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玄天門前擺戰場,葫蘆火里…
卻說明悟心奉弈玄之命,將那群青霄宗的傢伙隨便找個地方關了,是又給喝的也給吃的,也不派人專門看守。只是不讓他們見光。
這倒是讓些只敢在暗中行事的人得了機會。
不過才一頓飯的功夫,死了的有三十個,半死的有三十個。
弈玄聽了這般彙報,毫不在意,只向慕延爍和明初心二人道:“估計明天那青霄宗主就會得信趕來了,少不得一番吵鬧。”
二人同時點頭。問道:“若他們要以大欺小,怎麼辦?”
答道:“嗯,先讓那七個吃些苦頭。你們再一起出面。切記,得讓他走脫,不能殺絕。”
二人領命,看着那坐在一起聊天說話的七個就呵呵笑起來。
這日風平浪靜,就這般過去。
這第二日至清晨,那七子才將起身,就聽得人報:“那青霄宗的,又上山來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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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那青霄宗主胡攪蠻纏:“分明是你仗勢欺人,被我兒撞見,羞怒之下殺人滅口,這事我門中之人皆可作證。怎的到你嘴裏,就掉了個個?誰知那兩個證人是不是受你逼迫,特來誣陷。當著兩位的面,想不到你還敢狡辯!”
兩人就因此事,唇槍舌劍吵了半天。那青霄宗主氣得滿面鐵青,鬚髮皆張,似要動手。忽聽得那黃長老輕咳一聲:“咳,兩位都請息怒。此事尚無定論,還在調查之中。”
那張宗主就深吸兩口氣,猛地把身旁桌子拍得粉碎,指着余景相罵道:“罷了!我再來問你。昨日,我那下山青霄宗的弟子被你們暗中偷襲,只逃回來一個向我報信,剩下三百多人竟是不知去向!你說,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余景相還想就此事在與他扯一扯,誰知那暗中的明悟心見機會來了,就趕緊去後山地牢裏扯了個人來,放他去見張虛未。
那人本就是受了張虛未的命令,在暗中搗鬼的。見了自家宗主當面,就跪趴着過去,放聲大哭道:“宗主啊!我等本守在那山下待命,誰知這余景相心中有鬼,昨日趁我等不備襲擊,殺我門中弟子無數。有一百多個被他捉來嚴厲拷打,行刑逼供,已有四五十個挨不過,死了。”
那張虛未聽了,就怒上心頭,氣得發抖;血涌麵皮,漲得紫黑。哆哆嗦嗦指着余景相,發出狠話來:“好好好。你若不是心虛,怎的來殺我無辜弟子無數。還敢在這裏與老夫胡攪蠻纏,顛倒黑白!既如此,我卻是不能饒了!”
說罷,就甩袖起身,出了玄天門,喚了副宗主,長老,護法,門下弟子,把個玄天門圍住,在門外作勢要打。
七子忙出門看。
只見那:旌旗招展,捲風送雲;戰鼓不歇,撼天震地;大陣籠蓋,不見天光。人人肅殺面含霜,個個隱怒目帶血。正副二宗主凌空而立,威壓不絕;大小三長老陰鷙兇狠,暗中發狠。四護法把左右佔據,四護法把上下環繞,無數弟子群情洶洶,要往玄天山上沖。
余景相大喝一聲:“起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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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得雲碧把身子一閃,要使法寶。從懷裏取出個葫蘆,把塞口的一拔,噴出火來。
這火凶。似條大蟒,纏在人身上死不鬆口;又似個漁網,鋪天蓋地而來,不留半個活口。
小賓白不慌不忙,站在火中動也不動,由着他纏繞,隨着他籠罩。
那雲碧見火燒不動他,心中着急,就把那葫蘆拍一拍,吐出更多火來。
咦!漫山遍野都是火,四面八方都泛紅。燒得石裂山崩河水干,土化黑岩樹做碳。山中百獸都喪命,林中飛鳥盡絕根。
葉賓白見狀就罵道:“你今日不光要來殺人,居然還來放火,真氣煞人也。”
那雲碧就哈哈大笑,還拍葫蘆,繼續放火。
小賓白把腳一跺,張開小嘴,嘶得一吸。那火就似找到了家,都一股腦往小賓白嘴裏來。
那雲碧見了不驚反笑:“想是你外頭熟了,裏頭還是生的。要吸我點火進去,做個兩面熟。”
不多時吸盡了火,還的一片清明,小賓白臉不紅,氣不喘,只把手搓一搓,那對小拳頭就燒起來,上去要打那雲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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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碧見狀還拍葫蘆,也不知是要放火還是收火。
賓白見狀就笑道:“想是這葫蘆還未熟透,就被你偷摘了下來,裝不得許多。既你放不出火了,且看我的!”
他也不打了,張嘴就把那火往外吐。
咦!真箇古怪,那火就像要回娘家。見了雲碧就一窩蜂來,也不進他那葫蘆,直燒得他上躥下跳,哀嚎連天。要去尋水,水已被他燒乾;想去滾泥,泥也硬如堅石。果然是玩火自焚,自作自受。
小賓白到底心善,見他受夠了罪,還把嘴嘶得一吸,收了火,上去一把拿住。卸了他一對胳膊,扯下腰帶捆住,就似牽條喪家犬,笑嘻嘻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