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傻了吧,她是學霸!三十二
她挑眉,臉上的那點子笑意也跟着徹底消散,而是就那麼諷刺盯着月夫人,“恨?我恨誰?”
“月夫人,月家主,我是將事實上門告知了你二人沒錯,但這不過是我看在養父母好歹養育了我十幾年的份上,想全了那份養育之恩,所以帶他們去了月家見月瑩。這剩下的,就是你們的事。”
顏君說到這,眼神掃過在場還沒離開的長老掌門還有寧辰,又收回,她終於說到了自己身上,“你是覺得我恨你們?可我為什麼要恨你們?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回到月家,就算你們是我血緣上的父母,可自我有意識以來就沒見過你們,生疏至極,你們是為什麼覺得我就會那麼想要靠近你們?”
“我如今已然不是三歲孩童,還需要人照拂無法生存的年紀。”
她這番話,倒是說的大大方方,半點也不遮掩。
哪怕在場還有這麼多的長老和掌門看着,寧辰也在。反倒是月家主和月夫人看起來震驚極了,一副當場呆住了的模樣。
所以,她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回到月家嗎?
“可你當初明明說過,爹和娘只能有一個親生女兒,如果要讓你回到月家的話,我就要離開。”這時,月瑩忍不住的開口提醒起月家主和月夫人。
也像是想告訴這在場的所有人。
月顏君根本沒有她這番話裏面說出來的,那麼不在意。
也是音落,就聽顏君又笑了聲。
顏君回頭,眼神就那麼意味不明的盯着月瑩,女主該不會是覺得她是輸吧?
可顏君從頭到尾就沒在意過自己的這對所謂父母,又怎麼可能會輸呢?會輸的人,是真正在意而又無法得到的人。
那也是曾經的原主。
“是,我是說過。”顏君點頭,“在我帶着養父母,也就是你的親生父母到月家時,我有想過,若是月瑩你跟着你的親生父母走了,那麼,哪怕是看在那十幾年的養育之恩上,我奪走了月家主和月夫人養育了十幾年的‘女兒’,
那我就將自己賠給他們,再得回一個‘女兒’。”
“不過看起來他們明顯是捨不得你的,不光如此,還答應了要好好贍養我那對養父母,既如此,我便不再欠任何人什麼。”
月瑩壓根都沒細想顏君這番話里的諸多漏洞。
深夜。
聽了顏君口口聲聲提到的養父母,養育之恩,她理所當然就覺得可以用月父月母來指責顏君。
“養育之恩十幾年,你僅僅只是把他們送回了月家,就覺得這件事可以了結了嗎?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在月家也是會想你的,想見到你。連我都捨不得離開爹娘,人心都是肉長,難免感情用事,你不會捨不得嗎?”
“我呸!”這一聲突然響起的稚嫩孩童音。
是最後面偷偷跟着溜過來的小胖子沉淳,沉淳得知到顏君出關的消息,還是從別的師兄口中,實在是,當時他師父寧辰與掌門在一處。
第一時間得知了顏君已經出關的消息。
寧辰連自己的師父掌門都沒顧上,就已經速度的往這邊趕了,又哪裏還想得起來因為顏君而收的這個小徒弟。
沉淳也沒想到,顏君姐出關這麼大的好消息,結果一到這裏,還要看這麼掃興的玩意兒,他對着月瑩嚷嚷道:“你知道那對養父母是怎麼照顧顏君姐嗎?”
“十幾年前,雖說下界百姓大部分很窮,我們村子裏也窮,但他們還沒到那麼窮得揭不開鍋的地步,他們只是不喜歡丫頭,覺得丫頭是個賠錢貨,就讓顏君姐從小包攬了所有的家務,起早貪黑的干農活,還從來都不給她吃飽飯。心情不好了,還會打她。在前不久,甚至為了錢還想將顏君姐賣給一個年邁富商做小妾!”沉淳一嚷嚷開了,話頭就是停不住的。
憑藉著他圓滾滾的身體,他還大着膽子就從長老們堆里直接擠了進來。
擠到了顏君身邊,怒沖沖盯着月瑩,這些時日顏君在閉關,月瑩一直的鬧,鬧着想要進雲門,想要見顏君,沉淳也就知道了月瑩的身份。
知道了,她才是那個鳩佔鵲巢,讓顏君過了十幾年苦日子的真正窮丫頭。
小胖子一張臉都要被氣紅了,“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顏君姐這些年過的所有苦日子,就要由你來承擔!因為她本來就不是屬於下界,屬於那個月家,那個月家和下界,是屬於你的!”
直懟的月瑩一張臉都煞白。
面對着沉淳一句接一句的實話,月瑩差點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她紅了眼眶。
而這一次,一旁的月家主和月夫人也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開口。
是因為兩人這會兒也驚呆了。
“而且,你們知道顏君姐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覺醒的嗎?才破了體內那封印,是在她跟狼獸戰鬥,為了擺脫那個家,擺脫那樣嫁給老頭子的命運,她全身都被狼獸咬的血肉模糊!是差點直接被狼獸給咬斷了脖子的情況下,才終於從一個普通人的身份,感知到了玄力,成了修士!但是即便如此,在她好不容易殺死了狼獸,竭力累及暈過去之際,還來了七八個人盯上了她幾乎拼上命才殺死了的狼獸,想要搶走!還想要殺了她滅口!”沉淳說到這,一雙眼睛都紅了。
那一幕對於他來說是永遠都難以忘卻。
那一日,哪怕是如今都歷歷在目。
而月瑩這個一直生活在月家,享受着月家主與月夫人的愛,錦衣玉食,從未吃過苦,哪怕是如今,還在被月家主和月夫人偏愛着的假貨,她憑什麼質問顏君姐?
憑什麼?有資格這麼指責顏君?
“那樣的父母,本來該是你的!該嫁給年邁富商做小妾的,也該是你,我倒是很好奇,你到時候會拚命嗎?你還能做的比顏君姐更好嗎?”
月瑩:“……”
明明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的質問,她這時卻像是竭力般,不受控制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眼神也跟着閃躲,避開。
沉淳因着還是個孩子,少年氣性,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得罪人,給人留面子。
他只懂得,真心敬佩與親近一個人,就見不得別人如此詆毀欺負顏君。
“我,我不知道姐姐這些年在月家過的是這樣的日子。我還以為,爹娘他們……”
“我倒是好奇,此時你嘴裏喊得爹娘,到底是哪一家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