枚棋子被趙鶯鶯拿去送給周次見面禮，第一幫派又獲取大批新生力量，第一位置牢不可破。

謝子是主張變革派，周次是保守派，兩人意見不合。周次力量壯大，對於謝子肯定是不利的。

所以，謝子一個勁在勸說錢大志回心轉意，抱着一絲希望阻止一家獨大局勢形成。

「值得！」

陷入沉思的謝子驚動，目光不知覺看向錢大志。

「人要有夢想，不然活的鹹魚一般。雖然我不能成為追夢者，但我可以成為捍衛別人夢想的人。」

說這話的時候，錢大志看向了許擘。

其實，許擘急於湊齊五枚信物，不是柳墨說出實情，錢家三兄弟都認為許擘急功近利，想要成為第一大幫派而戰鬥。

找上門的柳墨道，「希望你們能幫許擘一把，他在爭取機會回主流陣營。」

說錢大志果斷捧上信物，不可能的，他也經過內心鬥爭矛盾重重。情感戰勝了理智，不然也不會有後面的事情。

錢大志別過身不看謝子導師，並嚷道，「導師，別再說那事了啊，繼續說的話，我分分鐘會反口的。我走了。」

說走就走的錢大志失去了錢字幫，但他身邊還有兩個兄弟，錢中志跟錢小志，兩個兄弟對他不離不棄。

「再見了導師。」

許擘朝謝子導師道別下，他迅速追上錢家三兄弟。

過道上，許擘大聲呼喊他們名字。

錢大志瀟洒揮揮手道，「不要說話，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我不想聽，就這樣子好了。」

一手攔住許擘繼續上前，許擘驚奇看着攔截的柳墨。

他不懂道，「攔住我幹嘛？」

「沒聽到嗎？他們都說了，不要說話，就不用說話好了。」

「他犧牲那麼大，我說一句感謝話都應該的吧。」

柳墨白眼道，「你人是真的蠢啊，你都知道犧牲大啊，一句感謝能給到他們什麼。給不到任何東西，只會加重他們失去感。」

「這是你的福氣，你積累下來的好運換來他人的幫助。你別想那麼多了，機會到了，你就給我好好珍惜機會，早日成為第六陣營的門面人物。」

看起來冷冰冰的柳墨，實際上很替許擘着想，不然她不可能找上錢家三兄弟。

難道柳墨不像許字幫一躍成為第一幫派嗎？想，她很想。她因為這點才加入許字幫的。成全許擘，她甘願放棄了幫派。

柳墨犧牲也很大。

有犧牲的還有梁爽，皆凡助力許擘夢想起飛之人都有犧牲，這種犧牲是他們心甘情願的。

代表幫派老大信物的五枚棋子很有殺傷力，周次無法抵抗這種誘惑力。自然，趙鶯鶯很容易敲開周字幫大門。

「我老大說了，只讓約見你們一人，看看是男導師進去了還是女導師進去？」報告者左右轉頭詢問道。

趙鶯鶯徵求莫卡意見，「能讓我進去嗎？畢竟第六陣營是我負責的，我想親自邀請周次出來當門面人物，唯有我親自進去，才能表現出我的誠意滿滿。」

莫卡把自己定位放在陪同身份，他當然同意。

目送趙鶯鶯跟隨學員進去，留下一人無聊的莫卡隨意走動，看心情無定處。

兩人有交集緣分遲早會見面，就像許擘跟莫卡，前不久才見面現在又碰面了。

「許擘。」

莫卡率先叫了學員名字，輪到許擘尷尬了，居然認不出眼前莫卡是什麼身份。一閃而過的念頭，是導師？還是來觀摩學習之人？

身旁無人可詢問，許擘只能尷尬一笑，抬起手進行回應。

「有空嗎？」

自來熟的莫卡算起來是第二次跟許擘見面，莫卡表現很熱情，弄得許擘有點不適應。

「有啊。」

「走吧，我請你喝東西。」

就這樣，莫卡跟許擘面對面坐着喝水；另外一邊的趙鶯鶯被邀請進入接見室，一貫套路，趙鶯鶯坐在暗處，周次藏在光背後。

「趙導師，如此大手筆啊，見面而已，還送上我五枚信物，怪不好意思的。」

分辨得出在黑暗處，周次把玩着五枚棋子，輕微的撞擊聲算是壓抑房間增添一點別樣聲音。

廢話少說的趙鶯鶯直道，「五枚棋子，我送給你，你出來當我們第六陣營的門面人物，交易妥當吧。」

一手從黑暗探出，五枚棋子出現趙鶯鶯視線內。

多多少少看出什麼意思，趙鶯鶯明知故問道，「不知你這舉動到底是怎麼意思？」

「意思很明顯了，我對於回到主流陣營無興趣。」周次明確回復着不。

「也許你遺漏了一點，是回第六陣營當門面人物，就像當初的陳昊一樣，無比耀眼。」

前不久在周次生活環境找到他跟陳昊合拍的圖片，所以他拿陳昊來說事，希望能打動周次出山。

「陳昊是獨一無二的，誰都無法代替，就算是我也無法代替的。陳昊打下的輝煌戰績，我自問沒有辦法超越。」

不死心的趙鶯鶯追着道，「並非讓你超越，你可以打出你自己的成績。」

「早幾年前也許我還有衝動，現在我那一團火滅了，不了，我幫不了你了。對不起啊。」

聽到拉動椅子聲音，趙鶯鶯怕對方突然走開，她迅速進入黑暗視線看不清，所以她開啟了手電筒。

僅僅看到遠去的背影，無論趙鶯鶯如何呼喊，周次都不回頭。

撞板了！

趙鶯鶯又一次吃上白果，苦澀十分。

「你就如此討厭上單位嗎？」

耿耿於懷許擘當初不選擇上單陣營一事，有機會可以跟許擘坐下來面對面傾心交談，這回莫卡打破砂鍋問到底，不明白不罷休。

「不討厭上單，在峽谷每一個位置我都喜歡。只是了，我並不想局限在上路而已。」

不等許擘說完，莫卡追問道，「那你想朝那一個方向發展？」

「法師吧，射手吧，我自己也不太確定。」

「你也太不確定了吧，進入高級陣營前，你就應該想清楚，你今後到底要朝哪一個方向發展，這對於你後面成長才有好處的。」

「等我回去主流陣營再來告訴導師你吧。」

許擘沖莫卡一笑，那是自信的光芒溫暖散發，驅散了莫卡對許擘之前的厭惡。討厭一個人一瞬間的事情，產生好感同樣是一眨眼功夫。

「莫卡。」

垂頭喪氣的趙鶯鶯回來找莫卡離開二流陣營。

看趙鶯鶯怒氣騰騰就知道周次拒絕了對方，恰好看到許擘，趙鶯鶯把五枚棋子還給許擘。

許擘不肯接受。

趙鶯鶯沒耐心道，「拿着啊，你的東西還給你。」

「說好的，我給你湊齊五枚棋子，你就給我安排跟主流陣營學員的比賽，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實力如何。我能當你們第六陣營的門面人物。」

許擘不說，趙鶯鶯還真的忘記一事，再次聽到許擘自稱要當第六陣營門面。

趙鶯鶯露出不屑眼神道，「別跟我說第六陣營門面人物，想起來就來氣。邀約周次三番四次，我的誠意還不夠嗎？他還要我怎麼做才肯答應，要上天了。」

「莫卡，我們回去吧。」

無心情留在此地的趙鶯鶯催促要離開，可莫卡還有話跟許擘說。

「棋子拿好，還有你的機會我們一定會兌現的。過幾天吧，你等我們的通知，過幾天後，就安排比賽的。」

要不是莫卡鄭重跟許擘說此事，許擘肯定糾纏不放對方輕易走開。

拿了別人機會，又奪回五枚棋子，許擘覺得有點太過分。

他上前把棋子遞過去道，「我要機會好了，棋子你們拿走啊，是交換條件。」

「你是有機會，但是跟隨你的人了？他們並沒有機會的。把棋子留着，你的幫派就存在，他們就有了奮鬥動力。許字幫是他們的歸屬，你留着吧。」

莫卡很懂人情世故，這是許擘所沒有遺漏的。

之前許擘一直想的只有自己，忽視了跟隨他的人，也遺忘了錢家三兄弟。

他低頭看着手中滿滿的棋子，嘀咕道，「我太自私了，一直想到只有自己，忽略默默為我付出的夥伴們。幫派是他們的歸屬，不能因為我一人而把大家統統犧牲了。」

「棋子我留下來，我用其他機會來報答你們給我機會吧。」

許擘抬頭準備感激前來二流陣營的兩名導師，但他們走遠了，許擘只能把感激之情留在心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