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脫離反派
路景被丟到門口,反應了兩秒,驚恐地睜大眼睛。
“什麼情況?陸之延他能看見了?!”
梁鶴在沙發上端坐着,聽見路景的發言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
“許久不見,路少的反應能力又快了不少。”
路景:“……”
房間裏,陸之延緩緩靠近沈羨,手心出了一層薄汗。
他做了十秒的心理準備,快速地掀開看了一眼。
一秒不到的時間,只看到白花花的一片。
然後快速起身出門到路景面前。
“好了。”
路景:“?”
這麼快?
陸之延你不行啊?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當著陸之延到面說的。
他屁顛屁顛跑進去繼續幫沈羨看病。
沒過多久,他拿出了幾包葯遞給陸之延。
一邊拿還不忘記一邊碎嘴:“你這傢伙,也太不兄弟了,能看得見了這種事居然也不告我一聲。”
陸之延不給他臉:“告訴你和昭告全天下沒什麼區別吧?”
路景一段,不幹了:“你怎麼能把我說得這麼八婆,我嘴巴有這麼大嗎?”
梁鶴忍不住插嘴:“哎,你別說,還確實有!”
路景立刻撲過去要和他打起來:“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陸之延的臉上滿是麻木,乾脆把兩個人都提溜起來。
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往門外一丟。
世界恢復了清凈。
門外的梁鶴和路景:“……”
陸之延回到房間,手上端了杯溫水和一板葯。
他先是走到沈羨身旁,居高臨下地看了沈羨一會兒,思考着怎麼喂葯。
安靜了半晌,陸之延輕輕抬起了沈羨正在打鹽水的手。
然後坐在了床的邊緣。
下一秒,他將葯含在嘴裏貼上了沈羨的嘴唇。
壓着舌根把葯推了進去。
然後又餵了一口水。
沈羨無意識地吞咽了一下,把葯吞了下去。
喂完葯,陸之延戀戀不捨地起身。
他低頭輕輕地親了一下沈羨的眉眼,低聲沙啞道:“等你同意,這次先放過你。”
沈羨無意識地哼唧了一聲。
陸之延抬起右手捂住眼睛,無奈地笑了一下。
-
沈羨打了一會兒鹽水就醒了。
她迷濛地看了周圍一圈,好像是在陸之延道房間。
她沒什麼力氣,立刻又躺回了床上。
陸之延對她的房間佈局不熟悉,會把她帶到自己的房間也不奇怪。
得起來回自己的房間。
浴室傳來洗澡的嘩嘩水聲,好像催眠曲。
沈羨閉着沉重的眼皮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到旁邊的位置有些下沉的時候,她又半夢半醒地睜眼看了一眼。
最後入睡前腦海中只有一個疑惑。
陸之延剛剛洗的好像是冷水澡,碰到她時都是冰冷的。
陸之延擦乾了頭髮才上床,突然聽到沈羨的手機響起消息提示音。
他伸手拿過手機開了靜音,又用沈羨的面容把手機打開。
然後找到了姜小魚的微信,幫沈羨請了一天的假。
請完假得到回復,陸之延的視線落在兩人聊天記錄中的一份文檔中。
——“戀愛秘籍”
陸之延看到那兩個關鍵字,眉頭皺起。
他伸手點開了。
只是為了確認沈羨沒有婚內出軌,絕對不是有心偷看。
陸之延皺着眉看完了所有確認自己是否動心的判斷標準,滑到了最後。
【錦囊妙計(註: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用)】
【哪有什麼秘籍,直接打暈套麻袋抱走一套流程走(奸笑)。】
什麼鬼東西?
-
沈羨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她的發燒癥狀已經好多了,只有頭還有些痛。
她起身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叮叮咚咚~】
許久不見的系統球跳了出來。
【恭喜宿主,成功養育小金龍到成年,宿主從現在開始將不再受到原書的氣運影響,可以脫離反派的氣運依靠了。】
沈羨一喜:“真的?”
【對鴨對鴨!】
“咔噠”一聲,門被推開。
沈羨驚喜的聲音立刻吞回了肚子裏。
陸之延演技依舊,視線遲鈍地盯着下方走進來。
沈羨提前打招呼:“陸之延,我醒了。”
陸之延頓了一下,似乎真的才知道沈羨醒了。
演得比真的還真。
“嗯。”他把手上的粥和葯放下,“記得吃藥。”
沈羨在陸之延的房間,總覺得不自在。
三兩下把粥喝盡了,匆匆告別就回自己的房間。
回到自己房間,沈羨才冷靜下來。
從穿到這本書開始,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
她總不能死皮賴臉一直賴在陸之延身邊。
他總得按照故事線發展……
沈羨抱着枕頭想,他雖然是個反派,但真是個好人。
一直忍着她的種種任性。
她不能再這樣麻煩他了。
沈羨開始翻箱倒櫃,她記得之前陸之延給過原主一份文件。
“找到了!”
沈羨看着壓在床頭櫃最底下的“離婚協議書”。
她又翻看了一下內容和日期,還能用。
沈羨立刻簽了字,把協議書包裝好。
她抬起那份協議書,正對着室內的陽光。
就這樣離開真的好嗎?
不過按照陸風之前所說的那樣,陸之延心裏一直有人。
她在這裏就是在鳩佔鵲巢,之前是不知者無罪。
現在還不走,就是鳩佔鵲巢不可饒恕了。
沈羨一不做二不休把行李都收拾好了。
她又到餐廳找到了陸之延,微笑道:“陸之延,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吧,我請你吃大餐。”
陸之延有些意外,但是不可能拒絕沈羨,便隨口答應下了。
餐廳定在一家必須單筆上萬的西餐廳。
光是做出這個決定她就猶豫了好久。
想想就肉疼。
不過想到可能是最後一頓了,她就又釋然了。
大手一揮,毫不吝嗇地預定了位置,並且提前下了一桌子菜。
晚上兩人一起出發,陸之延看見沈羨穿得十分正式覺得奇怪,但卻什麼也沒問。
到了地方,雖說這頓飯是沈羨請的,但是陸之延又總感覺對方不在狀態。
似乎總是在走神,心不在焉的。
陸之延看得一清二楚卻沒法問。
只能暗地裏讓梁鶴去查。
一頓晚飯下來,沈羨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沖他笑了。
雖然以前也是這樣,自從眼睛看得見之後,就越發明顯。
有些人知道他看不見,所以連笑臉都懶得施捨。
可是沈羨不一樣,哪怕知道他看不見,喜怒哀樂還是照舊。
尤其不吝嗇笑容,笑顏美得讓他心尖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