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0章 敬畏
江南沒好氣的說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盡你最大的力量去彌補你以前犯下的錯事。”
丹櫻一臉坦然的說道:“我知道,所以我很感謝你給了我一次做好人的機會,你看我現在,已經在努力做個好人了。”
“比如呢。”江南反問。
丹櫻回道:“比如我現在還沒有衝上去殺了那幾個讓我心煩的女人。”
一聽到她們哭,她就想殺人。
從心底里感到難受。
江南聽聞,又準備教育她。
丹櫻自己說道:“行了,你別教育我了,我的意思是,如今的逍遙宮,已經不是我當年創立的那個樣子了,現在的逍遙宮,早就變成了天魔王的魔爪,我也不能左右什麼了。”
這次潛進逍遙宮,更是讓丹櫻看清楚了一件事情。
就是現在逍遙宮,早已經沒有她的地位了。
她甚至連逍遙宮新設立的機關都搞不清楚了,更別提,現在的逍遙宮,內部早已經大換血了。
江南眉頭皺起,抬頭看向遠處。
“連你都不知道魔族毒藥之事,那我們要去哪找解藥,難不成,真要硬闖逍遙宮?”
江南在心裏盤算着這件事情要如何處理。
丹櫻否定了江南的想法:“這個辦法沒用,我們才從逍遙宮逃出來,現在的逍遙宮,早就築起了新的結界,那些魔族弟子正在四處抓人,我們現在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那有什麼,我們遲早是要剷除逍遙宮的,不過就是早點動手而已。”江南根本不畏懼逍遙宮。
丹櫻笑道:“我知道你修為高深,但是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會把逍遙宮創立在那裏嗎?”
這點江南到是從來沒有問過。
江南疑惑的看向丹櫻。
丹櫻有些無奈,她說話之前,下意識的把身體往後縮了些。
看到丹櫻那副模樣,江南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丹櫻開口說道:“因為那裏四周,都是凡人的地界。”
江南不由斜了丹櫻一眼。
他猜得沒錯。
丹櫻當初建立逍遙宮的時候,給天魔王留了一手,給自己也留了一手。
她留下魔咒,就是為了天魔王哪天棄她的時候,對付天魔王。
她將逍遙宮建立在四周都是凡人的地界,是為了哪天她的身份被雲海天宮識破,眾人要圍攻她的時候,她可以利用逍遙宮,對付雲海天宮。
因為一旦有人將她逼得無處可逃,她便可以利用逍遙宮四周的凡人,威脅想要對付她的人。
不得不說,丹櫻真是個狡猾的人。
凡事做到滴水不露。
丹櫻看向江南,解釋道:“我當初那樣做,只是為了自保,我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跟着你一起,對付魔族。”
她一直都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就像當初,她算盡了所有,唯獨沒有算到,江南會是那個救贖她的人。
她想過自己的所有下場,卻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跟着六界,對付生她毀她的魔族。
丹櫻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說:“我一輩子都想掌控自己的命運,可是到現在,我還是沒有掌控住自己的命運。”
江南開始理解丹櫻,他不怪丹櫻當年為現在留下的禍端。
那一切,都不是她的本意。
她一直都只是想要保命而已。
這樣想來,丹櫻也是個可憐之人。
她的狡猾,一大半都是為了活下去而已。
江南突然有些感慨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沒事,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丹櫻以為江南會怪她。
可是江南竟在一句怪她的話都沒有說出口,反而,還安慰她不要着急。
這個男人,心胸和眼界真不是一般的寬廣。
你到底還有多少魅力,是我沒有發現的。
丹櫻忽然紅了眼眶,她趁着江南抬頭看向別處的時候,偷偷抹掉眼角的淚,而後欣慰的笑了笑。
這輩子,能遇上江南,她死又何防。
她的人生,已經夠苦了,可是這一刻,她卻覺得彷彿一切苦難都不那麼重要了。
因為現在的她,心中很甜。
那是她活了萬年,都沒有感受過的幸福。
哪怕只是短暫的,也足夠讓她回味半生。
“你們在商量什麼。”搖光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江南轉過身,看向搖光:“那些人怎麼樣了。”
搖光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我方才替她們檢查了,她們體內的毒根本逼不出來,除了解藥,其他辦法都不可行。”
“還有五個時辰,她們的毒性就會發作,我們時間不多了。”江南眉頭緊皺。
比起他們二人的擔心,丹櫻的神情卻是淡定許多。
她本就不在乎那些人的生死,而且,她見過太多生死。
說點難聽的話,那些人的命在她眼裏,一點也不值錢。
為了她們的命拿自己的命去博,更加不值得。
但是她知道,搖光在乎,江南也在乎。
所以她不支持,也不會反駁。
只要江南一句話就行。
因為在她眼裏,她只會用自己的命去博江南的命。
“剛才我與丹櫻商量過,硬闖逍遙宮,可能行不通。”江南對搖光說道。
搖光點頭:“經過我們之前一鬧,逍遙宮現在肯定戒備森嚴,我們現在還沒有到了要與逍遙宮硬拼的地步。”
魔咒未成,他們硬闖逍遙宮的勝算不大。
萬一對上天魔王,那就更沒有勝算。
“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們毒性發作至死。”搖光顯得憂心重重。
“我知道一個方法。”小蓮的聲音從後面響了起來。
玲花跟在小蓮身後跑了過來,她一把拉過小蓮,小聲說道:“怎麼一會兒功夫你就亂跑,趕緊回去,不要打饒到仙子們說話。”
搖光上前安撫道:“玲花你不要緊張,我們只是在聊天,沒什麼事。”
江南看着小蓮問道:“你方才說,你有方法,是什麼意思。”
小蓮還想說話,被玲花又往後扯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玲花看到江南,就莫名的有一種想要敬畏的感覺。
她感覺江南就像一個神一樣,自己這種人好像沒有資格靠近他。
江南見玲花如此局促,笑了笑:“玲花,你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