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不值一提
“是,族長,”陳清對陳季春抱拳禮回應,然後朗聲敘述道:“諸位可能對站在我旁邊的這位少年頗為好奇,他姓李,七天前,李公子托我幫他賣一五階中級元獸的獠牙,在找到買家前,為了保險起見,我用我爹交給我的鑰匙把獠牙放到了宗門密庫里,萬沒料,等我找到買家時,放在密庫里的五階中級元獸的獠牙變成了一普通野豬獠牙,密庫深嚴,沒有鑰匙,決計是進不去,而只有家族長老才有鑰匙,也就是說這獠牙的丟失定與族中長老有關,李公子是隨我來討個說法的。”陳清之所以說託賣,好讓李小天來得名正言順。“三妹,你這結論未免也下得太武斷了吧,別忘了,你自己也有密庫鑰匙,也有可能是你賊喊捉賊呢,還說不定你壓根就沒放進密庫呢?”陳清話剛說完,坐在陳季夏下邊一青年立馬反駁,那青年正是其大兒子陳立。“三姐,我瞧你旁邊那少年郎還沒到二十歲,毛都沒齊,他能擁有五階中級元獸的獠牙,唬人的吧,莫不是你色誘這小白臉,讓他配合你誆騙我們家族的錢的吧,畢竟今天可是對賭的最後一天,難免不擇手段,狗急跳…”第二個開口諷刺的青年位於陳立之下,是陳季夏的二兒子陳功,其牆字還未說出口,只聽見咻的一聲,李小天施展神行訣身法,半息間,大拇指與食指放在了陳功的咽喉處,寒聲道:“嘴巴放乾淨點,要麼就永遠閉嘴。”好快的身法!大廳之內,年輕之輩驚訝於臉,長老三人駭然在心,要知道,陳功雖然剛突破通脈二層不久,但再不濟也算是有通脈三層的修為,居然被一招鎖喉,快准狠,儼然有着與年齡不符很強的實戰經驗,保守估計怎麼也得是通脈三層頂峰的修為,或者說已有通脈四層的修為,不到二十歲,就有如此修為,且身經百戰,很有可能來自一些修士門派或者是宗門,想到其可能有這等背景,眾人不由紛紛投來異樣眼光。李小天感受他們判若兩人的態度,不禁心嘆:嘴皮說千萬,拳頭硬一半。“還請李公子手下留情,功兒還不趕緊賠禮道歉!”陳季夏急忙道。陳功頭一次感受到會失去生命的殺意,全身冷汗直冒,被嚇懵了神,聽得老子提醒,期期艾艾道:“對…不起,是…我言莽…了。”李小天並沒有收手,繼續道:“一句對不起可不夠,她原諒你了,我便原諒你了。”“三姐,對…不起,是…”“行了,我原諒他了。”陳(本章未完,請翻頁)功還沒吞吐完,陳清便開口了事,李小天只得無奈地攤手,走到陳清旁邊,陳功抹了抹冷汗,大鬆一口氣癱坐在位。陳清對李小天投以感激目光,李小天只是一笑而過,須不知,這瀟洒一笑已深深印在了陳清的腦海里,如果說春天細雨,潤生了萬物,那麼這一笑,滋長了愛情的萌芽。這時,陳季冬忽解釋道:“這李公子確實有對五階中級元獸的獠牙,東西是我幫小清去鑒定的。”陳季夏總結道:“說到現在,只能證明李公子確實把獠牙交給了清侄女,至於東西是怎麼丟的,在哪裏丟的,還有待商榷,還有,得提醒一句,如果今晚你拿不出廣源坊賺的二百金幣,明天廣源坊就拆招牌了。”陳清正色道:“只要午夜還未過,對賭還在繼續,二伯現在說輸贏還言之過早,但是靠這點猜測,我當然不敢驚動全族人,因為我能證明這獠牙就是陳家長老偷走的,而且還有確鑿證據證明獠牙就二伯那裏。”陳季夏眯着眼笑道:“我親愛的侄女,誣陷家族長老,你可知族規的處罰是什麼?”陳清亦笑回道:“當然知道,權杖一百,永除族譜。”沉默半晌的族長陳季春肅聲道:“小清,拿出你的證據。”於是乎,陳清從一小囊袋裏拿出一翅蟲,只見這翅蟲小巧玲瓏,觸角很長,全身雪色,然後問道:“不知諸位有誰可認識這種翅蟲?”這時,坐在陳季冬的下方的少年道:“三姐,我認識,這翅蟲叫月蛾,是嗅覺最為靈敏的翅蟲,據說數十里開外都能依味覓食。”
說話的少年正是陳季春之子陳直,是家族之中與陳清最是交好的。“還是四弟識貨,”陳清誇讚完,不再賣關子繼續道:“五階中級元獸的獠牙算得上是貴重之物,以防萬一,我留了個心眼,在包裹獠牙的黑布上留了月蛾喜歡的氣味,獠牙丟失之後,我便就在族中試飛過一次,結果它飛向了二伯的廂房,所以,只要跟着它走,就能找得到獠牙的藏處。”就在陳清講述翅蟲的作用時,李小天瞟了眼陳季夏,發現他一臉平靜,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諷笑,這讓李小天深感不妙,但是陳清話已出口,自己也不好打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終於,陳清放飛了翅蟲月蛾,一離手,它就煽動着白色的翅膀翩翩飛出了門口,眾人連忙跟了上去,才至庭院,不知為何,那月蛾沒有像前幾天一樣朝陳季夏的廂房飛去,而是直接向天空飛去,盤旋至高處,難見蹤影。陳清頗有些心(本章未完,請翻頁)慌,連忙又取了兩隻月蛾放飛,這兩隻亦是雙宿雙飛至天際而無身影。“清侄女,好像它們並沒有聽你的話飛向我的廂房,也就是說,你在誣陷我。”陳季夏一臉得意。“敢這麼明目張胆向家族長老潑髒水,你還是家族第一人。”陳立譏笑道。陳功緊接道:“誣陷長老,罪不可恕,權杖一百,逐出陳家。”陳功說完,下意識地看了眼李小天,卻見李小天正盯着他,那眼神彷彿是在罵他狗改不了吃屎,陳功嚇了一個哆嗦,趕緊迴避目光。“閉嘴!”族長陳季春對陳立陳功厲聲而喝,轉頭對陳清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陳清滿臉不甘,卻不得不道:“稟族長,沒有。”陳季春嘆了口氣,道:“你成年人了,做事應該考慮一下後果,如果你爹在,絕對不會任你這樣胡鬧,這就算是你在陳家學到的最後一課吧。”這時,陳直急忙拱手道:“獠牙丟了,廣源坊就保不住,三姐也是心急才犯了大錯,念在其一心為家族做事,還請大伯三思。”陳季冬亦求情道:“看在三哥曾經為家族貢獻那麼多的份上,這次就饒了小清吧。”“犯了錯誤,就該受到懲罰,四叔四弟你們就別為難大伯了,他是一族之長,想要管理好陳家,就必須得一碗水端平,我甘願受罰!”陳清倔強道,頗有氣概。唧唧!正此時,站在李小天肩上的奇奇對着他叫喚着,雙翅如手,指着東南處,李小天頓時心領神會。“族長,可否容我說兩句。”李小天站在一旁,看了場家族恩仇情怨的長戲,忍不住想點評兩句。“李公子,這是我們的家事,不勞公子費舌,至於丟五階獠牙,誰丟了就找誰要去,況且她現在也不是我們陳家的人了。”有了陳功的前車之鑒,陳立拒絕得很婉轉。李小天不屑地哼了聲,道:“五階中級元獸的獠牙是值錢,但是若和一個人的清白來比,不值一提,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知道獠牙在哪裏了。”眾人聽得,一臉疑惑地望向李小天。陳季夏聽得,冷嘲道:“李公子,我們是看在你丟了貴物的份上才對你這般客氣,不要以為你不是我們家族中人,也可以肆意誹謗我。”李小天故作不解,撓了撓頭,反問道:“陳二長老,我有說過獠牙是在您那裏嗎,這算不打自招嗎?”(本章完)