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情人9
柯潤澤一出聲,馬上就有沙啞的聲音應聲,門口現出一個高大的出家人影子。
“是哪位啊?”
“那個,我是柯潤澤。前些日子的晚上承蒙您的照顧……”
“啊啊,是那位小姐啊,請進,請進。”
人影站在門口回答道。
“不,在這就可以了。有點事情想跟您請教,並不會花費您太多時間。”
高大的男人出來檐廊。微弱的燈光下,可以看出他是個好像有一米八高的中年僧人。剛剃過的頭在黑夜裏看來也很蒼白,身穿黑色毛衣與黑長褲,很不像僧人的打扮,年紀未滿五十歲。他和柯潤澤互相打過招呼后,詫異地看着站在那裏的田春達。
“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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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從南山市來的刑警。”
“刑警先生?從南山市來的?喔。”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訝異。
田春達輕輕地點頭。因為他摸不着頭緒所以總覺得心裏不暢快。
“那,請問有什麼事呢?”
“能麻煩你告訴刑警先生那天晚上的事嗎?只要抓重點,說個大概就可以了。”
“講那件事?對刑警說……?”
僧人似乎不懂對方真正的意思,再次反問她。
“沒關係的,刑警先生已經對我發誓不會泄露給別人知道。”
僧人那顆巨大的光頭,有好一陣子一動也不動。因為逆光所以看不見,不過想必是以疑問的眼神盯着刑警瞧。好像是覺得奇怪,那天晚上的事情,為什麼田春達會想聽呢?不過不久后他好像就同意了,以沙啞的聲音降低音量開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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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先生,說到這件事,就是這位小姐正通過我寺廟後面時被歹徒襲擊。當我聽到她的慘叫聲,拿了門栓的支棍跑過去時,那男的已經逃走了。幸好這位小姐沒受傷,不過她受到很嚴重的驚嚇,所以我就請她先在寺里歇會兒,再送她回到公寓附近。雖說是強暴未遂,對未婚婦女來說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所以我就答應她不去報警,一直到現在都保持沉默。”
原來如此,所以這就是為何到了最後關頭她都不肯說。田春達這才明白柯潤澤之所以一直沉默不說的理由。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呢?可以明確知道是幾號幾點左右的事嗎?”
“請等一下,因為我已經寫在日記上了,去看一下就會曉得。小姐,雖然我寫了日記,不過也是備忘的程度而已,我並沒有寫上你的名字之類的。”
他留下這句話給柯潤澤后,就進入了大門裏。
“刑警先生,這樣你懂了嗎?”
“嗯。”
“我只有內衣被拉破而已,並沒有其它的損傷。可是,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就會影響到我的親事。我甚至沒對我老家的父母提過。”
“不,你擔心這件事的心情我能理解。所以我也和你約定,不會泄露出去的。”
“當時多虧師父趕過來。雖然我討厭經過這種地方,不過從車站要回我公寓,走寺廟後面是快捷方式。但是竟然被記在日記上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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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害羞地補上這句話。說話的方式讓人意識到她是女人,很嬌媚的樣子。
不久后僧人單手拿着日記出來了。他在檐廊上,翻開夾有書籤的那頁。
“刑警先生,在這裏。九月八號的晚上,約十一點半左右。還有小姐,你也要小心才行啊。畢竟這個世道很不寧靜,而且你又長得這麼漂亮。”
僧人開起了很不合僧侶身份的玩笑,爽朗地笑了。
柯潤澤好像回答了什麼,不過聲音並沒傳到刑警耳中。藉著打開的門中泄出的光線,田春達拚追索日記上的文字。不久后,刑警的腦袋裏,發出了什麼聲音崩潰了。
喬祥不在場證明有消防隊員和同事的證詞,所以是很明白的事實,現在柯潤澤的不在場證明又由僧人的證詞成立了,這真是個打擊。田春達手足無措的佇立在細雨中,寒意一點一滴地從淋濕的鞋子爬到了膝蓋。
9
與此同時,郝東刑警正在向白忠雄的大學同學馬明進行調查。
“我和白忠雄是同時從南山醫大畢業的。不過因為是不同中學畢業的學生,而且他是專攻外科,我則是眼科,所以雖說是同屆,關係也不是多親近。”馬明說。
馬明醫生點燃一顆香煙后又接著說:“白忠雄也是金澤出生的人,畢業后就接着在南山市看診了,所以也沒機會和我這個回來金澤看診的人見面。我們連賀年卡也沒互相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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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東點頭並等他繼續說。
“不過這個月初,有個男的問我,好久不見的白忠雄要回金澤了,要不要一起吃個飯啊?那個人也是南山醫大同屆畢業的朋友,名叫任正夫。我跟他交情不錯,所以也沒想太多,覺得拒絕也不太對,就答應他了。然後這個月八號晚上,也就是沙灘發生案件那天,到了任家跟白忠雄見面,一起吃飯。”
郝東默默點點頭。
“我看了日記,那是二十一號的事情,有個我不認識的男人忽然來我這,要求我和他見面。我想會是什麼事呢,結果是來追問八號那天晚上的事。話題雖然凈是在講關於白忠雄的事,但是他卻從所有的角度針對同一點追查,那一點就是我們待在任正夫家到什麼時候。”
“他是刑警嗎?”郝東反射性的這麼問,不過又覺得應該不可能是刑警。自從案件發生后,設置專案組以來,每天召開的會議他全都出席了,可是從來就沒有人提議要徹底調查白忠雄。
“他是一家私營調查所的調查員,從南山來的。”
郝東無法理解對方說的話。白忠雄是即將成為被害人丈夫的男性,私營調查公司調查員為什麼會把這個悲劇男主角的行動當成問題看待呢?
“他給你看過身份證件之類的嗎?”
“沒有。可是他問話的方式總是切得要領,外行人應該沒辦法這樣。”
“嗯,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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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剛才所說的,他問我白忠雄告辭任正夫家的時間,用盡了各種手段問我……”
“為什麼要調查這件事呢?”郝東好像在自言自語。
“對,我也不懂為什麼。不過這男人非常狡猾,他說我如果想問什麼就問,可是當我問到他自己的事情,他就只是露出冷笑,什麼也沒回答,給我的感覺不太好。”
“那白忠雄離開任正夫家是什麼時候?”
“八點零二、三分……等等喔,好像差不多已經過了四、五分了吧。我這麼一說,調查員就不相信我。問我會不會是七點零四、五分弄錯了,時鐘快了一小時之類的呢,不肯輕易相信我,我也被他惹惱了,就趕他走說,真對不起啊,既然你這樣懷疑我,就去任正夫家問問看吧。”
郝東低頭陷入沉思。私營調查公司調查員徹底調查白忠雄的不在場證明,這個情報給了郝東強烈的震撼。不管是誰請他來調查,那個人還特別付費僱用調查員,支付旅費讓他出差到金澤。不用說那個人就是懷疑白忠雄居心不良。郝東見過白忠雄因為失去未婚妻而悲嘆,以及在做筆錄時,對犯人憤怒到渾身顫抖,那是為了騙過刑警眼睛的演技嗎?
馬明醫生又繼續述說。
“不過後來我打電話確認,才知道那個調查員已經先去過任正夫家,之後才來我這裏的。既然這樣,那在我要他去任正夫那裏問問看的時候,就告訴我他剛剛才去過就好了,他連這件事也隻字不提。我覺得他真是個陰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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