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攻城失敗

就連郭汜和樊稠這種粗枝大葉的勇夫，在這種龐大的壓力之下也沒太睡好，在第二天起床時都頂着黢黑的眼眶爬起身來。兩人胡亂披上戰甲，抄起武器便走出營帳，高聲呼喊讓士兵迅速集結，然後就向商南城攻去。此城本就是一個小縣城，城牆的高度不足十米，根本不足以阻擋勇猛的西涼鐵騎，若是沒有一定數量的兵力，肯定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攻下。郭汜和樊稠斷定商南城裏的守軍不會超過兩萬人，即使超過，城牆上也沒法同時進行防守，只要突破城牆上的一角，進入城池中將城門打開，戰鬥就已經成了定局，這對於西涼精兵來說並非什麼難事。可當郭汜二人剛剛開始指揮士兵進攻的時候，南方武關的方向殺來一支黑色的鐵騎，陣前的武將正是跨坐在涼州大馬上的華雄，他率領的西涼鐵騎像是一柄利劍，向正準備攻城的西涼兵疾沖而去。原本攻打商南城南門的西涼兵只能轉過身迎戰敵軍，而另外三面仍保持着之前的攻勢，繼續攻打城牆，可這樣一來，就沒了四面包抄的優勢。這時的南城門竟然打開，藏於城中的丹陽精銳宛如潮水一般涌了出來，在太史慈的率領下開始兩面夾擊正在和華雄部鏖戰的西涼兵。這一面攻城的西涼鐵騎只有一萬七八千人，對陣華雄麾下的精銳尚可，因為數量的原因還佔了些許優勢，但身後又衝出了三萬丹陽精銳，這種情況下戰局就被突然逆轉。兩名頂級武將帶領的四萬餘名精銳自然要強過半數都不到的西涼鐵騎，很快就被壓制了下來。這邊的西涼將領叫樊寧，是樊稠的侄子，看到敵將華雄迎面衝來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便被對方斬於馬下，因為兩面的瘋狂沖勢，一炷香的時間都沒到，便被殺的四分五裂，完全成了一副被動挨打的局面。在丹陽精銳衝出城池后，南門又被關上，等到其他三面的西涼軍察覺，整個商南城又恢復了鐵桶一隻。不過商南城東西北三面的攻勢仍然兇猛，西涼鐵騎一排接着一排的沖向城牆，藉助着戰馬的沖勢凌空躍起，幾個縱身就登上城牆，儘管一批又一批的被強弩射下，可經過一段時間的衝鋒，也有不少人登上了城牆之上。只要登上城牆近戰，西涼兵的戰鬥力就顯露了出來，很快就被撕出了一個缺口，那些強弩兵也漸漸的露出了敗績。樊稠這時注意到南門方向西涼兵的慘敗，既然城牆上的戰鬥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他馬上率領正在東門攻城的大軍，調轉矛頭向南門攻去。這樣一來，城牆上的壓力就減少了些許，南門方向被打得抱頭鼠竄的西涼兵也免去了被全殲的危險。就在兩方進入苦戰，一時之間難以分出勝負的時候，又有數萬士兵從武關的方向殺來。手握鵝毛羽扇的郭嘉身在軍陣之中，率領着三萬兵甲加入了戰鬥，儘管這些士兵並非精銳，可因為數量眾多，很快就將南門方向的樊稠軍壓制了下來，三隊兵馬合力採取合圍的攻勢把西涼兵殺的節節敗退。眼看勢頭不妙的樊稠連忙帶兵撤往郭汜的軍陣，等到兩人匯合之時，西涼軍已經處於弱勢，戰鬥進行到午後，郭汜二人眼看着勢頭漸漸被打壓下去，只能命令後方鳴金，將大軍撤離了戰場。這場戰鬥林凡軍的一方損失也不輕，所以並沒窮追不捨，只是象徵性的追趕了一番便撤回了城中，而郭汜、樊稠則帶領軍隊一直撤到了東北方向的洛南縣。兩方清點兵馬，林凡軍損失了三千多名強弩兵和兩千多名丹陽精銳、一千多名西涼鐵騎，至於後來加入戰鬥的普通老兵也戰死了三千多人，損失可謂慘重，不過這和西涼軍相比卻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叱吒中原的西涼鐵騎，在這場戰鬥中死傷竟然超過了三萬人，就連樊稠的侄子樊寧都死在了戰場上。自打當年劫掠潁川被林凡軍擊敗后，西涼鐵騎就沒遭遇到過如此慘敗，這無論對於郭汜樊稠，還是遠在長安城的李傕，無疑都是一個巨大的噩耗。原本戰無不勝的西涼鐵騎不止一次的敗在林凡軍的手裏，這讓他們信心大失，以至於連郭汜和樊稠都覺得對方是西涼軍的剋星，不願再主動出擊。他們此時的軍隊還有將近五萬人，若論戰力絕對要超過駐紮在商南縣的林凡軍，不過西涼軍的士氣卻遠遠不如對方，尤其是在戰敗之後更是低迷的厲害。所以郭汜二人都決定按兵不動，不再主動發起攻擊。如此一來就中了郭奉孝的計策，林凡軍前來此地之前早就帶足了糧草，而西涼軍原本就依靠劫掠才能保持溫飽。在糧草供給上，兩方本就是天差地別，若是拖延起來，西涼軍自然拖不過對方。沒過幾天，洛南城內的糧草就已經用盡，百般無奈的郭汜和樊稠，只能連夜帶兵撤離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