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回:人心不可違,強求事難全
余景相走沒兩步,就有巡邏的上來攔住,要問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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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那酒往第一個嘴裏灌,喝得那人腳步虛浮,頭昏眼花,一頭栽倒昏死過去。
“好陰險的小子,原是來下毒害我們的!”,第三個站起身來,見被拿了一個,昏了一個,罵著就上來救。
他看着是要來救人,卻是要走。余景相也不去追,眼見他一頭撞出門去,又慘叫一聲倒飛回來,跌得四腳朝天,鼻青臉腫,這才哈哈笑起來。
被他拿住之人見狀驚駭道:“你什麼時候布下陣法?”
答道:“就在你們罵那青霄宗主的時候。”,余景相也不啰嗦,徑直卸了那人一雙手臂,又取法寶封了他的經絡穴道,坐在床上不懷好意看着他。
那人見他眼神不善,就怕得滿頭大汗,跪地求饒道:“好漢饒命,我都招了,莫殺我。”
問道:“你們宗主何在?”
答道:“不知,宗主已經出去兩天未歸了。”
又問道:“來的都是青霄宗的人么?”
答道:“不是,其中一半不知宗主從是哪兒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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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相是個正直之人,不屑做什麼下毒偷竊的勾當,一時間不知做什麼是好。
卻說他蹲在那裏苦思冥想,這邊卻是走了風聲。
余景相一向謹慎,那護法地位又高,不會有人打擾,你道如何走了風聲?咦!今日着實晦氣。原來是余景相去買吃食,那收賬的昏頭昏腦,少算了錢,就來尋他。
因聽他說是送到什麼護法房裏,那廚子就真箇尋到那護法房裏,卻見三人傷得傷,躺得躺,慌得大喊大叫:“姦細又來了,又來了!傷了三個護法,不知躲哪兒去了!”
頓時就混亂起來,鬧鬧哄哄在找姦細。
余景相躲得隱秘,又豈是他們能尋到的?反惹得個混沌境的又站在半空中喝道:“站住!亂什麼。”
有人報道:“先前那個姦細放把火跑了,想是她掉了什麼東西,又潛來尋了!”
那混沌境的就道:“嗯,如此,就還點個卯吧。”
真箇又排列整齊,點將起來。
余景相在暗中看得好笑,忍不住嘻嘻笑出聲來,卻被那混沌境的聽到笑聲,喊起來:“嗯!我聽到了,那姦細在笑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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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躺在床上,見他還不肯走,反倒在屋裏轉圈,就忍不住心裏火發,猛地坐起身來罵道:“那小子,你既尋不到東西,還不走怎的?好道是個磨盤成精的,喜歡轉圈,打擾我安寧!”httpδ://
他伸手來抓,余景相驚慌要走,卻被他關了窗戶鎖了門,走不掉。
余景相雖厲害,到底不是混沌境的對手,只十幾合,架不住那人力量,被一下拿住,掙脫不掉。
那人認得他,卻不為難,道:“我認得你,你是余景相。你既無事,不在家裏躲着,還撞上來怎的?得虧宗主不在,不然你就是死了。”
余景相輸陣不輸人,站得筆挺,毫無懼色:“我若怕死,就不會來。既是來了,就不怕死。”
那人笑起來:“好好好,是個好漢。老周說得不錯,你是個優秀的。只是我身為青霄宗長老,不好徇私放你。這般,你接我三招,抵得過去,放你離去。”
余景相聞言就道:“若抵不過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真箇就放了手,擺出架勢道:“我不欺你,就只用光耀境的力量。”
余景相站定,深吸口氣:“莫說留手的話。”
他聽得這話,就使出五分力打了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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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相腳下生根,把弈玄所授的神功運轉,使個解數,輕鬆接下,臉也不紅,氣也不喘。
那人道:“好好好,是個出類拔萃的後生。你且注意,第二掌來了。”
余景相道:“承讓,承讓。請再賜招。”
他就使出七分力,打了第二掌。
余景相渾然不懼,還把神功運轉,又把所學心法配合,攬陰抱陽,使個武技,完全接下。雖有些臉紅氣喘,卻還是精神十足。
那人道:“好好好,是個超群絕倫的小子。你還注意,這第三掌來了。”
余景相不再多話,拱了拱手。
他就是使出九分力,打了第三掌。
余景相不動如山,功法心法一起運轉,使出渾身解數,祭出靈寶陣法護體,勉強接下。卻是忍不住倒退五步,搖搖欲墜,嘴角溢出血來。
他不肯倒下,還抱了抱拳:“多謝前輩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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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就揮了揮手,還躺在床上蓋了被子:“你去吧,莫來了。”
余景相又謝了,抽身就走。
走到一半,他心裏不住的想:“他們這般懈怠,原來都是故意的。想必是那青霄宗主冥頑不靈,執意要來,他們不好違背,不得不來。”
他還走到那樹下,叫到:“師弟師妹,我們回去吧!”
幾人跳下樹,見他氣息虛浮,精神萎靡,還受了傷,都上前關心:“師兄,他們怎的你來?”
余景相道:“無事,無事。我們這就回去吧。”
青煊問道:“回去,怎麼說嘛?”
余景相道:“回去,我與師父說。”
七人就轉道上山,一起到了弈玄房前。</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