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死亡
“幫我殺了他!”
一陣呢喃般的囈語在蘇鳴的耳畔響起,恍惚間,他漸漸緩過神來,周圍的一切如此陌生,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周圍陌生的一切。
上一秒的記憶停留在了精神病院和張叔對話來着,下一秒自己就來到了這裏。
這是一間卧室?.....周圍的環境昏暗,氣氛極其壓抑,桌上的煤油燈跳閃着,努力讓自己在着無邊的黑暗中保持一絲亮度;烏黑的地板還算乾淨,牆壁已經有一些發黃,空氣中還飄着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
黑色魚梁木打造的書桌上凌亂的擺滿了書本和散亂的紙張,在書桌的正中間,筆墨未乾的書還在窗口吹進來的微風下,輕輕翻動。
在短暫的反應之後,意識也從模糊逐漸開始清晰,看着周圍的環境,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自己不會是穿越了吧?!
蘇鳴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地上,他緩緩站了起來,脖子處傳來撕裂般的疼痛,自己的面前正巧佇立着一面鏡子,透過昏暗的燈光,一副西方人種的面孔出現在鏡子面前。
“咚咚咚——”
蘇鳴被鏡子中的鏡子嚇得連忙推后了幾步,黑髮藍眸,一米七的身高,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脖子上深紅的勒痕在昏暗燈光下散發著陣陣詭異。
冷靜,冷靜——
他習慣性的捶打着自己腿,這是他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方法。
“幫我殺了他!”
陌生的聲音在次響起,已經受到刺激的蘇鳴此時已經宛如驚弓之鳥,他開始四處張望,嘴裏還不斷重複着:
“誰?究竟是誰在那說話?!”
周圍並沒有任何動靜,只有書“刷刷刷”被風吹動的聲音,煤油燈雖有燈罩,但是也在風的吹動下,忽明忽暗。
就在這時,他的腦海里突然多出了一段不屬於他的回憶:
【維克多·安德,二十歲,就讀於海納斯帝國學院舊日支配者溯源史,通用曆法224年死於家中,死因自殺。】
哈?系統嗎?
蘇鳴下意識的想到,但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應該算是原主的記憶。
他下意識抬起頭,赫然發現破舊的懸樑上掛着一條繩子,繩尾處套圈的地方去了一個口,結合剛剛的傷口和身位,原主應該是繩子支撐不住摔下來的,只是自己為什麼會來到一個死了的人的身上。而且為什麼原主要自殺?
懷着強烈的好奇心,蘇鳴坐到了椅子上,翻動着桌上未合上的書本。
奇怪的是,整本書似乎像是剛被從出版社拿出來的一樣,上面除了前幾頁之外,都是空白的。
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話便是:
【對不起,無辜的人,原諒我將你帶來這個是非之地。】
蘇鳴一驚,旋即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身體的主人拉來這個世界的。
【那深邃,駭人的聲音已經在我的腦海里回蕩了數年之久,祂是古老,不朽的存在,祂是遊離於眾神之間的信使,祂是製造混亂的能手,我無意之間打開了懸封在阿克琉斯神殿的,不可名狀的捲軸,那是一切的禍源。】
......
【我已經無法忍受來自那深淵的呢喃了,只有將我的生命獻給偉大的盲目痴愚之神,才能救贖我的罪惡。】
......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許你是來自北境王國的以魯修,或者是來自遠東的神龍尊者,但答應我,三個月後的今天,
也就是224年8月22號,幫我將諾貝··諾頓「殺死」,你的行為將獲得偉物的眷屬。】
蘇鳴脊背一陣發涼,啥意思啊?怎麼一來就讓我殺人呢?
【這是你回來到原來身體的唯一途徑,原諒我將你捲入這偉大的事業之中,我別無選擇,否則所有人都會死,包括你在內。】
這是書本上最後的一句話,字寫的不是很清晰,看得出來作者此時已經有些舉步艱難了。
回家的唯一途徑?蘇鳴眉頭緊湊,看來事情比他想像的還要複雜。
只是,為什麼是自己?而且原主為什麼要自殺?難道只是所謂飄在他耳邊的惡魔的低語?還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在書的中間還夾雜着三張畫有神秘六角形,類似法陣的圖紙,上面還密密麻麻的用這裏的語言寫着。
蘇鳴捲縮在椅子上,腦海里開始回憶之前得到的信息,殺一個人,否則都得死!可為什麼要殺了那個人,是什麼魔王在世之類的嗎?若如此強大原主為什麼覺得自己能打得贏呢?還是說他是在賭?
現在的疑惑太多了,雖說他不反對突然的穿越,但是這樣一個爛攤子他也不想接。
“我甚至還不知道這個世界語言和世界觀。”蘇鳴低聲抱怨道。
話音剛落,他的腦海里瞬間響起一道刺激腦細胞的聲音:
【現在就給你!】
一瞬間,他的腦海里被灌入大量的信息,包括語言,宗教,知識,世界觀在內,它們像是一根棍子,不斷的攪合著自己的腦漿和腦髓,就像是鼻子硬塞西瓜一樣痛苦。
“靠!”
蘇鳴悶哼一聲,他不得不用手扶着桌子以免疼痛的掙扎讓他從桌子上摔下來。
須臾,疼痛慢慢減弱,直至消失,珍珠大小的汗滴一滴滴從他的額頭冒出,他甚至慶幸自己能從這樣的疼痛中活下來。
只是,關於原主的記憶似乎並沒有因此增加,這樣的感覺更像是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這個世界的人。
現在什麼線索也沒有,只有關鍵的8月22號,殺一人,看來無論如何都要熬過着三個月。
從剛剛得到的世界觀來看,這個世界的時間計法和原來的世界一樣,準確說,這個世界除了有魔法和神秘生物之外,似乎和原來的地球沒有什麼不一樣。
在短暫的梳理之後,憑藉著記憶,蘇鳴緩緩起身走到了盥洗室,洗漱台的鏡子前,他在此打量着眼前這個消瘦的身軀,眼眶凹陷,像是一個大病一場的人,用骨瘦如柴四個字形容他真的好不為過,一副病央央的身軀似乎一吹就能倒。。
“呵呵,地獄難度。”他低聲笑道。
但旋即他就意識到,自己要放棄之前的名字,改叫為......
“維克多·安德......還不算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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