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石窟

第9章 石窟

“美你大爺的男子。”飛碟嗤之以鼻“你特么連塵都除不了,居然還想着除神。”

馮酸菜顧自己道:“那一天,我路過一家叫迎春院的不可描述樓,裏面的老鴇瞧我姿色傾城,便將我拖入柴房……”說到這裏,馮酸菜恰到好處地停住了話頭。

“後來怎麼了,快說快說。”地雷門弟子一個個跳起來,神情興奮的大叫。

馮酸菜抹了抹額頭汗水,白了眾人一眼:“那老鴇喂我吃了一種丹藥,能讓我在一個月內變成女子,以此要挾我上地雷門盜取秘籍,所以我也是身不由己,情有可原……”

飛碟大怒:“又是這個老鴇,這幾年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派人上山盜寶,馮酸菜你是隱藏最深的一個!”

馮酸菜尷尬一笑:“其實我也沒多深,就正常水準啦。”

“怪不得我一見你就特別親切,和你在一起心裏也歡喜。”飛靈感慨地拍了拍馮酸菜肩膀。

馮酸菜唏噓一嘆:“這正好說明我倆是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情投意合,兩情相悅。”

飛靈嫣然一笑:“酸菜你冷靜點。我的意思是原來你早就是我半個好姐妹了,怪不得如此順眼。”

“啊呀……”馮酸菜當場摔倒。

……………………

天雷峰,地雷門,石窟大牢深處。

馮酸菜被關了兩天兩夜一口水也沒得吃,他望着井口一般高達百丈的石窟頂端,絕望的算了一下日子,明天一早就是老鴇說的三十天大限。

天一亮,這世間將會少一位風度翩翩、貌絕群英的美男子。

一想到這裏,飢腸轆轆的馮酸菜就夜不能寐,痛不欲生。

就在這時,石窟外傳來了輕巧的腳步聲。

“誰?”

“我。”飛靈提着食盒開了牢門。

“我就知道靈兒師姐你沒那麼絕情!我就知道!”馮酸菜萬分感慨,激動的直哆嗦“正所謂十年修得同床度,百年修得共枕眠,咱們總歸是有過那麼一晚……”

飛靈抬手就是一拳:“晚你個頭。”

馮酸菜鼻血長流:“打在我身,痛在你心,我了的。”

飛靈大叫:“你這個小無賴,大騙子,臭流氓,欺騙地雷門上下,欺騙我感情,我恨你!”

馮酸菜一愣:“哇師姐,你來真的??”

飛靈抹了抹眼淚:“虧得我心軟……”說著將食盒擱在牢裏,一手捂臉,一手斜擺,關門就走。

馮酸菜心中大暖,不由得感慨:“師姐對我余情未了,真是刀子嘴……”打開食盒剎那,一大群馬蜂烏泱泱湧出“刀子心啊——”

馮酸菜由男變女的尖叫傳出石窟監牢,響徹天雷峰。

一刻鐘后馬蜂散去,飛靈折返回來,手裏又拿着一袋事物,見到奄奄一息的馮酸菜吃了一驚:

“喂,你哪位!!?”

馮酸菜眼睛腫成了一條線,瀟洒地撇了下額前流海:“靈兒師姐,我是你小師弟馮酸菜啦。”

“真的么?我不信!”飛靈無比悲憤“我小師弟那麼英俊,怎麼可能是你這個豬頭?!老實交待,是不是你這個豬妖吃了我師弟!!”

馮酸菜一臉無奈:“靈兒師姐,要不是你放馬蜂蜇我,我會落到這個地步么?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如此健忘——不過是我欺騙你在先,我認栽,希望下不為例。”

“你真是小師弟?”飛靈靠近了幾步。

“如假包換。”馮酸菜說完瞥見飛靈手裏的袋子,大叫一聲狂退到角落“喂你還來,這回又是什麼酷刑?”

飛靈幽幽一嘆,挨着馮酸菜坐下,柔聲道:“酸菜,放馬蜂是我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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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你道歉。”

馮酸菜擺了擺手:“咱們之前道什麼歉,師姐你以身相許就可以了。”

飛靈充耳不聞,顧自己說道:“以前天雷峰上就我一個女孩兒,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姐妹,實在是寂寞。

從今以後就不同了酸菜,有了你這個姐妹,日子裏都是奇迹,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命運讓我們相遇,感謝陽光照射着大地,我們姐妹的情誼比天還高比地還遼闊……”

“好了好了。”馮酸菜連忙打斷“你這袋子裏到底什麼鬼?”

飛靈殷勤地打開布袋:“你即將變成女子,我這不給你帶胭脂水粉來了嘛,還有裙子首飾,都是你喜歡的,快試試,提前感受一下女子的嬌柔與嫵媚,另外我有事和你商——”

“啊噠!”馮酸菜原地躥起,飛身一個迴旋踢“小爺我寧——死——不——屈——”

飛靈手中的化妝袋被踢飛摔爛,胭脂水粉灑了一地,頓時神色一沉,監牢裏的油燈‘噗噗噗’依次熄滅。

馮酸菜渾身一凜,驚恐地睜圓雙眼:“我錯了師姐……”

“竟敢打爛我化妝袋!!!”

飛靈兩眼噴火化身夜叉,騰空而起,只見月光下的她身形不斷變化,手中招式或虎爪,或鶴喙,或蛇形,或猴拳,或大力金剛掌,狂風暴雨一般砰砰啪啪落在馮酸菜身上。

打完收工,飛靈心滿意足地拍手離去。

馮酸菜吐出一口黑血,顫抖着抬手抹臉,意外發現自己被馬蜂蜇腫的臉龐又恢復了原來的英俊帥氣,不由得感慨:靈兒師姐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待人好又不明說,繞那麼大圈子。

正要起身活動筋骨,馮酸菜撲倒在地,低頭一看,自己的雙腳已經被飛靈用分筋錯骨手打成了結,還是個死結。

“啊——”

馮酸菜由男變女的尖叫再次傳出石窟監牢,響徹天雷峰,直衝雲霄。

半刻鐘后,馮酸菜拼盡全力才解開自己的雙腿,剛準備躺下休息,石窟外再次傳來腳步聲。

馮酸菜當場崩潰:“我怕了你了師姐,別廢話,直接折磨我,盡情地躪蹂我吧。”說著敞開衣襟,露了肩膀。

出現在石窟外的確實是飛靈,不過這時的她換了一身衣服。

馮酸菜一見之下兩眼放光,瞬間來勁:“師姐你這是做什麼……難不成要在這裏和我私定終身?這樣雖然很刺激,但不大好吧?”

飛靈打開牢門,飛撲到馮酸菜懷裏,只是哭,不說話。

馮酸菜小心翼翼抱着飛靈,陶醉道:“雖然師姐你剛才折磨了我兩次,不過看在你不僅回來,還穿着大紅嫁衣以身相許的份上,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飛靈一記老拳搗在馮酸菜胃上:“你是過去了,我過不去。”

馮酸菜噴出一口老血狂退三步,擺出虎鶴雙形拳的架勢:“你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算本帥,鐵了心要謀害親夫是不是??”

一身嬌紅喜服的飛靈咬着嘴唇,眼神幽怨,面色動容地朝馮酸菜走近。

馮酸菜忍着胃痛,佝僂着換了一招漂亮的白雞亮翅,臨危不懼,劇烈咳嗽:“穿成這樣你還想打人?再過來一步我跟你拼了!”

飛靈一愣,蹲在地上大哭起來:“酸菜你凶我!你們都欺負我!”

馮酸菜虎軀一震:“你們?誰還欺負你了!?師姐你如此善良可愛又好看,欺負你的是飛碟還是飛鼠?飛天還是飛機?豈有此理,他們人在哪兒,我立馬找他們拜大哥!”

飛靈剜了他一眼,可憐巴巴道:“不是他們,是橡汁門的掌門,他趁我爹爹離山遊歷,群蟲無首之際,率領弟子包圍了天雷峰,並且攻入山門逼我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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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馮酸菜兩眼暴突,如遭雷擊“你穿成這樣嫁的人居然不是我?”

飛靈輕輕抹淚:“都是好姐妹,講這些做什麼……”

“師姐快別這麼說,只要你現在放了我,我還是有機會下山吃解藥的。憑我們這一個月的深厚情意,我想再續前緣,三年抱倆沒有問題。”

飛靈瞬間收淚:“你還是洗洗睡吧,枕頭墊高點,也許可以夢到。”

馮酸菜尷尬地轉移話題:“話又說回來,那橡汁門是什麼東西,他們的功法比管子雷的威力還大?”

“橡汁門的功法比我們差遠了,不過他們山上特產一種橡樹,分泌的橡汁可以阻絕雷電,吸收爆炸之力,稀釋后噴在身上一旦凝固,就是比牛皮還要堅韌的東西,可以用來束縛修行之人。”

馮酸菜目光炯炯地點點頭。

飛靈繼續道:“橡汁門攻打地雷門,主要是想得到掌控雷電的功法,又不屑於偷學,就打算直接吞併,將我們地雷門併入他橡汁門,成為一個小分支。”

馮酸菜摸着下巴:“既然地雷門已經覆滅,那我這個叛徒的罪名也不再成立,靈兒師姐,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犯七級糊塗,你就放了我吧,我想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來石窟,心裏也是在糾結,不是嗎。”

飛靈幽幽一嘆:“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有心救你,放馬蜂也是罰你騙我。”

“那你罰也罰了,打也打了,是時候放我走了吧?”

飛靈萬分糾結:“哎呀,好矛盾,好痛苦……放你出去並非不行,主要是少了一個好姐妹……”

“你可拉倒吧。”馮酸菜一陣無語“痛快點,就說放不放吧。”

飛靈道:“現在天雷峰上下都是橡汁門的人,酸菜你出了石窟也跑不遠的,而且留我一個在這裏舉目無親,你忍心嘛?”

馮酸菜還沒答腔,飛靈就哀怨地推了他一把:“沒有我這樣善解人意的師姐折磨你,給你做棺罩,佈置靈堂,裁剪壽衣,尋找風水寶地,你捨得嗎酸菜?”

天雷滾滾,馮酸菜眼角不住抽搐:“我覺得吧,像靈兒你這麼善解人意的師姐還是越少越好……”

飛靈氣笑,作勢要打人。

馮酸菜連忙改口:“咱們可以一起走,叫上大夥,尤其是飛碟掌門,他那麼喜歡你,不可能眼睜睜看你嫁人的。”

飛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些混蛋師兄早就投降了……飛碟這廝還是第一個送紅包恭喜我大婚的……”

“無恥之尤!”馮酸菜拍地而起,義憤填膺“簡直比我這個地雷門叛徒還要過分,是可忍,孰不可忍——師姐我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嗎?”

“沒想到酸菜你也是貪生怕死之輩!是我看錯你了!”飛靈一臉悲憤,握緊了雙拳“不行,先打你一頓消消氣再說。”

馮酸菜緊貼崖壁:“饒命啊師姐……你又不是第一次看錯我——不過要是能放了我,我真心可以幫你逃婚,儘管我馮酸菜是個普通人,但答應的事一定辦到。”

飛靈喜出望外:“你幫我逃婚是代我嫁人的意思嗎?那太好了!之前我拿脂粉首飾過來,其實也是想跟你商量這事,畢竟女大當嫁嘛,我先謝謝你了。”

“師姐你冷靜點,千萬不要想太多。”馮酸菜尷尬地抹去額頭汗水“我幫你的意思是助你殺出重圍。”

“你傻出重圍還差不多,不會飛又不會制雷,無權、無勢、無財、又快無能不行變成女子了,拿什麼打架?拿什麼保護我和地雷門?”

石窟外的烏鴉‘嘎嘎’亂叫。

“師姐你別這麼大聲……”馮酸菜一臉尷尬“讀者們都看着呢,我不要面子的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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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神也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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