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演技與夜襲
瑪利亞用盡全力衝刺出損毀的圖書館，順着痕迹發現凌昊離開的方位跟了上去。
那個聲音，不會錯的，就是那個這段時間肆意玩弄，把她當工具的傢伙。
離開人流量較多的街道轉進小巷之中，看到前邊那個男人的背影，瑪利亞喊出對方自稱的代號。
“世界！”
前邊的凌昊聽聞身體一頓，心中暗叫要遭。
草了，下意識的停頓，沒辦法裝下去了。
想到可能要出現的線下網友掏心窩子的交談，他壓下心中的慌張用手輕撫自己的臉龐緩緩轉身過來。
“有什麼問題嗎？戰車。”
瑪利亞看清楚轉過來的面容后，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嘁，這麼惡趣味的發展，果然是你！”
說著，她召喚出了大劍緊握在手中，顯然是進入戰鬥狀態。
至於為什麼她會這麼激動，那是因為對方長着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聲音也是一樣！
“為什麼這麼激動？”凌昊緩緩轉過身，語氣極其平緩地道：“難不成你很討厭這張臉？”
全視之眼更新后新解鎖的實用小道具之一，‘可塑性面具’，能模仿任意同種族的臉乃至聲音，男女不限。
剛剛轉身的瞬間，他在撫摸自己臉頰之時順帶弄上，所以才會變得這麼淡定。
不過偽裝面具的缺點很明顯，這東西只能作用於臉部，沒有辦法覆蓋到全身上下。
也就是說，本質上使用者還是原本的性別，獵人感官仔細感應一下就能識破這小戲碼。
“給我閉嘴！”
但現在瑪利亞心亂了，沒能第一時間察覺到凌昊只是面部發生改變，身體實際還是個正常的男人。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顯然一樣的面容刺激不小，少女搞不好下一秒真會發動攻擊。
此刻還處於同步屬性狀態的凌昊是發現這麼一點，緊握手機的右手處在對方視角盲區開始暗中操作。
“回答我！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已經不在是詢問的語氣，此刻的瑪利亞輕咬下唇內心在是否攻擊兩種選擇中來回橫跳。
看出對方內心的掙扎，暗道“資源沒有白白給你的”凌昊也按照記憶步驟，右手小動作做到最後一步。
“這取決於你怎麼看，我的女士。”說罷，食指點下，他整個人被地面上突然出現的白光籠罩瞬間消失在原地。
還在內心糾結的瑪利亞見此，只得收起大劍握緊拳頭砸在一旁的牆壁上。
“可惡！給這傢伙跑了！”
那白光她可熟得很，已然是認出‘世界’是傳送回全視之眼內部。
同時，逃脫到安全地方的凌昊收回面具不在有剛才那般淡定自若的模樣。“呼，嚇死爹了，要是剛剛露出點破綻被她發現，沒準真就要被大劍穿胸了。”
低頭看了看手機屏幕主界面里那多出來的選項，他真是感嘆中午的更新是真的及時。
新出現的功能不在拘泥於遊戲，而是真切可以隨時影響到現實的本人。比如傳送，那就是可以讓凌昊隨時隨地傳送進全視之眼內部，從而躲避外界的突發危險。
如今他已算是踏入所謂的里世界，自然是沒有辦法在像先前那般鹹魚打算混吃等死。
今後的生活會很艱難，甚至會有生命危險，但不會再是虛假中的一成不變，保持着碌碌無為的一般，帶着數不盡的遺憾逝去。
而且比起最重要的拯救世界，他其實還有一個非常私人的目的。
比如，那十五歲之前那些缺失的記憶。
是的，先前也提到過，凌昊他是沒有十五歲之前的全部記憶。在上輩子的經歷與現在之間，缺失掉了一大段很關鍵的成長過程。
現在，他有預感，只要跟隨《全視之眼》主線進程，遲早有一天，缺失的部分會真相大白。
“等等，不會是我察覺到這不僅僅是個遊戲后才解鎖的功能吧？”
後知後覺的凌昊聳聳肩，全然沒待在這裏的興趣連忙傳送回了自己出門前設立在公寓中的錨點。
笑死，空寥寥的大白地，有什麼好看的。
……
時間流逝，晚上，夜深人靜。
經歷過下午那血腥刺激的一幕後，凌昊，他失眠了。
儘管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已經在說那些是毫無人性的邪教徒。但看到那些屍體過後，現場保持自己冷靜離開已是最大的努力，再更進一步是不在可能了。
看着天花板，他一直在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
超自然的存在不是虛構，強大的白髮少女也是真實存在，自己其實有某種超凡力量。
多年孤寂積累下來的無聊與空虛終於褪去，那潛意識追求刺激的本能逐漸復蘇。
忽然，本還沉寂在興奮與不適兩種矛盾狀態的凌昊猛然起身拿起手機。
打開成員每時每刻反饋回來的行動訊息，他發現瑪利亞正在往自己所在的公寓樓靠近。
嘖，陰魂不散了屬於是，這都直接找上門來。
對於‘戰車’找到自己的住處是意料之中，但他沒有想到這一晚上都沒過去對方就有所行動了。
要是以前，那等白毛美少女上來他舉雙手雙腳歡迎，可對方是個能單手揮動大劍的猛人後，興奮自然會跟着轉變成驚恐。
人能一拳把你打到休克，而且還有點點小過節，能淡定都是假的。
將一些可供更換的衣物打包好傳送進全視之眼內部，正好陽台的落地窗傳來了被打開的聲音。
這人居然不走正門？
心中吐槽一句，凌昊輕輕拍拍自己臉，嘗試讓‘影帝’上身。
花費幾秒鐘整理好自己，他打算裝作個半夜要去衛生間方便一下的沒睡醒人士。
吱呀~打開卧室的木門，正好撞到了身穿黑色風衣深色長褲扎着馬尾的瑪利亞。
用盡上輩子所積累下來的演技，半睡醒的凌昊驚訝中帶着疑惑地神情看着對方道：“額，請問你是哪位？”
為了塑造一下今天下午去書店的那人不是自己，於是他裝作不認識對方的樣子。
見此狀況，瑪利亞微微挑起眉頭伸出右手，輕輕將凌昊推到後邊的床上。
沒錯，輕輕地被推到床上，他一個大老爺們沒有複製屬性真是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
“不是，你要做什麼？”凌昊很是“驚恐”地抱着自己肩膀，看着徐徐走來的瑪利亞語氣急促道。
“我先說啊，要錢沒有，要人一個，可你在饑渴也不能亂來的啊，女士，現在是法治社會，講究的是你情我願來到的。”
“呵呵。”看穿一切的瑪利亞冷笑一聲將身後的房門關上，然後召喚出‘獵神大劍’語氣緩緩地道：“別演了，世界，或者說，我該稱呼你為零好一點？”
眼見事態發展有些不妙，凌昊選擇最後掙扎一下下。“哈？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還有世界什麼的我是搞不懂你在……”
轟！話都沒有說完，跟正常人差不多高的大劍插入地板，發出驚醒整個公寓樓的巨大聲響。
“再繼續裝傻糊弄我，這劍可就不止是破壞地板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