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導演當場生氣
一切見好就收,忻夏麥剛躺時下還說腳底酸,沒一分鐘就睡著了,唐喻心疼極了。
剛才電話里的事他還沒報告給導演,祁正宇大晚上請第二天的假,顯然是忻之萩不護着他,讓他自己出面聯繫,沒打通手機就聯繫到了酒店,正好打擾他的好事。
唐喻覺得沒什麼好跟他說的,現在欠的早晚得還。
第二天一早開工,忻夏麥拿到統籌新排的表,“唐老師安排的?”
“演員臨時請假,我聯繫到祁正宇的助理了,說三天後能來。”
“好,準備開工吧,顧老師他們來了么?”忻夏麥問。
“半小時前就在化妝了。”
忻夏麥拔腿就跑,她得趁這個時間再給豐露講講戲。
唐喻正好從劇務組那邊過來,看見忻夏麥像風一樣吹走了,問道:“忻導怎麼了?”
“不知道啊,”統籌手一攤,“就問我顧老師他們來了沒。”
“嗯,我去看看。”
這天熱的很壓抑,唐喻手頭棘手的事是後面連續一周的限電,每天上午十點到下午一點,這通知來的跟祁正宇請假一樣臨時。
今天的戲對豐露來說是很大挑戰,整段故事是她大學時暑假回家,一邊是和凌修戀愛的愉悅,另一邊是被爸爸媽媽陰陽怪氣的語氣欺侮,最後因情緒崩潰選擇去找凌修,路上經歷了十個小時的火車之後卻不敢和凌修聯繫。
一場吃飯的群戲、一場打掃衛生時與媽媽爭執、一場在被窩裏哭泣。
半天演下來豐露的情緒快虛脫了,太密集的情感表達她吃不消。
忻夏麥決定下午先拍顧新珏的部分,讓豐露先休息三小時。
下午顧新珏在拍攝區的沙發坐着默戲,他喜歡這樣投入,現場的工作人員似乎都沒看見他一樣,聊着天慢慢悠悠調適設備,反倒是顧新珏會偶爾問他們他坐這裏打擾不打擾。
正好忻夏麥和攝影組在研究畫面留白太多這個問題,目睹了整個場面。演員認真默戲,工作人員熟視無睹,大聲說話還抽電子煙,她轉身對李明鳴說:“帶顧老師去調整下服裝,就說我覺得這套太莊重了。”
等到顧新珏離開,章梁先一步把分鏡稿拍在桌上,“沒看見演員默戲呢嗎,燈光組的頭兒呢,就放着你們這麼幹活?”
現場瞬間安靜如雞。
“都沒弄好呢,他坐這兒不礙事么?”膽子大的跳出來嗆聲。
“那你可以請他出去,”忻夏麥說道,“告訴他你的需求。現場不可以大聲說話不單指拍攝的時候。現在外面還坐着其他演員,他們也需要安靜背台詞,顧老師有專門休息的地方,可他們沒有。”
忻夏麥知道,如果不是現場有這麼多老人照應她,這些人根本不會拿她當回事,毫無軍心可言,“手上的活繼續,半小時後走位。如果出什麼問題,讓你們老大來跟我溝通。”
拿長輩壓人雖然不地道也不高明,但有效就行。
導演生氣的事很快製片人就知道了,他實在太忙,不能時時刻刻在現場陪着,明天後天要見幾個廣告商,大後天去恆星開宣傳計劃會議。
看現場拍攝一切正常,唐喻也就放心了,轉身正好看見蘇凱旋走來。這傢伙好久沒主動來了,忙得腳底着火頭頂冒煙,聽許嘉茗說他好幾次關着喝酒,一個人躲起來哭。
“喲,蘇總怎麼有時間來啊?”唐喻揶揄他。
蘇凱旋啞着嗓子說:“來接你去應酬,騎馬打高爾夫唐總一個人搞不定啊。”
“你怎麼了?”
“沒事,嗓子發炎而已,咱們趕緊跟忻導打個招呼,唐總那邊等着你呢。”
唐喻嫌棄地扯了扯蘇凱旋身上濕透后糊着肌膚的襯衫,問道:“這個氣溫騎馬打高爾夫,瘋了嗎?”
“室內的,人大老闆的千金喜歡騎馬。”
唐喻滿臉寫着不想去,但沒辦法,這都是生意人的附加工作,和忻夏麥報備之後兩人就走了。
蘇凱旋給唐喻介紹一會兒要見的大人物,“這個王進冉大概55歲,有個正好30歲的女兒,叫王純亦,這個王小姐是加州大學的博士,她回國這兩年一直在做智能青年公寓的項目,這家裏本來就是做房地產的,得天獨厚的優勢。這個項目先後在五個一線城市落地,反響特別好。”
“這豪門大小姐不簡單啊,”唐喻翻着資料,接着吐槽道,“就是臉上不知道動了多少刀。”
蘇凱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